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彩鳳見江誠回過神來，便又用棒讀的語氣說道：
「雜魚的腦子已經壞掉了嗎，竟然在人面前走神成這樣。」
「剛剛十幾歲就有了和痴呆的奶奶一樣的大腦嗎，發育好快呢。」
聽完，江誠頓時青筋凸起，而後勉強按下想要第二次教育對方的欲望。
隨後用靈力化作一塊懷表，邊注入靈力，邊在左彩鳳的面前搖晃著。
「雜魚是想要變戲...唔？」
只見左彩鳳只是看懷錶轉了幾輪，目光便變得呆滯而無神起來。
江誠見狀，明白催眠已經是成功了！
畢竟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吸取對方的靈力，她的丹田裡早就是空空如也，又哪能抵抗得了江誠？
「我問，你答。」
「...是。」
「你娘叫什麼，什麼修為，現居何處，身材怎麼樣，你爹呢？」
【？你不對勁。】
「我這是為了日後對敵著想，不問全一點怎麼妥善對敵？」
「唉，你的思想還是太齷齪了！」
「我娘叫左凝冰，渡劫期修為，現在就在龍都的春水樓內，為了收集情報，假身份是春水樓的頭牌，三圍分別是91-64-93，我爹已經死了。」
「在春水樓可接過客？」
「她精通媚術，只給客戶製造幻覺。」
「好好好。」
江誠連說了三個好，舉手投足之間似有魏王風範！
「你與滅沈家全族一事可有關係？」
「沒有，我並沒有參加那次任務。」
「你可知是誰派發的滅族的任務？」
「不知道。」
「可知道是誰派發的殺沈清衣的任務？」
「不知道。」
......
江誠問了十數個關於問題，然而得到的回答全部都是「不知道」！
「媽的，這血影組織保密工作做得還挺好！」
不僅是關於任務的問題，就連關於組織的問題，左彩鳳都是一無所知！
哪怕是來一個外圍殺手，恐怕關於組織知道的都比她多。
原因無他，她一直跟在左凝冰身邊，如有任務，都是由左凝冰直接派發，根本不走組織的流程！
因此，在她身上除了左凝冰的消息以外，竟是半點有用的情報都沒能獲得！
不過，直接知道了首領的消息，也算是收穫頗豐了！
江誠又反覆嘗試了幾個問題，確認了在左彩鳳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情報。
「既然如此，先試試這種下暗示的功能！」
想著，江誠便開口道：
「你以後一旦說了雜魚兩個字，就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以後不能嘗試自殺，如果有想要自殺的行動，就會全身無力。」
又反覆加深了幾次之後，江誠感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靈力消耗量。
哪怕只是給毫無反抗之力的左彩鳳種下暗示，也讓他的靈力直接消耗了五分之一！
要知道，身負北冥聖體而達到元嬰的江誠，現在的靈力儲備甚至比起合體期都絲毫不差！
即便如此，都一次消耗了他五分之一的靈力。
要是想給柳如煙種下暗示，又該是如何困難？
不行，還是得修煉！
下定決心之後，江誠搖搖頭，將腦內的想法趕了出去。
隨後將左彩鳳體內軟骨散的藥力吸走，又讓其恢復了部分力氣，以便實驗。
而後，他在左彩鳳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解除了催眠。
響指聲剛落，左彩鳳渙散的雙目就又恢復了焦距。
只見對方剛剛回過神來，便又開口說道：
「雜...啊！」
見她確實無法自制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江誠不由笑出聲來。
教育磁小鬼的感覺，太爽辣！
只見左彩鳳始終毫無波動的面龐上終於顯露出一絲疑惑。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把你變成了我的奴隸而已，只要我一個眼神，你就會瞬間情難自已然後求著我做這種那種的事情。」
「不僅如此，還能操控你的意識，你一說雜魚兩個字就會咬到舌頭這件事，就是我操控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你的主人了，來，叫一聲聽聽？」
「......」
聞言，左彩鳳的表情又恢復面癱，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江誠見抖完機靈，氛圍變得冷場，左彩鳳又變得毫無表情，剛湧起的爽快感頓時完全消失。
正在江誠剛開始沉思，思考應該如何在不直接抹除對方情感的前提下，把毒舌無口屬性的左彩鳳收入囊中時。
只見後者突然冷不丁的開口，說出的內容更是讓江誠不由瞠目結舌！
「是，主人。」
「嗯，嗯？」
剛條件反射地應下之後，江誠忽然反應出好像有什麼不對！
「你，你叫我什麼？」
「主人。」
「為什麼這麼叫？」
「因為主人說已經把我變成了奴隸，還操控了我的思想。」
「我是說著玩...算了。」
面對如此奇妙的展開，江誠也不由撓了撓頭，繼續問道：
「你知道什麼是主人嗎？」
「知道，就和母親一樣，是必須要服從的人。」
「母親說，如果沒有主人的話，我就是沒有用的廢物。」
「身為廢物的我，必須要聽主人的話，才能變得有用。」
「現在你是我的主人，我就得聽你的話。」
？
江誠的臉上浮起一個大大的疑惑。
這都哪跟哪？
原來這麼容易就能把她收服？
本來還準備進行一番長期鏖戰的江誠，直接懵了起來。
早知如此，哪還用得著催眠？
不過，既然系統還沒有提示，就說明自己還沒有完全收服對方。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裡還有她娘？
想著，江誠試探了一下。
「如果我讓你去殺你娘的話，你願意嗎？」
只見對方搖了搖頭，理由卻並不是江誠心裡想的，母女之情的原因。
「母親和你，都是主人，不能對主人出手。」
聞言，江誠繼續追問。
「如果我要把你娘殺了呢？」
「我只是兵器，主人想做什麼，想要殺誰，我都不能有意見。」
「既然我們都是主人，那你想跟著誰？」
「誰給我命令，我就跟著誰。」
聽完，江誠咂了咂嘴，不由問道：
「你和你娘，就沒有除了主僕以外的感情？」
只見對方搖了搖頭，竟反問道：
「什麼感情？」
問完這一通，江誠也是明白左彩鳳為何這麼隨意地認他為主了。
左凝冰把她當兵器養，她自然也只能有著兵器的感情！
但女兒只有一個娘，而兵器卻可以反覆易主！
既然左凝冰不把她當人看，那就別怪他把她牛過來，隨意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