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報官
「咳咳……」秦徽音摸著被掐的脖子,痛苦地咳嗽著。
突然出現的宋睿澤扶住她,擔憂地問:「怎麼樣?」
秦徽音擺擺手,指著那想逃的漢子。
不等宋睿澤說話,跟著他來的陳勇等人已經去抓人了。不過其他幾個漢子反應快,見勢不妙時已經逃了。
「二姐,你沒事吧?」唐逸笑擔憂地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脖子。」
秦徽音艱難地開口:「脖子沒事,就是被他掐得生疼,說話有點難受。咱們還是先帶三妹去見你師父,讓他幫三妹看看。」
幾人回到醫館。
衛大夫正準備休息,見他們回來了,神色還這麼奇怪,停下腳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父,麻煩你幫忙為三妹檢查一下,她好像說不出話了。」唐逸笑說道。
唐三妹眼淚汪汪,吸了吸鼻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小花貓。
衛大夫為她把脈,皺了皺眉頭,讓她張開嘴看了看,又把了她的另一隻手的脈搏:「她被人餵了啞藥。」
「有救嗎?」
「這藥有點猛,要是再晚來十天半個月,我也沒辦法。現在嘛,也不能馬上治好,需要花點時間。」衛大夫說道,「誰幹的?」
唐逸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衛大夫蹙眉:「報官了嗎?」
「我們急著帶她來治療,還沒有去官府。」唐綠蕪說道。
衛大夫看向宋睿澤:「這幾個人留在這裡,我會照顧,你身份特殊,更有機會見到縣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好,我馬上過去,要不然那些人怕是要逃走。」宋睿澤說完,看著秦徽音說道,「衛大夫,我妹妹剛才傷了脖子,麻煩你看看。」
「她這點傷不礙事,我等會兒給她喝點潤嗓子的藥湯就行了。」衛大夫淡笑,「你還真是什麼都是以妹妹為主。」
「哥,你要小心……」秦徽音不放心地叮囑。
「別擔心。」
衛大夫給唐三妹扎了針,又餵她吃了藥。她拉著秦徽音的手不放,依偎在她的懷裡睡了過去。
唐綠蕪端著煎好的藥湯過來,壓低聲音說道:「音音,這是給你潤嗓子的,你抱著三妹不方便,我餵你喝。」
「謝謝姐。」
唐綠蕪把碗端過來,朝著秦徽音的嘴邊傾斜:「我冰過了,可以直接入口,你慢點喝,別嗆著。」
秦徽音咕嚕咕嚕喝了藥。
那藥冰冰涼涼的,剛一入口,喉嚨的刺辣便消了些。
「音音,你說三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不會說話,又不會寫字,但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肯定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秦徽音開口,「不過我哥一直有派人盯著那個姓龔的綢緞鋪老闆,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如今看來,這人慣會偽裝,連我哥也被騙了。」
「你一直這樣抱著她也不行,我抱一會兒。」
「她容易驚醒,還是別動她了。」秦徽音說道,「你幫我找個厚點的被子,幫我多蓋一層。」
此時已是深夜,縣衙里早就熄了燈。宋睿澤等人押著那漢子來到縣衙敲門,守門的老衙役見到是他,壓低聲音問了幾句。
「先進來,我去向大人匯報一下,看他怎麼說。」
宋睿澤等人站在院子裡等著。
天寒地凍的,陳勇等人在原地搓手。再看那個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大漢,此時也囂張不起來了。
「等會兒見到大人,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老子第一個收拾你。」江啟斌踢了大漢一腳。
「澤哥,我去找一下瘦猴他們,看他們那裡有沒有什麼動靜。」陳勇說道。
「去吧!」
縣令很快出來了,見到面前的場景,直接詢問重點:「說吧,老實交代的話,還能給你減輕一點懲罰。」
「大人,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個跑腿的。」
「說。」
「大人,我們家老爺表面是做綢緞生意的,其實經營著一個巨大的賭場和暗娼館。那個逃跑的小姑娘就是聽說自己被賣給了一個喜歡幼童的老爺才逃走的。原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是先養著,每天用牛奶沐浴,有專門的人為她們調理皮膚,把她們養得比花嬌,以後就能賣個好價錢。不過為了不讓秘密泄露出去,所有的女子剛進門都得被毒啞。」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縣令憤怒,「馮捕頭呢?馬上讓馮捕頭帶上所有的衙役抓捕這個惡毒的綢緞鋪老闆。」
「真是比財狼虎豹還要惡毒。」周晉元說道,「澤哥,咱們也去幫忙。」
「嗯,走吧!」
馮捕頭聽見消息趕過來。他見到宋睿澤,嘴角抽了抽:「又有你。」
「有我還不好,說明又是一個大功。」宋睿澤淡道。
「我現在看見你小子就有點慫,一方面希望有大功,另一方面又擔心是個大劫。你小子太能惹事了,我這把老骨頭扛不住啊!」
「別開玩笑了,這次的事情有點複雜。」宋睿澤說道,「那個龔老闆表面是個綢緞鋪老闆,暗地裡經營著巨大的賭場和暗娼館。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怎麼會隱瞞這麼久沒有出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龔老闆不簡單?」馮捕頭正色,「不管簡不簡單,在我們的地盤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是狠狠打我們的臉。」
眾人趕到綢緞鋪外,與瘦猴和陳勇等人匯合。
「怎麼樣?」
「那個姓龔的沒出來。」
「你們有沒有看見幾個人進去?」宋睿澤問。
陳勇說道:「我剛才問過了,瘦猴說沒看見有人過來。」
「那幾個人肯定會給龔老闆通風報信,不可能不回來。不對勁,直接進去搜查。」宋睿澤對馮捕頭說道,「我懷疑有暗道。」
馮捕頭黑了臉:「要是這樣的話,情況不太樂觀。不管了,先搜。兄弟們,把門開了,衝進去搜。「
一名衙役爬上了牆,從裡面把門打開,讓眾人順利進去搜查。
綢緞鋪的確很大,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布匹。不過,一個人都沒有,這就有點奇怪了。據他們所知,那個姓龔的住在這裡。
這也更加印證了宋睿澤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