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彤沒有說謊，她確實火了。
趙麟進入直播間的時候，觀看人數已經快到十萬了。
十萬人數是網紅的分界線。
突破十萬人數林小彤以後就是大網紅了。
林小彤確實很有跳舞的天賦。
而且她很懂男人。
林小彤新排練的舞蹈火辣性感、熱情四射，勾的直播間男人們心癢難耐，各種貴重禮物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刷屏。
趙麟清空了禮物特效，主要是看觀眾彈幕。
過濾掉絕大部分嗷嗷叫跟發情一樣沒營養的彈幕後，趙麟終於發現了目標。
「主播，大冪冪和熱巴的ai換臉視頻背後真的是你嗎？」
「主播跳舞太棒了，比大冪冪和熱巴好多了，完全沒必要換臉。」
「我們想看大冪冪和熱巴穿這套蜜蜂套裝的視頻，主播什麼時候再換一次啊？」
類似這樣的彈幕數量不少，否則趙麟也不可能在海量的灌水彈幕中發現他們了。
只是直播間的熱度太高，彈幕刷新速度很快，這些水軍雖然很努力了，但還是很快被淹沒在了洶湧的彈幕狂潮之中。
林小彤還沒有完全傻到家。
對於這種明顯帶著鉤子的挑釁評論她直接選擇了無視，沒有傻乎乎的回應給別人送刀子。
趙麟看了五分鐘，直播間人數突破了十萬。
而且熱度還在不斷攀升。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等到林小彤下播的時候，人數巔峰突破一百萬都有可能。
「百萬人的直播間，一晚上的打賞差不多也是百萬級的。豬已經養肥了，那些人肯定坐不住了。」
趙麟心裡想著，退出了直播間，給大冪冪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冪冪剛好跟熱巴在一起吃飯。
聽到趙麟的安排，兩人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趙麟將林小彤的直播間分享給了兩人，叮囑她們好好練習，然後開始埋頭吃飯。
「萬事俱備，就等那些訟棍上鉤了！」
前期的準備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等著收網就行了。
這次的輿論測試，既是趙麟對這個世界網絡水軍的能力評估，也是從側面觀察版權律師們的生存環境。
趙麟的電影是擦邊蹭熱度的，他需要版權律師保駕護航。
但是在跟那些人接觸之前，趙麟要先搞清楚他們的戰鬥力和生存狀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第二天早上八點，趙麟帶著拷貝好的《蜜蜂俠》母帶正式入駐了剪輯工作室。
趙麟剛把當日工作進度發放下去，林小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一次林小彤沒了之前的志得意滿。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說話小心翼翼的，聲調里明顯帶著哭腔：
「老闆，我遇到麻煩了？」
趙麟眉頭一挑：「什麼事連林姐都難住了啊？」
林小彤頓了一下，哇哇大哭道：「老闆，我錯了！以後我在您面前一定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說自己是林姐了，求您救救我吧！」
趙麟平靜道：「版權律師找到你了？他們開的什麼條件？」
林小彤愣了一下，驚詫道：「老闆，您怎麼知道找我麻煩的是版權律師？」
「要不然呢？」趙麟反問。
「到了你這個年齡，能把你嚇哭的除了嫁不出去，不就是工作出問題了？」
「嫁人這方面，我記得你之前很樂觀，說分分鐘就能嫁出去，所以就只剩下工作了。」
林小彤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那不是樂觀，我說的是真的！只要我願意，我分分鐘就能嫁出去！」
趙麟隨意道：「啊對對對，我信了。」
林小彤差點吐血。
如果不是還有正事沒辦完，她絕對將趙麟永遠拉黑！
趙麟沒有注意林小彤的變化，就算發現了他也完全不在乎。
這女人是屬驢的，沒事就得敲打兩下，否則給點顏色她就燦爛！
趙麟問：「版權律師給你的條件是什麼？」
林小彤頓時回神，連忙道：「早上有個名叫陳海燕的女人突然給我打電話，她說自己是版權律師，因為我涉嫌用ai換臉視頻引流，於是向我提起版權訴訟。」
說到這裡，林小彤期待的問趙麟：「老闆，你覺得那女人會不會是個騙子？」
「不會。」趙麟搖頭，「律師資料在網上能查到，她不會蠢到用這種隨便就能查出來的信息騙人。」
林小彤臉色頓時白了。
她是知道那些版權律師的厲害的。
那些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只要沾上了就甩脫不掉。
最後不脫一層皮別想脫身！
林小彤可憐兮兮的問：「老闆，我現在該怎麼辦？」
趙麟這時候反而輕鬆了。
版權律師找到林小彤的時間比趙麟預估的還要早，說明這一行的競爭非常激烈。
按照林小彤的說法，那個名叫陳海燕的律師在電話里沒有提到接受了大冪冪和熱巴的委託。
這說明她是個新人，至少是資源夠不到大冪冪和熱巴那一層的，所以才不得不冒險直接電話訛詐林小彤。
競爭激烈，新人生存環境惡劣。
趙麟在字裡行間聞到了久違的內卷的芳香氣息！
林小彤見趙麟不說話，語氣頓時更慌了：「老闆，那個叫陳海燕的版權律師給我留了電話，她說我這種情況可以向法院申請和解，讓我考慮完了跟她聯繫。我現在該怎麼辦？」
趙麟道：「給她打電話吧。」
林小彤連忙答應一聲，問：「是要申請和解嗎？」
趙麟搖頭：「不，你跟她說讓她來見我。」
林小彤頓時一愣：「難道您要幫我跟版權律師和解？」
她頓時感動的眼淚汪汪：「老闆，您真是太好了，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趙麟眉頭一挑：「你真是這麼想的？」
聽到這話，林小彤頓時警惕起來：「老闆，我賣藝不賣身的！」
趙麟道：「我對老女人也沒興趣！」
林小彤頓時吐血：「我就比你大兩三歲吧，怎麼就老女人了？」
趙麟道：「好了，不要在意這些了！你馬上去開直播，然後在直播間裡坦白，就說ai換臉的事就是你做的。」
林小彤頓時一愣：「可是這樣不就坐實了我的罪名了嗎？」
趙麟：「按照我說的去做，做完之後來找我簽合同，後面就沒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