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悄然潛入,行事極為低調隱秘,起初並未引起太多注意。而且,在警方展開抓捕行動,對他們成員進行圍剿的時候,我們通過一些極為隱蔽且艱難獲取的渠道得知,背後隱隱有著華夏力量在強力支持和精心推動。」
周佑源一邊全神貫注地聽著,一邊以極快的速度翻閱著文件夾里的照片和資料。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像是兩道深深的溝壑刻在額頭,尤其是當看到化名的劉紹齊、孫志偉等人的照片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甘。
他將照片湊到眼前,眼睛幾乎要貼到紙張上,仔細端詳著每一個人的面容輪廓、五官細節,試圖從他們那看似平常的表情和外貌特徵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粗重的喘氣聲在安靜的會客廳里清晰可聞。可看了許久,他並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異常之處,那些照片上的人,或表情平靜,或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路人甲乙丙丁。
突然,他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將手中的照片狠狠摔在地上,那照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他憤怒地吼道:「這怎麼可能?這些人看起來普普通通,毫無特別之處,怎麼就能把我們的組織攪得天翻地覆?你們是不是在敷衍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的臉漲得通紅,猶如一顆熟透即將爆裂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根根清晰可見,整個人像是一頭髮狂失控、擇人而噬的野獸,那股洶湧澎湃的怒火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黑驢子急忙擺手解釋,手臂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周先生,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
「這些人隱藏得極深,他們的身份和背景都經過了層層偽裝,就像隱藏在深海中的暗礁,難以察覺。我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動用了無數的人脈和資源,才好不容易發現他們與華夏有關聯。」
周佑源根本不聽黑驢子的解釋,他憤怒地將身邊的一個名貴花瓶猛地摔向牆壁,花瓶瞬間粉身碎骨,碎片四濺,伴隨著巨大的破碎聲,他怒吼道:「你們這群廢物!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才發現,還查得不清不楚!」他的聲音在寬敞的會客廳里迴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接著,他又一腳踢翻了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茶具稀里嘩啦地散落一地,茶水在昂貴的地毯上蔓延開來,形成一片片污漬。「都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這副無能的嘴臉!」周佑源咆哮著,手指著門口的方向,那手指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黑驢子等人被周佑源的暴怒嚇得噤若寒蟬,他們低著頭,不敢直視周佑源那噴火的雙眼,只能灰溜溜地轉身,腳步輕緩得像怕驚擾到一隻沉睡的猛獸,朝著門口緩緩挪去。
周佑源余怒未消,他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一張張地快速翻看,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當翻看到霍震南的照片時,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上的霍震南,腦海中像是有一道閃電划過。
他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臉上的憤怒漸漸被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所取代。
「等等!」周佑源突然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你們先不著急滾蛋了。」
黑驢子等人聽到周佑源的呼喊,身體猛地一僵,緩緩地轉過身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周佑源拿著霍震南的照片,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篤定:「我基本上能確定這些人是誰了。」
「這些人是華夏的警方!」他的聲音雖然因為剛才的怒吼而略顯沙啞,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霍震南,呵呵,原來如此啊!給我玩了一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驢子聽聞,滿臉的不解,壯著膽子問道:「周先生,您為何看這個人照片就如此肯定這些人是華夏的警方呢?這其中有何緣由?」
周佑源微微抬起手,指了指房間內掛在牆上的一個合照。黑驢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合照上是年輕時期的周佑源和霍震南,兩人笑容燦爛,親密地並肩站在一起。
周佑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道:「這是我流落在華夏時,當時唯一的一個朋友。曾經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難忘的時光,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後來因為種種變故,我以為我們會天各一方,永遠都不能再見面了。呵呵,沒想到,他竟會以這樣的身份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周佑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嘲和苦澀,他靜靜地凝視著合照,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之中。
曾經在華夏的街頭巷尾,他們一起歡笑,一起憧憬著未來,可如今,卻站在了對立的兩端。
片刻後,周佑源回過神來,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不過,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真相,他們就別想輕易得逞。我有辦法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在心中謀劃好了一個精密的計劃。
黑驢子等人看著周佑源,心中雖然依舊有些疑慮,但看到他那自信滿滿的神情,也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們知道,周佑源向來足智多謀,或許他真的能夠找到扭轉乾坤的方法。
周佑源開始在房間裡踱步,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他一邊走,一邊詳細地說道:「我們先從霍震南入手,利用我和他曾經的關係,給他設下一個陷阱。」
我會假裝與他聯繫,表達我對現狀的無奈和想要尋求合作的意向,引他上鉤。然後,我們再趁機摸清華夏警方的部署和行動計劃,找到他們的弱點,給予他們致命的反擊。同時,我們也要加強自身的防禦,防止他們再次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