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月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狗腿子。
不過狗腿子什麼的她倒是也不在意。只要能讓這位傳聞中的琉璃境主不對她起殺心,狗腿子就狗腿子吧。
狗腿子總比沒命要強的多。
花醉月一邊狗腿,一邊摩擦自己的空間戒指,偷瞄瞄的將自己戒指里的防禦性魔器都給拿了出來,打算一有不對勁就逃走。
「我說這位琉璃境主,您老要是沒什麼事情,小的就先走了?」
那人似乎沒聽她說話一般,直接拎起她飛身出去。
花醉月:「……」
他這一動,花醉月並沒有感受到殺氣。難不成是想把自己綁回去做境主夫人?
花醉月被自己心裡頭的想法窘了一下。她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琉璃境主瞧著也不像是那麼膚淺的人啊。
男人抓著他一個飛了一會兒,直接來到了長生殿延綿不絕的山頂之處。
花醉月:「……」
好趴,現在直接一步登頂,都省得自己飛了。
也不知道男人帶她來這裡究竟有什麼打算。
花醉月抬眸,瞬間便對上了男人金燦燦的面露,以及那雙深沉複雜的眸子。
花醉月:「……」
這金燦燦的面露,差點兒晃花她的眼睛。裝逼裝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服氣了。
花醉月兀自在心裡吐槽,冷不丁就被人給扔到了地上,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
花醉月:「……」
奶奶個腿!
有毛病?老娘招誰惹誰了!
花醉月怒,奈何實力懸殊,花醉月也只敢在心裡罵罵咧咧。
呸!
姑奶奶我就當碰到了神經病!
花醉月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那邊琉璃境主已經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方才他滅殺別人時的那吧長劍。
花醉月:「……」
看這架勢,這貨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花醉月眼神一稟,做防禦姿態,「境主大人,你我素不相識,可以說是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您老應該不至於和我一個小蝦米動手吧。」
這人什麼毛病?
專門挑在長生殿殺她?
應該不至於吧。
花醉月硬著頭皮後退幾步,同他拉開距離。怎麼說這人也有點兒危險,嚇人的緊。
「境主大人,您不會是真要殺我吧。」花醉月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僵硬著臉面笑了笑。
他走近一步,花醉月便後退一步。
握草!
這人究竟要做什麼啊!
該死的!
琉璃境主一抬手,花醉月驚的瞪大眼睛,反射性的一擋。
結果……
她暈過去了!
花醉月:「……」
MMP真特娘的流年不利!
花醉月幽幽轉醒的時候,人已經在房間裡了。
房間裡清香撲鼻,濃郁的靈氣充盈著四肢百骸,讓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花醉月差點兒舒服的再睡過去。
她一臉懵逼,看了一眼頭頂金碧輝煌的房樑柱子若有所思。
這是哪裡?
瞧這富麗堂皇的風格,像極了天族的地方。
握草!
她暈了一覺,直接暈到天族來了?
花醉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她檢查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她推門出去,走廊里偶爾走過一兩個年輕的男女,瞧著身上的氣息像是天族人,但是說話做事的風格卻又同天族的嚴謹格格不入。
花醉月眼眸微轉,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是天族,卻有天族人的氣息,那邊只有一個。
他們都是隱族人!
這個猜測,讓花醉月的呼吸瞬間一滯。
隱族
夜月輝。
她是在那個琉璃境主面前暈倒的,結果醒過來之後就到了這裡。
所以……
琉璃境主就是夜月輝?
花醉月:「!!!」
靠!
狗東西長膽子了,竟然敢嚇唬自己!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花醉月走出去,攔住了一個剛巧路過的女孩子。
走路被人攔住,女子神色怪異的瞪了她一眼,「你做什麼?」
花醉月登時挑了挑眉。
瞧這模樣,這女子莫非認得她?
這樣就好辦了。
花醉月臉上笑眯眯的,「不做什麼,就是想問一問閣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
女子一臉詫異,而後冷哼一聲,不耐煩道,「這裡是琉璃境,隱族的地盤。」
花醉月:「……」
果然。
女子要走,花醉月攔著她沒動。
女子橫眉冷豎,目光不悅的打量她,「你還有事?」
「有。」
花醉月很誠實,開門見山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少主。」
女子一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少主不日即將大婚,才沒有時間見你呢。」
她說著,又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我說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你再纏著我,當心我現把你打一頓。」
她說著,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花醉月不為所動,依舊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少主或者琉璃境主。否則,就算你動手我也不會讓開。」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女子瞪大眼睛,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麼人,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敢真的動手。這若是換了旁的人纏著他,她早就將人打成殘廢了。
女子被花醉月纏的沒辦法,最後不得已,「行了行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們的隱族少主,這樣用可以了吧。」
女子一臉不耐煩,衝著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跟著我,跟丟了我可不管你啊。」
「我可告訴你了,這琉璃境內處處都是機關陷進和陣法,要是走不好,小心你的小命。」
「哦。」
花醉月懶洋洋的應了一句,跟上她的步伐。
一個琉璃境住她打不過,不過眼前這個女子她倒是有信心對付。跟她走還不是易如反掌。
女子帶著花醉月七拐八繞,很快來到了一處寢宮。
看到那寢宮,花醉月眼皮子便忍不住抽了抽。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女子,不可置信問了一句,「你確定這是你們少主的寢宮?」
這一看就很像一個女子寢宮,真的是夜月輝的寢宮,莫不是誆我的吧!
「不然呢?」
女子翻了個白眼,瞧見花醉月那懷疑的眼神,她頓時氣急,「喂,你那什麼眼神。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找我們的少主,你竟然還懷疑我?」
女子叉腰,對於花醉月的態度十分不滿意。
花醉月:「……」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自己還沒說啥呢,看把她激動的。
不一會兒,又一個黃衣人影跑了出來,瞧見女子,一臉欣喜,「白姣,半天不見你,你跑去哪裡了。聽說境主不久前把魔族的那個帶回來了,你不會是好奇過去看人了吧。」
那叫白姣的女子猛然咳嗽了兩聲,飛快截住了女主的話頭。
「沒事兒,就瞎逛逛。」
她沒好氣的指了指花醉月,「對了,她要見少主,你去帶她見少主吧。」
那姑娘吃了一驚,這才注意到花醉月,臉上露出些微尷尬。
顯然,她們都認識自己。
黃衣服女主掩飾主面上的尷尬之意,朝著花醉月的方向服了服身子,問道,「姑娘請隨我來。」
花醉月便跟著她過去。
片刻後
花醉月愣愣的瞧著眼前明顯年少的小奶娃,一臉懵逼。
誰能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是隱族的少主?
難道她之前猜測是錯的?
夜月輝不是少主,這小女娃才是少主?
她盯著小女娃看,小女娃也好奇的打量著她,「你便是叔叔從外面帶回來的嫂子嗎?」
花醉月:「……」
她叔叔是誰,她不認識。
小女娃見花醉月一臉懵逼,便好心好意解釋了一句,「我叔叔就是琉璃境的境主。」
原來如此。
小女娃解釋完,又繼續說道,「我叔叔在琉璃境主之前,還是隱族的少主呢。只是他後來把隱族之位傳給了我,所以我好在我就成了少主了。」
這樣啊。
花醉月恍然。
她大概已經猜出來眼前的少女是誰了。
「系統。」
系統正在昏昏欲睡,聽到花醉月的呼喚,這才清醒過來。
【宿主怎麼了?】
「你幫我瞧一瞧,我眼前的這個小女娃,是不是就是原主醉月的轉世?」
【她就是,所以宿主不用懷疑。】
花醉月微微勾了勾唇角,看來她猜測的果然沒錯。
之前外界傳聞隱族少主就要大婚了,說的不會就是眼前的少主吧。
花醉月嘴角又是一抽,目光落在了房門處貼著喜字的紅玉柱子上。
少女似乎很喜歡她,見她盯著紅色的燈籠看,又笑嘻嘻的解釋,「那個是他們特意掛上去的,因為過幾日我就要大婚了。」
木見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見了眼前這個女子,便覺得心生熟悉,總感覺眼前的人她好像哪裡見過一樣。
心頭的好感來的也莫名其妙。
不過她也沒有深究,把這一切的怪異感覺都歸咎於她是哥哥喜歡的人。
花醉月瞧著她提起自己的婚事滿臉欣喜的模樣,心思一動,「不知少主所嫁何人?」
「我嫁的是妖皇的兒子白殷,他可厲害了呢。」
果然是他。
這對有情人,也算終成眷屬了。
花醉月笑了笑,「你叔叔既然是琉璃境的境主,那你一定知道他在那裡吧。之前我以為你叔叔才是隱族的少主,所以尋了過來。」
少女明媚一笑,「原來你是來找叔叔的啊。」
她左右瞧了瞧,眼睛閃過一抹狡黠,「我告訴你叔叔在哪裡。」
……
花醉月按照木見月指的地方,走到長廊的盡頭拐個彎,繼續走了一段距離,終於看到了她口中所說的隱宮。
握草!
這名字叫的好隨意啊。
花醉月抬眸瞧了一眼頭頂處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另有一番乾隆。
花醉月沒來得及打量,身邊便出現了一道術法將自己卷了起來,直接拖到了軟塌之上。
「進來了就不要亂闖,乖乖呆著。」
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花醉月似乎聽到了水花的聲音。
花醉月:「……」
她來的不是時候,這貨不會是在洗澡吧。
花醉月勾了勾唇角。
想讓她乖乖聽話?做夢!
花醉月想也不想,隱睨了自己的氣息繼續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了人。
他果然是在洗澡,水霧朦朧中,那他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背對著她,金色的面具和衣服就放在一旁。
花醉月勾著唇角,使了個術法悄咪咪的想要將他金燦燦的面具給勾過來。
「好大的膽子,你是在找死嗎!」
空蕩蕩的大浴房間裡突兀響起陰惻惻的聲音,花醉月手一抖,面具噠吧一聲掉到了地上。
花醉月:「……」
突然出聲,嚇死個人!
在花醉月被嚇到的功夫,那邊的夜月輝已經穿好了衣服,掉落的面具也已經回到了他手裡。
花醉月抬眼去看,這貨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花醉月眼眸閃了閃,繼而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裝作不可置信的喚了一句,「夜月輝?」
蓋住容貌,掩飾聲音,不就是不想讓她認出他來麼。
呵呵,看看誰比較能裝!
她話音一出,夜月輝身子便是一僵,不過很快,他便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花醉月眼眸微閃,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是夜月輝對不對,我找了你很多年,你為什麼不搭理我?」
狗男人見了她竟然是這反應!
他這麼久都沒有來找他,他竟然還委屈上了?
夜月輝僵硬了片刻,便冷著臉開口,「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不知道我再說什麼?」花醉月笑了笑,「琉璃境主若是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否告訴我你為何要將我帶到這琉璃境?」
夜月輝睨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長生殿上多野獸,你無端端暈倒。本境主可不想無端端的背負上因果債。」
嘖嘖,說的倒是大言不慚!
之前把那些人滅口的時候可沒見他如此好心。
花醉月癟了癟嘴,眼睜睜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一臉的若有所思。
夜月輝對她這態度有些耐人尋味啊,難道是在同她賭氣?
花醉月苦著臉,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額頭上,「系統。」
【咋了,宿主。】
「給我找幾本虐戀情深的小說,我要補補腦子,看看夜月輝這廝究竟是咋想的。」
系統:「……」
宿主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