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蕭隱若:我的身體大概有些不對勁了
清渺宮,雲棲殿外院臨近大門的蔥鬱大樹下,祝南枝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
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雲棲殿周圍的陣法結界已經展開。
身為聖女的自己原本可以無視清渺宮的所有結界,但是師尊昨天設下的結界不讓任何人出入,所以強闖的話肯定會有所感應。
就算師尊沉浸在了那種情緒中,也肯定會受驚的。
所以最保險的方法還是趁著師尊結束之後,裝作擔心她的著急模樣。
祝南枝可太清楚結束後大腦空白的感覺了。。
於是她就等啊等,等到太陽落山、升起。
然後····聽了一晚上師尊的聲音。
祝南枝聽著,自然感覺難受,畢竟毫不掩飾。
但是她沒做什麼。
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的一切都是相公的,在相公之外自己那什麼都是一種對相公的不尊重。
於是祝南枝便在這一晚上雕刻了三個相公,直到此時太陽初升,屋內的動靜消失。
祝南枝看了寢殿一眼,其實心底很好奇相公在和傾月玩什麼。
不過她沒有多想,畢竟師尊應該快要緩過勁來了。
她收拾好東西,悄然來到了院門處,只待結界消失之後,然後裝出趕緊焦急跑進來的樣子。
雲棲殿的寢宮之中,跪在潔白軟塌上的蕭隱若大腿輕顫,以手臂撐住牆面的她以額頭抵著手背,濕漉漉的髮絲大半貼在臉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張一合的誘人紅唇。
長發披散的她緊閉著雙眸,唇齒間越來越輕的喘氣聲中,臉上的紅暈一直鋪到了白皙嬌的胸腹部位。
幾縷烏黑亮麗的長髮並不能掩蓋住蕭隱若雪白修長的脖頸,悠長的呼吸間,
精緻的鎖骨凹出越發明顯的性感味道,胸口也不由上下起伏起來。
此時此刻,蕭隱若香馥豐腴的嬌軀在晨起的光芒下,泛著特有的細膩與光滑,猶如成熟的水蜜桃,凸顯出女人的性感和柔美。
只是容顏上緊緊起的秀眉和晶瑩通透微微透著粉紅色澤的肌膚卻又襯出幾分我見猶憐的虛弱美感。
當身體的所有異樣感消失的時候,蕭隱若撐在牆壁上的玉臂慢慢下滑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倒在床榻上翻了平躺。
可是下一秒,桃花眸中閃過羞憤和痛楚的她趕緊側身蜷縮身子,在微微的顫抖中,以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臀部。
太痛了!
她緊咬下唇輕顫著,雪白的胸口肌膚散於床榻,她又瑟縮了一下,收回一隻手的護住了胸口。
一種全身仿佛要散架的感覺充斥著全身,難受---可又帶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蕭隱若緊緊蜷縮住身子,每一寸肌膚都繃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但是她既不敢趴下,也不敢平躺下,一個下午又一夜過去,就數兩處的肌膚最疼。
當隨著呼吸又平復了好一會兒之後,蕭隱若終於恢復了些許思緒,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眸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不懂。
為什麼能從慕傾月那裡傳遞迴來痛感。
明明痛感不是自己給傾月身上設下的『共情道法』的內容啊!
而且痛就痛吧,偏偏在強烈的痛感中還攜帶了另一種無比強烈的感覺!
蕭隱若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慕傾月能夠從痛感中提煉出洞房的那種感情!?
因為這種交織在一起的情緒,導致她度過了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自從踏上仙途以來,她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苦」·—-偏偏這種痛苦中還帶著比共情縮妤時更為強烈的情緒。
導致自己.——
蕭隱若緊床單,眸底的神采格外羞憤。
簡直就像屋頂漏了一夜雨一樣。
自己堂堂清渺宮宮主,竟然、竟然變成這樣一副狼藉的模樣-——」·
踏上修仙之路後,何曾脫衣躺在過床上?
而咋晚---燥熱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由自主的就將身上的衣衫褪下,然後·——
回想起昨天入夜之後自己就因為傾月的影響而保持著趴姿,蕭隱若身子顫抖的就更厲害了。
這太怪了!
明明共情道法共的是情,不是動作啊!
蕭隱若緊床單閉上雙眸,那副模樣的自己太丟臉了,幸好沒有別人知道—
·嗯?
縮妤知道自己共情的事,昨晚會不會惡趣味的猜想自己的狀態呢?
不,應該不會,畢竟她也不希望自己對今安那孩子著迷-——·
可是今安那孩子實在是·
蕭隱若又蜷緊了一些身子,雙手不由自主的按在自己柔軟的肚子上。
她心底是有些惱意的。
今安那孩子怎麼能那麼折騰傾月呢?
考慮過傾月的感受嗎?
還有縮妤.·...她就不知道阻止嗎?
傾月多可憐啊——
「我也挺可憐的。』
蕭隱若默默想著,忽的又睜開了雙眸,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今安那孩子以後不會還這麼對待傾月吧?
那自己豈不是要遭老罪了?
她突然很後悔聽了好友的建議,給傾月身上施了一個共情道法,導致自己現在成這個樣子。
要不要去一趟萬道宗,把共情道法收回來?』
蕭隱若眼底閃過猶豫,主要覺得今安和傾月這兩個孩子玩的實在是太、太過火了—.—·自己承受起來很難受。
如果今安不打傾月就好了。
蕭隱若撫了撫自己的心口,猶豫間抬手釋放靈力,徐徐轉化間,增加的實力比之前共情綰好時的更多。
「可這種事——」
蕭隱若回憶著昨晚的一幕幕,桃花眸底閃過一絲迷茫,自己到底是被傾月影響了,還是自己墮—·—
胚!
肯定是被傾月影響了。
來自傾月的情緒過於強烈,所以自己不僅有強烈的感覺,還模仿了她的姿勢————
不能多想!
蕭隱若右手一握,靈力於指縫之間消散,默念《太上忘情仙訣》中靜心咒的同時隨意收起了結界。
不管是昨天主持大會時的失態還是回屋之後的種種-—---只要自己不去想,就沒什麼事。
嗯——實力為重!
「師尊!」
蕭隱若剛平靜了一些心態,祝南枝焦急的聲音便由遠及近,她的內心一下子就亂了。
我又瞞著徒兒偷偷和她相公好了—————·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浮現,蕭隱若下意識慌張的獴緊了一側荷花藏鯉的肚兜···—·
但她轉念一想,陸今安又不在自己的閨房,自己這麼緊張做什麼?
南枝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蕭隱若悄然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為師無礙,你先不要進來!」
說話間,她趕緊施了一個法訣蒸乾屋內所有的濕意,但一看床單皺巴巴的,
又趕緊站在地板扯下收入儲物空間。
「嘶——..—·
落地雙腿打著擺子的她眼底閃過羞意,自己可是堂堂神臨境修士啊··
連忙施法將身上的疼痛消除,蕭隱若也來不及沐浴的隨意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衫,這才往門口走去。
她邊走邊想,自己忙著換什麼床單啊?
不讓南枝進來不就行了?
唉——·.··
蕭隱若心底嘆了一聲,偷徒兒的相公這事——.-果然難以保持心境的平穩。
但還是得裝·—在南枝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整理了一下長發,又撫了撫臉蛋,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拉開了門扉,看向門口表情焦急的祝南枝。
祝南枝看著師尊,她知道師尊肯定是好好整理了一番,但就算裝的再好,眉宇間的春情也難以掩去。
尤其那一雙桃花眸。
桃花眸本就給人一種情意綿綿的感覺,過往師尊清冷無雙,所以掩去了這種感覺,可是如今————
這雙桃花眸就算再波瀾不驚,也有種拉絲的感覺。
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
這個樣子的師尊.··-祝南枝不由就看呆了一瞬。
蕭隱若心底咯一下,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彈了彈祝南枝的額頭:「看什麼呢?」
祝南枝回過神來,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趕忙問道:「師尊,您昨天———」
她想啊,師尊終究是不懂男女之情的清渺宮宮主,不明白有些表情是藏不住的。
「沒什麼。」蕭隱若淡淡說道:「只是突然有了些許感悟,回來修煉了一番「這樣啊—————」祝南枝鬆了一口氣:「她們都很擔心您。」
「嗯。」蕭隱若移開視線,現在不好意思去看南枝的眼睛。
畢竟昨晚就像是自己和南枝的相公洞房一樣-—-··-雖然只是感受,但是感受非常清晰。
今安的點點滴滴都感受到了。
蕭隱若連忙壓住腦海中的念頭,自己怎麼能一直想這種事呢?
自己又不是真心實意的樂在其中,都是被影響的!
她下意識的握緊雙手:「你去告訴她們,我現在沒事,有關半妖的討論一個時辰後繼續。」
「嗯。」
祝南枝也沒有多待的想法,畢竟也得回去換一身衣裳。
她作了一揖後轉身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倚在門口的師尊兩眼。
烏黑的秀髮攏成一個低馬尾偏至蕭隱若的一側肩頭,額頭幾縷髮絲輕揚,憑添了幾分溫柔的氣質。
師尊微垂首,雙頰似染上一抹桃色,美目盼兮,愜愜出神。
師尊不會喜歡上那種感覺了吧?
祝南枝收回視線,眼底閃過憂鬱。
她覺得自己還是把昨晚聽到的藏進心底好,這樣的話,師尊肯定礙於道德不會真對相公做什麼·—·—
嗯,師尊是要臉的!
不過師尊這樣的美人都念著相公-————-相公真棒,哼哼~
祝南枝得意的想著,腳步不由就輕快了幾分。
蕭隱若看著祝南枝離開的背影,眸底閃過憂色,為了實力,她還是決定暫時不收回共情道法。
只是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現在都已經記住了今安,以後··
蕭隱若眼帘微垂,心想只要自己突破神隱,斷了共情道法,那麼自己肯定能恢復正常。
一切都是傾月影響的,而非自己的本心。
「喉———.呢,咳咳———.」
剛嘆了一聲的蕭隱若忽的彎下腰乾嘔起來,雙手忍不住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嚨,一雙桃花眸嗆的都蘊出了淚光。
她不由自主的蹲下來,卻感覺喝了什麼?
什麼?
傾月在喝什麼?
明明今安這孩子不在。
什麼啊?
而且,傾月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高興!?
蕭隱若不知道,只是慌慌張張的朝著浴室跑去。
傾月傳遞迴來的情緒,又來了!
為什麼傾月一個人還.—·
為什麼會這樣?
蕭隱若不懂,真的不懂。
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大概是有些不對勁了。
這麼一點小事都會出現變化。
自己莫不是在習慣這種事???
太初殿廣場。
結束晨練的陸今安面無表情的坐在殿前的台階上,吹著迎面而來的微風,腦海中揮之不去昨日的師姐。
算是青梅竹馬的師姐竟也對自己圖謀不軌——
不管是南枝還是師姐-----既然都喜歡自己,怎麼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喜歡呢?
一個想把自己煉成劍靈,一個想讓自己當小狗師弟-—-——-她們的腦子裡是不是都缺了正經戀愛這根筋啊?
她們的成長環境明明都挺正常,怎麼長著長著就長歪了呢?
還有自己那十年未見過的姐姐——.也是離譜的很!
陸今安幽幽一嘆,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師尊最棒了。
相比其她人的所作所為,師尊培養逆徒的想法可太正常不過了。
「我也是———」」陸今安撇撇嘴:「能喜歡上她們,我也挺不正常。」」
尤其調教轉變她們的心態的做法.·-自己貌似還挺樂在其中的。
想著,陸今安仰頭看向碧空如洗的天空,算了,就這樣吧。
不正常就不正常吧,自己也癲一些算了。
陸今安伸了伸懶腰,起身便準備往清漪宮走去。
不過剛離開廣場,便迎面遇上了裴縮妤。
「師尊。」陸今安作了一揖:「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裴縮妤看著折騰一晚還神清氣爽的乖徒兒,不由就想到了傾月的那一番話。
誰會是乖徒兒的對手呢?
而且,昨天的今安,貌似確實有些樂在其中的樣子。
乖徒兒心底藏著一隻『凶獸」?
「回來沒多久。」她一邊說著,一邊往陸今安走去。
陸今安抬頭看著風姿綽約的師尊,不由就露出安心的表情,同時眼底閃過猶豫。
而裴綰妤也在猶豫。
兩人四目相對,又快速移開。
『要不要將師姐的事告訴師尊?』
要不要將傾月的事告訴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