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夏柔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年。他們偏愛夏柔很正常,你不也是,最疼我這個不是親生的閨女嘛。」
很狗血的劇情,當年她和夏柔高中就是同學,夏柔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身份尊貴,與家境貧寒的她有極鮮明的對比。
可那一年遊學遭遇意外,輸血時發現自己才是真正的夏小姐,人皆譁然。
只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夏家選擇了夏柔,和厲衍川一樣,她誰也不怨。
「還好,你嫁給了厲衍川。至少嫁得好,她比不上……」陳秀梅握緊了姜晚的手,像是看到了唯一希望,低聲呢喃著。
姜晚卻聽得心中泛緊,夏柔高調,自己和厲衍川離了婚,到時候怎麼瞞媽媽?
恍惚間,「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一道高大熟悉的身軀走了進來。
厲衍川身上還夾帶著秋日的冷氣,西裝革履盡顯衿貴,一貫冷漠的俊臉上,難得還多出了三分笑意。
「媽,身體好些嗎?我來接晚晚下班。」
他衿貴自持,卻禮貌得體,在媽媽面前,仿佛兩人毫無嫌隙。
姜晚怔怔望著他,曾經,她也最是愛極了厲衍川這一面。
清雋風朗的人物,從高中到現在,愛了整整十年!
「我沒事!好得很呢!難得你有心,這麼晚了還過來一趟……快,晚晚,你快跟他回去。」陳秀梅急著催促姜晚離開。
姜晚沒動。
她不想回去,那個家裡,還住著夏柔,她嫌噁心。
可陳秀梅滿臉著急,「晚晚,人家那麼大一個總裁,還抽空來接你下班,給你台階下,快去啊。」
她生怕姜晚不聽話,那樣好的姻緣,沒把握住。
姜晚不想她動氣,沒了法子,只能擠出笑容,「好,那媽,你早點休息。」
陳秀梅看不慣夏家的做派,直接把電視關了。
「幸好,老天有眼。我們晚晚,至少嫁得比她好!」
……
姜晚漠然跟著厲衍川走出病房,頭頂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身影全不交疊。
沒幾步,她停了下來。
「厲衍川,你想幹什麼?」
「不舒服,找姜醫生看看男科。」
姜晚皺眉,只覺得他的眼神深邃但冒昧,只憑著醫生本能詢問,「怎麼不舒服?」
「下面……硬得厲害。」
姜晚微愕,臉色不好看。
「這個問題,只有姜醫生你能解決不是嗎?」
男人高大的身軀擋在前方,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低沉的嗓音。
「厲太太,這是你的義務。」
她別開臉。
總是很難將這張禁慾感十足的臉,和他嘴裡那些騷話聯繫起來。
便別開臉,「你先回去吧。」
「怎麼,家都不敢回了?」厲衍川好整以暇地撩著她的發,瞧著女孩乾淨的側臉,想要她的欲望到達頂峰。
「回去看你們恩愛?鳩占鵲巢占就占了,還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是你們什麼奇怪的癖好嗎?」
厲衍川忽然笑了。
望著那張光影落下的素淨小臉,有些倔,莫名想起來。
姜晚以前,似乎不是這樣。
「過幾天奶奶生日,今年七十壽宴,奶奶送了些東西回來,指定讓你負責操辦。」
姜晚愣了愣,聽見頭頂再次響起男人低啞平靜的嗓音,「你總不想在這當口,讓奶奶知道你離婚?」
她聽著都笑了。
「我不怕,是有人出軌,心虛害怕。」
厲衍川聞言,只輕嗤了一聲,反手扣住她手腕,徑直將人帶到車上。
俯身,連安全帶都強行幫她系好。
「以前沒發現你嘴那麼毒。」
他呼吸刷過姜晚的臉,燈光下她面龐嬌嫩,惹了些遐思。
姜晚卻不願與他靠近。
以前深愛他,自是萬般委屈都打落牙往肚裡咽,現在,卻不想再為他受半分委屈。
她聲音平靜,「我回去清點東西就走。」
一路將臉偏向窗外,路燈灑在臉上,側臉清致冷白。
奶奶是厲家上下唯一對她好的人,讓她嫁給厲衍川,支持她去男科工作,還幫了媽媽……
於情於理,這次七十壽宴,不能讓她過不好。
至於回家裡,和夏柔見面又怎樣,反正,該心虛的不是她自己!
……
可偌大的別墅安靜,夏柔不在。
姜晚收好了奶奶給的東西,還特意四下逛了一圈,看著一切如常,她心中莫名的,有一點失落。
像受虐狂一樣,竟還想見到厲衍川和夏柔恩恩愛愛……也許這樣,去意能更堅定一些。
「厲太太,滿意了麼?」厲衍川洗好澡,才終於看見姜晚上來。
他關上房門,目光落在女人姣好的身軀上,寬鬆的衣物掩蓋下的玲瓏有致,一貫只有他知道。
厲衍川眸光晦澀。
「換上這件衣服。」
姜晚怔住,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他手上勾開的純白色蕾絲睡衣。
極短,又露,和那種衣服差不多,是厲衍川最喜歡她穿的一條,每次穿上他都更興奮一些。
可姜晚並不喜歡。
尤其現在。
她拒絕了厲衍川的要求,臉移開,男人的唇息划過頸項。
厲衍川狹長的眸眯起,手指輕佻撩開她耳旁的發。
「夏柔走了,你還鬧不夠?」
他直接將姜晚拉過去,吻落在她頸項處。
俯身,極力撩撥。
他太熟悉她這副身子,每一處的敏感點,摸哪裡會讓她是舒服,簡直輕而易舉就能讓她沉淪。
可姜晚不願,也不敢沉淪。
「我沒有鬧,厲衍川,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過了。」
厲衍川看著她泛紅的眼睛,懸在她身上,倏地開口。
「夏柔,我在外面幫她安排了住處。」他慢條斯理弄她,欣賞著女人衣裳凌亂,若隱若現的身姿。
極好的觸感,過往激情令人懷念,這讓厲衍川沉悶了三天的心情好上不少,嘶啞著嗓音,破天荒多解釋了一句。
「本就是臨時留宿,沒你想的那麼多事。」
姜晚微微一怔,抬起頭看見他微暗的臉。
英俊而自信,可偏偏又自信到理所當然。
仿佛夏柔搬走,自己就應該感恩戴德一般。
「好了。」厲衍川見她沉默,只當她已經不再鬧,畢竟她在意的事,自己已經順著她解決。
夏柔求了那麼久今天都還是強行讓她搬走。
姜晚也該滿意了。
「過來,幫我。」男人已然脫了衣服站在床邊,朝她伸出手。
她一驚!
眼眸瞠然瞪大!
他明明是想讓自己給他……
姜晚身體發顫,捏在一起的手指泛白。
他以為,只要讓夏柔搬走,自己就要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要稍微解釋一句,就應該立刻舔著臉和好。
甚至……那樣沒有自尊地伺候他?
憑什麼?!
那些抗拒,讓厲衍川厭煩。
他皺眉,徹底失了耐心。
「我沒有那麼愛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了三年也夠了。姜晚,我知道你在床上,也放浪的很。」
「今晚讓你滿意為止,可以了吧?」
她覺得可笑!
姜晚眼眶濕潤,絕望地想。
三年都如此,只要他想,她哪有說半分不的機會。
他從來沒有尊重過她!
姜晚掙扎,忽然間,手卻在床邊摸到了一件真絲布料的衣服。
自己從來沒買過這樣的布料。
側過身去看,大紅色的真絲性感睡裙,火熱明媚,不是自己的風格。
這不是她的衣服!
姜然有一瞬間呆愕,這是夏柔留下的。
她來了主臥,睡了這張床?
他們倆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
姜晚腦海里不受控制浮現那些場景,抬起頭,身上是厲衍川勁瘦分明的身軀。
他是不是也在這張床上,一樣的,將夏柔壓在身下做這種事——
「yue」!
姜晚再也忍不住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