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天雲姝還在獨守空房,在琉璃宮當中獨自抱著被子等待著自己,夜凌心中就忍不住心痛不已。
但是答應的事情,他還是打算完成,只能強忍著噁心問道:「到底有什麼事?」
這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武媚兒心中一緊,又將聲音掐得軟了一些,柔聲道:「只不過是一個小小遊戲而已。」
「臣妾將這根紅色的絲帶綁在臣妾的身上,」
「皇上您用嘴幫臣妾將這根絲帶解開,可好?」
說罷,武媚兒從旁邊抽出一根紅色的緞帶系在自己身上,這根緞帶特地繞過她周身前凸後翹的位置,更加讓她身段窈窕,顯得格外勾人。
這種捆腹之法,其實是武媚兒從青樓當中學來的勾欄技巧。
若是傳到外頭去,肯定上不了台面。
但是這是閨房之樂,武媚兒也覺得,要是學了這一首辦法,肯定能夠籠絡住夜凌的心。
這個繩結綁得確實不容易,而且也將武媚兒身上該有肉的地方都勒得鼓了起來,看著叫人忍不住眼饞。
如果是換在幾周之前,夜凌對雲姝還沒有半分愛戀之心的時候,他只怕現在已經被勾起的獸慾直接撲上去,抱著武媚兒醬醬釀釀了。
只不過現在的皇上,滿心滿眼只是雲姝。只感覺眼前的武媚兒,稍微多看了一眼,都是髒他的眼。
他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今天朕沒有那個心思,這個遊戲下次再玩吧。」
武媚兒頓時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夜凌竟然會拒絕她。
這可是青樓頭牌都在用的技巧,尋常男子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武媚兒不死心,又使勁蹭蹭夜凌,想要讓他起一些反應。
只是夜凌巍然不動,被他碰到,還感覺有些不適,立刻推開了武媚兒:「你要幹什麼?」
「對朕動手動腳的,」
「朕剛才都說了,朕今天沒有那些心情。」
「你就坐在旁邊,老老實實的坐著,不行嗎?」
武媚兒咬咬嘴唇,她本來以為夜凌今日過來,是要同她好好快活一番的。結果她都準備好了這麼多,夜凌卻半點心思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她低頭看了一眼夜凌,該不會夜凌因為縱慾過度已經不行了吧?
可是轉念想想,夜凌上次寵幸她也不過才在不久之前,夜凌之前那個時候還龍精虎猛呢,怎麼可能現在就不行了?
武媚兒心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夜凌這麼說了,武媚兒也只能規規矩矩地坐在夜凌身邊,陪他聊著天,說著話。
夜凌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主動岔開了話題:「朕之前看過那一幅百花宴,」
「朕覺得這幅百花宴很好。你覺得如何?」
武媚兒有些愕然,看了一眼那幅畫,抿唇思考了半天,只能憋出來幾個字:「臣妾覺得這幅畫上的花很美。」
夜凌頓時沉默了一下,他想出這個話題,並不是想要考教武媚兒的學問。
因為他也知道武媚兒這個人胸大無腦,在學問方面沒有什麼擅長的地方。
但是如今武媚兒這話一出,他也被她的沒文化給驚訝到了。
這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憋了半天,居然只憋出了一句話:「很美」,這就完了?
夜凌就沒再接著上面的話,而是問:「這白花宴上有你認識的花嗎?」
武媚兒看出皇上臉上的失望之意。
武媚兒心中直打鼓,聽見夜凌又問她畫上的花,武媚兒頓時自信滿滿道:「臣妾認得有好多花,臣妾小的時候在後院裡還常見過。」
夜凌的神色放緩了一些:「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有哪些花你認得。」
武媚兒指著畫面上的一株:「皇上,臣妾認的這個花叫做,呃,叫做好像是叫月季來著。」
武媚兒剛想要炫耀自己對花懂得多,這下就打臉了。
她從小生長在街頭流浪,好不容易到了雲姝家裡。那個時候雲姝家裡也沒錢,哪裡有時間閒錢去買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花?
雖然雲姝的大哥會送她一些漂亮的花,但是武媚兒覺得那些東西比不上金銀珠寶,還不如買一朵娟的給她戴在頭上,好歹保存的時間還長一些。
因此武媚兒對於花的了解,基本上只限於看過和哪個位置有,對於其他方面基本上是一竅不通。
她接連指了好幾朵花,都磕磕絆絆的說不對名字。
夜凌頓時「啪」的一下捂住了臉,他真的是有些無語了,沒想到會遇到武媚兒這麼沒有腦子的存在。
武媚兒不是武大將軍府的女兒嗎?怎麼?就算是吃穿用度之類的完全不懂,總該有一些能拿得出來的,可以稱作附庸風雅的東西出來吧?
而且這幅百花宴上,各種各樣漂亮的花數量還不少。武媚兒說了這麼多,居然沒幾個能說中的,這個運氣也是沒誰了。
而且夜凌最討厭那些不懂裝懂的人,尤其像武媚兒這種前腳還說自己對這些花很了解,後腳就瞎編名字開始胡扯的,簡直叫人貽笑大方。
夜凌心頭更沒了興致,直接兩頭躺在床上,趴進了被窩裡,一把扯過的被子:「行了,不懂那些就不要亂說了,直接睡覺吧。」
武媚兒因為傻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皇上,這個天色還很早吧?」
「現在這個點就開始安寢了,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她低頭俯身也鑽到了夜凌身邊,抬手想要去摸他的胸口:「皇上,春宵苦短,一夜價值千金啊。」
「要不然咱們來做些別的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吧?」
夜凌眉頭一皺,眼中划過一抹不耐煩。
明明之前他跟雲姝在一起的時候也有許多話可說。
即便兩個人什麼事情都不做,光是坐在一起相互抱著,都感覺相當溫馨寧靜,也不會覺得無事可做,很是厭煩。
但是如今這個人換了武媚兒,他怎麼忽然覺得渾身都不得勁?
而且感覺相當無聊。
武媚兒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踩在他的雷點上。
夜凌此刻忍不住心中想起雲姝,要是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是雲姝就好了。兩個人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既可以共享春宵苦短,在紅床被浪中翻雲覆雨。
或者看些書,教雲姝習字作畫,也比在這邊干躺著要有趣的多。
他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武媚兒的手指,因為推開的太急,武媚兒修長的指甲直接在夜凌胸前薄薄的裡衣上劃下了一道痕跡。
夜凌頓時吃痛皺起了眉,一把推開了武媚兒:「混帳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就是讓你侍寢而已,怎麼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朕不都跟你說了,這你現在心情很不好,讓你不要來,」
「你非要貼上來。」
「朕說了不想做檔子事!!你還要逼著朕寵幸你不成?!」
武媚兒頓時臉色蒼白,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跪在夜凌跟前:「皇上,都是臣妾的錯,對不起。」
「但是臣妾以為皇上您特意來臣妾宮中,是為了找臣妾……」
武媚兒的話沒有說完,臉色有些漲紅,這件事她也沒有辦法在明面上說出來。
夜凌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我來你的宮裡,除了寵幸你,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他話音剛落,隨即想起來。
好像確實也是如此。畢竟武媚兒這個人,要才情沒才情,要技藝沒技藝。非要武媚兒做些什麼,也頂多只能讓他跳個舞,助助興什麼的。也只有這張臉還算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