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怡瘋狂的搖頭,眼眶紅腫,害怕的抱緊雙膝。
「求你,求你放過我,我會報警的。」
男人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你報啊。」
這丫頭,他觀察好幾天了,壓根沒見到她拿出手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沒手機。
他的猜想沒錯,張心怡確實沒有手機,她連讀書都不被允許,更不要說是擁有自己的手機。
張心怡滿眼透著絕望,見他開始解皮帶,瞳孔猛地放大。
起身就要跑,男人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將其踹倒在地。
「乖一點,少受罪。」
張心怡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要不死了算了。
可還有外婆,她出事了,外婆怎麼辦?
外婆還在醫院,等著她的錢救命。
「我真的是未成年,我有身份證,你看我的身份證,大哥,求你放過我。」
男人得意一笑,「未成年?那不是正好嗎?我打聽過你家庭,我正好三十,你說我們要是在一塊了,你爸媽會不會直接讓我把你帶走?」
張心怡聽到這話,一股寒氣從身下的地板往她身體裡鑽,冷得直打顫。
他是有備而來讓張心怡升起一股深深的絕望感。
滿腦子都是她該怎麼辦?
該怎麼樣才能逃脫這惡魔的手掌心。
最終她打算拼死一試,從地上拿起磚頭護在身前。
「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了你的。」
「哈哈,以為我會怕嗎?小妹妹,告訴你乖一點,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也奉勸你自首。」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男人猛地回頭。
對上宋姝月那清冷美艷的面容,徹底被吸引。
「今天真是好運氣,好運氣,哈哈,小妹妹,你也別走了。」
宋姝月緩緩走過來,男人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臉,咔嚓兩聲,雙手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彎曲。
張心怡嚇懵了,聽到有人來欣喜若狂,可還沒來得及呼喊,發現她也是一個女孩子。
張開嘴,快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清晰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男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哀嚎起來。
宋姝月眼神冰冷無情,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男人應聲倒地。
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踹在他褲襠上。
「啊!救命啊,疼死我了,我錯了,我錯了。」
張心怡趕緊站起來,看到宋姝月時,愣了會。
是她!
在酒吧的那個漂亮女孩。
「謝謝你救了我。」
宋姝月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上拿過磚頭,目光落在男人兩條腿上,只見她手起磚頭落,直接砸在男人兩條腿上。
隨後淡定地報警。
宋姝月帶著張心怡離開,張心怡非常感謝她,一個勁地跟她說謝謝。
宋姝月:「我餓了,可以請我吃完面嗎?」
宋姝月看著前面的麵館,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起來。
「當然,當然可以,我們趕緊去吧。」
張心怡知道她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怕被嫌棄,往後退了退。
吃著面,宋姝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心怡。」
「宋姝月。」
宋姝月快速查看她的命運,怎麼會!為什麼會沒有她的具體身世,不可能!
雖然這本是不可能出現意外錯誤,可宋姝月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還有血脈感知力。
眼前的女孩就是她宋家人,不會有錯,具體為什麼沒有介紹出來。
恐怕是被人逆天改命了。
妄想用這樣的手段蒙蔽她,為時尚早。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月姐姐。」
張心怡當然不會介意,她高興還來不及,從小到大也沒什麼朋友。
「月姐姐。」
宋姝月:「你還在上學吧?」
張心怡點點頭,「是的,今年高一,月姐姐你呢?」
宋姝月朝她一笑,她很喜歡這小丫頭,眉宇溫柔,自強不息。
「我馬上要上大學了。」
「哇,月姐姐好厲害。」
宋姝月看到她現在的身世,心中密密麻麻泛起疼,像是被螞蟻啃咬。
「你很缺錢是嗎?」
張心怡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宋姝月:「我家裡缺一個園丁,平時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除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每天兩小時,一小時五百塊。」
張心怡張大嘴巴,「五百!」震驚得差點收不回來。
宋姝月勾唇一笑,精緻漂亮的容貌簡直比話里的公主仙女還要美。
「是,我家院子比較大,所以打理起來很麻煩,如果你願意,可以隨時來上班,沒有時間規劃,你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來,當然,你要是澆花除草的事情幹完了,也需要幫忙洗碗拖地。」
張心怡求之不得,「我我我願意,願意!可我沒幹過。」
說著她又有點自卑。
宋姝月:「沒事,不會可以學,這是我家的地址,你要是願意,明天可以直接來。」
宋姝月離開了,張心怡發呆了好久才起身付錢。
卻被告知已經付過了,還沒找零,一碗麵三十,兩碗六十,話說這還是張心怡第一次吃如此貴的面,但她沒有絲毫捨不得。
因為她今天被她所救。
「謝謝老闆。」
張心怡過得很苦,但她生命中不缺少好人,比如今天的經理,月姐姐,小時候的小賣鋪老闆娘,除了她父母外,其他都是好人。
張心怡原本以為自己的心不會痛了,可一想到他們,她還是委屈地想要哭泣。
張心怡直接來到醫院,拿著錢交了外婆的醫療費,三千塊。
學費不能再拖了,再拖,老師該為難了。
五千,她身上就只有麵館老闆找零的四十塊加原本的二十塊錢。
不過足夠她吃上好幾個星期的饅頭。
月姐姐家,她是一定要去的,她知道月姐姐是好人,想要幫助她,她也需要這份工作。
張心怡脫下外套,把書包當做枕頭,蜷縮在角落睡覺。
宋宴詔氣呼呼的等在家裡,這丫頭,太野了!
一聲不吭,人就玩消失,她回來,非要教訓一番不可。
門鎖聲音響起,宋宴詔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家長生氣的姿態。
宋姝月提著東西進來,看到宋宴詔陰沉著臉,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宋宴詔瞳孔一顫,這小丫頭!
竟敢忽視他?
「宋姝月,今天我非要」
「吃燒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