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生命種子,違禁之物(第三更!)
「做窮人,真是一點尊嚴都沒有啊!」
因為貧窮,秦時猶豫了半秒鐘才嚴詞拒絕,
他順便感慨這幫武道家當真夠變態。
能量液灌直腸促進身體吸收·這麼離譜的想法都搞得出來?
倘若體驗終極侮辱,可以突破境界。
這世上的顛佬,估計就該扎堆往外冒了。
「梁師,雖然說過日子要精打細算,但也沒窮到這個份上。
咱們還是按正常的法子來,效果差點無傷大雅。」
秦時語氣誠懇。
生怕老梁意圖拔苗助長,強行給他來一波忍辱負重。
「行吧。那就採取最常規的針管注射。」
老梁把玩著密封鐵罐,心裡頭頗不是滋味,
這一瓶印著「聯合藥業」商標的四級能量液,幾乎是公開流通的市場上,所能買到最優質的強效資源。
不僅價格昂貴,保底幾十萬的消費量級,而且不是想買就能買到。
聯合集團作為東夏排名前三的醫藥巨頭,向來有個讓人垢病的隱性規則。
近似於秦時上輩子奢侈品的配貨銷售。
從一級到七級的能量液供給,無法直接購買,需要從最初級開始累計消費金額,拔高購買等級。
粗略來講,大概就是買十瓶一級能量液,才具備購入二級能量液的資格。
「這樣想來,小時跟著我,確實有點委屈。」
老樑上樓,內心略感酸楚,好似家裡窮供不起讀書成績好的孩子上大學。
「如果衡州解封,我就能向上面申請下補助。
現在子然一身,要啥沒啥,耽誤徒弟成大材。「
回到宿舍,老梁從抽屜里取出滿滿一盒各類注射針管,熟練地消菌殺毒。
百來毫升的四級能量液分成十二支,挨個擺開鋪展。
老梁開口:
「把衣服脫了。」
秦時乖乖照做。
緊接著,老梁用黑色油性筆在徒弟強壯勻稱的肌肉表面,接連畫出十二個標記。
「小時,你已經破一限筋關,體質遠超同齡學生。
所以能量液注射,最好從十二條大筋聯結處打進去,這樣可以起到淬鍊效果。」
秦時點點頭。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得虧他過來找老梁討教,否則跟炫汽水似的噸噸噸喝完,豈不是浪費。
「梁師,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秦時問道。
「過程比較簡單,你放輕鬆就行。坐好,不要動。」
老梁屈指彈了彈針管,透亮清澈的深藍液體波光蕩漾,煞是好看。
「對了,可能會————·有點兒疼。」
針尖刺破皮膚,扎進堅韌如蟒蛇擰結的大筋聯結點。
「疼?我覺得不———·草!」
秦時話音戛然而止。
注射能量液初始,他的肌肉微微發漲,有一點點酸麻,並無太多刺激性反應。
但隨著老梁推動針管,深藍液體徐徐注入,沒過多久,宛若燒紅鐵水灌進身體。
燒得五臟六腑,血管皮肉,劇痛無比!
「別緊張,這是活血,讓你血液沸騰,活絡全身,可以想成發動汽車之前預熱下引擎。」
也許是秦時意識模糊了,總覺著老梁聲音飄忽,聽不清楚。
他整個身子皮膚漲紅,像烤熟的大蝦。
體溫燙得驚人,接近於四十五度左右。
這已經是正常生命體難以承受的高熱。
對於生命力七八點的普通人,這會兒腦漿估計都像燒開水一樣,咕嘟咕嘟冒泡了。
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
老梁扎得並不快,每次大概間隔三四分鐘左右。
等注射到第十針,秦時汗出如漿,口唇乾裂,眼瞅著快要脫水了。
鹽分乾涸,幾乎在皮膚表面結成一層淺淺「殼子」。
「感覺被架在火上烤,或者壓在鍋里。」
注射能量液的過程宛若做菜,而秦時他自己就是最主要的食材。
不斷地被煎炸、煮,偶爾再翻個面兒,確保外酥里嫩,入口即化。
「其實—..
老梁說道:
「正常來講,注射應該分成十二次,但那樣容易損耗藥效。小時,你還頂得住嗎?」
「謝謝你啊,梁師,如此及時告訴我。」
秦時額角青筋跳起。
我都扎這麼多針了,頂不住也要硬頂!
「最後一針!來嘍!」
老梁笑了笑,他對自家徒弟很有信心。
憑藉小時的耐練體格,完全支撐得了!
區區四級能量液而已。
想當年他當大頭兵那陣子,七級能量液當飲料喝,每天兩罐精神爽。
唯一副作用就是過分亢奮,整晚整晚睡不著。
「嘶!老梁你是真坑徒弟!」
十二針扎入體內,秦時陡然睜大雙眼。
超高的體溫以及瘋狂排汗,讓他頭頂氮氬出一團團白煙。
乍一看,簡直如同三花聚頂,
「一次性注射十二針,無異於拿礦卡運行3A大作,我快聞到烤腦花的淡淡香氣了。'
秦時緊緊咬住腮幫子,十二條血色大筋暴突,像蛇纏繞著軀體,觸目驚心,獰駭人。
儘管他可以選擇【深度睡眠】的作弊方案,可頭一回吸收四級能量液,沒必要逃避。
「不過是些許風霜———.·成就啟動,頃刻煉化!」」
秦時保持清醒,感知著【過度生長】所帶來的強力消化。
體內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躁動,迫切渴望吞噬每一份營養。
幾乎要撐開皮膚的十二條大筋,緊緊地被凡軀束縛,像被鎮壓的大蟒。
隨著皮肉蠕動,時而張開,時而擰結,像竹節破裂,發出「咯嘣咯嘣」的清脆響聲。
幾分鐘後,經過瘋狂散熱,秦時的體溫漸漸衰退,回歸正常。
十二條血色大筋色澤沉澱,漸漸變暗,顯出金屬般的漆黑質感。
宛若一段段堅硬精鋼,以柔性的狀態覆蓋著身軀。
「我的生命力在狂增、暴增、勁增!」
秦時吐出濁氣,睜開雙眼。
視角卻不再是具體景象,而是源源不斷,宛若河流的「氣」。
只見它四處奔走,流轉,穿行人體表里之間,構建出完整的形狀。
張牙舞爪,昂首怒目!
宛若一頭踩踏江河,覆壓山巒的大蛟!
「江河是我的氣息,山巒是我的血肉。」
秦時的內視比以往更清晰,更確切了。
全身紅白相間的肌體色澤,被那股大蛟走水似的強盛氣息潤澤滋養,漸漸向著紫色蛻變。
「粉嫩如嬰兒的氣感,變成紫色,這代表什麼?肌體強度更高了嗎?」
秦時琢磨著,隨著他呼吸放勻,氣感循環周天。
其中似有一縷縷光點垂流,好像蒲公英播撒種子,落向肚臍向下三寸的位子。
他聽老梁講過,這在古代叫「丹田」,現代嘛,則喚作人體黃金分割點。
「我要修煉出『內力』了?」
秦時驚奇,光點跟著氣感循環越發增多,最後凝聚成指甲蓋般大的橢圓「種子」。
「生命力突破二十點,氣感收束,蘊育真種。」
老梁適時地開口:
「它能起到一定程度的恢復傷勢,精力,加速消化,吸收的效果。
從業餘八段到三段,你所要做的就一件事,不停地養,把它養得茁壯,養成繁茂!」
程澤驅車回到臨近廠區的紅磚房子,他沒有左右探看,徑直用鑰匙打開門。
故意夾在門口的傳單並未落地,似乎並未有人闖入家中。
但程澤在地毯上看到一根細長髮絲,心知秦禮豪派人來過。
雜物間那道暗門隱藏得很好,並且表面做了一層偽裝覆蓋。
他並不擔心菜窖里的秦智傑和羅基被發現。
「不能再拖了。」
程澤腳步沉穩,照舊按照平常的生活習慣,打掃衛生,做飯洗菜。
再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播放單調乏味的新聞節目。
等到夜晚十點,他就早早熄燈。
「澤哥真是不像混社團的,平常接待客戶也能喝能玩,私底下日子過得像個結過婚的居家男。
坐在車裡盯梢的蔣浩點支煙,搖頭感慨。
他覺著豪哥多想了,澤哥這些年對公司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幹得出綁架傑少,開價勒索的事兒。
凌晨四點左右。
程澤睜開眼,再次來到菜窖,
他把兩個被綁在椅子上「肉票」弄醒。
離開之前,他特意灌了藥,保證他們比較安分。
「澤哥!放過我吧———你跟我三哥不對付,何必拿我開刀!」
秦智傑斷掌的傷口纏著繃帶,經過仔細地處理,並未出現感染髮炎現象。
只是這位秦家四少爺精神趨近於崩潰,打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遇上程澤這種二話不說就剁手的悍匪,著實已經被嚇破膽。
「別急,傑少。還有一天,看豪哥疼不疼你這個弟弟了,要是再沒動靜,我還得剎你一隻手。」
程澤語氣溫和,落在秦智傑眼裡宛若惡魔,讓他恐懼,涕淚橫流。
「基哥,你怎麼說?傑少他有大用,所以我得替他包紮傷口,好吃好喝供著。」
他將目光轉到羅基那裡,依舊是滿臉和氣:
「豪哥他未必願意為手底下的野狗付錢啊。基哥,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很難說服自己繼續留著你。」
目睹秦智傑被剁手,羅基時刻提心弔膽,他苦著臉,幾乎要哭出來:
「澤哥!澤爺!我真的知錯了!我銀行帳戶的所有資金、房產,我養的情人-都給你!澤哥!」
羅基語無倫次,嘴巴張合,卻不知道究竟在說什麼。
「你把自己老婆送過來,我也沒興趣啊,基哥。朋友妻,不可騎,我這人很有江湖道義。」
程澤輕笑:
「快點轉動腦子,認真想想。你跟著豪哥這麼久,他這麼信任你,有沒有啥讓我感興趣的消息。」
羅基呼吸急促,腦子像高速運行的CPU,風扇都要轉冒煙了。
程澤遺憾地搖頭,從旁邊的木桶里拿起鋸肉刀。
舊廠街入冬氣溫極低,肉類被凍起來要費大老勁才能切割開。
他轉過身走向羅基,對方滿臉驚恐:
「澤哥-———」-我想起來了!碼頭,倉庫!豪哥他有一批貨被巡察部門押了,裡面是從煙城運過來的九龍藥劑!」
程澤不為所動:
「我又不健身,要那個東西沒用。」
羅基喉嚨吞咽,急切補充道:
「除了那些,還有份違禁品!秦村長搞到的,讓豪哥送給都市圈一把手陳若復做賀禮。」
拿違禁品送都市圈實質上的權位一把手?
秦禮豪那位大哥,擔任煙城蟒村村長的秦仁英腦袋燒糊塗了?
程澤咪眼:
「知道是什麼嗎?」
羅基努力回憶,結結巴巴道:
「好像是教材。當年軍工廠大爆炸,當陽子弟學校遺失一部分武協派發的教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