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靳紅軍悲呼一聲,雙手無力地抓向空中。
韓東冷冷說道:
「你感覺到痛了嗎?痛就對了,靳天理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他們的親人見到孩子屍體時,心情就和你現在一樣!你只顧為自己的孩子擦屁股,大概從來不會去想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有多痛苦吧?」
話音未落,靳天理的身體便被焚燒成虛無!
「啊!」靳天秀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錢,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請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不,你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只是面臨死亡威脅,不得已認錯而已,」韓東冷冷道:「惡毒的因子,已經嵌入到你的靈魂之中,但凡有合適的土壤,一定會瘋狂生長!像你這種人渣,一把火燒了乾淨,否則以後還是會去禍害別人!」
韓東再度打了個響指,靳天秀的身軀瞬間被藍色火焰吞沒。
痛恨她的惡毒,所以韓東將焚燒的時間延長了一些,讓她在死前遭受了肉身和靈魂的雙重煎熬。慘嚎聲驚天動地,響徹雲霄,連心腸冷硬如鐵的諸位家主,都覺得頭皮發麻。
靳紅軍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雙目圓睜,喉嚨里咯咯作響,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建業劉根生等人,慶幸孩子並不在自己眼前,否則下場估計也和靳氏兄妹一樣。
「你們是不是慶幸自己的孩子不在這裡,總算逃過一劫?」韓東斜睨了其餘幾位家主一眼。
「…………」王建業等人愕然。
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居然連他們內心深處的活動都一清二楚。
韓東沒有說話,神念微動,無聲無息地施展出『血緣禁咒』。
以前還需要將咒語念出來,調動天地之力來施法,修到逍遙境之後,一念起,一念滅,直接用神念操控即可,壓根不需要藉助外力。
與此同時,在世界不同的地方,但凡和八大家族的家主有嫡系血緣關係的,全部在同一時間起火自燃,頃刻之間燒成虛無!
也就是說,京圈這八大勛貴家族,被韓東一念覆滅了。
「你……你做了什麼?為何我感覺到一陣心悸?」王建業反應還算靈敏。
「我說了,從今日起,八大家族就從地球上除名了。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韓東淡然道。
「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王建業感覺大事不妙。
「看新聞吧,消息應該已經傳到網上去了……」韓東面無表情。
家主們急忙取出手機,打開頭條瀏覽。
果然,移動互聯時代,反應就是快,頭條上已經有多人莫名其妙自燃的新聞了。
家主們個個都是人精,雖然新聞中沒有說自燃人的身份,但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韓東,你這個魔鬼!」王建業聲嘶力竭地悲呼:「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沒錯,就是趕盡殺絕,」韓東森然道:「根據血緣,按圖索驥,哪怕是藏在外面的私生子,下場也是一樣!你們這幫人,喪盡天良,罪行累累,早已惡貫滿盈,就不配活在世上!」
「就算是我們犯了罪,孩子們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我雖然有這個能力,但從不亂殺人!但凡起火自燃的,連一個無辜的都沒有!如果你的基因發生了突變,真的生出了善良的孩子,那麼,審判之火便不會燒到他身上。明白嗎?」
「韓東,你太狠了!太狠了啊!」王建業嚎啕大哭。
其餘家主也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們很想衝上去和韓東大戰三百回合,奈何內心清楚,那樣做純粹是送人頭。韓東的強大,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抗衡的。
此時,半空中傳來一聲清越的鶴唳。
一直沉默不語的靳紅軍精神一震。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隻巨大的白鶴,正穿過雲層,朝靳府的方向飛來。
原本還只是一個白點,只扇了一下翅膀,便已飛到靳府上空,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離得近了,大家看的清楚,白鶴的背上,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穿白色綢緞唐裝,腳蹬千層底布鞋。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千機兄,你總算來了。」靳紅軍百感交集,眼圈都紅了。
這個老者,赫然就是千機門的創始人,有東南亞第一天師之稱的千機老人。
「家裡有點事耽擱了,請紅軍兄見諒。還好沒耽誤事兒。」
「…………」
靳紅軍一口老槽卡在喉嚨里。
甘霖釀,老子全家都燒成灰了,你跟我說沒耽誤事兒?
「老神仙,您好。」王建業等家主熱情地衝著千機老人揮手。
「你們好。」千機老人矜持地點了點頭,一派世外高人風範。
「韓東,能治你的人來了!」
「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算什麼能耐?有本事你也把老神仙燒了!」
「待老神仙抓住你,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死吧你!」
「…………」
千機老人出場的方式很拉轟,尤其是那隻巨大的白鶴,渾身洋溢著仙氣,把千機老人的逼格烘托地非常之高。所以,家主們覺得自己又行了。
此時,千機老人的目光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韓東,眼睛微眯:「你就是韓東?」
「李藏風呢?被小爺打怕了,不敢來見我?」韓東壓根就沒回答他的話,反問道。
「年輕人,囂張跋扈,一點禮貌都沒有,」千機老人陰沉著臉,「你父母沒教過你,長輩問話,要恭敬回答嗎?」
「年齡大的就是長輩?我養了一頭驢,活了一百多歲,按這個邏輯,你得尊稱他一聲大爺?」
「…………」
縱橫兩界的韓懟懟,論嘴炮,從來沒輸過。
「你毀了我的千機門,殺了我的徒子徒孫,老夫今天專程趕來京城,就是來報仇的!我和你不共戴天!」千機老人咬牙切齒道。
「那你還這麼多廢話,直接開干不就完了嗎?難道我跟你聊幾句,你的仇恨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