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5收徒之攀比

2024-11-29 12:39:38 作者: 公冶舒然
  段硯遙皺眉:「為什麼不是你留下?」

  澤祈理所當然道:「你有我會照顧人嗎?初見她時本來體質就差,現在好不容易養回來了。眼下又傷的這麼重,你平日裡都是別人伺候的主,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怎麼辦?」

  澤祈掃了眼段硯遙:「你們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怎麼會知道如何照顧病人,還是交給我比較好。」

  段硯遙:「不會照顧難道不能請人嗎?」

  段硯遙扶額,不,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岑晚晚。

  段硯遙沉默下來,只是抬手撥開岑晚晚臉頰邊些許凌亂的黑髮,瞥見岑晚晚唇瓣上的已經風乾的紅色,瞳孔一縮,眼底戾氣橫生。

  段硯遙揪起澤祈的衣領:「你讓她喝你的血了?!你自己瘋就瘋,帶她幹什麼?!」

  澤祈嘆氣:「這麼著急幹什麼。我找到她時她便只剩一口氣了,不用我的血挽回她的性命,情況只會更糟糕。」

  隨後澤祈笑起來,聲音溫和,臉上的神情讓人感到莫名的虛偽:「她確實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只是現在還沒達到我的要求,我不會讓她成為我的信徒。」

  段硯遙嗤了一聲:「說的好像成為你的信徒是多高貴一件事,你就帶著你的邪教自己玩吧,主意別打到岑晚晚身上,現在不想,以後也不能想。」

  澤祈輕嘆:「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三聖天的孩子們聽了會傷心的。」

  段硯遙懶得理他,掃了眼盛意剛剛與刺客們搏鬥的地方。

  現場似乎被清理過,除了周邊的樹木隱隱能看到劍痕和刀痕、有幾塊草皮禿了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

  岑晚晚傷得如此重,現場卻找不到一滴風乾的血液。

  段硯遙眸色漸深,看岑晚晚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思量,

  一陣涼風吹來,懷裡的人因察覺到涼意而微微瑟縮,澤祈握住岑晚晚冰涼的手,段硯遙收回目光,現在情況緊急,縱然有疑問,還是讓岑晚晚先去治療的好。

  段硯遙:「你先帶她走,我隨後就到。」

  此時楚玄商和孟慕也趕了過來,楚玄商見盛意渾身是血,頓時臉色陰沉,而孟慕則是氣得炸毛,破天荒跳到澤祈的肩膀上,想湊近看看盛意的情況。

  這不看不要緊,越看越是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利爪逕自露了出來,讓澤祈頗為無奈,「你安分點,別吵到她。」

  楚玄商則是探探盛意的鼻息,確定還活著,這才心安,看盛意眉頭緊皺,面無血色,輕聲道:「晚晚現在感覺不到疼,會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他的言出法隨自受了天罰之後能殺人,卻無法救人。

  楚玄商只能讓岑晚晚好受些,卻無法依靠這個能力治療她的重傷。

  礙於岑晚晚傷重,此時也不好解釋太多,楚玄商和澤祈打算帶盛意去藥王谷,孟慕本打算跟著一起去,卻被段硯遙揪住尾巴,硬生生拉了下來。

  孟慕發怒:「你發什麼病?!別妨礙我!」

  段硯遙冷著臉:「你不想知道是誰傷了她嗎?我已感覺到有人在往這邊來,說不定跟那些人就是一夥的。」

  孟慕眼眸一沉,想想也是這個理。


  岑晚晚也就離開沒多久,就遭此殺身之禍,孟慕看到岑晚晚身上的血窟窿時,除了心疼,再有便是憤怒。

  孟慕看了眼段硯遙,落地站穩:「我是想看看哪個賤種想害她,澤祈就算了,聖人心泛濫就想著別人沒他不行,為什麼偏偏就只拉我留下來?」

  段硯遙瞧了眼自己手上天罰解除之後而留下的疤痕——疤痕共三條,其中一條疤痕稍淡,段硯遙本以為會就此消去,然而一直都沒有痊癒。

  段硯遙一度以為是自己體質出了問題,直到看到孟慕解除天罰之後手臂上出現了相同的疤痕,這才確定這痕跡與天罰有關。

  況且這跟他們的情況對應上了——孟慕的天罰比段硯遙的來得重,與之相對應的便是孟慕手腕上的疤痕比段硯遙多了不少。

  只是孟慕手上的疤痕並沒有變淡的現象。

  段硯遙想過很多次這疤痕的來歷,將始終想不出這痕跡存留的用意何在。

  天罰的解除與岑晚晚息息相關,段硯遙思考無果,索性換一個思路,他想了想這些天跟岑晚晚都做了什麼,印象很深的是他幫她記錄了那些英魂的遺願。

  段硯遙對此記憶深刻——自打受了天罰之後,他每天都會被夢魘折磨,秉持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屠人。

  隨心所欲的代價是,人殺得越多夢魘越重,幫岑晚晚整理英魂遺願那次,是段硯遙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自主的想要去做好事。

  而孟慕當時正好不在場。

  罡風撲面而來,三個祿殺門的元嬰期出現,段硯遙微微一笑,「留你下來,自然是有東西要確認。」

  「不過在此之前,得跟這幾個小兄弟,好好聊聊。」

  孟慕百無聊賴地舔舔爪子,他知道段硯遙有戲耍獵物的習慣:「要玩你玩,我得早點去找阿音。」

  幾個元嬰期發現了段硯遙和小雪豹,看他們沒什麼修為,直接放出威壓鎮壓,然而段硯遙和小雪豹卻毫無動作,段硯遙甚至還在和孟慕聊天。

  段硯遙:「阿音?這不是師父在青劍宗用的假名?假的又不是真的,叫這麼親昵幹什麼?」

  孟慕哼哼:「用你管。我跟她在秘境裡待了十多年,那感情可是你能比的。」

  段硯遙氣笑了:「她在秘境裡還看著我長大呢。」

  幾個元嬰期看少年和豹子在鬥嘴,對視一眼,出手想試試他們的深淺,怎知少年上一秒還在說話,在他們出手之後,恐怖的死氣瞬間釋出,輕鬆化解了他們的攻擊。

  段硯遙悠哉悠哉:「我想想,要跟你們玩什麼呢?」

  ……

  盛意只感覺意識浮浮沉沉,睜開眼睛時,面前是曾經的青劍宗,手邊是她的月華劍。

  盛意愣了一下,忽然手臂被人一拉,抬頭看去是大徒弟祝然。

  祝然叉著腰,把盛意拉起來:「宴會都要開始了,你怎麼還在這兒睡覺?!閆家莊的人還說一定要把禮親手送到你手裡呢,快去換衣服啦!」

  閆家莊……

  盛意倒有些印象,當年閆家莊的夫人被魔族下了咒,連帶著傳染害了整個村的人,她跟當時的青劍宗的幾個長老一起解決了問題,村民千里迢迢來到青劍宗送禮表示感謝。

  盛意茫然,隨後面前畫面一轉,青劍宗的會客堂前,大家都在,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盛意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劍尊來啦!」

  盛意視線一轉,許久不見的朋友們坐在同一桌,看向她,還是熟悉的語氣:「是不是又睡過頭了?」

  盛意沉默。

  睡沒睡過頭她不知道。

  但看昔日好友們的臉,她便知道這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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