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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83蜉蝣一族要休戰

2024-11-29 07:14:04 作者: 墨酒臨安
  白殷愣了愣,瞧著小傢伙亮晶晶的眼睛,一時間怔住了。

  她和她,怎麼那麼像呢?

  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真的太像了。

  她說覺得他熟悉,還說在夢裡見過。

  會不會……

  這個念頭一起,便怎麼壓也壓不住。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只是失去了記憶,如今還好好的活著。自己這是什麼荒謬的想法。

  白殷暗自發笑,小傢伙卻緊緊皺起來眉心,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袖子。

  「怎麼了?」

  白殷垂眸問了一句。

  小傢伙煞有其事的板起臉,「你以後不要那要笑了,我很不喜歡。」

  白殷嘴角抽了抽,心中莫名騰起來的傷感也被化的一乾二淨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好,你不喜歡,那我不笑。」

  小傢伙糾正,「不是不笑,是不能像剛才那樣笑,很醜。」

  白殷:「……」

  白殷甚是無語。

  他有些失笑,牽住了小傢伙的手,「沒事兒了我們就回去吧。」

  那一句我們可算是取悅了木見月,她抿著唇角偷偷樂,順便用胖嘟嘟的小手抓緊了他的小手指頭,歡歡喜喜的蹦了一下。

  結果這一蹦,一股鑽心的疼從腳上傳來。

  「嗷嗚…」

  小傢伙抱著腳眼淚汪汪,這下她是真哭了。

  聽的她慘叫,白殷莫名心頭一緊,低頭一看,就見小傢伙臉色蒼白的抱著自己的腳丫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兒。

  「怎麼了?」

  「腳腳疼。」

  小傢伙嗚咽了一下,憋著一泡眼淚。

  白殷看的心頭一揪,不知道從哪裡挪來一個椅子讓她坐著,然後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她的腳。

  應該是方才摔下來的時候扭到了腳,只是那時候沒注意,又蹦了一下,結果使得扭傷更嚴重了。

  白殷嘆了口氣,認命弄出來一布條將她的小腳丫子裹得嚴嚴實實。

  小傢伙這會兒大概是疼過去了,此時此刻眼睛裡淚汪汪的,卻還是努力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聽叔叔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如今看了我的腳腳,以後就得娶我了,我要做你的娘子。」

  白殷:「……」

  一個奶娃娃,張口閉口就是娶不娶的。

  白殷覺得好笑,抬眸看她,「你知道什麼是娘子嗎?」

  「不知道。」

  小傢伙理直氣壯,「我叔叔說過的,喜歡誰就做誰的新娘子,我喜歡你,你以後自然是要娶我的。」

  白殷失笑。

  他將她的腳丫子綁好了,「好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嘎?」

  小傢伙懵逼了一瞬,繼而可憐兮兮的開口道,「白殷,我腳腳疼,你要背我回去才行。」

  白殷笑了笑,認命的蹲下身子,「上來,背你回去。」


  ……

  白殷背著木見月回去,親自看著她睡著了,這才從房間裡出來。

  房門外,已經有人侯著了。

  「什麼事?」

  白殷看了那人一眼,問了一句。

  那人躬著身子行禮,「主子,見月小姐的身份已經有些眉目了。屬下查到了,見月小姐原先身邊是跟著人的。如今那些人似乎是查到了我們這裡,只是不知為何他們並沒有出現,而是處在暗中保護見月小姐。」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黑衣人影退了下去,走了幾步,身後又傳來白殷的聲音,「等等。」

  「主子?」

  那人腳步微頓,有些不解。

  白殷道,「給他們遞個信,就說他們可以隨時將人帶走。」

  「是。」

  那黑衣人影下去了。

  白殷回頭,就見原本已經睡著了的小奶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邊,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白殷:「……」

  不是已經睡著了嗎,怎麼突然又醒了?

  「我都聽到了。」小傢伙率先開了口,表情嚴肅又委屈。

  白殷覺得好笑,「你都聽到什麼了?」

  小傢伙這表情,怎麼自己莫名有種負心漢的既視感。

  小奶娃板著臉,「你要趕我走對不對?你知道我身邊有人,所以你故意讓他們帶我回去對不對?」

  白殷:「……」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聽錯了。」

  「我沒聽錯,你分明就是要趕我走!」

  「我沒有要趕你走。」

  白殷扶額,「那些暗中保護你的人都是你的親人吧。我給他們帶口信,也是為了讓他們放心,不然你偷偷跑出來,他們該有多擔心。」

  小傢伙癟了癟嘴巴,不大領情,「你騙人!」

  白殷:「……」

  鬧了半天,最後白殷心力交瘁,才終於將人給哄好了。

  結果第二日,便有妖婢急匆匆的來報,「主子,不好了。見月小姐離家出走了。」

  白殷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離家出走?

  繼而又笑了笑,她大著膽子偷偷跑來妖族可不就是離家出走麼。

  「木小姐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封信。」

  妖婢說著,恭恭敬敬的將那一封信給呈了上去。

  白殷接過來看了一眼,就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

  大意就是她離家出走了,不要來找她云云。

  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小,筆力不鋒,還透著一股子稚嫩之氣。

  不過從那一筆一划的字體來看,可以看出筆者當時有多麼的氣憤。

  「主子,要去將木小姐尋回來麼?」

  妖婢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不必了,走了就走了吧。外面有人會保護她。」白殷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惆悵。


  別說,跟小傢伙呆的久了,如今她突然走了,他還挺不習慣的。

  妖婢聞言不在說什麼,退了下去。

  妖婢走後,白殷便拿出一面水境,衣袖一揮,一個畫面便在水鏡中出現了。

  裡面赫然就是奶娃娃的身影。

  小傢伙似乎是走到了城郊的某一處,四處都是森林。

  因為有森林的遮擋,四周看著光線有些暗沉,偶爾還有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殷看到這裡,眉毛便深深的擰了起來。

  小傢伙這是闖進什麼地方了,瞧著不像是個好地方。

  此時此刻,奶娃娃似乎也聽到了那怪異的聲音,整個人被嚇得顫顫發抖。

  「白殷,你個負心漢!」

  大概是太害怕了,小奶娃在黑暗裡罵了他一句。

  白殷哭笑不得,負心漢什麼鬼?

  他嘆了口氣,便準備起身去尋人。

  雖然知道小傢伙身邊有人保護,但是他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白殷是在某處禁地找到的人。

  彼時她正和一隻還未化形的小蟒蛇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她被蟒蛇嚇住了,嚇得腿都不敢挪動。

  小奶娃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了聲,然後就抱著他不撒手了。

  白殷沒辦法,只能把小奶娃抱在懷裡,任由她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

  看來小傢伙是真的嚇壞了,抱著他脖子的手都快將他脖子勒斷了。

  「乖,不哭了。現在沒什麼危險了。」

  小傢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瞧著好不悽慘。

  聽到他的話,這才扭頭看了一眼。

  大蟒蛇果然不見了。

  「都怪你。」

  小傢伙這時候才氣鼓鼓的數落起來,「要不是你要趕我走,我就不會離家出走。如果我不離家出走,就不會碰到大蟒蛇。」

  白殷哭笑不得。

  「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走。」

  小傢伙煞有其事的附和,「不錯。」

  白殷抱著她,要將她放下來。

  結果木見月一見他要放她下來,立馬不幹了。雙手又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白殷:「……」

  這是賴上他了?

  「下來。」

  「我不下來,你是不是又要趕我走。」小傢伙抱著他死活不撒手。

  白殷嘆了口氣,「下來,我去找點兒流火。這叢林是禁地,裡面多有蛇鼠,你要不想被他們咬,就乖乖在這裡等著我。」

  似乎是知道誤會白殷了,小傢伙臉色微微紅了紅,卻又梗著脖子氣鼓鼓道,「那你快點兒哦,可不許把我丟下一個人逃了。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你要是把我丟下了,我會打你的。」

  小傢伙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拳頭。

  白殷一愣,又是一陣失神。


  恍惚中,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女,衝著他揚了揚拳頭,「白殷,不要丟下我哦,我告訴你,我很厲害的,你要是膽敢丟下我,我揍你。」

  那時候,他從未想過丟掉她,但是她卻把他丟了。

  「喂喂,白殷。」

  小傢伙不滿的癟了癟嘴,搖了搖她的胳膊。

  白殷回神。

  小傢伙瞪大眼睛看著他,「白殷,你剛才怎麼了,一動不動的像個木樁子一樣,好嚇人呦。」

  「沒什麼。」

  白殷摸了摸她的腦袋,去找流火去了。

  小奶娃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殷有心事,她能感覺得到。

  不一會兒,白殷撿了流火過來,妖艷的流火被點燃,空氣中暖烘烘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咕嚕嚕。」

  小傢伙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在靜謐的森林裡很是明顯。

  「嘎?」

  小奶娃一臉懵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白殷,為什麼我的肚子會叫?」

  白殷:「……」

  他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

  「大概是它在向你說話。」白殷忍笑,說了一句。

  小傢伙驚訝的瞪大眼安靜,「原來我的肚子也會說話嗎?」

  「會,它說它餓了。」

  「哦。」

  小傢伙摸了摸肚子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確實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了。」

  說著,她又眼巴巴看了一眼白殷,「白殷,你能不能幫我找點兒吃的?」

  白殷認命的從儲物戒指里掏出吃的給她,「吃點兒墊一墊肚子,等回去了我讓人給你做好吃的。」

  「好哦。」

  小傢伙聞言,登時眉開眼笑,瞧著很是開心。

  「白殷,你真好。」

  白殷含笑摸了摸她的頭,「以後不能直呼名字,你年齡小,要叫我哥哥。」

  小傢伙氣鼓鼓的,「我不。」

  「為何?」

  「我長大了要當你娘子,所以不能叫你名字,我就要叫你白殷。」

  白殷:「……」

  好趴,你開心就好。

  小傢伙吃完東西,白殷便將她又帶回了妖宮。回去了妖宮,小傢伙算是徹底的黏上了白殷。

  就連吃飯睡覺都不放過,還扯謊話說自己受看到了驚嚇。

  白殷本不想理會,然後看到她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他又忍不住心軟。

  白殷讓人往他房間裡放了一張小小的軟塌讓木見月住,又用了一道隔絕符將二人隔開。

  結果第二天白殷醒過來,就發現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懷裡。

  白殷:「……」

  「說罷,你的床在那裡,你是怎麼從你床上到我這裡的?」白殷滿臉嚴肅,「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大女防?」


  小傢伙迷登登的被叫醒來,頗有些做賊心虛。

  她欲蓋彌彰,面上疑惑,「咦,我怎麼突然就到你床榻上來了?」

  白殷:「……」

  小傢伙裝的倒是挺像!

  「別裝了。說罷,怎麼回事,你要不交代清楚,今晚就別想在這裡睡覺了。」白殷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小傢伙如今還年幼,不知道什麼是男大女防,可不能養成這種壞毛病。

  這還好碰到的是他,這若是碰到了心思不軌的人,豈不是要吃大虧。

  木教月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無辜又委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說著,可憐兮兮的開口道,「白殷,你好兇。我害怕。」

  白殷:「……」

  白殷鐵了心思要好好教育她一番,然而觸及到小傢伙那雙水汪汪可憐兮兮的大眼睛,他一瞬間就心軟了。

  罷了,小傢伙還年幼,不懂事。日後可以慢慢的教。

  ……

  另一邊,花醉月拿到了無妄的一滴血,魔衛又查到了當年虛天魔帝的磨骨被封印的地方。

  她打算尋個合適的機會去封印的地界瞧一瞧,然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將魔帝的磨骨以及夜月輝的神骨全部都給取出來。

  而且一定要趕在夜月輝之前。不然她可不敢保證,這貨會不會因為想要報仇直接將她那便宜老爹的磨骨給毀掉了。

  花醉月等這個機會等了很長時間,機會沒等到,倒是等到了邊境那邊蜉蝣族同三界眾人休戰的消息。

  據說,蜉蝣族的新任年輕的王是個仁慈的主,他為了避免三界生靈塗炭,決定同三界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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