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那是愛
陸長征剛到門口,正屋的門就被打開了。打著赤腳,穿著睡衣的人兒張開雙臂就跳了過來。
男人連忙伸手接住了她。
「怎麼不穿鞋就出來了?」
「忘記了。」
小姑娘穩穩的掛在他的腰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肩頭拱了拱,聲音悶悶的。
「陸長征,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呀?我都想你了。」
只聽聲音就感覺到,她受委屈了。
陸長征別提多心疼了。
抱著人往屋裡走,低下頭在她的發間印上一個吻,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愧疚。
「對不起棠棠,我忘記讓人回來跟你說一聲了,讓你一直等我這麼久。」
他也是剛從外邊回到鎮上的。
下午出的門,一直在路上奔波,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時間。
到了屋內,陸長征把她放到了床上,順勢將房間的電燈拉亮。
昏黃的燈光灑滿了臥室。
「你不用告訴我。」
她仰著頭,看著床邊站著的陸長征,「我知道你要忙,我不是傻子,我能猜到的。」
「就算你讓人跟我說了,我也睡不著。」
「這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空了一塊。」姜棠說著捂住了自己胸口的地方,認真的詢問床前站著的男人。
「陸長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你不回來,這裡好像空了一塊,你回來了,就又恢復原狀了?」
她的眼眸清澈,如她本人一樣的美好。
並不明白情愛是什麼的她,卻是如此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陸長征的心湖裡,漾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內心有一個聲音在拼命的叫囂著,擁她入懷,讓她感受自己同樣炙熱洶湧的愛。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彎腰俯身,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唇。
「傻姑娘,那就是愛。」
「我也愛你。」
深深愛著你……
姜棠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跟陸長征在一起,不管跟他做什麼,她都會忍不住的想要笑。
而且今晚她又學到了新的知識,那就是原來患得患失的感覺,是愛。
這與她之前說的喜歡不一樣。
原本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人,在陸長征回來,收拾好了上床後,她滾到他懷裡抱著人,還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她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夢裡臉上都還是帶著笑意的。
陸長征看著懷裡熟睡的姑娘,抱著她的手好像是在抱著一塊上好的暖玉。
溫潤舒爽,沁人心脾。
陸長征本來亂糟糟的心,也在抱著她之後,變得安靜了。
想到今天查到的線索,他凝眉思索著對策。
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無牽無掛的人了,他還有他的寶貝要照顧,不管出任何的任務,都要計劃得更為周全才行。
已經查到了相同的子彈來源,順藤摸瓜,就一定會找到那殺害兄弟們的兇手。
等著吧,會有報仇的那一天的……
………
第二天,姜棠起床吃了早飯,便與陸長征一起出門。
她去農場幫忙,他則是去營地。
不過時間還有一些,他自然是按照慣例,送她到家屬院門口,目送著她離開才去營地的。
「陸長征。」
姜棠剛走,就有一道女聲叫住了陸長征。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公交站台上的女子,他笑了笑上前去,「嫂子。」
來到近前,他伸手摸了摸,旁邊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的頭,「小元寶,好久不見了,還記得叔叔嗎?」
「記得。」
小男孩奶聲奶氣地回答,「我媽媽生爸爸氣的時候,說要改嫁的叔叔就是你。」
陸長征……
季明薇的臉也有些熱,沒想到自己這臭兒子這麼藏不住話。
她呵呵笑著,「陸長征你別當真,我故意氣老張的。」
陸長征也笑了,「我知道嫂子在開玩笑。」
說完他頓了頓,又多附加了一句,「不過嫂子,以後再跟老張鬥嘴,別拿我來當擋箭牌,我怕我家棠棠聽到了會誤會。」
「她年紀還小,很多事情會當真。」
陸長征這是無聲的炫耀了一番,他有媳婦兒了,還是一個年輕的?
季明薇剛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是看到了窗外騎著車過去的姜棠。
「你媳婦兒是剛剛過去那位同志?」
「就是長得很好看,像畫畫上的仙女的那個。」小元寶覺得他媽媽形容得不夠貼切,自己再補充一句。
陸長征笑意擴大,一手幫季明薇提行李,一手牽著小元寶的手往前走。
「你也覺得嬸嬸是小仙女是不是?」
「是呀,她好好看。」
陸長征笑意擴大。
下一秒,小元寶發出靈魂疑問,「可是為什麼這麼好看的仙女姐姐,要跟兇巴巴的陸叔叔在一起呢?」
「你年紀大,皮膚黑,又兇巴巴的不愛笑,仙女姐姐看上了你什麼呢?」
陸長征……
果然不愧是張遠的兒子。
季明薇在身後不遠處跟著,聽到兒子的話,看到陸長征明顯繃直了的後背,她差點沒笑死。
她這兒子的這張嘴,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這樣的小朋友,在家屬院真的能有朋友嗎?
陸長征帶著一對母子進了家屬院。他還有說有笑的牽著男孩的手。
這消息像是長了翅膀,飛快的在家屬院裡傳開了。
大家都在猜測,那對母子跟陸長征是什麼關係?
有人說,是親戚來投靠陸長征的。
也有人說,是陸長征在老家的媳婦兒子……
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家屬院就已經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被最多人認可的,就是那對母子,就是陸長征老家的媳婦兒子。
鄧萍在自家分到的地里翻土,準備種上一些家裡要吃的蔬菜,聽到旁邊的大娘跟嬸子的議論,她停下了動作站直身體。
「我說有的人,是不是不嚼舌根就會過不下去?人家陸副團就帶個人進來,也要被你們說三道四的。」
「那若是改天你們的男人跟個女同志說話了,我是不是也能編排他們跟那女同志有不正常的關係?」
鄧萍一出聲,那竊竊私語議論的幾個大娘,立刻就住嘴了。
她們眼神怯怯地看向鄧萍,眼裡全是畏懼。
這些人會害怕也正常,畢竟鄧萍可是第一個,敢將許紅梅腦袋開瓢的人。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鄧萍,就是家屬院第一狠人了。
而本來在說小話的她們,被家屬院第一狠人盯上,那心裡能不發秫嗎?
「那個…趙營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