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的話輕描淡寫,可聽的幾人卻頭皮發麻,渾身冷汗直冒。
尤其是女帝,更是眉頭緊皺。
寧烈這個計策實在太狠了。
太毒。
太辣。
可以說完全充分的利用了人性的弱點,此時有沒有這一個秘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消息是否能夠散布出去,讓天下人相信。
以皇室的能力想要這件事情做穩,並不是很難,只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就能夠讓很多人對這件事情充滿了疑惑和嚮往。如此一來便能夠一舉三得,一來讓江湖上的高手彼此廝殺不休,再無心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第2個,只要他們開始爭鬥,就將暴露自己的行蹤,朝廷將有時間一一規劃,最後將其一網打盡。最後則是最狠的一點,寧烈已經說了這個秘籍,雖然沒有自己講述的那麼厲害,可是也確實有效果。
只要有人真的得到,並且修煉出來,不需要太有多麼武功高強,只要他真的能夠修煉就將延吉一輪又一輪的追捧。
等到最後就算秘籍被識破了也無妨,畢竟最大的野心家們和武功最高強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小嘍囉,不過抬手覆滅而已。
眾人宛如看見了活閻王一般盯著寧烈,尤其是楚紅玉此刻已經在琢磨是否還要選寧烈為夫婿了。
畢竟寧烈出的這些主意實在是太狠。
不僅有傷天和更傷人和,她真怕自己和寧烈生下的孩子會缺個眼。
尤其是在外面站立著的幾名太監和侍衛,都紛紛下意識的加緊了雙腿。
心裏面充滿了恐懼。
他們看寧烈如洪水猛獸一般,在鍵盤的這一套連環計策之下,有多少江湖上的高手能夠克制住自己內心的貪婪,不去看一看這辟邪劍譜?
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但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寧烈此刻眼眸微傳已經將眼神放在了他們身上,在摸著下巴思索著什麼。
畢竟想要天下江湖中人,相信這個秘籍是真的,肯定要下一點血本的。
江湖之中人是傻,但他們絕對不是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隨便拿一本秘籍丟在他們面前,絕不可能讓他們相信。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樹立一個典型,打造出來一個榜樣。
有了這個榜樣,天下人不相信?
那就接連打造出來第2個第3個,然後再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如此一來,不僅坐實了真實性,而且還會引得江湖眾人,人人惶恐不安。
辟邪劍譜能夠讓人武功大成,天下無敵,誰又不心動?
什麼,你說你沒有那麼高的追求?
那你長得帥嗎?有錢嗎?你妻子好看嗎?
隔壁的黃毛追你女兒,你同意了嗎?
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一兩個仇家,你不修煉,可是你的仇家如果修煉了找上門來報仇呢?
嘿嘿。
在寧烈思索的時候。
一百里開外的官道上,白毛大雪將整個管道覆蓋。
顯現出一片荒涼的樣子,周圍似乎連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在官道兩旁的枯木叢裡面,就一群人披著羊皮趴在了雪地上面。
「大哥,我們就這樣等著嗎?」
「再這樣等下去,兄弟們幾個都要凍死了。」
為首的一個絡腮鬍,有一些不耐煩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幾名兄弟。
「讓他們死遠一點,如今這天寒地凍的山寨裡面一點吃的都沒有,不想被凍死,那就回去餓死。」
面對自己老大的暴怒,剛剛出生的人,有些膽怯的縮回了腦袋。
突然原本寂靜空蕩的管道上傳來一陣聲音。
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兄弟們,召子放亮點,來肥羊了。」
絡腮鬍頓時有些激動,從胯下將自己已經凍僵的手抽了出來。
「這冰天雪地裡面還能夠起碼的必然是一隻大肥羊,就算我們將他的馬給搶了,就能夠大發一筆橫財,足夠我們整個山寨吃喝的了。」
一群劫匪頓時激動不已原本。隱藏非常好的身形頓時更加的隱蔽。
等到馬蹄聲來到進前的時候,絡腮鬍猛的從草地上竄了出來,橫刀立馬攔在官道中間。
「來者何人。」
絡腮鬍手持長刀,滿臉囂張的揮舞著。
「還不速速給爺爺下戰馬,否則爺爺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戰馬?」
可是,絡腮鬍下一刻卻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的看著面前騎在戰馬上的人。
只見面前的人渾身上下裹滿了鮮血,手上的長刀已經布滿了豁口,原本鋥亮的戰甲此刻已經插滿了弩箭。
如今騎在戰馬上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摔下來。
「十萬火急,邊疆……噗嗤。」
戰馬上的士兵話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絡腮鬍頓時臉色大變,只感覺一股冷氣直鋪身後,菊花都忍不住一縮,手中的橫刀猛然向後揮去,攔住了竄出來的弟兄們。
「特麼的,是三千里加急!!」
「快讓開,全部都讓開。」
「別讓他死在我們這裡。」
原本滿臉激動衝出埋伏點的劫匪們頓時愣在了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人從他們的包圍圈裡面一衝而過。
緊跟在絡腮鬍身後的一名大漢,手持糞叉,滿臉不解的詢問道:「大哥就算他是官兵又怎麼樣,我們這裡有二三十號人,一擁而上殺他豈不是如宰雞土狗一般?」
「有了這匹戰馬,咱們整個山寨這個冬天都不用擔心過冬的糧食了。」
壯漢握緊了手中的糞叉…「現在他還沒有跑遠,一切都來得及,我帶幾名弟兄追上去,如今這荒原之上杳無人煙的,只要我們手腳利索點,等到以後朝廷也查不到是誰做了。」
絡腮鬍看著旁邊的兄弟,頓時睜大了眼睛。
「吳老二,你tnd真是個人才。」
「難怪幾十年了,你還是個萬年老二。」
絡腮鬍對著一旁的吳老二伸出了大拇指。
「大哥你說什麼意思?我是老二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您是大哥嗎?」
吳老二摸著腦袋滿臉困惑的說道。
這一下徹底的將絡腮鬍給干,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