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楊姐,這點小事兒還驚動您了.....」
楊姐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今天其實就是正經生日宴,老周帶來的這些男模特就是氣氛組作用,一起喝喝酒而已。
也就是俗稱的「找點朋友來一起玩」。
又沒搞什麼亂七八糟的,被拍也沒什麼,何況她還是個幕後。
但她作為娛樂圈人士,對於這種事情很敏感。
現在的楊姐手底下是沒有藝人的,但她的藝人要是敢在外面社交的時候這麼搞,估計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這位楊姐跟老周到底說了啥,白良和黃景魚肯定不配聽。
兩人在一個空包間外頭客串了一把保安。
等兩人出來的時候,老周腦門子上出了不少汗,但總體表情還是輕鬆的。
至於那位楊姐,她倒是給了白良兩人笑臉,「你倆還蠻機靈的,不過動手的那小子衝動了點,小周是不是跟你們吹牛說我要簽藝人了?」
帥哥搖頭~
沒有吖。
「楊姐您不開口,我哪兒敢瞎說啊,不過這兩個確實是我手底下模特裡頭最機靈,也是條件最好的,關鍵是底子很乾淨。」
這時候老周就算心裡埋怨白良這貨嘴太快,卻依然還是給他倆一頓夸。
楊姐此時倒是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白良和黃景魚,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別說,確實就你倆條件最好,不過我最近在休息,暫時不帶藝人......」
說是這麼說,楊姐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兩人。
這差不多就是哥倆今晚所有的收穫了。
黃景魚捏著那樣名片,腦子裡倒是思緒紛飛,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該咋辦。
這種時候,他反而下意識地將目光拋向「不太靠譜」的白良。
「回去吃果盤?」白良再度發出邀請道。
你大爺的......
黃景魚無奈扶額,自己這種不太成熟的人,在這貨面前都顯得真的是太成熟靠譜了。
「也行吧。」
之後的兩個小時,接著奏樂接著舞,包間裡少了一個人大家也沒太在意。
白良和黃景魚兩人也沒幹什麼出挑的事兒,這一晚上基本上就跟果盤幹上了。
結束的時候領到了今晚的收入,一人八百塊。
這再加上每人兩千五的封口費,這一晚上兩人合砍六千六。
數字太吉利了!必須慶祝一下!
於是在第二天沒活兒的情況下,再度海底撈走起。
吃到一半的時候,黃景魚稍微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然後來了句:「我下個禮拜要去燕京試鏡。」
「噢~」
正在跟肥牛做戰鬥的白良在他說話期間又多撈了兩片,然後快速解決。
「之前沒跟你說.......算了我解釋這玩意幹嘛!」黃景魚拍了拍腦門子,「你咋想的?要不要聯繫那個楊姐去娛樂圈試試?」
白良確認一盤子肥牛已經全部消滅完了,這才抬頭很自然地說了句:「我聯繫了啊,她給我推薦了個劇組。」
「啊?你什麼時候聯繫的?」
剛剛還有點莫名愧意的黃景魚情緒瞬間支棱起來了,踏馬的你居然偷跑?
白良掏出手機看了看,「就今天中午吧,我上大號的時候你擺弄路由器,把無線網給斷了,我沒法玩手機就給她打電話問了下,她說給我推薦個小角色演著試一試。」
「你上大號的時候給人家聊這事兒?」黃景魚覺得很踏馬荒唐。
「這不是沒網麼。」
「你手機沒流量?」
「流量超了,限速,圖片都刷不出來。」
很合理,反正黃景魚聽著是沒挑出什麼毛病了,感覺只能賴中國移動。
好好的限他速幹嘛呀。
「那你怎麼跟人家說的啊?」黃景魚拉了拉椅子,忍不住好奇道。
「直接說啊,我問她有沒有活兒,最近咱們不是缺活兒嗎?」
「然後她就答應你推薦劇組了?」
「昂。」
好奇怪啊!
事情從白良嘴裡說出來,仿佛有理有據,也符合前因後果。
但黃景魚做過烤肉店燒炭員、電台的電話編輯、服務員、工廠學徒.....也算是接受過社會的毒打了。
很難想像事情能夠這麼順其自然。
從昨晚那抓偷拍的情節開始到現在,結合白良那風輕雲淡的態度,就莫名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仿佛能去演戲的機會,在他看來可能就跟平面模特的活兒差不多似的。
同時也一個沒忍住琢磨了一下......那位楊姐,怕不是看上白良這小鮮肉了?
自己也收了人家的名片,但就沒敢真打過去,萬一人家就是客氣一下呢。
在陰謀論和自己想的太多之間徘徊不定,黃景魚還是沒琢磨出什麼名堂來。
這時候肥牛、黃喉以及毛肚都要被白良吃的差不多了。
「艹!給我留點!」
吃完熱氣騰騰的火鍋之後,仿佛一切都飛快冷了下來。
背起行囊。
小區門口,兩個高個大帥哥往那一杵,還真挺引人注目的。
白良要去衡店,黃景魚要去燕京。
一南一北。
這場景,屬實有點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的惆悵感。
不過這倆一個東北老爺們,一個灑脫卡皮巴拉,屬實沒那麼多傷感情懷。
「走了嗷~」
黃景魚擺了擺手,轉身走向全新的未來。
而白良倒是擱太陽底下多站了一分多鐘,因為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兒。
直到他翻了下手機,看到自己有個快遞還沒拿,趕緊跑到菜鳥驛站。
兩罐蛋白粉。
其中一罐還是要還給人家黃景魚的。
好在,一個小時後兩人在火車站又踏馬相遇了。
他說命運啊......
「就是說,我倆都要來坐火車,為什麼還要分開走?」黃景魚略有些懷疑人生道。
白良聳聳肩,小熊攤手:「我以為你要坐飛機呢。」
確認過眼神,都是坐不起飛機的窮鬼。
實際上白良顯然更窮一些,他買的還是綠皮火車的票,不像對方還買高鐵票咧。
大眼瞪小眼之後,黃景魚從白良那接過一罐蛋白粉,一臉嫌棄。
他的包和行李箱早特麼塞滿了,哪還放得下一罐蛋白粉啊。
只能像白良那樣用手抱著......
原本酷帥的風格瞬間增添了幾分鄉土氣息,仿佛一下子從上海給他踢回東北老家似的。
沒等他吐槽,白良就瀟灑地擺擺手,轉身走人。
滴身份證進站。
留下黃景魚擱那齜牙,踏馬的這小子時間卡這麼死嗎?剛到這邊就檢票進站?
自己這種怕耽誤事,特意提前一個小時來的就很像冤種。
白良這人,感覺幹什麼都有點......順的發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