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見狀,咳嗽了一聲,面前擺著一個村里唯一的麥克風。
「既然人到齊了,那大會就正式開始。」
頓了頓。
「這一次,我們大會的主題是關於空蘭花!
大家應該知道,最近空蘭花火熱,那個經濟可謂是空前絕後。」
秦霄寒一聽,當即知道他們打算放什麼屁。
於是直接拉著蔡文玉的手,起身就要離開。
蔡文玉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緣由,不過還是跟著秦霄寒一起站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秦霄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把村長還有我們放在眼裡嗎?
是啊,秦霄寒,這裡是村里大會堂,可不是別的地方,不允許胡鬧。」
眾人一個接一個皺眉開始抨擊秦霄寒兩人。
「突然想起家裡有點事,所以離開,沒問題吧?」
秦霄寒神色平淡回應眾人。
有人冷笑。
「家裡的事是小事,村子裡的事情才是大事,難道在你眼裡,你家的事情比我們村子裡大家的事情還要重要?」
秦霄寒當即看了過去。
「如果我家因此被燒了,被搶了,被偷了,你負責?」
眾人頓時啞然。
最後村長咳嗽一聲,這才開口。
「秦霄寒,這一次大會不會開太久,你聽我說完再走吧。」
秦霄寒轉身看了過去。
見狀,村長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起到了作用,聲調也高了不少。
不再猶豫。
「秦霄寒,你們家裡是養花大戶,村子裡沒有幾個人養花賺的錢比你們多!
並且你們養花的經驗在村里也是最豐富的。」
「所以我們來之前,提前商議了,大家要養集體花,共同致富。
之後你就不用那麼累了,你將養花經驗說出來,分享給大家,大家動手,幫忙養花!你看怎麼樣?」
秦霄寒眼神冰冷,立馬看出他們的目的。
「村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無償將養花經驗給奉獻出來,讓我老婆幫大家無償養花。
然後你們什麼都不用付出,原本我一個人能夠賺的錢,我卻要分享給你們?」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驟然一變。
蔡文玉聞言,也立馬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圈套。
村子裡的人分明是想要他們將賺錢的方法無償奉獻出來。
不過,秦霄寒這麼說,卻也是狠狠的得罪了村裡的大家。
想到這裡,蔡文玉忍不住拉了拉秦霄寒的肩膀。
秦霄寒看了蔡文玉一眼,讓蔡文玉安心。
此時,台下有村民當即氣憤站起身來。
「秦霄寒!你別忘了,你還住在村里,住著村裡的,吃著村裡的,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是啊,秦霄寒,我已經兩次看見那香港富豪的皇冠車停在你家門口了,有一次還用大貨車去你家拉花!」
「不錯不錯,秦霄寒,在空蘭花還沒有漲起來之前,你就購買了大量的空蘭花,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
秦霄寒眼神冰冷,直視眾人,絲毫不懼。
「所以,這些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當初我買花的時候,可有不少人嘲笑我吧?當初我落難的時候,被胡博宇騎在頭上欺辱的時候,你們誰站出來幫我了?」
眾人當即無話可說。
「秦霄寒,別說了。」
蔡文玉聲音有些顫抖,看見周圍眾人,他擔憂秦霄寒被他們傷害。
尤其是得罪這些村民,之後如果想要在村子裡繼續生活,恐怕會遭遇許多麻煩。
「不要緊。」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離開村子。」
秦霄寒搖頭。
「離開村子?秦霄寒,你以為你是誰?離開了村子,沒有我們保護,你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有人聞言,當即慌了。
在他們看來,秦霄寒可是村子裡待宰的豬啊。
秦霄寒也不理會眾人,直接拉著蔡文玉離開了村里大會堂。
等回到家之後,蔡文玉依然擔憂。
「秦霄寒,我們走了,那花的事情怎麼辦?」
秦霄寒聞言,抬頭朝著蔡文玉看了過去。
旋即提出來一個黑色大包,將拉鏈打開。
「這些錢,足夠我們生活一陣了。」
只見,裡面有著讓人眼花繚亂的百元大鈔。
蔡文玉也震驚傻了。
不知道秦霄寒什麼時候背著自己竟然賺了這麼多錢。
「這麼,這麼多錢,你哪裡來的?」
秦霄寒當即解釋,這錢都是從港商那邊正規做生意得來的。
「難怪......」
轉眼間,秦霄寒已經來到岩城生活三天了。
身上有十萬元,居住什麼的倒是都不成問題,不過這幾日唯一讓秦霄寒困擾的就是。
上一世極為有名的遊牧飼料廠,自己現在竟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們的痕跡。
眼見著天色又黑了下來,秦霄寒又毫無收穫,只能空著手回到院裡。
手中提著剛買的燒雞走入院內,裡面齊刷刷的好幾道目光都看了過來。
「小秦啊,不是我說你,我看你和你老婆兩人都年輕,身上能有幾個子啊,這都三天了,也還沒找到一個正經工作。
至於你,更是天天大吃大喝,每天都大魚大肉沒少過,你們身上的積蓄能堅持多久啊?」
不遠處,一位髮絲凌亂,穿著古樸深紅色衣服的大姨正一手拿著棒槌不斷的敲打著洗衣盆之內的衣服,一邊好聲好氣對秦霄寒勸告。
秦霄寒經過這三天的接觸,自然知道,他們只是熱心腸,擔憂自己。
而自己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也專門囑咐蔡文玉,關於他們身上的錢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往外說。
「我說,劉姨,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錯,但是這工作哪有那麼好找。」
說完,秦霄寒提著燒雞進了屋裡。
屋裡,蔡文玉即便現在有了錢,也沒有因此變得奢侈浪費。
看見秦霄寒提著燒雞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靠近秦霄寒小聲提醒。
「我們這幾天每每大魚大肉,確實容易引人注意,你要做的事情有頭目沒有?
不然實在不行,我們先換個地方住吧,我總感覺心怦怦跳,不踏實。」
秦霄寒將燒雞放在桌子上。
「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路上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