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啊!」
「奴婢以後再也不敢背後亂嚼貴妃娘娘的舌根了!奴婢宮外還有病重的母親和一個年僅六歲的弟弟要撫養,貴妃娘娘,奴婢不能死啊!」
「嗚嗚貴妃娘娘,奴婢給您磕頭了!是奴婢嘴賤!奴婢不該在背後議論貴妃娘娘多年生不出來孩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宮女跪在地上,小臉慘白無比,白皙的額頭也是鮮血淋漓一大片血包。
無數個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宮女不敢停,流著淚一巴掌一巴掌抽打著自己:「貴妃娘娘,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奴婢這次吧,只要貴妃娘娘不殺奴婢,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招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猶如一條卑微的狗一般,朝著那高高在上,坐在石凳上,看都不不屑看她一眼的華麗女人爬去。
招娣滿臉鮮血,鼻青臉腫,還沒等爬近武媚兒,就被武媚兒身邊的嬤嬤給一腳踹翻在地。
招娣疼的一張臉截然變色,捂著胸口在地上疼的翻滾。
看著宮女這副骯髒的樣子,武媚兒隨意的彈了彈領口上落葉划過的地方。
妖艷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是哦,多虧了你提醒了,本宮怎麼將你遠在宮外那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給忘了?」
「不——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聞聲,招娣瞬間瞪大眼。
「月嬤嬤。」
「娘娘。」
「去,吩咐下去,老的活埋了,小的放進爐子裡蒸了。」
「是,娘娘。」
「不要!不要!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好歹毒的心!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你不要傷害我娘!你不要傷害我弟弟!不要!」
「至於你……」
武媚兒把玩著手中精緻的茶器,妖媚的眉眼忽然一陣厲色,手中的茶盞直接朝著招娣的額頭狠狠的砸去,「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下賤東西,也敢在背後議論本宮!本宮就讓你看看,誰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子!今日,你們誰敢割了這賤婢的舌頭,本宮就提拔她成為本宮身邊的貼身奴婢。」
能成為貴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女婢,對她們來說可是莫大的殊榮。
一瞬間,在場的宮女全部面面相覷,只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只因為……
之前那些近身伺候在娘娘身邊的宮女,都是因為幾句話或者笨手笨腳讓貴妃不高興了,抽筋拔骨。五馬分屍、亂棍杖斃這些都是常有的事。
而且這還是最輕的處罰,若是貴妃娘娘氣性大了,到時候就連他們遠在宮外的家人都無法倖免。
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宮女在貴妃娘娘面前更是不允許存在的。
當初只因為內務府送來一個稍有姿色的宮女,結果在貴妃娘娘身邊當職沒有兩天就被貴妃命人剝皮抽骨,將美人身上的皮原封不動的送去了內務府。
美人血淋淋的皮囊出現在內務府的那一刻,內務府的管事奴才直接嚇暈了過去。
自打貴妃娘娘進宮以來,這未央宮的奴才都不知道換了幾波了。
能跟在貴妃身邊伺候是他們的榮幸,可怕就怕這個榮幸持續不了多久,她們也會成為萬千里被貴妃娘娘殘害中的一員。
「貴妃娘娘,奴婢願意替娘娘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
雲姝半跪在招娣面前,在她驚恐的注視下,一手扼住她的下巴。
隨著這句話落下,只見原本跪在地上的招娣,只覺得自己口中一片腥甜,緊接著血肉相連的舌頭就這麼從口中脫落。
那撕心裂肺,讓人生不如死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慘叫出聲。
然而——
還沒等她慘叫出聲,嘴裡就被塞了一個東西,連帶著她那被斬斷兩截的舌頭也一併被她吞回了口中。
眼前一幕,是血腥的,偏偏又沒有見血。
招娣很快就疼的直接昏死過去。
眼前一幕,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只有武媚兒,看著眼前這讓人滿意的一幕,忽然就笑了。
只見她朝著跪在地上的雲姝招手:「你過來。」
雲姝跪在武媚兒三米遠的地方:「奴婢雲姝,參見貴妃娘娘。」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雲姝聽話的抬起頭,露出她那張並不算精緻的一張臉。
看著這張不算出眾的臉,武媚兒黝黑的眼底掠過一抹玩味的冷光:「你倒是夠毒的?就這麼想來本宮的未央宮伺候?」
「能伺候貴妃娘娘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說是自己的同伴,只要是貴妃娘娘的一句話,哪怕是奴婢的親生父母,奴婢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手刃。」
「哦?」
武媚兒來了興趣,起身,朝著雲姝走去,圍著她,打量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開口:「話說的這麼滿,本宮可是會當真的?你就不怕本宮真的命人將你的親生爹娘帶進宮,讓你當著本宮的面親自給手刃了?」
「貴妃娘娘只怕帶不來了。」
「為何?」
雲姝恭敬的跪在地上,朝著武媚兒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因為奴婢的親生父母早就死去多年了。」
聞聲,武媚兒先是一愣,隨後就跟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失笑出聲,看著雲姝的視線充滿了玩味:「你這下賤奴才,腦子倒是個轉的快的。只不過……」
武媚兒在她面前站定,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便見雲姝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腳看。
武媚兒微微眯眼:「你這狗奴才,在看什麼?」
「貴妃娘娘這雙腳生的可真是好看,即便是穿上這麼好看的鞋子,也難掩貴妃娘娘一雙精緻玉足。」
雲姝的誇獎夸到點子上,武媚兒不由得得意,她這雙小腳,當初可是就連皇上都愛不釋手誇過很多次的。
白如玉,嫩如綢,嬌小絲滑猶如玉器。
「只是……」
雲姝的後話,讓武媚兒不爽:「只是什麼?」
「只是貴妃娘娘的一雙玉足生的這般好看,走起路來,和別的娘娘倒是沒什麼兩樣。」
「大膽!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奴婢!膽敢當著娘娘的面說娘娘的走起路來和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一旁的月嬤嬤憤怒的一聲怒斥。
就連武媚兒,在這一刻臉色也瞬間陰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