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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有病

2024-11-29 20:00:50 作者: 姜葉
  柳月初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對待身邊的人。她一直對待身邊人和藹寬待,甚至還有一些護短兒。

  今天是個特例,而且還打了白芍。

  白芍捂著臉,滿目震驚地看著她!

  「奴婢是一心一意地為主子考慮,主子居然打奴婢?」她滿心的委屈,眼淚嘩嘩的流。

  柳月初看著望過來的所有人,顯然很多人心裡都是這麼想。

  她冷笑了一聲,聲色俱厲,「為我好?你們憑什麼以為這麼做就是對我好?你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就覺得是對我好?!」

  「袁厝與我成親至今,你們從未把他當過主子,總覺得他是個普通的秀才配不上我,動不動的揶揄兩句,他也不生氣。他性子好,不代表你們就可為所欲為!」

  「催我和離,還不是怕牽扯到柳家,讓你們的舒坦日子也眨眼就煙消雲散,過不成了?」

  「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兒,我絕不可能和姑爺和離,就算朝廷降罪,我也與他同生共死,你們如若怕牽連,現在就滾出柳家,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直接就把賣身契還給你們。」

  「但若不離開的,就踏踏實實的陪著我等死,但凡讓我發現一個背後詆毀姑爺的,直接亂棍打死,我絕不手下留情。」

  柳月初說罷這話,轉身回了屋中。

  府內的下人立即把嘴皮子咬緊,悄咪咪的各自做事去了。

  白芍依舊跪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

  她從地上起來,想衝到屋內去給柳月初認錯。

  柳月初一個「滾」字又把她喝住,方嬤嬤只能擺了擺手,讓劉福家的先把她給帶下去。

  花椒看到白芍也不禁搖了搖頭,主子對姑爺的心思誰都看得明白,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犯糊塗。

  她不敢去勸,也知道自己說話沒分量,只能由著方嬤嬤獨自進去。

  方嬤嬤進了內間,柳月初正汩汩的在往嘴裡灌著茶,可她心中的悲傷再涼的茶也消不下。

  方嬤嬤把涼茶倒了,重新換上熱的,「沒得為了一個丫頭的幾句話生氣,氣大傷身。」

  「也提不上有多傷心,只是厭惡落井下石而已。無論他做的多麼好、待人多溫順,只要出了點麻煩,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想把他撇開,與他劃清界限,還口口聲聲是為我好?」

  「若他是皇親貴胄,是達官貴人,我就不信還有人敢說這些話。」

  所有的品良淑德,都比不得身份地位。柳月初想起前世她為鎮寧侯府做了那麼多,還在被指責一無是處,只有點兒錢。

  方嬤嬤抓過她的小手,只輕輕的拍了兩下,「發一頓脾氣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禮儀尊卑。該有的邊界感始終要有,其實你能發一發脾氣,我才真的放了心。」

  陳郡主離開之前都在擔心柳月初被欺負。

  因她除卻這半年來有些變化,一直都被柳家人裹挾著做這做那。

  柳月初窩了方嬤嬤懷裡,「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盼著他能安然無事。」

  「大公子不是說了,讓你安下心,莫要輕舉妄動?想必姑爺一定無事的。」嬤嬤口中的大公子是陳中耀。

  柳月初很感激陳中耀。


  若不是他第一天下朝就到了柳家,怕是這會兒來找麻煩的人家多了去了,不會容她這麼清閒的。

  其實那日他來,在柳家吃了飯,喝了茶,只說了幾句宮中事,根本用不上呆兩個時辰。

  「不妨趁這個機會再清一清府內的人,但凡有私心的全部請走,咱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府內的眼睛也會越來越多。寧可人少,但不能人雜。」

  否則為了一點兒私利就把柳家出賣的可能性太大。

  方嬤嬤頷首,「那白芍打算怎麼處置?」這是柳月初自幼到大的丫頭,今天的事也有很多人看著。

  柳月初鬱郁平靜,「之前她就犯過一次錯,您給了她機會,她選擇留在我身邊,一定會改。」既然這次沒改,還不把袁厝當主子對待,那就只能給她另一條路,找個人家嫁了吧。

  方嬤嬤心中有數,喊來花椒陪她,便出門去收拾府內了。

  花椒臉上的繃帶已經拆了,傷口透氣也好的快,但疤痕滿臉,需要一段日子才能慢慢的結痂好,她便遮了個面紗,進了屋內就摘了。

  主僕搭伴的坐在床上,花椒也不提外面的事。

  柳月初想起之前袁厝幫她選的夫君,「……你若覺得可以,我這就喊春叔過來張羅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也不能把你耽擱在身邊。」

  花椒想起那日柳慕敕背著她時的心疼模樣,只頓了頓,「奴婢都聽主子的,您讓奴婢嫁誰就嫁誰,反正只要不離開您身邊,怎麼都行。」

  那或許只是三少爺心善,疼惜她是個女子。無論是不是她,他都會那麼做……

  柳月初卻沒看到花椒一閃而逝的落寞,「嫁了也不必還在我身邊伺候,春叔家已有不少小買賣,做個老闆娘也不錯。」

  「那就不嫁,反正奴婢不離開您。」花椒的態度是堅定的。

  柳月初會心一笑,拍拍她的小手,「其實你心裡也是期望我和離甩開麻煩的?只是沒說?」

  花椒搖了搖頭,「奴婢只是有些埋怨姑爺沒把事情和您說清楚,全擱心裏面藏著。」

  「都已經是夫妻,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瞞著的?突然鬧這麼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嚇到,這是真的不應該。」她說得格外誠懇。

  柳月初能理解花椒的怨。

  她仔細琢磨了下袁厝曾經講過的故事,心中的答案也有八九不離十。

  如若事情真是她猜的那樣,也難怪他不肯說得明明白白。

  那就好似痴人說夢,會被人嘲笑是個瘋子。

  「主子,有您一封信。」春叔悄悄地進來,顯然這封信很不一般。

  柳月初一個激靈起了身,連忙去看。

  看到信封的頁面,她有些失望,還以為是袁厝想辦法傳來的信兒,沒想到是宇文禪。

  她慢悠悠的拆了信,瞬時眼睛瞪了碩大。

  「他是不是有病?他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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