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寅的目光聚焦在平板上,視頻畫面中清晰地顯示著一個年輕人正將幾個孩子強行擄走。
畫面中的場景是一個昏暗的廢棄倉庫,周圍堆滿了生鏽的鐵桶和破舊的木箱。
年輕人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幾個孩子的驚恐哭喊聲中,強行將他們拖向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隨著畫面的播放,李榮寅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絕望。因為他認出了那個擄走孩子的年輕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我的兒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李榮寅的聲音近乎嘶啞,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每一個字都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來。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各種思緒在他腦海中瘋狂交織,他想起自己平日裡對兒子的疏於管教,想起兒子最近一些異常的行為表現,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釀成如此大禍。
警方帶隊警官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強硬地說道:「把你們暗網組織擄走的孩子交出來,還有這個年輕人,必須得死。這是我們的底線,沒得商量!」
李榮寅知道,此刻一切都已無法挽回,與警方的談判徹底破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絕境中尋找一線生機,既要保護自己的兒子,又要應對暗網組織即將面臨的滅頂之災。
他緩緩放下雙手,挺直了腰杆,仿佛在這一瞬間做出了某種決定,一場更為激烈的衝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兒子的愧疚與擔憂,又有對暗網組織命運的不甘與掙扎,而這一切都在這緊張的對峙氛圍中被無限放大,仿佛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將更加猛烈而殘酷。
魏晨光看似平靜地站在眾人面前,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著如何引導眾人走向繳械投降的道路。
他深知,這一切的混亂局面其實都是自己在背後悄然布局的結果。
集團大廈內,眾人透過那巨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清晰地目睹了李榮寅被警方擒獲的全過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緊張的氛圍瞬間如拉緊的弓弦,「啪」的一聲斷裂開來,眾人頓時一陣慌亂。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交匯著驚恐、疑惑與不知所措,隨後,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魏晨光。
那目光猶如溺水者望向岸邊的最後一絲希望,滿是無助與期待,仿佛在這危急時刻,他就是唯一能夠力挽狂瀾的救命稻草。
「魏哥,現在李總被抓了,這可咋辦啊?你得給我們拿個主意啊!」一個年輕的成員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因過度緊張而變得尖銳,帶著明顯的顫抖,在大廈寬敞的空間裡迴蕩,引得眾人的情緒更加躁動不安。
眾人紛紛附和,嘈雜的聲音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在大廈內四處撞擊。
有的人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地叫嚷著;有的人則眉頭緊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還有的人在原地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仿佛這樣就能走出困境。
就在這時,警方的擴音喇叭聲如同一道凌厲的閃電,劃破了這混亂的嘈雜:「大廈內的暗網組織成員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立刻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繳械投降,否則我們將採取強攻手段。我們的目的很明確,交出擄走軍長孩子的年輕人,讓孩子們安全歸來,否則絕不罷休!」那冰冷、機械的聲音通過喇叭傳進來,在大廈的每一個角落迴響,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重地敲擊在眾人的心尖上,更增添了幾分緊張得讓人窒息的氣氛。
魏晨光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凝重與沉思。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臂膀,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飛速地權衡著利弊。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聲音沉穩而有力地對眾人說道:「現在我們面臨兩個選擇。其一,和警方對抗到底。」
「我們在大廈內還有一定的防禦力量,憑藉著熟悉的地形,比如這錯綜複雜的樓層布局、眾多的隱蔽通道以及一些經過特殊加固的房間,或許能與警方周旋一番。」
「但警方這次來勢洶洶,必定有所準備,他們的武器裝備精良,戰術配合默契,一旦開戰,我們必然會有不小的傷亡,而且最終的結果也難以預料。」
「其二,就是配合警方,交出他們要的人,或許能暫時平息這場風波,保住大家的性命,但這意味著我們要犧牲那個年輕人,而且也可能會讓組織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畢竟這是一種示弱的表現,可能會引來其他勢力的覬覦與打壓。大家怎麼想?」
眾人聽後,陷入了一片沉默。
有的成員面露猶豫之色,他們眼神遊離,嘴唇微微顫抖,內心在激烈地掙扎著;有的則憤怒地表示要與警方抗爭到底,絕不妥協,他們緊握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還有一些成員面露懼色,身體微微蜷縮著,小聲嘀咕著:「可是警方這麼強大,我們真的能打贏嗎?萬一打輸了,我們都的完蛋。」
「他奶奶的,管那些呢?不就是欺負咱們勢力沒在這嗎?等咱們扶持的勢力空出手來,我看看他們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蛇女率先打破沉默,她蓮步輕移,身上的服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