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離開,我怎麼可能和國際刑警有聯繫呢?你這樣對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似乎想要把自己從這可怕的噩夢中拽出來。
霍震南面色微冷,猶如寒夜中凝結的冰霜,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偽裝與謊言。
他對著那幾個安保人員簡短而有力地說道:「你們給我好好看守哈桑,一步都不許離開。」
那聲音低沉而醇厚,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口吻,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迴蕩,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
言罷,他轉身欲走,衣袂隨風而動,帶起一絲輕微的氣流。
幾個安保人員面露擔憂之色,那神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其中一個身形魁梧的安保人員,肌肉賁張,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公牛,急切地向前一步,擋在霍震南身前,話語如連珠炮般說道:「霍先生,外面現在局勢不明,就像一團迷霧,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讓我們跟著您吧,也好有個照應,確保您的安全。您可是我們行動的核心人物,萬一有個閃失,這後果可不堪設想。」
他的眼神中滿是懇切與忠誠,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但這話的潛在意思其實是想混在霍震南身旁搞功勞。
對於他這點心機,霍震南瞬間明了。
見狀,他停下腳步,微微側目,那目光猶如寒星閃爍,堅定地回應道:「不必,你們的職責在此,看守住哈桑,比我個人安全更重要。」
「這關係到整個組織機密的保全,猶如大廈之根基,不容有失。」
「若哈桑逃脫或發生意外,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整個行動也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將安保人員的提議淹沒。
幾個安保人員聽聞此言,相互對視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中滿是失落與不甘,卻又不得不服從命令。
他們深知霍震南決定之事難以更改,且明白哈桑在這一系列變故中的關鍵地位,當下便握緊手中武器,那武器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他們守護職責的象徵。
他們將目光牢牢鎖定在哈桑身上,那眼神猶如鷹隼盯著獵物一般,犀利而專注,不放過哈桑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
霍震南轉身,邁著大步迅速離開辦公室。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穿梭,腳步急促卻又沉穩,每一步都像是敲響的戰鼓,帶著明確的目的和堅定的信念。
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儘快趕到工廠內關著無辜老百姓的房間。那是他此次行動的核心目標之一,他要確保那些百姓在警方收網之前不受到任何傷害,同時也要利用這個地點來進一步推動整個計劃的進行,這是他作為臥底警察的使命與擔當。
隨著他的深入,工廠內愈發陰森恐怖。
牆壁上的管道時不時發出「嘶嘶」的漏氣聲,那聲音仿佛是惡魔的低語,在寂靜的走廊里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將他的影子拉得時長時短,扭曲變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牆壁上舞動。霍震南全然不顧這詭異的環境,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抵達目的地。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黑暗中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他在錯綜複雜的通道中疾行,憑藉著之前偵查時的記憶,在一個個岔路口迅速做出判斷。
汗水漸漸從他的額頭滲出,那晶瑩的汗珠順著他剛毅的臉龐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磐,沒有絲毫的動搖。終於,他來到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前。
霍震南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房門。
門軸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是這壓抑氛圍中的一絲嘆息。
阿米爾正靜靜地站在門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眼神卻透著機警,看到霍震南後,微微點頭示意。
眼前的房間頗為寬敞,但光線極為黯淡,僅有幾盞昏黃的燈泡在頭頂搖曳,仿佛是垂死之人在掙扎著發出最後的光亮。
牆壁上布滿了污漬與劃痕,那污漬像是乾涸的血跡與不知名的黏液混合而成,劃痕則深淺不一,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裡面的磚石,仿佛在訴說著曾經在這裡發生的無數黑暗交易與悲慘遭遇。
地面則是坑窪不平的水泥地,四處散落著一些破舊的雜物,有斷裂的鎖鏈、廢棄的工具,還有一些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破舊布片,仿佛是被惡魔丟棄的玩具。
房間的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門,門上鑲嵌著一個醒目的密碼鎖,在這黯淡的環境中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一個亞洲人早已如雕塑般佇立在旁,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內斂,看到霍震南走近,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霍震南再次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推算著時間,他覺得此刻時機恰到好處。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熟練地在密碼鎖上跳動,隨著一陣輕微的「滴滴」聲,密碼鎖應聲而開。
霍震南用力推開這扇門,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那是人體的汗臭、糞便的惡臭以及死亡的腐臭混合而成的恐怖氣息。
屋內的環境簡直髒亂差到了極點,昏暗的角落裡蜷縮著許多老弱婦孺。
有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他們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生命之火即將熄滅,身體如同乾枯的樹枝,在這寒冷與恐懼中瑟瑟發抖;有瘦弱不堪的婦女,她們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手臂上青筋暴起,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嘴裡還念叨著一些祈求平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