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真是恨鐵不成鋼,可如今,這一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又能如何?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兒子被進監獄,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求得和解。
希望這一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人都還相安無事,不然真的背上了十幾條人命,別說是他了,整個周家都沒辦法在這京市待下去。
「周揚君你只有一條活路,那就是去求宋宴洲!求他!讓他放過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趕緊滾去求人。」
周揚君眼底浮現一抹不甘心,咬了咬牙,「爸,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我還是跑吧!」
「啪!」的一巴掌,周父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怒火中燒,面色猙獰,氣得火冒三丈。
「混帳東西,男子漢就要敢做敢當,你跑了,把這一屁股的爛事情丟給周家,良心餵狗了嗎?」
周揚君握緊拳頭,身子緊繃,側過臉去,「可……你讓我把周家的東西拱手讓人,我做不到,我們周家的生意被他搶了多少,現在整個京市北部都是他勢力範圍,宋宴洲他憑什麼?」
周父捂住心臟,大口呼吸,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不孝子。
「不是人的東西,憑什麼?你問人家憑什麼?就憑人家比你厲害,社會本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他宋宴洲不可否定很有一套,無論是見識和手段都比我們周家年輕一輩突出很多,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可是……」
周父大聲道:「沒有可是,我周家比不過人家,這就是板上釘釘,他宋宴洲能在京市站穩腳跟說明他有本事,而你們需要做的是怎麼超過他,而不是除去他,就算你們今天除去了他,那明天還會出現千千萬萬宋宴洲!」
周揚君瞳孔驟然放大,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他跟宋宴洲也算是老對手了,這些年一直在打交道。
他的實力和主見!
他……無話可說。
周父仰天長嘆,扭頭看向周揚君,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時代一直在變化,總是要淘汰很多人的,順流而上也會將很多人推向高處,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阿君,我們不想被淘汰,就只能不斷的逆流而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跟他合作。」
「爸!」周揚君眼神中裹挾著痛苦掙扎複雜多種情緒。
「你二爺爺跟宋家還有些交情,都是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到時候我們就跟你二爺爺一同去宋家賠罪,記住,管好你的脾氣!周揚君,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周家未來的希望,你不能出事,你知道嗎?」
周揚君低下頭,小聲說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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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姝月發現宋宴洲竟然還是一位大廚,每做一道菜都讓她無比震驚,太符合她胃口了。
還不戀愛腦,一心搞事業,宋宴洲是她目前最滿意的一人。
「月月,你先吃著,還有一道菜,馬上出鍋。」
宋姝月清透的眼神中閃爍開心興奮的光芒,點點頭。
宋宴洲摸摸她的腦袋,幾年前他一人在京市闖蕩,沒錢了就去餐廳洗碗,後廚見他年紀輕輕就讓他幫忙。
他也因此學到了手藝,這些年只要有空閒時間,自己也會做菜,但得到月月的肯定才是對他最好的肯定。
「月月,明天周家人要來道歉,大舅舅跟我說,一切決定在我,他們不會插手,也不會勉強。」
一想到周家人卑鄙的手段,宋宴洲就氣不打一處來,神色冷漠了幾分。
傷了他倒無所謂,但!要是動了他的家人,那便不可饒恕。
「嗯。」
宋宴洲看向正在啃雞腿的女孩,柔聲問道:「月月,這件事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理。」
宋姝月:「倒不如先說說你的想法。」
宋宴洲點頭,「周家畢竟屹立京市多年,雖然兩家之前從事的不是同一行業,但也有少量涉及合作方面,不可否認的是現在周家的人脈和實力遠超我們宋家。當然,我相信這只是短暫性的,因為未來我一定會打破周家十大家族排名第五的局面,現在唯一讓我有些為難的就是大舅舅和周家的一位老先生交情比較深,如果是他出面,一定會讓舅舅有些為難,現在我也還不想這麼快就打破兩家看似風平浪靜的局面。」
宋姝月停下筷子,擦拭嘴角的油漬,「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雖然你的勢力在迅速崛起,可短時間內,要想直接超越他們,還是存在困難,就先按照你的想法,但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
宋宴洲仿佛碰到了知己,月月小小年紀本是嬌生慣養,不諳世事,對這些商業知識一竅不通,毫無觸及的,可她卻能每一件事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很多想法都在他的點上。
宋姝月喝了口水,緩緩道:「他們周家竟然不想把人送進局子裡,那就會談賠償的事情,而這就是你趁機能夠把這碗水端平的天平。」
宋宴洲:「你的意思是?」
「沒錯,你就直接獅子大開口,要周家百分之十的東西,那東西對於你來說,是唯一可以迅速讓你跟他們走在同一平面上的東西。」
宋宴洲有些猶豫不決,宋姝月直接打斷他的猶豫,「你要知道生意上可沒有什麼情分可講的,如果今日是我宋家落入了泥潭,又有誰能拉一把?」
宋宴洲:「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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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玲一直照顧宋子軒,期間宋子軒多次提及退婚的事情,白玲玲都沒有答應。
宋子旭說想來找宋姝月,白玲玲就帶他來了,「子軒,我來幫你。」
宋子軒看她每天辛苦地照顧他,心中自然也有些動容,再說白玲玲長得很漂亮,清純可人,善良天真,也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直接表明她一直暗戀他多年的秘密。
「我自己可以,你幫忙把我的東西拿上,謝謝。」
白玲玲握住輪椅,「東西我已經叫保鏢拿了,我還是來推你吧,這石子路有些不好走。」
宋子軒有些氣惱,他又不是真正的廢物,醫生說他只是暫時恢復不了,是有康復可能性的。
白玲玲看出他眉宇間的煩躁,立刻說道:「你別生氣,如果你不想讓我靠近你,那我便提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