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因為臣妾很害怕。」
「剛才那個男人好似兇惡殘暴,」
「臣妾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的樣子,」
「心中就忍不住害怕,渾身都在發抖。」
夜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雲姝這並非是不願意跟自己做這種事,而是單純的因為她心中害怕而已。
想到這兒,夜凌剛才那點怒氣,頓時蕩然無存了,留下的只有心疼。
也對,要是沒有別的理由,雲姝為什麼會好端端拒絕自己寵幸她呢?
在這個後宮當中,博得皇上的寵愛,難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雲姝根本沒有道理拒絕他的寵幸,除非說她心裡是真的害怕。
夜凌很快就說服了自己,立刻又回頭抱住雲姝:「嗯,你別難過了,」
「此事都怪朕,」
「是朕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你要是不願意做這種事情的話,」
「那朕也絕對不會勉強你。」
雲姝卻搖了搖頭:「皇上怎麼能夠因為臣妾這個小小的藉口,」
「而讓皇上您因此忍受這種事情呢。」
「皇上,您要是打算做的話,」
「儘管做就可以,臣妾受得住的。」
夜凌嘆了口氣,上前一把摟過雲姝的腰肢:「你這個笨蛋,」
「將朕當成什麼人了,」
「朕又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為了那點事就會勉強女人的好色之徒。」
「你要是現在接受不了,朕還可以等你,」
「朕有的是耐心,能夠等到你什麼時候決定接受朕的那一天。」
雲姝仰起頭,眼中淚光盈盈,忽然猛地抱住夜凌:「皇上,臣妾一定會儘早做好準備的,」
「等到時候臣妾真的能夠接受做這種事的時候,」
「臣妾一定會將最好的自己奉獻給您。」
夜凌低頭,溫柔地抱住雲姝,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腦,動作極其溫柔。
眼中更是含著無限的柔情蜜意,一雙最迷人的眸子當中,滿滿都是雲姝,好像雲姝便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因為沒辦法做那檔子事情,夜凌只能強忍住心頭的欲望,抱著雲姝就這麼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雲姝起來的時候便發現夜凌已經離開了。
她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很快在床邊發現了夜凌留下的一張字條。
上面寫道:「朕昨夜摟著你,」
「怕自己實在是控制不住,便回朕的寢宮休息了。」
「畢竟朕是真心心悅於你,」
「眼睜睜的看著你躺在朕的懷裡,朕總是難免忍不住心頭的慾念。」
「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不必自責,」
「不過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就算以後還有很多的日子,」
「也不必急於一時。」
「而至於那天在你宮裡襲擊你的那個人影,朕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若是找到他,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雲姝垂下眼眸,眼中卻並未露出任何欣喜的神色,反而表情淡淡。
這個所謂的入侵皇宮的刺客,他們是找不到的,雲姝很清楚。
這個時候,旁邊的丫鬟月華跑了過來,給雲姝遞上了一杯茶,有些好奇地看著雲姝的表情,似乎有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雲姝:「你好像一直在看我,」
「有話就直接問吧,」
「不用藏著掖著,」
「一直憋在心裡也不好受。」
月華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月華:「奴婢是覺得娘娘您的行為有些奇怪,」
「奴婢實在是思考不透娘娘這個舉動背後的深意。」
雲姝:「哦?」
「哪裡奇怪了,你說吧。」
雲姝閒來無事,正好隨口問問。
小丫鬟低垂著眼眸思考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奴婢是覺得,」
「娘娘您為何要將自己被人侵犯的名頭扣在自己頭上,」
「這樣做,難道娘娘您不害怕惹來皇上的厭棄嗎?」
雲姝輕輕一笑,忽然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雲姝:「這你可就錯估了男人的心理了,」
「對於男人來說,」
「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給非禮了,和已經被其他人給玷污了,」
「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月華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不太明白雲姝這番話的意思。
雲姝思考了片刻,決定選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辦法講解給月華聽。
雲姝:「你想一下,」
「假如你是一個男子,」
「知道了你的妻子險些被人給冒犯了,」
「你心中會如何作想?」
月華:「那肯定是非常憤怒啊。」
月華理所當然道:「這個問題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雲姝搖了搖頭:「我不是問你你自己的情緒,」
「而是問你,對於你險些被侵犯的妻子是何想法?」
月華愣了,開始在腦海當中開始模擬那個場景:「如果是我夫人,」
「險些被人害了的話,」
「那我肯定會替她感覺非常委屈吧,」
「然後想要替她報仇雪恨之類的。」
「如果是我夫人當著我的面還險些被人給害了的話……」
她想到什麼,隱約回過味來。
「那奴婢,」
「肯定會對她相當憐惜,甚至還有些愧疚。」
雲姝點了點頭,「沒錯,」
「最重要的就是你剛剛說的第二點,那就是男人的愧疚。」
月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恍然。「我好像明白了娘娘說的這番話的意思。」
不過很快,月華仔細深思,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月華又皺起眉頭。「可是,主子,奴婢還是不太明白,」
「男子一般情況下不是會對於自家夫人是否是貞潔之身很在意嗎?」
「很多男子知道自己的夫人並非貞潔之身,」
「之後都會因此而生出厭棄之心。」
「甚至為此,」
「就將女子給休棄了的,也絕不在少數。」
雲姝垂下眼眸,品了一口茶,在月華疑惑不解的目光當中,緩緩地說:「這也分為不同的人,有些男人他對於自己很有信心的,」
「就不會將這件事怪罪在自己的女人頭上。」
「只會因此而對那個想要冒犯他,」
「搶奪他位置的男人產生敵意,」
「對於他的夫人在他眼裡就是弱小無害的生物,」
「自然不會因此而生出怨懟。」
「不過要是換了沒什麼本事的男人,」
「他們沒有辦法責怪旁人,」
「就只能將這個名頭扣在自己夫人頭上,」
「不然的話,他們就會沒有抱怨的出氣口。」
「他們總要在別人頭上找點存在感,這個別人可以是他們的夫人,」
「也可以是那個男子。」
「而具體針對的對象則是看他們到底惹得起誰了,」
「要是他們惹不起的是外面的那個男子的話,」
「他們就只能抱怨自己的妻子不自重自愛,」
「也不會想著去同外面的男人尋仇,」
「因為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但是,若是他們有本事去責怪的話,」
「一定不會放過外面的男人,」
「而自己的夫人如果沒有被侵害的話,」
「那他們就會反而憐惜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在對自己的妻子還有愛的時候,」
「也不懷疑對方會跟其他人有染。」
「依照你所見,你覺得皇上是哪一種?」
月華愣了一下,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後,回答:「當然是,比較強的那一種。」
「沒錯啊,」雲姝點了點頭,「像是皇上這種人,」
「他不會因此而對女人產生什麼怨懟。」
「反正只要女人沒有失貞,」
「在他眼裡便是柔弱的,受害的一方。」
「只要你操作得當,」
「男人只會心疼你,不會因此對你心生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