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兩章一共1w】跨越山海的對視，艾倫的『運氣』！（下）
「勒夫！！！」克萊姆看著勒夫撞入熔洞洞口，風劍餘波波及洞穴，嘩啦一聲岩石便將洞口掩埋。
而在洞口之下。
之前被勒夫親手做的標記如此顯眼。
那就是他們從「煉獄火山」逃出的『最後一站』。
熾熱的空氣灼烤的他的皮膚都在皸裂，他擰身就想攀著洞外的石塊往東南方向躍去，卻在要施展鬥氣之前，被身後的梅爾娜一把推倒在地。
隱約的結界術光芒將他籠罩在內。
梅爾娜探出洞口，卻與他看的方向截然相反，綠色的『魔眼』中，仿製魔眼構築的微型魔法陣在散發著光彩！
一股股魔力亂流之中，艾倫的輪廓仍然明亮，沒有像屍體那樣『漏氣』的情況。
然後，立刻轉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有意外！「征討」已經開始了！」
話音剛脫口而出，震盪空氣，還沒等擴散開來，一道巨大的劍風在她面前幾米之外波動扭曲的空氣，將聲音卷碎，倏然而過，「亡鬼秘劍」再一次「劍風」已經斬向艾倫所在的熔洞之處。
還未等到落到實處，碎石炸散！強勁的風射向劍風，尾流卷著巨大的熾熱火球！
咚！！
在空中激盪起了巨大的爆炸衝擊波！
滿臉都是血的艾倫從爆炸中脫身而，撞散煙塵，腰側肋下的一處螺旋狀的豁口正在滲血的衣衫下飛快癒合。
「亡鬼秘劍」的剛才的小型掌刀風刃快的嚇人，但水神流的艾倫仍然感覺到了對方釋放那一瞬間的殺意，在砸入熔洞時瞬間調整姿勢，同時調用龍聖鬥氣藉助流奧義將本該致命的貫穿傷挪成了撕裂傷。
即便如此，這攻擊仍然要命！
而就在煙塵炸開的一瞬，艾倫在空中猛地以吹氣術將身形停滯。
空氣中一掌之大的空洞擦著他的臉掠過，在一旁的山洞中留下了一個掌心大小的空洞。
他眼中滿是血絲，瞠目欲裂地看著勒夫被撞入的熔洞坍塌的洞口，眼神在周遭的山洞一掠而過，密密麻麻的熔洞根本望不到盡頭，再抬眼，便見「亡鬼秘劍」已經抬起了手中的幽綠的短劍正欲揮來。
回應它的是，已經抬起的指尖，爆閃電芒，貫穿空氣！
「亡鬼秘劍」立刻收劍，以劍尖將這道神降刺滅。
與此同時，對面幾十米處的熔洞洞口傳來了奧斯以鬥氣發出的語速極快嘶吼！
「意外！「征討」開始！！火系魔術師掩護！水系魔術師改變天氣！讓艾倫閣下拉近距離，這麼下去經不起一次疏忽！白白被鬼東西消耗魔力！」
到不愧是是身為冒險者隊長的北聖，一眼就看出影響艾倫揮劍的主要原因依舊是底層的無法落腳的岩漿，所以後者不得不以吹氣魔術不斷在空中調整姿態。
但是調整姿態的一瞬間。
便是破綻。
期間射出對「亡鬼秘劍」最有威懾力的神擊術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純粹是飲鴆止渴！艾倫閣下的魔力再多也經不住這樣損耗！
話語聲中，奧斯一腳踹飛身側的石塊，在鬥氣的驅使下，石塊如同爆射而出的炸彈向岩漿正中的「亡鬼秘劍」攢射而去。
可還沒有近身便被隨訪隨手一揮炸作湮粉。
「亡鬼秘劍」根本不搭理抱頭鼠竄的奧斯還有空氣中隨著咒語吟唱，逐漸在四面八方的洞穴口外浮現而出的火球術，轉身便對艾倫揮出一道更加巨大的「劍風」！
艾倫剛落在一處完好的熔洞之外，正要開口怒喝什麼，見風刃又緊隨而來，正要扭身離去。
身後傳來了氣若遊絲的聲音「救救命。」
瞳孔驟然緊縮，艾倫遏制住了身形，一刀將百分之十的鬥氣傾泄而出，將風刃撞炸在身前。
他猛地扭頭，身後一位皮膚干褶的冒險者跟乾屍一樣趴在地面，眼見就要死了。
念頭一閃而過。
『有人存活！
帽子不能說明什麼！
帽子不能說明什麼！！
不能！！！
還有希望，還有希望，只要儘快殺了「亡鬼秘劍」，就還有時間.』
瞳孔驟然緊縮，艾倫硬生生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往側方向偏移了一寸，「風刺」從他肋下貫穿一道空洞，瞬間便將那倖存冒險者的頭顱直接湮滅成了肉粉。
洞口外傳來了爆炸的動靜，艾倫咬牙，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擠出煙塵。
只見底部熔岩的正中位置，「亡鬼秘劍」隨手用散發出幽綠光芒的「秘劍」斬滅了幾個準星準的火球。
而在感流之中，洞穴上空傳來了隱約不可聞的吟唱，魔力在層層上涌，改變自然規則的上級水系魔術——「大雨」，借著魔力，將無法存在於「煉獄火山」的雲層從空氣絲絲縷縷從空氣中抽調而出，在火山接近洞口的位置蒙起一層薄霧。
但熱量終究還在，即便介質是魔力，即便是七位上級魔術師齊齊施展而出，雲層出現的速度仍舊是龜速。
噗嗤！
一位在熔洞冒頭的水系魔術師被「亡鬼秘劍」抬手一個「風刺」直接削沒了腦袋。
而異界來的漆黑的眼瞳，只是瞧著「亡鬼秘劍」的指骨。
——白森森的指骨竟是刺入了「秘劍」劍柄，與劍融為一體。
『每次斬碎魔術都是藉助劍刃來完成，類似於「亂魔」的能力必須藉由「秘劍」釋放，得奪劍！劍與手的銜接處是實體！只要斷了它的手，或者直接斬碎它的劍！這次的「征討」就成功了一半.』
身形滯空，魔力從四肢百骸快速往腿部抽調，同時鬥氣也飛速地強化艾倫的身體。
——魔力從16%驟然降到11%！
咚！！！艾倫腳下的空氣被聚集而來的氣流炸出一道空洞！
光之太刀，閃爍！
藉助暴虐的反推力和空氣凝結而出密集氣壓施展的拔刀式！
艾倫直接在「亡鬼秘劍」的身前擠了出來，滾燙的熔岩在艾倫眼瞳中扭曲，將熾熱的瞳孔都燒紅了。
劍刃猛地砍向鬼物的手腕，可就在這時後者竟然猛地撞向艾倫，以自己的幽魂身體作為通道，讓艾倫的刀光混著身形直接從他身體之中掠了過去，刀刃揮空，只砍到了幢幢鬼影！
迎面便是滾燙的岩漿！
艾倫猛地伸手摁在了岩漿之上，吹氣術炸裂，身形一盪，藉由著機會就要返回再接一刀截斷，可骨頭爪已經摁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骨爪，頭顱，岩漿。
一條直線。
艾倫體內的龍聖鬥氣結晶驟然一縮，脖子猛地扭向一旁，「風刺」在他臉上嗤剌一聲帶出深刻的傷口，沒入岩漿之中，即便躲過了這致命一擊，身前鼓掌邊緣鼓盪的風壓仍然將他往岩漿里摁去。
艾倫立刻使用2%的吹氣術，岩漿驟然凹陷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球形弧度，然而身後的風壓卻是驟然加強，一道劍風幾乎將他的吹氣術全部抵消。
魔力：9%！
眼見視線中的岩漿驟然逼近，艾倫驅使腹中的龍聖鬥氣結晶準備來個水瀑城水下那樣的『自爆』改變戰局！
卻是立刻熄了這心思。
只見他突然收了吹氣術，借著風力扭轉，在空中一個艱難地擰身，一腳踩在了從不遠處熔洞順著岩漿表面像打水漂一樣射來的黑曜石！
滑到了「亡鬼秘劍」的腰肋之下。
「艾倫閣下！！」扔出石頭的是奧斯與兩個冒險者，他們在這會功夫已經來到了火山最底部。
沒工夫看人！石塊沒入岩漿之中！艾倫借著新來的力氣！反手一刀擦著「亡鬼秘劍」的手腕而過。
熾熱的火星濺射！
身形卻借著衝力撞出「亡鬼秘劍」的身軀，借著再次飛來的一塊石頭竭力，縱身一躍騰空。
回望！
卻是牙咬的都要碎了。
只見「亡鬼秘劍」的手腕和劍刃上都盤著一層類似於「風刺」那種壓實的螺紋風層，不僅有著偏移攻擊的效果，還帶著保護的功能。
屬於是把無吟唱風系魔術用活了，來自於古代長耳族精靈風魔術和土魔術所衍化的魔術師體系真他媽是事實！
這就是第一次人魔大戰成名的老東西長耳族劍神的強度？？
視線中，「亡鬼秘劍」眼瞳之中幽幽鬼火閃爍，瞅著艾倫，抬起掌刀。
後者趕忙要施展吹氣術，結果「亡鬼秘劍」只是隨手對著空氣戳了兩次手，頭頂山腰處的水魔術師又死了兩個。
與此同時冒險者們的連續三個「地獄炎彈」已經射在了它面前，卻是被反手一劍，這次的劍風更加巨大，直徑來到了十餘米，將「地獄炎彈」剖開的同時，還順帶還將源頭處的四個火系魔術師，一位水系魔術師所在的熔洞全部削了個粉碎。
「奧斯你們別動！」
以龍聖鬥氣捲來的「剝奪劍」肆虐而來。
——艾倫借著扔到空氣中的石塊落腳，形成了一瞬間的靜默，瞬間以廿斬的手段揮出十餘道劍氣。
哧啦哧啦！
火光在「亡鬼秘劍」的劍身上不斷刺出一道道火星，這成功地阻礙了鬼物的動作，但隨著艾倫無法保持靜止維持「剝奪劍」，劍氣全部消失的一瞬間！
一擊「風刺」直接再次裂開了艾倫的腰肋，而這次後者再也沒有第一次勒夫相助的好運。
偏移注意力轉變「風刺」攻擊之後。是迎面而來的巨大的風刃。
咚！！！
風刃與倉促揮出的刀刃碰撞，將艾倫的身體炸飛在空中！
後者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視線在空中晃動，而頭頂僅存閃爍的魔法杖也在這一刻被「亡鬼秘劍」斬滅了。
看樣子.這所謂的第二次「征討」要失敗了.
準備不足？
還是我過於著急？
思緒一片混沌。
痛覺在熾熱的風中消散而去，山腰處悽厲的呼喊仿佛也遠去了。
艾倫只覺恍恍惚惚。
原來跑馬燈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叫的還挺慘的.
那是誰.
哦.梅爾娜.
她鬼叫什麼.
可惜不是哦.不可惜.如果希露菲伊佐露緹塞妮絲媽媽看到這一幕，會流淚吧
不能被她們看到.
山頂上那層雲已經形成的差不多了.看來一會兒就可以下雨了
這就是「大雨」？
也不過如此.比不上.
比不上.
不知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在這記憶飛速而去，思緒變得格外慢的跑馬燈中。
好似要回應他的期待一般.
艾倫。
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朝思暮想，卻又兩年多未能聽到的嗓音。
好似來自於赤龍山脈下顎密林之中掠行的溫柔的春風那般，斷斷續續，如同『夢』中覆蓋自己的小手那樣，傳遞來溫柔堅強的情緒，從刻意擴散範圍的感流之中，順著思緒爬上了大腦.
「雄之.靈.登.的雷之.」
那不是嗓音，那是『錨點』，它將艾倫逐漸下沉的心拽了回來。
「實的.暴虐賜.之存見證偉力」
這也不是此時此刻發生之事，這是回憶。
「神鐵.展.您.可畏以.水淹大.」
在激烈的戰鬥中，釋放「剝奪劍」，因為無暇處理多餘信息，直到此時，才順著感流將過去的信息重新播放在艾倫的大腦之中的.
回憶。
嗓音戛然而止，回憶中斷。
艾倫眼瞳綻放出與命運搏殺的強烈意志！瞳孔緊縮，眼眶通紅，猛地轉頭看向一條條魔力的源頭！
視線穿過灼熱的空氣，帶著大轉移後跨越山海的距離，一眼，便看到了火山底部西側一個矮小的熔洞之中爬出來的身影。
空氣在扭曲！
幽藍色的頭髮也被熾烤的捲起了弧度！
猙獰的瘢痕爬滿了一次次在地圖檢索中看到的故作冷漠的面龐！
她的手中猶然攥著一顆巨大的幽魂魔石！
幽藍的瞳孔之中滿是疲憊，連站立都不能維持，仍然高舉魔杖。
相隔百米，看著艾倫。
嘴唇好似極力想要將咒語完成，卻因為魔石侵蝕而顯得神色呆愣。
天空！雷雲失去了魔力灌輸，按理說該消失才對！
可是，它們持續不斷的彼此粘合，涌動，雲層之中閃爍著一片片雷霆！
艾倫眨了次眼。
不是錯覺。
雷雲沒有消失。
為什麼？
剛才掠過的回憶將信息和盤托出。
因為，有人仍然.
執拗地，
堅強地，
不服輸地，
一絲不苟地，
要跟命運抗爭到底地，
接管了它！！!
被震飛在空中的艾倫極其悽慘，他偏頭遙遙看著洛琪希那同樣悽慘的模樣。
竟是笑了起來。
璀璨的金色閃電在艾倫手邊爆閃！！
熔岩中心已經將手刀對準洛琪希的「亡鬼秘劍」眼中鬼火突然閃爍，猛地偏移了手，轉向了艾倫。
嘶鳴如萬千鳥鳴的金色閃電之內，艾倫與「亡鬼秘劍」隔著幾十米的空間對視。
艾倫抬起了手指。
一瞬，「風刺」便貫穿了他的身體。
後者吐出一口血，卻是笑的愈發燦爛，手指劃破空氣，遙遙指向山下。
卻並非「亡鬼秘劍」所在的位置。
那是他剛才注視的位置！
心聲呢喃。
『找到你了。』
『洛琪希。』
巨大的金色雷霆從艾倫手臂爆射而出！
幾十米瞬息而至！將洛琪希的身影淹沒！
殘留6%的魔力為何遲遲不肯釋放？
因為，他還需要一次神降。
艾倫到底在期待什麼樣的可能？
現在，當下。
就是答案！！
煌煌雷霆肆虐洛琪希所在的那一片山腳，虛幻與真實之間的雷鳴不斷驅散她臉上，手臂上，腿上的瘢痕。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點』事件之中，這瞬息而過的須臾光影之內，這跑馬燈遠去的高速思緒之間。
艾倫看著在金色電芒之中站起身來的嬌小身影，在空中搖搖晃晃落不著地的思緒
『腳踏實地』。
洛琪希。
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是突兀的降臨在這裡麼？
預知夢中的手很熟悉，太熟悉了，他親手抓過，怎麼能糊塗那麼久？艾倫在夢中分辨了七天，他又怎麼能不知道那是洛琪希的手？
所以他一直急切，反覆失態，完全遮蓋不住自己的戾氣，即便知道「亡鬼秘劍」很可能是帝級之上的領主。
他也依舊來了。
那為何不宣之於口？不正面看待這個逼迫他一直前進的源動力？
因為他潛意識一直抗拒這個事實。
迷宮；冒險；厄運；突然糊臉的選擇；
——在萬千條命運岔路，隱隱約約導向BE的終點。
人神味兒太重了，臭氣熏天，噁心得艾倫直想吐。
這難道就是屬於艾倫的「轉折點4」？
而那通過菈菈·伯雷亞斯·格雷拉特給予的「預知夢」，真的只是為自己受肉能力這麼簡單？這次的預知夢並未帶來完整的信息，而夢境本身帶來的信息也對他的行為沒有關鍵性的轉折作用。
那轉折點在哪裡？
在『獲得預知夢』能力這個事件本身，這才是一切轉折的起源。
擁有預知夢的事實改變了他的行為邏輯，他察覺到洛琪希，所以才急切入夢，這魯莽自大顧頭不顧尾的行為反而導致了被船上人成功拐來這主島。
夢境有兩種導向不是麼？海上艷陽出了暴風雨也能見得不是麼？
但艾倫依舊在命運的波折中來到了「主島」。
在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海上艷陽所指代的並不是「脫離」迷宮，而是「驅逐」領主。
要不然他早就已經在迫切想要尋找塞妮絲等人的驅動下離開了風暴範圍。
此時已經踏在了大陸之上。
恐怕，等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再次返回。
映入眼帘的，就是營地那入夢的場景吧。
但是
現在，艾倫仍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最重要的是
艾倫以手捏在額頭之上，眼角不斷滲出血液，龍聖鬥氣在他的驅使下集中地往大腦湧來，腹中的龍聖鬥氣結晶瞬間便縮小了一圈。
他笑容肆意地瞅著意識到不對立馬轉了劍刃正要向洛琪希劈斬的「亡鬼秘劍」。
『念流只有在靜止的時候才能保持對信息的抓取，所以它不可控？』
『誰說的？』
『我偏要控制！憑什麼？就憑我所有的龍聖鬥氣抬升的信息抓取能力！』
『老子是水神流！這才是我來到這世界掌握最深，屬於我自己的能力！』
『「剝奪劍」，給我升階！』
『「掠空斬」！』
為何剛才不釋放？因為犧牲所有龍聖鬥氣控住「亡鬼秘劍」也沒用，後繼無力！此時有用！
煙塵驟然浮現眼前。
【水神流等級提升，水帝。】
一陣扭曲——【水神流等級提升，水神。】
砰！砰！砰！砰！
「亡鬼秘劍」手上的骨爪不斷被閃過的龍聖鬥氣劍氣剌出了璀璨的火星，手與劍都無法瞄準遠處的洛琪希。
艾倫的怒喝心語卻將大轉移之後壓抑情緒一掃而空！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
『我趕上了！人神！我來得及！人神！我做到了我想做的事！人神！！』
塞妮絲，諾倫、愛夏、莉莉婭，在艾倫面前被轉移走的畫面一掠而過。
『時間！運氣！都站在我這邊！和大轉移那次不同，我攥住了它，我追上了它！』
『我』
『追上了她！！』
而安然無恙的高昂的呼喊也回應了艾倫的心聲！
「雨！沖刷一切！驅逐萬物！電！肆虐天地，洗滌邪祟！」
——洛琪希，她仍然能在剝奪劍的範圍內自由行動。站在熔洞之旁，高舉魔杖，手中幽魂魔石化作一片湮粉落下，而那張總是擺出冷漠模樣的臉上帶著從未見過的暴怒神色，從雙眼迸血的白髮『陌生人』身上挪開了視線！
怒視被「掠空斬」不斷砍在兩手手腕的「亡鬼秘劍」！
完成了，屬於她的「神降」！
「「豪雷積雨雲」，升階！」
「「雷光」！！」
天空中烏雲被無形的手攥在一起！直徑三十米的音色雷霆如蛇一般從雲中探出了頭，舔舐烏雲，鱗片與水汽摩擦，震響雷霆。
如同成年人一個指頭大小的雨滴在雲中快速凝結，被雷雲一推，便擁抱成團，匯成了掛在天上的河流，就差一個契機便能傾瀉而下。
契機何在？
電不等雨，一個擰身！
刺穿空氣，墜落岩漿湖面！
七位水系魔術師的魔力量加上洛琪希的最終引導。
完成了毀天滅地的一擊。
將「亡鬼秘劍」的身影徹底淹沒在將天地都照亮的白芒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