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在給弟子「治療」時,接下了道侶的傳令牌
靈舟上只有兩間廂房,男女有別,自然裴宇寒住一間,余曉煙與清月秋住一間。
清月秋剛剛鋪好自己的床墊,就聽到身後傳來倒地的聲響。
「小小,你怎麼了?」
「沒事哦師姐,只是我的神魂與妹妹交換的一瞬間,身體會下意識的無法操控而已。」
「你是谷楠師妹嗎?」
清月秋拇了拇耳畔的銀髮,有些不知該如何跟這位谷楠師妹交流,畢竟相較於余曉煙這位相處了十數年的師妹來說,她跟余谷楠有些太陌生了。
一想到今後要長期跟谷楠師妹相處在一間廂房裡,清月秋便覺得有些拘束了「怎麼了師姐,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既然師姐這麼討厭我,那我就讓小小回來吧.」」
「不,不是!」
「哈哈哈~師姐逗起來很好玩哦~」
余谷楠笑著,忽然面色一僵,忍不住蜷縮起來捂住小腹,俏臉像是發燒了一樣緋紅無比,豆大的汗珠順著少女身體流下。
在床單上留下些許濕痕。
「師妹,你怎麼了?」
「啊————·師姐,我不是說過嗎—..—之前練劍出了內傷————.呼,呼,現在,現在應該是傷病發作了。」
余谷楠的眼神迷濛,她極力咬住床單,才沒有在師姐面前發出奇怪的聲音。
清月秋看著師妹捂住肚子,雙腿夾緊的痛苦模樣,連忙起身,「我去找師尊過來幫你治療。」
余谷楠當即阻止,「不用讓師尊過來!」
「師姐你扶著我去師尊的房間,師尊的房間更大,更適合治療~而且我的傷勢有些麻煩,師尊要幫我治療到後半夜,就不打攪師姐休息了~」
「好。」
清月秋不疑有他,她現在一心只想著讓師妹快點好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余谷楠提到「師尊」二字時。
床單上的濕痕變得更多了些。
另一邊。
裴宇寒坐在自己的廂房中,在燭火的照耀下翻閱著某本典籍。
忽然,房門被敲響,他彈指間催動神念推開房門,見到了門外一臉焦急的清月秋,以及她懷中那面色緋紅,雙腿不斷打顫的余谷楠。
裴宇寒自然知道這是邪火發作的徵兆,當即坐起身來,從清月秋的懷中接過少女酥軟的身子。
「師尊,小師妹她———」
「月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谷楠她可能回去的會比較晚,你就不要等了,早點睡吧。」
裴宇寒樓著余谷楠,輕輕將清月秋推到門外,隨後合攏了房門。
清月秋看著面前緊閉的門,以及窗戶紙上那搖曳閃爍的燭火,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陣孤涼的悲意,讓她下意識的將手捏緊自己的胸口。
在這莫名的悲意之下,她感覺自己修行太上忘情劍的道心,都有要進步的徵兆了。
只是·—.——她為什麼不開心呢?
丹韻閣中。
被陸若曦安置好的葉璃鴛在煉化了早上的純陽真元後,緩緩睜開了眼眸,股股靈氣化作清風盤旋在她周圍,使得葉璃鴛的氣場愈發出塵。
「」以前怎麼看不出來,阿寒的—.竟然對修行那麼有益——·以前我總是嫌棄那東西髒,看來都浪費了·——
葉璃鴛摸了摸紅透的臉頰,喃喃的說著。
她站起身來,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燈火昇平的道宗繁華,忍不住讚嘆道:「師姐所居的丹韻閣不愧位於道宗最繁華的位置啊,真是熱鬧。」
可是—————看久了,也就覺得膩了。
因為感覺很是寂寞啊,身邊沒有阿寒陪著打鬧,再繁華的景色,也不如在孤僻的寒宮劍府欣賞一場雪景。
要是阿寒也在就好了———.
葉璃鴛終究沒有耐住寂寞,她拿出傳令牌,想要聽一聽阿寒的聲音。
嗡一一嗡傳令牌振動著,直到第五聲的時候才被接起。
「阿寒,你怎麼接的這麼慢啊?」
葉璃鴛忍不住嘟起了粉唇。
【啊—————璃鴛,我剛剛,嘶一一在忙—————·】
「阿寒你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好奇怪啊。」
【是嗎—可能是在雲端之上,傳令牌的神識信號不好吧—...-幾公里外有雷雲,呼,呼———可能傳令牌的信號是受到雷雲的影響了————·】
「這樣啊,那你一定要小心哦,可別一頭扎進雷雲里了~」
葉璃鴛聽著裴宇寒熟悉的聲音,將頭枕在窗台前,臉上下意識露出了微笑。
就連那踩在白色毛毯上的珍珠似的腳趾,都高興的翹了起來。
【放心吧,璃鴛···我會小心的,呼.———.哦,你在陸師姐那裡待的····怎麼樣?】
「陸師姐對我很好啊。」
【嗯··—那我就放心了。】
聽出了裴宇寒對自己濃濃的關心之意,葉璃鴛更加歡喜,正當她要跟裴宇寒多分享一些今天的趣事之時。
【抱歉璃鴛——···我有點累了·——·—.咱們明天再聊吧。】
「.—好吧。」
葉璃鴛默默掛斷了傳令牌,那高興翹起的腳趾也查拉了下來。
「葉璃鴛,你要體貼阿寒,畢竟他這麼辛苦,壓力也太大了。」
「不能給他添麻煩哦。」
葉璃鴛自言自語著關上了窗戶,隨後吹滅了燭火,有些寂寞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她始終都睡不著,或許是因為不習慣丹韻閣這麼豪華的房間,或許是沒有枕邊人的胳膊可以抱著,提供安全感吧。
「師尊,為什麼要掛斷師娘的傳令牌呢?不會是谷楠耽誤您跟師娘聯絡感情了吧~?」
余谷楠枕在裴宇寒的胳膊上,笑眯眯的開口。
裴宇寒沒有回答余谷楠的調笑,他看向床頭的燭火,說道:「我還是把燭火熄滅了吧。」
只是他剛要吐氣,嘴巴便被一隻白暫的小手捂住。
余谷楠低下頭,明亮濕潤的眼睛與裴宇寒的雙眼對視,
「師尊,對於修士而言,即便是一片漆黑也能視物,你把燈滅了,照樣能把我看的清清楚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況且,師姐說不定還站在門外呢~雖然因為隔音法陣的原因,她聽不到屋內的聲音,但燈滅了,師姐肯定會有疑心的。」
余谷楠說著,低頭吻在裴宇寒的喉結上。
「師尊,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專心療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