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之中,兩人坦誠相待。
葉靜雅的肌膚雪白而細膩,光滑如玉。
胸.前那道本應猙獰的疤痕,在此時此刻,也被點綴成一種殘缺的美。
洗澡的過程中,秦淮免不了上下其手。
與陸晴雪那荒唐邂逅不同,這次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
葉靜雅每一寸肌膚的滑嫩手感,秦淮都清晰體會。
秦淮忍不住要大戰一場,卻還是被氣喘吁吁的葉靜雅阻止。
回到房間裡,葉靜雅那保養得如少女一般的嬌.軀,在秦淮的目光下微微顫抖,讓秦淮完全控制不住,再度將她撲倒。
「關……燈……」
葉靜雅聲音也在發顫。
嬌羞得如同新婚時,披著婚紗的新娘子。
明明是她饞秦淮的身子,但真正到了這一刻,主導權已經不知不覺落在秦淮手中。
秦淮拿起床頭柜上葉靜雅綁頭髮的鯊魚夾,隨手一扔,精準命中燈光開關。
一抹月光如水,從落地窗透過,灑落在床頭。
剛好就照在葉靜雅的身上,為她披上一層瑩白光澤。
房間裡的溫度,在緩緩上升。
氣氛旖旎而浪漫。
灼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
哪怕一片昏暗,葉靜雅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秦淮的眼中,綻放出幾欲將她融化的火焰。
「快,吻我!」
葉靜雅自己也早就已經受不了,雙手緊緊摟著秦淮的脖子,似乎想要將秦淮擠進自己的身體。
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極為空白。
秦淮俯頭,吻了下去。
葉靜雅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嚶嚀,只覺得滿滿的雄性氣息將她縈繞,全身便癱軟得像是爛泥一樣。
太久太久沒有過的期盼和渴望,完全充斥了她的內心。
兩人忘情相擁,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必定炮火連天。
可偏偏,意外發生了!
秦淮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耳朵微微動了動。
有輕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咔!
下一刻,房門被打開。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兀出現,而後毫不猶豫抬起了手。
葉靜雅沉醉在秦淮的吻里,什麼都還不知道。
秦淮腰部一擰,抱著葉靜雅往旁邊翻滾兩圈。
噗噗……
輕微的聲響中,白色絨毛紛飛。
兩顆子彈深深沒入床墊之中。
掉在地上的葉靜雅還沒回神,秦淮已經跳起,一手拽住絲綢薄被,身形猛然前撲。
噗噗!
又是兩聲輕響。
經過消音的子彈落空。
人影反應極快,手臂轉動,對準已經臨近的秦淮。
可秦淮的反應,比他還要快!
不等對方扣動扳機,秦淮抬起滿是腿毛的右腿,帶著勁風,精準命中這人握槍的手腕。
這人悶哼一聲,熱武脫手而出。
但他沒有慌張,反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彎刀,直直朝秦淮再度踢來的小腿砍去。
秦淮攻擊姿態驟停,雙手撐地,全身力氣匯聚在雙.腿之上。
剎那間的爆發力,精準命中這人的胸膛,踹得他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啪!
這人身手十分了得,被秦淮命中,卻還能及時躲避接下來疾風驟雨的攻擊。
秦淮格鬥經驗何等豐富,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一擊落空,雙腳在牆上借力,整個人往後彈飛而起,手臂一抖,裹在身上的浴巾快速旋轉,擰成了棍狀,將對方刺來的彎刀打偏,強勁有力的右腿快速彎曲,膝蓋提起,和對方攻來的膝蓋,狠狠撞擊!
砰!
悶響傳出,秦淮和對方各自彈開。
無論是秦淮還是人影,右腿都因劇痛而隱隱發抖。
這一系列的驚險搏殺,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葉靜雅直到這個時候才完全反應過來,連忙撿起裙子胡亂套在身上,再從床頭櫃裡掏出一把改裝的左輪槍,順勢按下床頭燈。
「是你!」
葉靜雅和秦淮同時一愣。
靠牆站著的男人,只有一米六幾的身高,但身材很是魁梧,蓄著平頭,五官粗獷,整體形象跟平頭哥有些相像。
男人死死盯著秦淮,看都沒看葉靜雅一眼。
仿佛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軀,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
秦淮聽到葉靜雅的驚呼,頭也沒回地問道:「葉姐,你認識他?」
「我的老公!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葉靜雅聲音里滿是怨恨。
那握著左輪槍的手不斷顫抖,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啊這……」
秦淮臉皮抽搐起來。
睡人家老婆被當場抓姦,有點尷尬。
同時秦淮也很意外。
沒想到葉靜雅的老公竟然是他!
曾經跟秦淮一樣,隸屬於同一組織,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叛逃國外的高級特工。
代號叫做烈刀。
「烈刀,好久不見。」
秦淮將手中擰成棍的浴巾一抖,重新裹在自己身上。
他可沒有在其他男人面前光著身子的習慣。
純屬害怕別人自卑。
「不夜,你要保她?」
葉靜雅的老公面無表情,聲音冰冷得似乎沒有人類的情緒。
「你的關注點有點歪。」
秦淮挑了挑眉:「都說你瘋了,可現在看起來,你很正常。」
烈刀並沒有應聲,視線越過秦淮,落在葉靜雅那張充斥著極致怨恨和恐懼的臉上:「不夜能保你一次,保不了你一輩子,你逃不掉。」
說完這話,他一個閃身,衝出門外。
隨後,走廊傳來輕微聲響。
秦淮追出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烈刀從走廊盡頭的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黑暗裡。
「有點難搞……」
秦淮搖了搖頭。
烈刀不是他的對手,但也差不了太多。
打敗沒問題,想擒下或者擊殺,就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更何況現在秦淮只裹著一條浴巾,實在是不太方便。
轉身回到房間,秦淮看到葉靜雅傻愣愣坐在地上。
他可以清晰讀懂葉靜雅臉上複雜的情緒。
彷徨、憂傷、仇恨、絕望……
握著左輪槍的手終於不再顫抖,只是左輪槍已經掉在地上。
她雙.腿彎曲,腦袋埋在膝蓋上,雙手揪著頭髮。
有兩滴淚水,緩緩落下。
儘管葉靜雅此刻這種脆弱感,更讓人生出疼愛和憐惜之情,秦淮卻也沒有了任何想法。
他坐在床邊,從床頭櫃拿起葉靜雅的女士香菸,點了一根。
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秦淮問道:「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