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35.紺碧大廈
細碧大廈。
卡爾從未真真正正站在下面見過，卻相當熟悉的大廈。
曾經那趟護送任務，他本應該送晴子抵達這裡。
站在碧大廈的範圍外，看著那高聳如雲的大樓，卡爾感覺自己身上，有隱隱約約的疼痛感。
上次這樣子看到這大樓的時候，沒幾秒面前就出現那個開著ACPA的混蛋把自已給攔住了，給他幹了次架全身都快散架了。
盯著自己抬起的雙手看了兩眼，卡爾壓制下了這種幻痛的感覺，
現在不一樣了。
如今，要是再來一次，卡爾有信心把那玩意給拆了，保管從頭到腳完完整整的那種。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距離那次任務都多去快十天半個月了，卡爾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
時間是八點五十分，等待著卡爾的人員卻已經到了。
那是名身穿西裝，戴著墨鏡，把公司狗明晃晃寫在模樣上的中年人，他注視著卡爾，確定了他的身份後，做出了一個側身伸手的姿勢，似乎示意卡爾接下來可以跟著他走進細碧大廈的範圍內。
因為荒坂晴子居住在其中的關係，細碧大廈的周圍是和其他區域有所劃分開的，貿然入侵到其中的區域之中，做出一些不那么正當的行為，會引來碧大廈安保無人機的進攻，所以需要有專門的人來帶領卡爾進入其中。
這種事情昨天健一四郎有說，所以卡爾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後任由其在前面帶起了路。
邊走，卡爾邊打量著碧大廈的外圍，眼尖的他在好幾處草叢的後面看到了暗哨的機槍，機炮，從那些槍炮的嶄新程度來看，是最近才布置下去沒多久的。
細碧大廈是接待外來客人的，像是這樣子為了荒坂晴子而進行的戒備不會持續多久，等荒坂晴子在北橡區的住宅和安保布置好了，她就會前往那邊，到時候這細碧大廈又將恢復成天南地北所有富人都可以前來的奢華酒店。
按照卡爾所知的，從前的荒坂家族人員到夜之城居住，也基本上都是走這麼一個先在細碧大廈居住的流程，畢竟細碧大廈的安保在荒坂所掌控的夜之城地產中，也僅次於那座荒坂塔了，但是像是如今這樣，連外圍都布置下警備的事情，
倒是第一次。
是因為那次刺殺事件嗎？
又發現了幾處暗哨，把這些地點都默默記在心中的卡爾如此想著，他一路，
已經看到了不下二十處新設立的戒備點，這種程度的防備，卡爾想了想，覺得就算是他的小隊全員到齊，加上布朗和曼恩小隊，要突破起來，可能得花上一番功夫。
大概是一分鐘左右。
作為外圍防禦，有點強。
如果要摧枯拉朽一般，從外圍一路快速殺進細碧大廈之中，把時間壓縮到半分鐘以內的話，那可能得出動一個小隊的重型ACPA，並且有專門的人員黑入清理掉這些暗哨機槍或者機炮才行。
或者....
讓那個人來。
卡爾的腦海中閃過那道他在昏迷前，於緩慢時間裡來到自己面前的身影，手不自覺得握了握。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得用幾秒呢？
二十秒，十秒，還是說只需要一瞬間，便能完成突破？
那份速度，那份力量，那份機械和意志的完美組合，單獨難以達到的絕對強大，給卡爾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要是有那個傢伙的數據就好了，對上那個傢伙的難度，才能稱之為絕望才對，才更有嘗試一次的價值。
當時，他接手了晴子的護送任務，擔任了晴子的護衛，今天，自己能看見他嗎？
而且不僅僅是他，健一四郎也在那裡，這兩個人，要是能有他們的數據就好了。
哪怕只是數據虛擬出來的，完全達不到他們本身的強大，卡爾也真的很想要試試。
測試一下，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在哪裡。
或者說，差得到底有多遠！
「卡爾先生，我就只能帶您到這裡了，請您繼續前進。」
那名帶領著卡爾的公司人員停在了碧大廈的門口，再次做出了那姿態，示意卡爾從大門中進入。
卡爾沒有絲毫遲疑得進入了細碧大廈，而在進入大堂接待處之前，位於進入處還有著一道自動掃描。
那掃描剛剛掃到卡爾的身上，就發出了警報聲，但是下一刻又立刻被關閉了，一名和外頭人穿著一模一樣黑西裝的女性帶著意走了過來：
「抱歉卡爾先生，我們疏忽了您會攜帶武器了，警報已經關閉，請跟著我來。」
在大堂里有著十多名穿著同樣服飾，看起來應該是荒坂特別行動部的人員，
但是他們無一人對卡爾攜帶武器進來表達出什麼激進的態度或者說行為，只是因為警備本能得微微抬起手後，又放下了。
「健一四郎先生說過我可以攜帶武器嗎？」
「當然，先生都已經說過了。」
依舊是那副謙卑的躬身動作，這讓卡爾的眉頭不自覺跳了跳，
雖然他自己是挺講禮貌的，但是總被人這麼對待，反而有點不太習慣了。
被幫派份子用恐懼的目光看多了，突然見到這種垂下視線，都不對視的眼神....
只能說，不太受得了。
在這名內部人員的帶領下，卡爾進到了電梯之中，而這名內部人員則是停留在了電梯口，在大門關閉上之前，雙手放在了腹前，深深得向著卡爾鞠了個躬：「祝您能渡過美好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這算是招牌話嗎？」
看著電梯門慢慢合攏，透過縫隙，卡爾看到門口的那名人員直到最後也沒有直起腰，動作維持得依舊標準恭敬。
看起來，這種行為，都快刻進骨子裡了。
對此，卡爾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為以前時代里，他也在服務行業里看過差不多的動作和行為，只不過碧大廈這邊培訓得更加好一些罷了。
如果非要說什麼彎腰久了就直不起來的話也不至於，只是..：，
「果然，我不喜歡人向我彎腰躬身。」
只是卡爾不喜歡罷了。
站在一路上行的電梯之中，卡爾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