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是什麼？」
昆汀疑惑地問道。
「一種對靈能的運用罷了。」
陸閻擺了擺手，隨便一個解釋糊弄了過去。
其實之前在地上街區時，綠蘿便說過寰宇巨企掌握著靈能的源頭，並根據個體對靈能的使用量以此制定靈能稅。
當時陸閻以為這只是一個誇張的說法，畢竟一個勢力掌握世間一切的超凡能量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了，但沒想到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陽光稅、空氣稅到智能上帝、乃至靈能源頭，越是了解賽博版本，陸閻便越發震撼於寰宇巨企這個龐然大物的恐怖之處。
可就是這樣的恐怖勢力，在都市、仙俠、末世版本中都沒有任何表現，這是陸閻最無法理解的地方。
陸閻本能覺得，賽博版本與之前他所經歷的幾個版本都不一樣。
不過現有的信息不足以讓陸閻做出什麼判斷，稍作思索之後陸閻便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靈能上。
不管這個版本如何，儘可能提升實力是准沒錯的。
對於練氣修士來說，積累法力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陸閻多次服用丹藥已經儘可能加快修行速度。
可終究還是修行時間太短，從開始修煉到現在也就不足一年時間，能夠晉升到練氣五層已經是各種機緣加身後的結果了。
後續練氣後期、練氣巔峰困住了不知道多少散修，哪怕陸閻坐擁足夠的資源，也至少需要兩三年時間才能完成積累。
而出現在眼前的靈能，卻讓陸閻看到了一步登天的希望。
再次吸納一道靈能融入丹田，陸閻清晰地感受到靈能是如此地狂暴，試圖在陸閻身軀之中胡亂衝撞逃離肉身的束縛。
但在練氣五層渾厚的法力之下，區區一道靈能根本無法掀起任何波瀾，《紅蓮業火經》的功法運轉，靈能很快便被法力所同化。
陸閻丹田之中的法力，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仔細感知著靈能轉化的法力，由於靈能並非服用丹藥，所以法力之中並無丹毒之類的雜質沉積，精純程度遠勝服丹修練來的法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些靈能過於狂暴，大量吐納靈能將其同化為法力需要一定時間。
不過即便是算上同化法力的時間，這個修煉速度已經堪比開掛了。
就在陸閻悄無聲息地吐納著靈能時，昆汀手中個人終端上突然彈出一條信息。
「怎麼今天工業靈能費超支了？」
昆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伸手關閉了開關，噴涌而出的靈能隨之飛速消散。
陸閻注意到，那些本應逸散在空氣中的靈能，竟然在開關關閉之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哪怕陸閻也尋找不到靈能的蹤跡。
「所有的靈能並不會在現實中留存，而是主動進入另一個未知之地儲存起來，這才導致現實之中並沒有靈能，想要獲取靈能只能通過寰宇巨企。」
陸閻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這般手段已經不是單純的科技能夠解釋的了，更近似於一種規則層面的改造。
而寰宇巨企，則是把持那一條靈能規則的勢力。
看向了滿臉心疼望著超支帳單的昆汀，陸閻指了指靈能開關說道：
「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昆汀這才放下個人終端，向陸閻耐心解釋道：
「這是靈能傳輸系統，其內部有複雜的靈能代碼，只要開啟便可以從寰宇巨企手中借取靈能。
這是最低級的工業級靈能，由於太過狂暴人體無法正常吸收，只能用來驅動大型機器、亦或是輔助常規機械的維修。
在這之上還有常規級靈能、藥用級靈能，常規級靈能可以給靈能紋身供能，能夠為精密的儀器充能，靈能電池中的靈能就是常規級的。
而藥用級靈能性質溫和可以強化人的身體素質輔助異化改造，不同等級的靈能價格足足相差數十倍。
工業級和常規級都是按照使用量收取靈能稅，唯有藥用級靈能需要直接通過寰宇巨企進行購買，甚至還限定了購買資格。」
說到這裡，昆汀滿臉無奈。
陸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工業級靈能對其他人而言太過狂暴無法吸收，那是因為賽博版本的超凡體系更接近於改造而非自身修煉。
陸閻身懷修仙功法，所謂的狂暴靈能對他來說無非就是花些時間便能夠解決的問題，相比之下量大管飽的工業級靈能更為適合他。
若是有源源不斷的工業級靈能作為提供，陸閻甚至覺得自己修為將會飛速提升。
「我若是在自己的住所里弄一個工業級的靈能傳輸系統，大概需要滿足什麼條件？」
昆汀搖頭道：「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地下製藥廠就有整個地窟最大的工業級靈能傳輸系統。
你若是租賃下來可以直接使用，到時候只需要按時繳納靈能稅就行。」
聽到昆汀的話語，陸閻直接拍板。
「那就先去看看那一間地下製藥廠。」
昆汀自然是欣喜不已，地下製藥廠已經閒置太久了，若是能夠談成這租賃生意，他也能夠得到一筆不小的抽成。
於是昆汀從櫃檯後走出，關閉了店鋪大門，主動為陸閻帶路。
地窟深處數百米地底，面積只相當於一個小鎮，所以距離並不算遠，昆汀與陸閻兩人很快便到了地下製藥廠。
至於綠蘿則是在昆汀支付了一千信用點的嚮導費之後一溜煙跑沒影了，下城區普通民眾的習慣讓她本能避免摻和進入大人物的事件中。
在一大片垃圾屋環繞的地方，昆汀推開了一扇鏽跡斑駁的大門，地下製藥廠出現在了陸閻眼前。
這是一座鋼筋混凝土澆築的龐然大物，上半部分宛若一座古老的城堡。
隨著走入城堡內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加工廠，早已廢棄不知道多少年的生產線放置此地，周圍角落裡堆放著大量的加工材料，但在時間的推移下大多早已腐朽遍布塵埃。
昆汀指著地下加工廠開口道：
「這裡曾經是九龍集團的地下工廠，有一條完整的基礎強化藥劑生產線。」
話語微頓，知道眼前這位似乎對很多常識並不清楚，昆汀特意補充了一句：
「所謂的基礎強化藥劑，就是仿照靈能萃取針劑結合一些基礎藥物製作的藥劑，由於用的是工業級靈能，導致藥性狂暴難以控制。
很多人扎完藥劑後，會出現神志不清、肢體腫大、智力衰退，甚至有個別的使用者會出現顱骨凸起的特徵。
由於價格低廉，還是有很多人願意使用基礎強化藥劑，試圖以此強化身體適應靈能者改造。」
「但隨著地下工廠落入城稅局眼中，高額的靈能稅讓地下工廠無法保持價格優勢，再加上逃靈能稅的天價罰款導致工廠破產，所有東西被查封。
這裡雖然塵封已久，但大多數設備只需稍作整理就能夠再次運行。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廠里的工業級靈能輸送系統。」
一邊說著，昆汀打開了開關。
陸閻能夠感知到埋藏於監正內部的靈能代碼正在不斷啟動，下一刻海量的靈能瞬間充盈整座廠房，甚至不需要陸閻刻意吐納，這些靈能便會在丹田牽引之下融入身體中。
感受著飛速增長的修為，陸閻滿意開口道：
「這座工廠，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