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撒謊可不是好習慣
「我看人還是有一套的好吧?他那眼珠子都快要轉得掉出來了,明顯是在撒謊。」顧時霖連眼神都沒給地上癱著的蠶蛹一個,垂眸看著洛雲嫣,
「月影的話,我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但獵鷹不會是這種下作的人。雖然別人都說他是個土匪頭子吧,可所有人都知道人家也不是什麼都搶。」
「這個我贊同!月影遇上事一向都是正面剛,強到沒邊!獵鷹就算是真要擴張到R洲,估計也是直接大搖大擺地打上門。再說了,現在差不多整個N洲的地下世界都是他的,他吃飽了沒事幹才會來R洲搶我們那仨瓜倆棗。」楚墨軒附和道。
林意沒忍住抽了抽嘴角,月影很牛是真的,但咱們也不是只有仨瓜倆棗啊二位爺……要不要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怎麼就這麼猴急坐實吃軟飯的名頭呢?!
洛雲嫣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原來她在外面的風評這麼好呢。至於土匪頭子,這難道不是對獵鷹的褒義詞嗎?反正她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嘞。
見洛雲嫣不說話,顧時霖抓著她的衣袖又晃了晃,「當然了,還是我家寶最厲害!獵鷹跟你比起來啥也不是!」
洛雲嫣:……6,找我拉踩我自己。
「嘶!」楚墨軒沒眼看,轉頭想跟江子昂他們吐槽。
結果就看見這兩人緊抿著嘴唇,臉漲得通紅,一看就是憋笑憋的。
「你倆也看不慣這貨吧?我都服了,談個戀愛跟被奪舍了似的,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也是才知道他原來有多重人格。我懷疑他眼裡就只有三種人:男人、女人、還有嫣嫣。」
「咳咳,可不是嘛?簡直就是沒眼看。」蔣一寧強壓下嘴角的笑意,「不過話說回來,月影在你們暗閣里的名聲怎麼這麼好?」
她突然好想知道那個『啥也不是』的獵鷹出現在顧時霖面前,顧時霖會是什麼反應,嫣嫣能不能現在就自爆啊靠!!
「害,這不是慕強嘛?我們又不是那些個沒腦子的蠢蛋,而且我偷摸跟你們說,我巨想見獵鷹一面,不是去找他打架啊,就是想看看這人腦子怎麼長的,能把組織經營得這麼強。」
江子昂心裡暗忖:獵鷹就站在你面前,你看她幾分像從前?!
嘴上說著的卻是:「獵鷹是很厲害,不過我聽說月影另外兩個長老也挺牛的。叫什麼來著……沒記錯的話,其中一個好像是叫毒蠍吧?」
蔣一寧扯了扯嘴角,能不能要點臉?上趕著挨夸也就算了,還不帶上她……
「對啊,另外那兩個長老叫做火狐和毒蠍。不說他們了,又見不著獵鷹,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繼續蛐蛐這個老房子著火的男人……」
楚墨軒開啟了瘋狂吐槽模式,和蔣一寧一起叭叭著顧時霖,一時半會兒根本停不下來。
徒留江子昂表情變了又變,時而惱怒,時而猙獰,時而扭曲。
獵鷹你是滔滔不絕,到毒蠍怎麼就成沒什麼好說的了?!
洛雲嫣抬手輕捏著顧時霖的指關節,漫不經心道,「你想要我怎麼幫你欺負回去?」
顧時霖眼眸一亮,嘴裡說的話卻是怎麼聽怎麼茶,「我想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其他都聽你的。因為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我白白被欺負了去。」
洛雲嫣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也垂眸看向自己,嘴角還勾著一抹乖巧的笑意。
就……看著還挺『溫順』的(不是),行吧。
洛雲嫣朝林意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開。
林意不理解,但照做,順從地走到了一旁待著。
「乖乖在這坐著奧。」
洛雲嫣拍了拍顧時霖的頭,拿起桌上的匕首,起身走到男人跟前蹲下。
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撒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為什麼不說真話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月影的人!」男人身後一陣寒意襲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好吧,你說是就是吧。」洛雲嫣嘆了口氣,語氣仿佛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隨後垂眸看著男人大腿上滲血的傷口,輕笑了聲,「真是抱歉啊,我男朋友下腳有點重了。要不我還是先替你把子彈取出來?」
「不……不需要。」男人心裡有些發怵,臉上也滿是驚慌。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旁的身份,但她給他的感覺太可怕了,比起顧時霖更甚之。
他可沒忘記這女人是怎麼用火燒死他的兩個同伴的,以及他身上的槍傷,也全都是她打的。
「這怎麼行?你春節都不過了遠道而來,這點待客之道我們還是要有的。雖然我不懂醫術,不過你放心,子彈我以前沒少取。」
洛雲嫣一臉的『我都是為了你好』,掌心的匕首不緊不慢地靠近男人的大腿,將止血的布條以及作戰服給割斷挑開。
「這裡條件簡陋,沒有麻醉劑,辛苦你忍一忍哦。不過你們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殺手,應該也不怕疼吧?」
說著,就直接將匕首插進了他的大腿。
男人立即發出了一聲悶哼,這張外人看來笑靨如花的臉,此刻在他看來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魔鬼,簡直就是魔鬼!!
「怎麼沒感覺到子彈呢?可能有點深,你容我找找哈。」
洛雲嫣臉上的笑意不減,不緊不慢地攪動著插進大腿里的匕首,還握著刀柄轉動著。
男人沒忍住慘叫出聲,鮮血不斷地往外涌動著,流淌到了地板上。
楚墨軒沒忍住咽了口唾沫,這特麼比上次在A國看見的那一幕還要刺激啊。
至少上一次看的是成品,沒看製作過程啊。
轉頭看向顧時霖,只見他面容柔和地看著這一幕,眼裡滿是寵溺。
得,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這麼來的。
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兩個人,一臉興致缺缺的模樣,遂開口問道,「你倆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這麼淡定。」
蔣一寧聳了聳肩,「不是淡定,只是覺得沒意思。她這次也太溫柔了吧,擱那鈍刀子割肉替她男人出氣呢。」
戲不好看,林肆又不在,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