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抱璧招搖過市,即是罪。」
「寧烈你要怪,就怪自己太天縱奇材吧。」
鎮南王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隨機收斂思緒。
「安排人私下去見見這位大才,看看是否能為我所用,不然則殺掉!」
「是!」
第二天一早。
神清氣爽的寧烈還沒來得及享用早餐,就迎來了大燕女帝的斥責。
聖旨里將寧烈罵了個狗血淋頭,更是直接將寧烈禁足。
按照當初的約定,寧烈適時的表達出一抹憤怒和不甘,滿臉屈辱的接下聖旨。
從此自閉家門再也不外出。
這樣悠閒的日子,持續了五天。
當天晚上當寧烈正準備入睡之時,房檐之上突然出來一陣輕微ude響動。
「什麼人,出來!」
寧烈下意識的一躍而起,反手取下一側的弓箭,死死盯著房梁之上。
緊接著,緊閉的窗戶突然晃動,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閃而入。
「不愧是大燕舉世矚目的無雙國士,寢房中都常備弓箭兵器。」
來人目光掃過那些寒光四溢的刀兵,瞳孔微微一縮。
寧烈微眯雙眼,悄無聲息的異動腳步,將身後一架蓄勢待發的弩箭遮擋住。
「你是什麼人,深夜闖入我府中所為何事?」
面對寧烈的質問,來人毫不在意,晃晃悠悠的坐向一側。
「寧將軍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這可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
寧烈幾乎氣笑了,這人是腦殘嗎?
深更半夜闖入自己家裡,還指責自己沒有待客之道,難道以為自己是那些讀書讀傻的腐儒嗎?
來人見寧烈徹底拉滿弓箭,這才神色一正:「我為將軍而來,難道將軍就不想著長公主的現狀嗎?」
「她如今可是垂危快死了!」
寧烈眉頭緊皺,手中毫不放鬆。
「你究竟是誰?」
「你想幹什麼?」
黑衣人眉宇不展,沒想到寧烈是這個反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幫你找回長公主,讓你們能幸福快樂的活在太陽下。」
「當然,這需要你幫我們做一些小小的事情。」
寧烈緩緩放下手中弓箭,徑直走向黑衣人一側坐下。
「寧將軍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寧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只有沒有用的人,才會擔心自己被幹掉。」
「呵呵,寧將軍看的倒是透徹。」
「別說廢話了,說我要做什麼,你們難道能夠左右陛下的旨意不成?」
寧烈大手一揮,打斷了這毫無意義的對話。
黑衣人果斷的搖頭;「帝王一諾,千軍不悔,誰又能改變陛下的心意?」
「可如果陛下不再是這位陛下了呢?」
寧烈瞳孔猛的一縮,失聲道:「你們要造反?」
黑衣人淡淡的搖了搖頭:「是撥亂反正!」
「當今陛下本就得位不正,我等只是順應天命,將真正的天子送到屬於他的位置。」
說著,他眼中流落出一抹狂熱。
「嗯?」寧烈眉頭緊皺,感覺他似乎有些不對。
沉吟良久,寧烈再次抬起頭。
「你們有幾分把握?而且你們真的敢相信我?」
黑衣人譏笑一聲。
「楚留曦倒行逆施,早就天人共憤了,只要將軍誠心投靠,我們就有十成的把握。」
寧烈適時身體一震,艱澀的開口:「我憑什麼相信你?」
「寧將軍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世家即可。」
說著,來人拿出一份金令,在寧烈面前晃了晃。
其上趙錢孫李四大家金印清晰可見。
「咕咚。』
寧烈真的有些頭皮發麻,被震驚到。
原本是想釣一條大魚,沒成想現在竟然拽出來條鯨魚。
趙錢孫李乃是大燕四大豪門,眾豪門之首,就算是大燕女帝數次打壓都無功而返。
先前大燕國動盪不休就有他們的手筆。
如果不是大燕女帝橫空出世,才情蓋世,這大燕國早就改姓了。
這金令除非四大家聯手發出,任何人都無法偽造。
「至於如何相信你,只要將軍吃下它,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黑衣人見寧烈相信了,從懷中掏出一盒檀木盒子,其中有六顆黑黝黝的丸子,一股古怪的味道瀰漫開來。
「只要吃下它,寧將軍就是我們自己人。」
黑衣人似有若無的蠱惑道。
「這是什麼?」
寧烈拿起一顆輕輕一嗅,古怪的味道直衝腦門。
「極樂丸,吃下之後煩惱盡去,直達極樂!」
說著,黑衣人隨意拿出一粒,當場吞下。
「好。」
寧烈猶豫片刻,果斷一口吞下。
「事成之後,我只要長公主!」寧烈說著,身上爆發出滔天的殺意,似對大燕女帝極度厭惡。
「好好好,寧將軍果然爽快。想必王爺知道後一定會高興。」
「王爺?那位王爺?還有這極樂丸果真名不虛傳,又從何而來?假如我還想要又如何?」
寧烈狐疑的問道。
聞言黑衣人嘿嘿直笑。
「除了鎮南王,還有誰德配大位?」
「至於極樂丸,要多少有多少,這可是加入王爺的福報!」
言罷,黑衣人身形一閃出現在窗前,縱身而出。
「寧將軍早些休息吧,我還要給王爺報喜。」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桌子上殘存的四粒黑黝黝的極樂丸,寧烈噁心不已。
「嘔。」
隨著寧烈的嘔吐,一顆沾滿口水的極樂丸掉在地上,被一腳踩碎。
什麼極樂丸,明明就是大煙!
好好好,原來這就是鎮南王拉攏人心的「法子」。
寧烈面如沉水,死死盯著剩餘的幾顆「極樂丸」。
起初他還擔心自己答應太快,演的太粗糙,鎮南王還不相信。
結果鎮南王比他想的更加不堪,竟然用毒來控制屬下。
「鎮南王,真以為你從極西之地弄來的破丸子,沒人懂嗎?」
冷笑兩聲,寧烈當場修書一份。
今天寧烈就要鎮南王知道,什麼叫終日打燕反被啄。
第二天一大早。
皇宮快馬就絡繹不絕奔向各位大臣家。
數不清的官員抱怨。
「陛下這是搞什麼?老夫考一輩子試了,還要考,就不能享受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