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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姑娘,快跑!快跑!」

2024-11-29 15:26:33 作者: 騎牛出函關
  智廣大師請了六皇子殿下和秦公公用茶。

  秦公公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不夠用了。

  把智廣大師的原話帶給皇上,皇上會是什麼反應?

  李晨喝了一口茶水,看著秦公公,笑道:「秦公公,智廣大師之言沒有錯。」

  連殿下都這麼說了,秦公公還有什麼可疑慮的?

  秦公公應了一聲,把茶水喝了,起身告辭。

  李晨也起身,向智廣大師告辭。

  智廣大師起身伸掌送客。

  從竹園出來,秦公公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老奴當真把智廣大師的原話帶給皇上?」

  李晨道:「智廣大師不打誑語。」

  秦公公一邊點著頭,一邊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秦公公,有的時候,把事情看簡單一點,想簡單一些,自然就是海闊天空。」

  殿下的這幾句話,秦公公如何不知,如何不懂,但是要做到就另是一回事了。

  出了「真佛寺」後門,彩鳳飛鳳牽著秦公公的馬已經等候著。

  秦公公向殿下告辭後,飛身上馬,「駕」的一聲,催馬而去。

  ............

  「甘露殿」

  「晨兒真的在『盤龍潭』修煉『大乘心經』?」

  李源聞秦公公稟報之後,震驚不已。

  秦公公道:「智廣大師親口說的。」

  智廣大師居然讓晨兒修煉通天的「大乘心經」,還真不敢相信。

  「智廣大師當真這麼說的?」

  太不可思議了。

  李源不得不再次問道。

  「老奴豈敢虛言。」

  李源相信秦公公不敢虛言。

  「心清無塵,在『盤龍潭』修煉『大乘心經』,若能聚得天地靈氣,開天靈,通地泉,便是造化。」

  李源反覆念叨智廣大師的話。

  「『大乘心經』就算是九段級別的高手修煉,也是難如登天,晨兒能修煉『大乘心經』?」

  秦公公道:「老奴初見六皇子殿下時,覺出六皇子殿下似有不同,老奴還在疑惑,今日一早見到智廣大師後,才知道六皇子殿下在修煉『大乘心經』。」

  「老奴也是驚異不已,但智廣大師說六皇子殿下居然,居然能夠聚天地靈氣了。」

  秦公公是超九段,接近宗師級別的高手,李源當然相信秦公公的感應力。

  「如此說來,晨兒還真能恢復神智了。」

  李源欣喜不已,搓了搓雙掌,來回激動地踱了幾步,然後立在秦公公面前,低聲道:「你說,晨兒要是恢復了神智,朕,朕要如何安頓晨兒?」

  不等秦公公回話,李源又道:「這事,朕不得不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六皇子殿下恢復了神智,就要封王,封王之後就不能留在宮裡。」

  秦公公想到了六皇子殿下說的那句話。

  「有的時候,把事情看簡單一點,想簡單一些,自然就是海闊天空。」


  這句話,還應得真快。

  所以,秦公公在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包袱和顧慮。

  「是啊!是啊!」

  李源連連點頭。

  「晨兒應該有自己的王府,還有王妃。」

  「皇上。」秦公公躬身道:「老奴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什麼話說就是。」

  李源現在就是想聽聽別人說幾句。

  秦公公應一聲,道:「老奴以為,六皇子殿下真的恢復了神智,封王之後,不宜留在長安。」

  秦公公語出驚人,讓李源心頭一震。

  不過,秦公公這幾句話,似乎又說中了李源的心思。

  「為何?」

  李源似乎不舍晨兒離開身邊,微一皺眉道。

  「皇上,老奴也說不上什麼,只是昨晚去了『真佛寺』,見到六皇子殿下,感覺六皇子殿下不宜留在長安,應該在清淨之地。」

  「皇上要把六皇子殿下留在身邊,那是皇上心疼六皇子殿下,但其他的皇子殿下,未必會心疼六皇子殿下。」

  秦公公說到這,跪伏下,道:「老奴妄言,請皇上恕罪。」

  李源略微閉閉目,道:「起來說話吧!起來說話。」

  憑著對皇上的了解,秦公公知道,皇上動了心思,只是難於決斷。

  點到為止,不能再多說,這是六皇子殿下昨晚一直叮囑他的。

  秦公公起身,恭恭敬敬地候立。

  李源回到御案前,喝了幾口茶水,換了話題,詢問了一下「灞橋」的拆遷情況後,開始批閱奏摺。

  現在,對於李源來說,晨兒恢復了神智回來,如何安置,是件棘手的事,也是讓李源喜痛交加的事。

  李源暫時要避開這個話題。

  ............

  秦公公伺候在皇上身邊,白日裡只要不是親去傳旨,幾乎不出「大明宮」,六皇子殿下讓他轉交給葉大小姐的「天書」,秦公公只能委派影衛去送。

  影衛去「葉府」,運氣爆棚,剛好葉秋影在府。

  葉秋影今日沒去各作坊,在閨房裡,坐在窗下的書桌前,雙手托著下巴,正在想如何把殿下給她說的那個新奇的「公司」儘快辦起來。

  小玉進來道:「小姐,秦公公派人來了,說是有東西要交給小姐。」

  葉秋影好奇,起身出了閨房,來到府門前。

  影衛見到葉大小姐,拱手說明來意後,把一個包裹交給了葉大小姐,然後告辭而去。

  葉秋影拿著包裹,一邊走,一邊好奇地打開,見到是殿下的字跡,心裡高興,不再多看,把包裹包上,直奔回閨房。

  葉秋影關上門,到書桌前慢慢打開包裹,除了「天書」之外,還有一封信。

  當然,這封信只要懂拼音的人,才能看懂。

  這封信主要是告訴這部「天書」是幹什麼的,後面才是讓葉秋影喜歡的情話。

  只是最後那兩句話,葉秋影看不懂,上次和殿下在一起時,又完全忘了問那是啥意思。


  I love you!

  kiss!

  反正不會是好話,一定是那種......

  葉秋影遐想到那種不好的......

  就臉紅心跳起來。

  葉秋影收好「天書」和情書,已經有了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去「真佛寺」看望看望殿下。

  葉秋影吩咐小玉趕緊去備馬車,小蓮伺候著更衣。

  葉秋影利利索索地更衣之後,就出門了。

  馬車已經候在院門前,葉秋影也讓小玉小蓮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出了「葉府」的後大門,葉秋影才告訴馬車夫,今日去「真佛寺」。

  馬車出了,直奔「真佛寺」。

  小玉和小蓮當然不知道小姐是去「真佛寺」見六皇子殿下,還以為大小姐是去「真佛寺」還願。

  當然,小姐不說,她倆不敢問,陪著大小姐就是。

  馬車在官道上飛馳。

  葉秋影在馬車廂里忍不住開始遐想。

  殿下突然見到她來「真佛寺」,會是什麼表情。

  馬車奔馳到離「灞橋」不遠之時,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最後居然是走走停停。

  葉秋影先還能接受,到後來,行進得越來越慢,停下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葉秋影開始心急了,一心急,葉秋影的虎氣上來了。

  「看看,怎麼回事?」葉秋影吩咐小玉。

  小玉鑽出馬車廂,站在馬車頭上,眺望了一下,道:「小姐,前面堵著了,我去看看。」

  說完,跳下馬車,往前跑去。

  不多久,小玉回來,稟報導:「小姐,詩詞大會組委會的人,在灞橋設了卡,收取什麼過橋費。」

  過「灞橋」還要交銀子,不然過不去,什麼鬼?

  葉秋影聞言,虎氣起來了。

  掀開馬車廂門帘,鑽了出去,跳下馬車。

  小玉和小蓮怕小姐虎威發著,跟著小姐跳下馬車。

  葉秋影跳下馬車,就有一頂轎子落在一旁,一個鬚髮花白的太翁顫顫抖抖地鑽出轎子,讓轎夫在此候著,自己在一個家僕的攙扶下往前走。

  葉秋影叫住了太翁,好奇地問道:「太翁,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麼不坐轎子了?」

  太翁無可奈何地搖頭道:「丫頭,我這是去橋對面瞧瞧小孫子,小孫子病了。」

  太翁說到這,突然來氣了,把拐杖一杵,氣呼呼道:「這過橋還要收過橋費,老夫活了一輩子還沒遇到過,老夫還走得,就不給這過橋費。」

  「到底怎麼回事?」葉秋影更加好奇地問道。

  太翁道:「姑娘,那個什麼詩詞大會組織委員會,要維修這灞橋,先就收繳了十里八鄉各門各戶的維修費,現在居然又開始收過橋費了,豈有此理,天理何在。」

  太翁說完,氣憤憤地賭氣步行。

  葉秋影差點咬碎貝齒,虎步而行,來到灞橋前,果然看見灞橋兩頭都有關卡。


  看著那些耀武揚威的詩詞大會組委會的收費官員。

  「噌!」

  葉秋影火冒三丈,虎性爆發,疾步走了上去。

  灞橋橋頭赫然立著一塊告示牌,上面寫著,因要維修灞橋,凡過往馬(騾)車、驢和轎子,需交過橋費,馬(騾)車十文單次通行,單馬、單騾、單驢、單轎五文單次通行。

  看到這告示牌,葉秋影怒髮衝冠,一個箭步衝上前,抬腳踢翻告示牌,又是幾腳踏破。

  兩個收費的大漢,見有人居然踢倒告示牌,還踏破,「嗷嗷嗷」地怪叫著撲上來。

  不等兩人靠近,虎丫頭早就飛腳迎上去。

  「咚咚」

  兩聲悶響,兩個大漢被虎丫頭差點踢下橋去。

  虎丫頭手一揮,吆喝一聲:「大家過橋。」

  突發事件驚呆了準備繳費過橋的人。

  這丫頭瘋了不成?

  敢對官府的人大打出手。

  橋那頭的兩個收費大漢見狀,勃然大怒,一邊捋袖,一邊虎衝過來。

  虎丫頭迎上去,一個漂亮的連環飛腿,就把兩個大漢踢翻,衝到橋頭,把告示牌一腳踢飛,大聲吆喝:「大家過橋。」

  橋兩頭的人,驚愕之後,呼啦啦地趕緊驅趕馬車、騾車、趕馬、驅騾、趕驢、抬轎蜂擁過橋。

  不遠處的幾個組委會大漢見橋頭出了事,氣勢洶洶地撲了上來,有阻擋過橋的,有來抓虎丫頭的。

  瞬間,橋頭熱鬧起來。

  虎丫頭指東打西,把幾個大漢弄得四下躲避,狼狽不堪。

  很快,就有一大隊的組委會人員火急急的馳援。

  圍觀群眾見狀,為這位仙女般的俠女擔心了。

  和官府作對,又打傷官府的人,這罪要捅天了。

  「姑娘,快跑!快跑!」

  有圍觀群眾焦急地叫喚起來。

  虎丫頭很是感激地看了看那些催促自己跑路的圍觀群眾。

  敢情這天下還有不少心地善良的群眾。

  虎丫頭不由向圍觀群眾高高抱拳,感謝。

  圍觀群眾向英姿颯爽的仙女女俠鼓掌喝彩。

  很快,組委會的大隊人馬趕到,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虎丫頭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一個官威十足,肥頭大耳,一臉油膩的官員,騎在馬上,尖聲尖氣地喝道:「大膽刁女,居然敢,敢......」

  話還沒說完,就喘上了氣,深吸一口,道:「敢對抗朝廷,來呀!給本官把這刁女綁了。」

  胖官話一說完,眼睛一花,明明離他還在三丈之外的刁女,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胖官一聲「鬼呀」,還沒喊出來。

  「吧唧」

  就被虎丫頭從馬背上一把給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灰土。

  虎丫頭一腳踩在胖官的豬頭上,厲聲喝問道:「誰讓你們攔路搶劫的?」

  得。

  虎丫頭先給對方扣了一個攔路打劫的強盜帽子。


  圍觀群眾有喝彩叫好的,也有為仙女般的女俠提心弔膽的。

  圍住虎丫頭的官兵和衙役見長官的腦袋被踩在腳下,隨時都有可能像西瓜一樣爆裂,傻了眼,沒見過這麼狠的刁女,不敢動彈了。

  就在僵持之時,右翼隊人馬趕來。

  虎丫頭只是冷眼相待,等著痛痛快快地打一場架。

  大戲。

  絕對的大戲。

  不要錢,不需要票的大戲。

  天下不缺圍觀群眾,也不缺愛熱鬧,和不嫌事大事小的人。

  現場早就裡三層外三層的滿是圍觀群眾。

  官兵和衙役讓出一條道,一個騎高頭大馬,一身華麗絲綢衣袍的人,驅馬進來。

  大官。

  絕對的大官。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大官。

  這位大官一看,踩著胖官腦袋的,是大唐國赫赫有名的虎女,不由一愣,連忙翻身下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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