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將軍,君前無戲言。」
面對女帝的質疑,寧烈沒有任何波動。
「倘若能夠完完全全按照我的計策進行,城池依舊破了,陛下可以先處死末將。」
看著寧烈信誓旦旦的樣子,眾多的文武大臣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像寧烈這樣有天縱之姿的天才,最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他竟然敢拿自己做賭注,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雖然一些人心裏面依舊有僥倖,可是想起寧烈的名聲和他剛才所說的計策也是不由的振奮了起來。
「我等願聽從寧將軍的調遣,不做那亡國之臣。」
「臣等附議。」
「附議。」
「……」
宛如潮水一般的喧譁聲將寧烈淹沒,一個個大臣對著寧烈深深的行大禮。
女帝和老丞相對視一眼,看著下面那飽含激情和希望的眾人,也不禁長出一口氣。
就連女帝也燃起了熊熊的戰火,倘若還有希望,誰願意亡國滅種?
縱然是拿自己的性命相搏,也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殺出來一條生路。
他們不是任何人的狗,也不願意當其他人的奴隸。
百官心中的熱血還未涼。
甚至有很多官員此刻已經對著女帝發誓,在城池被攻陷的時候立刻帶領全家殺身成仁。
不過雖然此刻眾人熱血沸騰,但是腦袋硬的臣子依舊不少。
不過看著女帝充滿戰役的樣子,和文武百官都出生複合的狀態,他們也只能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跟隨著眾人一同下拜。
主戰已經成為了大勢所趨,任何人想要抵擋必將率先滅亡。
更何況有寧烈這個活祖宗在自己此刻和他打對台戲,只會害得自己祖先不保。
寧烈站在下拜的文武大臣中間,看著女帝笑得格外開心。
看著喜笑顏開的寧烈女帝也笑出了聲。
一個國家是否滅亡,絕對不是。看這個國家是否還有君王是否還有首都。
山河破碎又如何?百官戰死又怎樣?
只要下面的百姓依舊在不斷的反抗,只要還有百姓記者自己是大燕的身份。
這個國家就不算是滅亡。
倘若滿朝文武都毫無血性,只知道一味的逃命百姓,也對國家失去了信心,遺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麼這場戰爭不用打就已經輸了,大燕雖然沒有滅亡,但實際上已經滅亡了。
突然寧烈將。神兵利器各種後世常見的武器全部搬過來又能如何?
一個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可是如果天底下的百姓都和現在的文武大臣們一樣,都有一分血性在,心裏面含有一分骨氣。
那麼就算此戰失敗,寧烈也能夠在最後關頭想盡辦法保存實力,留待以後捲土重來。
寧烈將目光看向了老丞相:「老丞相,不知道老將軍還能否揮得動手中的長矛?」
老丞相猛然抽出腰間的長刀,仰天哈哈大笑。
「見到此景,縱然是百十斤的大錘,我依舊能夠舞得虎虎生風。」
寧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了下面的安樂候。
「安樂侯何在?」
原本安樂猴還十分羨慕地看著老丞相,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暗中感嘆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在領軍打仗了,可是突然之間聽到寧烈叫自己的名字,恍惚之間竟然出神了。
「末將在。」
安樂候在旁邊的人三番兩次提醒之下才重新回過神,頓時急急忙忙的站出來。
「我命令你執掌斥候。將方圓200里內的所有動態全部掌握,尤其是大梁軍隊,他們但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一定要率先通報我。」
「同時你在帶兩萬人出去,將皇都附近所有的村莊城鎮全部摧毀,把所有的糧食水井,該填的填,該毀的毀,至於那些樹木石頭全部收集起來,能夠拿的都拿回來,拿不了的該毀的毀掉。」
「我要你在三天之內將周圍變成寸草不生的荒地,讓大梁的軍隊來到這裡無糧食補充,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可用。」
「兵部,我命令你立刻封鎖整個皇都,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走卒販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
「倘若有人一意孤行,無論是何身份。殺無赦,同時誅連九族。」
今晚此刻殺氣騰騰,逼得眾人不敢直視。
「同時在民間散布謠言的事情就交給兵部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民間大肆宣揚大量的軍隊,已經將整個草原徹底的毀掉所有的百姓趕盡殺絕了。」
「同時你們還要將陛下的仁愛給宣揚出去,天子守國門,僅僅只有天子的戰死,那像什麼話,就算死我們也要一起死。」
「工部尚書,製作稻草人,偽裝成軍人,擺放在城頭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只有5天的時間,5天之內必須要製造出來20萬個稻草人。」
下面的眾多大臣紛紛出列,領命之後轉身離去。
此時此刻一切都來到了最後的關頭,所有人都要爭分奪秒。
「楚紅玉,我命令你帶一支城防軍隊,負責整個城池的治安情況。」
「從今日起,整個皇都實行軍隊管制,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行,如有在街上肆意溜達,不聽從管教的或有圖謀不軌私下裡聚集的,立刻斬殺。」
「同時將我府中和皇宮裡面所有的金銀財寶全部都拿出來,將整個皇都所有的酒全部給收攏。」
「有人膽敢私藏或者哄抬物價者,斬立決。」
楚紅玉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寧烈猛的一抱拳,颯爽的轉身而去。
「吏部尚書……」
「兵馬司……」
一時間,所有的大臣都被寧烈給發布了命令,整個朝當上以驚人的速度開始運轉了起來。
這恐怖的效率,令每一個參與的人都無比的膽戰心驚。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能夠爭取更多的時間。
看著空蕩蕩的金鑾殿寧烈出了一口氣,有些疲軟的靠著柱子坐了下去。
能做到如今這個情況,已經用盡了寧烈所有的心力,同時也達到了整個朝堂上所能夠做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