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慌亂地在身上摸索著手機,雙手如同風中的殘葉般不停地顫抖,手指在衣服口袋裡來回亂翻,好不容易才找到手機,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手指急促地點擊著撥號鍵,由於過度緊張,手指好幾次都按錯了數字,他低聲咒罵了幾句,終於撥通了周佑源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這寂靜而壓抑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每響一聲,都像是重重地敲打在李榮寅的心尖上。
他焦急地等待著對方接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屏幕,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周佑源的一舉一動。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的緊張情緒所感染,變得凝重起來。
「嘟。嘟。」電話終於接通,李榮寅迫不及待地將手機湊到耳邊,大聲說道:「老大,你那邊到底怎麼回事?警方把我們集團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背後的軍事勢力怎麼沒反應?這是什麼情況?」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恐懼而變得尖銳無比,在安靜的會議室里迴蕩,震得眾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有幾滴甚至順著眼角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絲毫不在意,只是緊緊地握著手機,等待著周佑源的回應。
電話那頭的周佑源,正坐在自己那奢華卻又瀰漫著緊張氣息的辦公室里。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呆坐在那真皮座椅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那一片虛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卡爾瑪國這是要徹底破釜沉舟,與我們展開最後一戰了嗎?」他喃喃自語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心中猶如被一團亂麻纏繞,滿是疑惑與不安。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理出一絲頭緒,可思緒卻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霧之中,怎麼也找不到方向。
不過,周佑源畢竟在這爾虞我詐、風雲變幻的江湖中久經沙場,多年的摸爬滾打讓他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很快,他便強自鎮定下來,開始冷靜地思考應對之策。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清晰可聞,像是在給自己注入一股力量。
然後,他對著電話,用一種儘量沉穩的語氣安撫李榮寅:「榮寅,先別慌。你帶著兄弟們先配合警方,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按我說的做。」
「我這邊馬上就去和我們扶持的軍事勢力溝通協調,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你放心,只要我們按照規矩來,儘量不要讓人員產生損失。畢竟我們和他們之間有著特殊的關係,這種關係就像是一張無形的保護網,就算你們暫時被警方抓了,最後也會平安無事地被放出來。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一切。」
李榮寅聽著周佑源的話,那原本如脫韁野馬般狂躁的情緒逐漸有了韁繩的束縛,慢慢穩定了一些。
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像陰影般揮之不去,但老大那不容置疑的口吻還是像一顆定心丸,讓他有了一絲底氣。
「好的,老大,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意思辦。」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李榮寅掛斷電話後,狠狠地咬了咬牙,那咬肌緊繃,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下定了某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他轉頭看向魏晨光等人,說道:「老大讓我們先配合警方,他去處理背後的事情。現在,我們跟我一起去會一會警方,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不要露出破綻,也別讓他們小瞧了我們!我們在這江湖上闖蕩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不過是又一次挑戰罷了。」
魏晨光微微點頭,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冷靜與沉穩,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波瀾不驚。
「好,那就走一趟吧。看看他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有足夠的證據來對付我們。」
蛇女則輕輕哼了一聲,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屑與挑釁:「哼,我倒要看看這些警察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嚇住?簡直是痴心妄想。」
黑狼則是滿臉的不情願,他那粗獷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與擔憂,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跟著說道:「行吧,聽老大的。」
「不過,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我們得小心點。」
於是,李榮寅帶著魏晨光、蛇女、黑狼等人朝著集團大樓的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有力,仿佛腳下的大地都在為之震顫。
很快,李榮寅等人步伐堅定地來到了集團門口。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厚重的雲層仿佛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集團大廈的上空,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狂風呼嘯而過,吹得路旁的樹木沙沙作響,樹枝在風中肆意搖曳,似是在這緊張氛圍中掙扎的生命。
集團的安保人員早已如臨大敵般整齊地排列在門口,與外面的警方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對峙局面。
警方的車輛將集團大樓圍得水泄不通,一輛輛警車閃爍著刺目的紅藍警燈,那燈光在陰霾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冰冷刺眼,像是無數雙警惕的眼睛死死盯著大廈的每一個角落。
警車上,全副武裝的警察們身姿挺拔,表情嚴肅,手中緊握著槍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大廈方向,仿佛只要一聲令下,就會噴射出正義的怒火。
他們身著厚重的防彈衣,頭戴威嚴的警盔,那一身裝備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警車周圍,警戒線如一條醒目的長蛇,將現場牢牢封鎖,嚴禁任何無關人員靠近。
警戒線在風中微微晃動,發出「呼呼」的聲響,仿佛是在警告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安保人員們個個都面色凝重,他們手持警棍和盾牌,身體緊繃到像一張拉滿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