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夏澤安掀開了她戳來戳去的手指,將那軟嫩的手握在掌心裡,「林小姐天姿國色,我哪捨得。」
林香盼輕哼了一聲,卻是撩開了發,露出被衣服遮擋下透了一抹痕跡的白皙頸項。
密布的紅痕染在上面。
是昨夜裡留下的。
夏澤安當即眸色深深,唇畔落了細細密密的弧度,指腹覆上,輕輕揉了幾下。
「弄疼你了?」
「可不呢!」
其實不疼。
可林香盼還是揚起了臉蛋,滿臉都是故意至極。
這種時候,自然是不疼也要喊厲害些。
「是我太粗魯。」男人卻比她想像的認錯起來更快。
主動幫她綁起了發,起身去拿藥膏,「我幫你擦藥。」
「擦藥就行了麼?夏大少,你得賠禮道歉……」
她跟過去,男人高大的身軀正好停下,整個人便就直接撞了上去。
額上挨了一下,這次是當真有些疼了。
夏澤安習慣性單手攬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握著的手機輕佻地塞到她胸前,微微一笑,「賠禮可以,道歉不行。」
「你好意思不道歉?」她故意至極的,將衣襟更往下拉了拉。
男人狹長漂亮的眸危險眯起,幽暗濃郁,「就這?」
「?」
林香盼覺得生氣,梗著脖子問他,「這還不夠?」
唇撞在他喉結上。
四下安靜。
空氣似乎濕潤,夾雜著一縷冬季不該有的悶熱。
夏澤安骨節分明的手指換換摩挲過她的頸子,似是在打量那些傷,低沉的嗓音透骨冰涼。
「若是這點傷就算嚴重的話,那林小姐,怕是要給我道歉一百遍。」
「什麼意思?」
她還處於愕然中。
男人卻終於鬆開她的手,指尖扣在領帶上。
隨意扯開,隨即掉落開兩顆扣子。
「噼啪」的聲響,在木地板上格外清晰。
林香盼抬起頭,撞見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口。
皮膚上,竟是格外明顯的厚厚的抓痕。
他居高臨下,任由瀰漫燈色覆下光芒,低沉的嗓音染著戲謔,「賠禮道歉嗎?林小姐。」
「也……也最多是抵消。」
即便他看起來嚴重不少,林香盼仍舊梗著脖子嘴犟。
她自然是不願道歉的。
下一刻。
夏澤安唇瓣卻噙著笑,而後徑直轉過身,露出光滑的背脊。
密布的紅痕。
林香盼愕然。
一時間空氣冷寂,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夏澤安卻突然將人困在懷裡,轉身按在桌上。
「怎麼,這會舌頭被貓叼走了?話都不會說了,嗯?」
她抿著唇,唇瓣嫣紅,彎彎像月牙似的眼睛漂亮。
搖了搖頭。
他輕嗤,垂下眸,抬起了膝蓋。
西裝的布料粗硬,摩挲在她小腿上,讓人極不舒服。
林香盼試圖逃開,卻被男人輕易伸長手臂,將她撈了回去。
「還想跑?」
仗著男性身型優勢,他想幹什麼,從來不需要太多力氣。
林香盼很快被他抱緊在懷裡。
「不肯道歉,那就賠禮。」
「賠什麼?」
她聲音很悶。
耳邊還能感覺到男人胸腔的震動。
抿緊了唇,「給你轉帳,行了吧?」
林香盼是個行動派。
說話的時候,把手機重新掏出來,迅速給他轉了520過去。
「??」男人眸色沉鬱,清雋的面龐上陡然沒有了溫度。
她撇了撇唇,「我也是沒辦法……我窮啊。比不得夏大少,身價百億……今年的分紅我又沒拿到,原先都指著爺爺給的生活費,後來因為逃婚,也斷掉了。工資也就拿了兩個月轉正的……」
「真的好窮哦。」
林香盼突然想起來,也覺著自己可憐。
說是林家大小姐,現在還掛了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名頭,可實際上,她身上存款都不夠活半年的。
幸好。
媽那邊,爺爺提前打夠了幾年的費用,不然生活費都給不起。
「不夠。」夏澤安卻冰冷地給了她答案。
「五百二,不夠。」
林香盼頓時揚起脖子,實是不敢相信,「你怎麼回事?夏大少,你平時對外面的人也這麼摳嗎?差錢嗎你?夜宴一晚上流水都上千萬,你偏要看上我那三瓜倆棗?」
「三瓜倆棗?你太抬舉自己了。連這個房間一小時都買不起。」
林香盼,「那你倒是別要啊!」
「確定?」夏澤安睨了一眼她緋色的臉蛋,貼近。
「當然確……」
「啊!」
她頓時被抱了起來,甩在床上。
狂烈的男性身軀壓上。
他身上的侵略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知他今天心情不好,昨夜裡的記憶還在腦海里不斷迴蕩。
林香盼喉嚨滾了一下。
她很慫。
立刻改口。
「我賠!加個零!」
夏澤安卻連眼神都幽深,「不,遲了。」
……
翌日一早,林香盼全身酸痛。
她擁著被子趴在床上,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夏澤安的留言。
【醒了按鈴,有人送餐。】
【晚上我回來陪你。】
切。
「誰要你陪。」
她是真折騰不起了。
下了床。
剛換上衣服準備跑路,卻發現玄關處放了一張黑卡。
上面有留言。
「吃完飯,告訴你密碼。」
林香盼,「……」
她很快按下鈴。
絕不是見錢眼開,只是當真餓了。
五分鐘不到,廚房便已經安排好人手,將一桌子佳肴送進來。
吃了一半。
那邊掐著時間點,再次按響了門鈴。
幾個穿著制服的女性,還推著整排的衣服包包進來。
「林小姐,是夏總交代的。他說沒時間陪您逛街,這些都是當季新款和名牌包包,讓您挑喜歡的留下。」
林香盼挑眉。
「那我要全部都留下呢?」
她粗略掃過一眼。
衣服無所謂。
那幾隻包,最便宜的也是六位數。
「自然是可以。」
林香盼這才笑了,「這樣,我給你們一個地址和密碼,都幫我送那邊去。」
放在這可不穩妥,自然是自己的私人空間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