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互易會與大手筆
「石平，大人要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山谷南側，臨時物資處，邱鵬一邊將東西整理出來，一邊好奇的詢問旁邊的石平。
一萬斤鐵礦石、三把長劍、一套十石鐵胎弓，對現在的大夏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鐵礦石就不說了，如今營地每個月，最少也有三十多萬斤的產量；兵器就更誇張，上次從鏡仙營地拉回來四千七百多件，大刀斧鉞劍戟幾乎應有盡有，長弓自然也不缺，營地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不用鍛造。
但多歸多，可個人一次性要換這麼多，就很少見了。
這些物資加起來，可不便宜。
「鐵礦石10斤一點，長劍一把是300點，十石鐵胎弓一張是600點，這批物資加起來，要2500點貢獻值！」
見石平聽到價格後誇張的表情，邱鵬忍不住打趣：
「怎麼，嫌貴？這還是最近物資價格下調了一次，要是放在之前，想換這麼多東西，我估計全營地都沒幾個人，拿得出來這麼多貢獻點。」
石平聞言點了點頭，他之前就在營需所做事，對物資價格的變動有多誇張，自是清楚的。
大夏最近的改制，不光只牽涉到營地六部，其他諸多方面，包括營需部物資價格，也有了極大的變動。
原因也很簡單，一來從鏡仙營地繳獲的物資太多，二來營地實力有了變化，相應規矩自然也產生了變動。
首先鐵這種戰略物資，只有掘地境才有資格兌換，而且個人兌換是有上限的，全營地除了夏鴻，其餘人包括夏川在內，都會受到嚴格的限制。
其次就是價格了，之前鐵礦石緊缺的時候，上繳是10斤換一點，兌換是10點換一斤，看似苛刻至極，但實際上就是不鼓勵，甚至是杜絕個人兌換。
而眾人先前之所以沒有意見，原因就是，鐵礦石價格雖然貴的離譜，但各類鐵製品的價格相對還算合理。
如今一來開採能力飆升，二來府庫充裕，三來除了木樓以外又沒有緊要的需求，鐵礦石和兵器的價格，自然也迎來了大幅的調整。
「這批物資，大人要拿來送給蕭河營地，這2500點貢獻值，就從我身上扣吧！」
聽到石平的話，邱鵬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笑著道：「原來如此，下血本了啊，看來這拓荒部司正之位，你是勢在必得了！」
邱鵬現在雖擔著營需部司正的職位，但他本身也有掘地境的修為，所以也一樣要加入狩獵部。
而恰巧，他跟石平剛好都進了夏川的雲蛟小隊。
蕭河營地的事，夏川沒有瞞著，所以他也知道。
夏川送物資給蕭河營地，顯然是為了拉人，這些人口最後，肯定都是要記在石平頭上了。
「拼了吧，大人帶上你們這麼多人幫我，要是當不上這個司正，就太讓他失望了。」
2500貢獻值，對石平來說，確實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他現在總共也就4000多點貢獻值而已，這一下就去了一大半，他自然也心疼。
因為之前一直在營需部任職，石平對營地現在眾人身上的貢獻值餘額，是有一定了解的。
大夏現在手頭上貢獻值最富裕的，當屬頭一批那十五個狩獵隊成員，因為之前有段時間跟著夏鴻外出瘋狂獵殺中級寒獸，他們手上貢獻值多的基本用不完。
其次才是石平自己這一批，也就是後面五十多個突破到掘地境的人，這部分人身上的貢獻值，大多在兩千到三千之間，原因是那場寒獸潮，以及後面去鏡仙營地作戰，賺了不少。
石平還是因為在兩件事中，表現異常突出，而且在寒獸潮中配合夏川滅火點火，被記了功，得到了部分特殊嘉獎，要不然他的貢獻值，跟其他人差不了多少。
「我去通知其他人，你也準備一下吧，大人馬上就要出發去北岸，今晚我們也跟著過去。」
邱鵬聞言點了點頭，想起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宇文燾剛剛帶了很多人一起出去，是為了找洪廣？」
狩獵部每晚都是要清點人數的，洪廣率領的宣武小隊總共七人昨晚徹夜未歸，他們都知道。
石平點了點頭，道：「剛剛大人召集宇文燾還有蒙易幾人，詳細詢問了情況，洪廣應該是找那個三虎營地去了，大概率是出了什麼問題，宇文燾擔心他們的安全，先去北岸找他們了。」
邱鵬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個洪廣有點急躁，前面帶回來的兩撥人就有問題，現在居然直接找上那個三虎營地了，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石平沒有開口，但臉上也露出了贊同之色。
從目前打聽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三虎營地的人，明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洪廣什麼準備都不做，冒然找上門，談的還是要兼併人家的事，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宇文燾實力很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願洪廣七人沒什麼事，不聊了，準備吧，馬上就出發了。」
見石平帶上東西離開，邱鵬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了。
………………
蕭河營地，山洞內。
外層的儲物空間，蕭寧正帶著一幫人，將地上的煤石裝進獸皮袋裡，邊上已經有裝好的八袋，幾乎占地上煤石總量的二分之一。
「大姐，都四萬斤了還不夠嗎？」
「我手都快酸死了，還要裝幾袋啊？」
蕭珩將一塊煤石放進袋子裡，揉了揉酸脹的胳膊，忍不住抬頭看著蕭寧詢問了一句。
啪……
不過還沒等蕭寧開口，旁邊的二姐蕭玉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斥責道：「幹活就好好幹活，哪兒來這麼多問題，沒見你裝多少，牢騷倒是一肚子！」
「二姐饒命，我繼續撿，我繼續撿。」
蕭珩訕訕一笑，又低著頭去撿煤石了。
旁邊一眾人見狀，都忍不住發出幾聲低笑。
蕭寧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莞爾。
老三蕭珩在家裡受寵慣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唯獨看到老二蕭玉，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不過環顧一圈，發現撿煤石的眾人，臉上確實疲態都很嚴重，她還是開口道：「還有最後兩袋就好了，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眾人神色頓時鬆弛了不少，將手中煤石放好之後，全都原地坐下開始休息了。
「大姐，這次要準備五萬斤煤石，這麼多？」
停下來後，蕭玉直接走到蕭寧邊上，開口詢問。
蕭寧點了點頭道：「寒潮來的最後一次互易會了，陳果、獸皮、弓弦、外傷藥，還有最重要的鐵礦石，這次要換的東西很多，所以才準備這麼多煤石。」
蕭玉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憂色。
生活在五猿山，就是這點不方便，每年會有一場持續兩個月的寒潮期。
這寒潮，是南邊那條冰河引起的。
那條河，明明結著那麼厚的堅冰，可離奇的是，每過十個月，居然還是會有一場汛期。
汛期一到，河面上的堅冰，就會不斷向上抬升，朝著北岸這邊蔓延，導致五猿山這一帶的氣溫瘋狂下降。
整個過程會持續兩個月，這段時間，就是五猿山附近所有營地都統稱的寒潮期。
寒潮期間，除了掘地境還能外出，伐木境、普通人都只能躲在駐地山洞裡，要不然根本就活不下來。
問題是寒潮期間，因氣溫降低，北岸這邊植被也會被凍住，寒獸也跑了，所以即便掘地境外出，能搜集到的資源，也極其有限，根本不足以供養全營地。
如此一來，寒潮期前的最後一場互易會，就非常重要了，所有營地都會嚴肅對待，以圖換取足夠物資，讓自家能順利度過寒潮期。
蕭玉對互易會也是了解一點的，看著地上已經裝好的八袋煤石，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可惜咱們蕭河營地沒有鐵礦，我聽父親說過，互易會上，要20到25斤煤才能換到1斤鐵礦石，五萬斤煤就算全用來換鐵，也只能換到兩千多斤，我們太虧了。」
蕭寧聞言苦笑了一聲，搖搖頭道：「沒辦法，煤畢竟有替代物，鐵沒有，五猿山這邊，除了三虎營地，有鐵礦的也只有兩家，價格自然是由他們說了算。」
煤和鐵，開採門檻其實是一樣的，但兩者的稀缺程度就完全不同了，蕭寧的話其實還沒說完，煤非但有替代品，甚至地下的儲備量也明顯比鐵要高的多。
中型營地，想要找到一座煤礦，難度其實不大，只要找到那種表層泛金的樹，順著樹根往下挖就有。
可鐵礦，找起來就困難多了。
五猿山十一家中型營地，幾乎家家都有煤礦，可有鐵礦的，卻只有兩家，僅這個數據，就足以說明鐵礦的稀缺程度了。
20斤煤換1斤鐵，誰不知道虧，可他們也沒辦法。
不在互易會上找那兩家買，難道去找三虎營地？
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兩家營地，要的還只是你的煤，而且會通過正常交易的渠道，但三虎營地要的，可是你的命，孰輕孰重，正常人自然拎得清。
蕭寧思索了片刻，略帶一絲惋惜道：「上次，父親還是太急了，大夏營地大概率也有鐵礦，要是留住夏川大哥再好好聊聊，說不定能通過他，低價找大夏營地換一批鐵礦石。」
旁邊的蕭珩頓時來了精神，點頭道：「對啊大姐，那個夏川腰間掛的那把長刀，連刀鞘都是鐵做的，他們大夏營地肯定有很多鐵礦，多的用不完的那種。」
蕭玉倒是有點不服氣，反駁道：「大姐，你想的也太好了，那個夏川說不定就是個大騙子，像元叔他們猜的那樣，跟三虎營地一樣，就是來騙我們的。」
蕭寧聞言，低頭思索了片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也對，那夏川說到底也是萍水相逢，她即便從直覺上不認為對方是跟三虎營地一樣的人，但要說真肯定對方是好人，她也拿不出實質證據，至於試圖低價從大夏營地換鐵礦石，純屬說說而已，當不了真。
「有陌生人靠近，所有人都快回來！」
突然，一道緊促的呼喊聲從洞外響起，正在休息的蕭寧等人神色頓時一變，迅速從地上彈了起來。
「珩兒和其他人都進去，玉兒跟我出去看看！」
蕭寧迅速拿起自己的弓箭，對著眾人招呼一聲，直接朝著洞外跑去。
蕭珩還有其餘幹活的人，儘管面色擔憂，但還是迅速朝著山洞內部跑去。
他們跟蕭寧蕭玉不一樣，都只有伐木境修為，去了洞外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成為累贅。
姐妹剛衝出山洞，才發現父親蕭康成，帶著營地二十一個掘地境，已經全副武裝的守在洞口外。
「父親，怎麼回事？」
蕭康成神色凝重沒有開口，倒是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回頭看著蕭寧，道：「今晚是我在外圍執勤，剛剛發現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在邊上遊蕩，好像知道我們山洞的位置一樣，靠的越來越近，我覺得不對勁，就先回來稟報頭領了。」
聽到這話，蕭寧神色頓時也沉重了起來。
駐地位置被發現，可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最近寒潮期，聽說三虎營地缺人口，到處在找營地吞併，這要是被發現了，免不了一場惡戰。
「快看那邊！」
一人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眾人全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面色一沉。
山洞南邊的密林里，三支火把正在迅速靠近，握著火把的人明顯是看到了山洞這邊，正在快速靠近。
「現在封洞也來不及了，先讓大夥進去躲躲，看到底是什麼人，再作應對吧！」
蕭康成一開口，眾人神色都緊張了起來，握住手中的兵器，盯著南邊的火把一刻也不敢放鬆。
「不一定是三虎營地的人，說不定是其他營地的人走散了找錯地方了。」
「就算是三虎營地的人，老子也不怕，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三虎營地再強，也休想拉老子過去當奴隸。」
「慌什麼，再不濟，躲到洞裡就行了。」
…………
眾人儘管這麼說，可愈發沉重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們緊張的心情。
「大人，找到了，是這裡。」
「是這裡，山洞有火光。」
「肯定是蕭河營地，通知其他人過來吧！」
「嗶……」
隨著三支火把離的只剩百餘米，那三人毫不掩飾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到了蕭康成等人耳中。
三人話里的內容，無疑讓他們心情更加沉重了。
最後那道骨哨聲，明顯是在召集附近的人過來，他們也是經常外出的人，怎會不知。
果不其然，哨聲響起不過十餘息，又有六支火把從邊上迅速靠近，不過片刻，那幫人就完成了集結。
「還行，人不算多，跟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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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只有九人，蕭康成神色輕鬆了許多，臉上露出一抹煞氣，帶著眾人朝南邊走了幾步。
只是他才剛一動，對面就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蕭頭領，十日不見別來無恙，夏川又來拜訪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康成這邊的人，神色一愣。
倒是蕭寧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被旁邊的妹妹蕭玉，看的清清楚楚。
「是夏川大哥，不是三虎營地的人。」
聽到大女兒聲音里的喜色，蕭康成眉頭蹙成了一團，但過了一會兒還是鬆弛了下來。
與此同時，迎面走來的九人，也被他們都看清楚了。
這一看，蕭康成等人頓時就挪不開眼睛了。
十天前，見到夏川的第一眼，他們就被夏川那一身打扮給驚到了，這可不光是蕭玉姐弟，包括蕭寧蕭康成父女，以及其他掘地境，都是如此。
那一身做工上乘的黑色大氅、藍色獸絨帽、黑色獸皮靴，再加腰間掛著的那柄配了鐵鞘的細窄長刀，以及留給他們的那枚鐵質令牌。
眼下他們居然發現，這次跟著夏川來的八人，身上穿著跟他一樣的衣服，腰間掛著跟他一樣的令牌，腰間別著兵器，甚至背上還都背了一副弓箭。
其中一人，甚至還背了兩副。
這算什麼，炫富嗎？
蕭康成眼神有些錯愕，但夏川越走越近，還是微微拱手道：「夏川……大人，敢問來此，所為何事？」
能讓九個掘地境這麼跟在屁股後面，而且其中幾人手裡甚至還拿著東西，明顯一副屬下的姿態，賢侄兩個字，無論如何，蕭康成也叫不出來了。
儘管將稱呼又改成了大人，但蕭康成還是儘量將語氣緩和下來，不要那麼僵硬。
「這防範意識，也太強了點！」
聽到蕭康成謹慎的詢問，迎面走來的夏川心中感嘆了一句，不過還是迅速露出了笑容，一邊靠近，一邊示意旁邊的石平等人，把三樣東西都給拿了出來。
十分鐘後，山洞外層。
蕭康成、蕭寧蕭玉，以及蕭河營地所有掘地境的人，全都低頭看著地上的三樣東西，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麻木，以及一絲不敢相信的喜色。
「一萬斤鐵礦石、三柄長劍、一把萬斤鐵胎弓，就這麼全送給我們營地？」
「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位夏川大人，是瘋了嗎？」
…………
一眾掘地境抬頭看著夏川，眼中滿是不解。
唯有蕭康成，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朝著自己大女兒蕭寧看了一眼，然後才繼續看著夏川，眼神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寧自然注意到了父親的眼神，臉色頓時通紅，握著弓箭的手也不自覺開始細微顫抖。
「夏川大人，這批物資，我們營地確實需要，你有什麼要求，只要寧兒答應…………」
「蕭頭領，不要誤會，我送這些東西，只是因為上次過來時，發現你們營地應該急缺這類物資，近期寒潮將至，這批物資希望能對你們，有些幫助。」
蕭康成的眼神變化，全都被夏川看在眼裡，旁邊的石平幾個，都忍不住低頭輕笑了。
要是再不開口打斷，只怕蕭康成就要當面把女兒託付給自己了，夏川自然是忍不住了。
聽到夏川的話，蕭康成抬頭與他對視，看出他眼睛裡的真誠後，神色間的遲疑，終於是緩緩消失了，最後微微嘆了口氣。
「夏川大人，可否再與我說說大夏營地的情況！」
上一次見面，他只看出了夏川的不凡，對他說的大夏營地情況，心裡自然是存疑的。
可這次，不一樣。
三把長劍他剛剛摸過，重量都在七八百斤；萬斤鐵胎弓，五猿山這一塊，除了三虎營地，其他哪家營地不當個寶；再加上一萬斤鐵礦石。
一下這麼大手筆，他就是不信，心裡也開始動搖了。
這個大夏，實力恐怕真的遠超自己想像。
當然，更關鍵的是，蕭康成清楚，夏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送他們這些東西。
目的無非就是上回說的那樣，想讓他們併入大夏。
假如真有一家營地，不僅實力比他們強，而且還能帶自家一千多號人，過上更好的日子，蕭康成不僅不會牴觸，反而會打心眼底的樂意。
他只是害怕發生像三虎營地那樣的事，擔心自己帶著人合過去之後，不僅過不上好日子，反而變得更苦。
既然大夏有意，而且態度還如此誠懇，捨得這麼大手筆的示好，蕭康成自然也卸下了心防，主動打探想了解更多大夏的情況。
而聽出他態度轉變的夏川，知道自己這次大手筆的示好有了效果，臉上的笑意也愈發濃厚，在蕭康成的邀請下，走進了山洞，與他暢談了起來。
相比第一次，這次的交談，在蕭康成的心防徹底卸下之後，就變得順利多了。
蕭康成明顯急於打探大夏營地的情況，甚至就差開口直接問，帶人合入大夏有什麼好處了。
夏川這次，沒有正面回應他的這些問題，反倒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到了五猿山這邊的整體情況上。
而這一交談，蕭康成才發現，原來夏川早就知道了自己如此謹慎的原因，對三虎營地了如指掌不說，甚至對五猿山這邊的整體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
「大人怎麼會對五猿山這邊的情況，如此了解？」
聽到蕭康成的問題，夏川露出一抹輕笑，道：
「不瞞蕭頭領，五猿山這邊已經有四家營地，在幾天前相繼併入了我大夏，也是通過他們，我才了解到這邊的部分情況，只不過，那四家都是小型營地，知道的並不多，此次前來，我也是想通過蕭頭領，打探這邊更多營地的消息，還望蕭頭領能跟我說說。」
這段話，讓蕭康成心裡念頭飛轉，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抬頭看向夏川，眼中露出一抹震驚。
夏川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豈會聽不出來。
大夏營地，這是打算要將整個五猿山的人類營地，都給兼併了啊！
這個大夏，有這麼大的胃口？
思考了許久，蕭康成語帶善意的開口提醒道：「大人既然知道三虎營地的事，那應該也清楚，貴營地要是真有這麼打算，肯定是繞不過他們的，如此……」
「蕭頭領放心，那三虎營地如此為非作歹，我們大夏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就有一場大麻煩了！」
像是為了印證夏川的話一樣，蕭康成聽完後，臉上的驚疑之色還未消弭，外面就有人進來通報了。
「頭領，外面來了個陌生人，他說自己叫邱鵬，是來找夏川大人的，打扮確實跟他們一樣。」
那人通報完後，蕭康成立刻看向夏川，得到夏川示意後對著那人點了點頭。
很快，與九人一樣打扮的邱鵬，就被帶了進來。
邱鵬看見人也沒說什麼，直接走到了夏川邊上，面帶一絲喜色，拱手道：「稟大人，宇文司正已經把人救出來了，抓了不少人，看樣子很生氣，洪廣他們小隊應該是出了不小的事。」
夏川聞言神色一凝，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點頭對著邱鵬微微揮手，隨後繼續看向蕭康成，笑道：
「蕭頭領，我們繼續吧！」
蕭康成此刻心中有些忐忑，不住的思考，剛剛邱鵬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儘管隱隱有些猜測，卻又覺得不可思議，只能繼續跟夏川說起五猿山的情況。
相比已經加入大夏的那四家，蕭康成這個中型營地的頭領，對五猿山情況的了解，明顯就要全面了。
很快，五猿山的整體情況，夏川心中就有了輪廓。
包括蕭河營地在內，五猿山總共有十一家中型營地；
這些營地大概有多少人口，大概的位置，每家大概有多少掘地境；
甚至這幾個營地頭領的脾氣；
…………
而當得知，後天就是寒潮前的最後一場交易會，十一家中型營地都會有人到場後，夏川更是眼睛一亮，打聽起了這場互易會的諸多細節。
在打聽出了互易會的位置後，夏川心中激動不已，道了一聲感激後，也說起了蕭康成最關心的問題。
「蕭頭領，應該還是想打聽我大夏的具體情況，就如上次那般，我空口白牙的說，始終也沒有直接看，來的直觀，不如這樣，蕭頭領挑出幾人，今晚就跟我一起回大夏駐地，讓他們好好參觀了解一番，後天我會親自送他們回來，屆時蕭頭領再問他們，如何？」
蕭康成微微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只是，該派誰去呢？
「父親，讓我去吧！」
剛剛交談的時候，蕭寧眼睛就一直掛在夏川身上，蕭康成早就發現了，現在居然還主動開口，要跟著他去大夏，蕭康成心中頓時連連搖頭。
這個女兒，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父親，我也要去。」
蕭康成神色一愣，轉頭看著二女兒蕭玉，眼中也逐漸露出了狐疑之色。
「父親，讓我也去吧！」
啪…………
兒子蕭珩一開口，蕭康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個大二刮子過去了。
「滾滾滾，你去湊什麼熱鬧。」
「哈哈…………」
「哈哈哈哈。」
…………
這一幕，讓眾人不禁莞爾，連坐在對面的夏川也忍不住搖頭輕笑了幾聲。
「蕭元，你帶著寧兒和玉兒走一趟吧！」
最後，蕭康成還是派出了穩重點的老人蕭元，讓他帶著兩個女兒去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