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關係網

2024-11-30 00:07:34 作者: 通吃
  時間過得很快,周青峰混進太虛觀,眨眼便是一個多月。天降寒霜,氣溫逐漸轉涼,再過些時日便要過年了。

  日薪依舊是一元,存款上限因為升到練氣一級而提升到二十元。他又開了兩次『幸運寶箱』。

  一次出來是建築垃圾,一次是醫療垃圾。

  建築垃圾里儘是些廢棄的混凝土預製板,裡頭夾雜了好些螺紋鋼筋。

  為了把螺紋鋼筋清出來,周青峰偷偷摸摸掄了好幾天的大錘,累得夠嗆,也就收穫上百公斤。

  雖說螺紋鋼在鋼材中屬於不起眼的低端貨,但比古代所謂『鑌鐵』強太多。

  他暗暗比較過,『鑌鐵』其實還是鐵匠反覆鍛打的生熟鐵,含碳量難以把控,打造的兵器質量參差不齊。

  甚至同一把劍,不同部位的韌性和強度都不一樣,還特別容易生鏽,需要時常打磨。

  螺紋鋼筋就不同了。工業化生產的東西就有個好處,標準定下,同質性強。

  周青峰手裡的螺紋鋼必須符合國標。最差最差也是300MPa級別,屬於熱軋工藝里的淘汰過剩產能。

  靜林觀里,領頭的師姐徐幼薇便是專修『煉器』方向。周青峰拿了一小節鋼筋給她看。

  她查驗後大驚失色的問道:「師弟,這是哪來的天外隕鐵?質地好的不可思議。

  師姐剛剛試過,此鐵擲地有聲,堅韌無比,尋常火焰根本無法將其煉化,必須有練氣後期的修為才能將其打造成型。

  若是能用它打造成一柄飛劍,必定無比犀利,所向披靡,不管是自用還是出售都是上品。

  只是這隕鐵怎麼像根棍?還帶螺紋。應該是已經被哪位大師打造過。但它兩端破損,顯然是損壞的。」

  幼薇師姐顯然是鑽了牛角尖,思維進了死胡同。

  「師姐猜得沒錯,這是一件上古法器的殘件,名叫『螺紋鋼』。師弟花了大價錢,偷偷買來的。」

  十塊錢開的『寶箱』,好貴的,確實大價錢喲。

  徐幼薇年幼時在外顛簸流離,好不容易被師父帶回觀內,就不怎麼和外人接觸,只一門心思修煉,格外單純。

  可她現在十五六歲,正是對外界好奇的年齡,偏偏膽子又小,被古德砸幾下門就哭。被周青峰忽悠幾句,她真信了。

  「師弟說自己是花錢入門,能買得起這等法器殘件,還真是有錢哩。」徐幼薇還有點小脾氣。

  「師姐,咱自家人,啥事都好說。師弟不懂煉器,要這批『螺紋鋼』也無用,索性交給你了,儘管拿去,但別把這事告訴外人。」

  周青峰呼啦一下,把一百多公斤的『上古法器』殘件拖了出來——徐幼薇被當場嚇著。

  「你......你......你.......這是哪來的?『上古法器』怎麼會這麼多?」

  就算徐幼薇再傻,也意識到便宜師弟在說瞎話。

  周青峰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螺紋鋼,藏都不好藏。而且他還意識到,以他開寶箱的速度,會很快囤積一大批『垃圾』。

  像高產良種之類能改變世界的東西,得找桃源派來妥善處理。螺紋鋼這東西又沒有複製屬性,藏著掖著實在沒太大意思。


  周青峰還是想多培養點『自己人』,之前想拉攏李姨娘身邊的梅兒。可人家不願意給他當丫鬟。

  到了太虛觀,發現這地方也是危機重重。但幾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師姐卻是天然同盟。

  別人跟女孩子搞好關係,都得是香車寶馬,真金白銀。周青峰卻拿出螺紋鋼來。

  雖然對周青峰還有些疑心,但這師弟近兩個月來表現良好,不但輔助師姐們修行,還擴建院落,改善生活。

  現在又拿出珍貴的『上古法器』殘件.....

  徐幼薇喊來師妹把螺紋鋼搬進觀內,還擺出師姐派頭『教訓』道:「我算看出來了,你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師姐修為低,煉化不了這些東西,只能暫且收著。我也不占你便宜,等你哪天要,再還給你便是。

  只是你在外頭可別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否則我就不再相認,等師父回來再收拾你。」

  周青峰不以為意,又問道:「觀里七位師姐,可有學醫的?」

  「你問這做什麼?」徐幼薇反問道:「難不成你手裡還有什麼『上古丹藥』的殘粒不成?」

  周青峰搖頭,「『上古丹藥』是沒有,但報廢的『上古醫療器械』卻是有的。」

  開了兩個『寶箱』,建築垃圾還算好處理,醫療垃圾則更雜亂。

  棉球、紗布、膠布、廢水、一次性醫療器具、術後的廢棄品、過期的藥品等等,一應俱全。

  處理這些東西很麻煩,大多數東西必須立馬燒掉,免得害人。剩下的也必須拿大鍋煮沸消毒,不能心存僥倖。

  挑挑揀揀留些有用的,也得小心存放,不能隨意使用,更不能讓外人拿去。

  可這些東西也跟螺紋鋼一樣,光屯著沒啥意義,還不如琢磨如何派上用場。

  七位師姐中,一位叫羅容嬌,一位叫孟娥,都是練氣一級。她們入觀前只有姓,沒有名。還是妙玉給她們取的名字。

  兩人原本並沒想過要精修那個方向,只是周青峰來了,還拿出好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們有了興趣,便把差事接下。

  不得不多說幾句,妙玉選弟子時已經挑過,能入靜林觀的女子,都是心思敏捷,天資聰慧。

  當周青峰拿出自己抄錄『醫學手冊』,兩人更是當場入迷,答應要好好鑽研。

  那『醫學手冊』內容駁雜,來源五花八門。有些是初高中生物的知識,有些則是《赤腳醫生手冊》的內容。

  周青峰修為上練氣一級後就能學法術。他學的第一個法術叫『持筆』。

  這本是講經台抄書郎的吃飯本事,以心念抄寫,每小時能抄兩三千字,速度飛快。

  就靠這些知識,配合針頭、注射器、過期藥品之類的玩意,周青峰把『微生物』『消毒』『清創』『縫合』等理念灌輸給兩個師姐。

  至於她們能學到多少,就看造化了。

  處理了內部事宜,外部事務則要繁雜得多。

  入冬後,靜林觀的新建工地暫時消停。營造處的賈師兄要回去了,大意是準備回家置辦些年貨,得等明年開春再來。

  周青峰天天都在工地上,偶爾幫個忙什麼的。修行之人造房子都動用法術,進度很快。


  新觀是個三進的院落,比舊觀大十倍不止。

  最重要的三清殿已經打好地基,就等架上房梁,等到明年夏初肯定能建好。

  為了照顧周青峰,賈師兄先在舊觀外搭了個簡易屋子,讓他有個臨時居所,平日梳洗、更衣、如廁有個地方。

  臨走時,賈師兄還問道:「青峰,你是哪人啊?」

  「江寧縣的。」

  「過年應該會回家吧?」

  「我父母雙亡,親戚也不多,只有個堂兄。嗯......應該會回去過年的。」

  「過年了,帶些年貨回去。去藥王殿問問,你輩分高,東西不少拿的。

  我太虛觀家大業大,年貨里有不少好東西。早點去還能挑,不差你這點。」

  周青峰謝過賈師兄指點。對方卻湊近了拍拍他肩膀,「咱師兄弟,誰跟誰呀?

  我聽藥王殿的鐵木說,你手裡藏了不少精彩的本子。比如什麼《如意君傳》之類的,能不能給師兄鑑賞一下?」

  啊......在這等著我呢?

  周青峰苦笑道:「師兄喜歡,師弟自當效勞。我馬上抄幾個本子,擇日奉上。」

  「呀哈,你小子手裡還不止一個本子啊?師兄沒別的嗜好,就是喜歡看點帶色的,現在找對人了。」

  賈師兄繼續拍周青峰肩膀,笑得合不攏嘴,「我近兩天還在營造處,有事儘管來找。」

  全真教作為執法機構,面子上講究道德至上,不能有任何污點,因此內部規矩森嚴,等級分明。

  可實際上,哪個正常人會整天板著臉?這年頭又沒電影電視,更沒法刷短視頻,看書就成了不多的消遣之一。

  至於看什麼書......總不能天天看《道德經》吧。

  越是封禁什麼,其市場就越大。

  自打在藥王殿耍了鐵木一通,如今太虛觀上下都知道周青峰這裡有精彩好看的本子。

  這事雖然上不得台面,也在悄無聲息的拓展了周青峰的人脈。

  至少大家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也是一種無傷大雅的自污,容易拉近關係。

  相比之下,堂兄周繼嗣在這方面就是反例——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偏要道貌岸然,就別怪被鄙視和排斥了。

  營造處的人一走,郭銘德找了過來,見面就埋怨道:「你這孫子,我要被你害死。」

  「我爹的死,查出啥情況沒?」周青峰近期是大名人,且肯定被有心人盯上,於是找同樣認識人多的郭銘德幫忙。

  「查個屁,我根本不敢查,只需多問幾個師兄弟,就知道咱太虛觀最近幾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出了不小的虧空。

  你爹是太虛觀安插在外頭的暗探,十有八九跟好些見不到人的生意相關。

  這裡面千頭萬緒,牽扯的人物太多,我隨便問幾句,大家都搖頭,誰也不敢多說。

  你爹之前是護法會『地煞』部的,我去找了他之前的教練師父,還問了他的師兄弟。

  結果我才開口就被罵了,讓我不想死就別瞎打聽。活著比什麼都要緊。」

  郭銘德進了周青峰的小屋就憤憤不平,自來熟的翻開新打的書櫃,抓出些糖果零食塞進嘴裡。


  「青峰,要我說,你還是算了吧。」

  「殺你爹的人已經留一手了,否則滅你滿門不更好?」

  「嚴真人還找了過來,允你回太虛觀有個出身。你小子也命好,雖然根骨差,可入了內門,還當上六代弟子。」

  「你能混在靜林觀,這多大的福氣啊,別再折騰了。至少這幾年得認命,否則我怕你小命不保。」

  周青峰點點頭,又搖頭苦笑,「不妨跟你說,不是我想查,是之前殺我爹的人已經來找我了。」

  郭銘德正在吃飴糖,聽了這話,差點被糖噎死。他驚恐道:「混小子,你不早說。找你做什麼?」

  「想殺我呀。」

  「真該死啊,要知道有人想殺你,我寧願抱病回家也不搭理你這渾水。

  這下慘了,我冒冒失失到處打聽,肯定會被認作是你的人,我也要跟著倒霉。」

  郭銘德的臉刷的就白了。

  周青峰還是苦笑,從書櫃裡翻出幾本書冊丟在桌面上,「我是內門弟子,可以去說經台閱覽修行道法。

  還能花錢讓裡頭的抄書郎幫忙抄錄些功法書冊。有我在,就等於你也有類似資源。」

  郭銘德眼睛微微一亮,片刻後又暗淡下來,「不就是《開陽功》《五雷訣》之類的,我都有。

  修行不是光靠這些功法,一來要根骨好,二來要巨量資源。正所謂『法侶地財』,缺一不可。

  要是有幾本書就能修行有成,這天下的修士可太多了。」

  周青峰又從書櫃裡拿出兩個葫蘆,「我是妙玉師尊的弟子,雖然根骨不好,但地位擺在這裡。

  我每個月都能從藥王殿領取修行所需的丹藥、符籙、天材地寶。這其中甚至包括我師父的那份。

  我還能直接跟五代師叔們見面,必要時連掌門都能見著,這人脈關係不可謂不深厚。

  『法侶地財』,我至少能給你解決三樣。」

  「拉倒吧,掌門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吹牛不打稿,是吧?」郭銘德不信。可他目光還是盯著桌上的兩個葫蘆。

  一個來自太陰殿田師祖,一個來自藥王殿每月供應。

  這都是外門弟子絕對享受不到的福利,花錢都買不到。周青峰卻唾手可得——只能說他那顆寶珠花的也算超值。

  「銘德,我知道你的為人。你沒啥立場,沒啥好惡,你只是個想混得出人頭地的庶子。

  幹大事就得有風險。

  現在你就有個機會,站著我這邊,能跟大人物搭上關係。皇帝都未必是嫡子來當,郭家長房未必不能是你。」

  郭銘德得承認,自己被說動心了。他深吸一口氣,「你這混球真該死,居然跟我玩心眼。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正在玩雞屎。現在反過來坑我一把,又來招攬我了。」

  倒反天罡啊!

  「我得多說一句,你爹的死或許很簡單,大概率就是幹了不該幹的事,或者把什麼差事辦砸了。

  但殺你爹的人絕對不簡單。

  我不敢在明面上幫你查什麼了。你如果莽撞行事,我會立刻離你有多遠跑多遠,甚至倒戈一擊弄死你。


  你到時候可別說自己死的太冤。」

  「我現在也只求自保,沒指望查清真兇。」周青峰笑著點頭,把桌上一個葫蘆推了出去,「拿去多交些朋友,多找些眼線。」

  別人或許對這些丹藥求之不得,但他卻覺著丹藥遠沒佛寶效果好。

  妙玉師尊的虛影進入佛寶玉佩後,七星陣的修煉效果遠超預期,低階丹藥入不了他的眼。

  「行吧,我再試試。」郭銘德斟酌再三,還是拿了丹藥,「交朋友的事要你教?我比你這傻逼機靈多了。」

  周青峰又讓他留意最近那位六代內門弟子不知去向,特別是會使磚頭法器的。

  「啥意思?」

  「來殺我的人,是個六代內門弟子。」周青峰拿出那塊磚頭法器。

  郭銘德一時沒明白,「法器在你這?人呢?」

  「被我反殺了。」

  「就憑你個傻逼,殺六級內門弟子?」

  「信不信由你。」周青峰動用些許靈力,將磚頭放大成方桌大小,凌空翻滾,重重砸在地上。

  這法器驅使起來沒啥特別技巧,就是又笨又重,幾百公斤重,落地便是一個坑,砸誰身上都要成肉泥。

  郭銘德驚呼道:「你個傻逼怎麼就能使用法器?你不是根骨極差,沒法修行麼?難道你在靜林觀有什麼奇遇?」

  周青峰不做回答,只是笑笑。

  郭銘德直跺腳,「氣死我了,看你這麼爽,比我虧錢還難受。你個玩雞屎的,怎麼一轉眼就變厲害了呢?」

  周青峰又送幾張符篆給郭銘德防身,算是重重的籠絡一番。

  這人雖然不咋可靠,但跟古德是一路人,只要好處給夠,還是可以用一用。

  送走郭銘德,周青峰在自己屋內久坐不動,怔怔出神。

  這一個多月來,他不敢直接追查任何事,也不敢信任任何人,因為知道的信息太少,生怕走錯了路。

  除了日夜修行,爭取早日到練氣二級,他能做的便是想盡辦法給自己多找些助力。

  拉攏七個師姐是如此,對營造處的賈師兄投其所好,故意給郭銘德挖個小坑,將他拉上自己的船。

  不知來歷的黑夜之敵不但提供了一塊『磚頭』法器,還給周青峰提供了五十點靈韻,兌換個『初級靈識』,便花光了。

  『靈識』技能提升周青峰的對外感知,包括『眼』『鼻』『口』『耳』。

  這咋一看並沒提升他的戰力,可感知強就能做出不少預判,實戰中能少犯錯,對敵時能占大便宜。

  咋一看,周青峰此刻實力和人脈跟兩個月前剛入門時不可同日而語,可他心裡還是犯嘀咕——暗中的對手到底是一夥什麼人?

  就在他疑惑的同時,他的敵人同樣對他感到棘手。

  當天黑夜,一隻螢火蟲在山風凌冽的楓葉林間飛,最終停在周青峰埋屍的那條山間小路。

  螢火蟲後頭跟來兩個沉默的黑衣人,仔細查看路邊落葉和浮土,很快將已經高度腐爛,近乎白骨化的屍體又給挖了出來。

  屍體極臭,兩名黑衣人卻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彼此低語道:「如我們所料,覃兄死了。


  難怪他一個多月不見蹤影。虧我們還以為他心生畏懼,是不是私下逃走,原來早早被埋在此地。」

  一名黑衣人將死者遺骨仔細挑揀出來,逐一擺開,訝然道:「覃兄死於重物碾壓。

  你看其顱骨、肋骨,完全被壓爆了,連帶鎖骨也沒能倖免。這分明是被什麼一大塊的東西活活壓死。」

  另一名黑衣人默然許久,沉聲道:「如我沒記錯,覃兄有一塊『翻天印』,乃是花高價從築基期煉器大師手裡買來的。

  他平日將那塊法器當壓箱底的寶物,少有示人。一旦動用,必定是遇到極難對付的敵手。

  他這死狀顯然是被同樣的法器給砸了。說不定就是他自己的法器。搜搜看,那『翻天印』還在不?」

  「不在,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兩個黑衣人想像不出這位覃兄是咋死的。他們正打算將埋屍點復原,山路上又來了一人。

  「文斌兄?」

  「是我。」

  第三人看到遺骨,問明情況後也是驚訝,「我跟太虛觀的朋友問了問,覃兄月前便說要外出雲遊,不知去向,怎會死在此地?」

  「人都死了,現在要問的是怎麼死的?」開頭一名黑衣人不悅道,「這混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要命的關頭死了。

  我們找了他一個多月,以為他膽怯告密去了,誰知他節外生枝死在此地。

  眼下知道他死了,也得知道是咋死的?誰殺了他?若是壞了德公之大事,我們都得掉腦袋。」

  三人對此問題皆沒有答案,因為干他們這行的向來獨來獨往,有什麼行動也難以彼此聯繫。

  真要出什麼事,想要追查可不太容易。三人為此一籌莫展。

  「德公謀劃的大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因為太虛觀這邊出了岔子,我們幾個都難逃一死。」

  「想要知道覃兄怎麼死的,唯有把他生前接觸過的人通通找來審問一遍。」

  「這可就難了。覃兄是德公安插在太虛觀的眼線,他生前認識的也是太虛觀的人。

  這太虛觀是全真教在江南最重要的山門,龍潭虎穴般的地方,可不是隨便亂逛的菜園子。」

  前兩人都盯著第三人,「你不是在這觀里有朋友?他每年拿我們那麼多銀錢,也該讓動動手腳了。

  查出覃兄怎麼死的,不但讓我們安心,更免得德公大業出岔子。日後江南舉事,有他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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