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昨夜師尊一直在你屋裡?
地平線上的第一抹魚肚白掀起,晨光劃破清晨的淡淡薄霧,照射在了連接著天空群島的粗糙鎖鏈之上。
轟隆隆—
巨大的鎖鏈緩緩收攏,開始拖拽著各個浮島融為一整塊巨大的版圖。
與此同時,幾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踩著雲端而來,他們同時揮手,霧那間,整個天鎖浮島之上的山川地動山搖,在浮島的中心處,地殼開裂,一座面積浩大的圓盤狀決鬥場宛若竹筍般鑽了出來。
圍繞著決鬥場的觀眾席有數萬之多,除此之外還有幾千枚指甲蓋大小的記錄水晶,宛若沙丁魚或是水母群一般在決鬥場上遊走,在武鬥賽正式開始時,會全方位的記錄下畫面,並將其投射轉播到整個道宗的播放水晶石中。
為首的幾名老者將武鬥賽的現場布置好後,站在上空俯視著下方的擂台笑談道:「今年的武鬥賽應該會特別無聊吧。」
「嗯,畢竟有塵天生座下的那季丫頭在,所有人都只會是陪襯,一場冠軍已經註定的武鬥賽,
毫無懸念,自然不可能有趣。」
「希望塵天生能囑咐那丫頭,讓她下手輕一點,不要毀了我道宗好苗子們的道心。」
幾名老者言語之間,就將武鬥賽的結果定了調,篤定了本屆宗門大比的魁首除了那位少女無出其右。
但很快,反對的聲音響起。
「你們幾個老傢伙都說那季夕嬋贏定了,但我看未必!
寒陽劍仙的弟子上個月剛剛從神劍閣取了三千年前蝶音仙子的劍,配合她的先天劍骨,未必不能跟季夕嬋那個怪物一較高下。」
說話的人,正是裴宇寒的老熟人一一劉長老。
其他老者仍舊不認同劉長老的觀點,覺得神劍閣中的古修士之劍雖強,但那個小輩不可能駕馭並發揮出古劍的所有潛力。
於是大家相視一笑,表示一切,等到賽場上見分曉。
喔喔喔療亮的蹄叫從雲端響起,傳遍整個幅員遼闊的道宗。
余曉煙睜開眼晴,簡單洗漱後,穿上素樸的道袍,啪嗒啪嗒的跑向裴宇寒的房間,腦後的雙馬尾像兔子般一蹦一跳,煞是活潑。
「師尊!金雞啼鳴了!武鬥賽要開始了!」
少女大聲叫著,沒有絲毫忌諱的推開自己師尊的房門,她眼中充滿期待。
仿佛希望能看到師尊早晨起床,不小心走光後,小師尊朝氣蓬勃的樣子,並由此跟自己展開一段超越師徒關係的美好未來。
但是,房門被打開後,裡面空無一人。
從床頭的燭台根本就沒有點燃來看,似乎昨晚這間屋子一直都沒有住人。
所以·.
師尊不會跟清月秋在一個房間裡待了一晚上吧!
余曉煙眼睛瞪大,暗叫不好,就在她準備強行拔劍劈開師姐的房門,將他們兩個捉姦在床時。
嘎清月秋的房門被打開,一名衣裝端莊的銀髮少女緩步走出,她面色紅潤,神清氣爽,跟昨夜被救回來時,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狼狽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曉煙感覺清月秋似乎變得更漂亮了,像是得到什麼寶貝大補滋潤了一樣。
余曉煙的喉嚨上下滾動一下,眼瞳閃爍著,隱約想到了某種恐怖的可能性。
她快步貼了上去,小狗一樣左聞聞右聞聞,確定清月秋身上並沒有蛻變為「女人」的成熟幽香後,才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清月秋沒有得逞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對清月秋沒了疑心。
余曉煙眼神眯起,神色不善的問道:
「昨天晚上師尊一直在你屋裡?」
「嗯。」
清月秋神色如常,淡淡點了下頭。
甚至,她還主動反問了余曉煙一句:「師尊昨晚一直為我療傷,現在疲倦了,正在我床榻上休息,師妹覺得哪裡有不妥嗎?」
余曉煙從來都沒被清月秋主動反問過,竟然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清月秋伸手挽了挽髮絲,徑直繞過了呆愣住的余曉煙。
「師妹沒事的話,就跟我先去武鬥賽吧,還有什麼話,等武鬥賽結束之後再說吧。」
余曉煙看著清月秋邁著傲人大腿離開的身影,忍不住握起了拳頭。
這個奶牛師姐——好像變得更自信了,可惡,你在得意什麼?!不就是跟著師尊在一個房間裡睡了一晚嗎!
嬌俏少女恨恨的踩了一腳,身後的雙馬尾不爽的甩動著。
臨走前,她又小心翼翼的將頭伸進清月秋的房間,見師尊確實衣冠整整的躺在床上休息,並且房間內沒有可疑的異味與不明濕痕後,才放心的離去。
師姐妹二人御劍來到決鬥場時,這裡已經人聲鼎沸,觀眾席上坐滿了觀眾,場地上空還有龍鳳一天共舞,聲勢浩大無比,可見這武鬥賽才是宗門大比最重要的比賽。
「師姐,你的傷養好了嗎?確定參加今日的武鬥賽沒有問題嗎?
余曉煙看著閉目養神的清月秋,忽然問道,
她不太理解,師尊昨晚救清月秋回來神情那麼責備緊張,今天怎麼就放心讓她過來參賽了呢?
難不成是師姐趁師尊在睡覺,偷偷溜出來的?
余曉煙覺得如果是這樣,倒也不錯,反正師姐惹師尊生氣,自己再把師尊哄開心,此消彼長,
師尊肯定會越來越喜歡自己。
清月秋並不知道,眼前的小師妹在為自己的小心思暗暗得意,當然,或許現在的她知道了,也不會太過在意。
因為她的心境,已經跟昨日天差地別了。
清月秋睜開眼晴,緋紅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淡然又深邃,宛若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本能的覺得危險,但又忍不住被其吸引l,移不開眼晴。
「放心吧師妹———·經過師尊的調養,我現在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銀髮少女摸著自己的胸口,深深吸了口氣。
她想到今日晨曦時刻醒來,拿開臉上的白布後,見到的那累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雪白的天鵝頸上泛起了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