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余曉煙的懷疑
「師姐,今天我看見師尊在自己的院子周圍布置了一層結界,真奇怪,好端端,師尊布置結界幹什麼?寒宮劍府這麼個偏僻地方又沒有賊。」
余曉煙疑惑的聲音傳到清月秋的耳中,讓練劍從來不分神的銀髮少女手一抖,本該完美命中前方落葉的劍氣歪到了一邊。
「師尊在院子周圍布置了結界啊-—----可能,師尊和師娘也需要隱私吧,畢竟我們寒宮劍府不是很大,有時候傳出什麼動靜,都藏不住—.—」
清月秋授了授耳邊的銀髮,遮住了自己變得通紅的耳垂。
她知道,師尊一定又發現自己昨晚偷聽他們道侶私生活的事情了,所謂的結界當然不是防小偷的,而是防自己這個偷聽師尊師娘閨中之樂的變態弟子的·
清月秋此時只感到萬念俱焚,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在師尊心裡建立起的乖巧穩重大弟子形象,全毀了。
師尊現在.····一定覺得我是一個很下流的弟子吧.···
「師姐,你的劍氣全都斬歪了!」
余曉煙在一旁提醒一句,才讓魂不守舍的清月秋回過神來。
只見那片她想要斬成兩段的落葉,連一塊小角都沒有被斬開,但周圍的小樹卻是已經被劍氣橫掃斬成了數段。
余曉煙從來沒有見過師姐在練劍時,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上下打量著清月秋窈窕的身子,疑惑的問道:「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昨天晚上難不成發生了什麼?」
「昨晚還能發生什麼事,你問余谷楠師妹不就好了?'
清月秋怎麼可能跟余曉煙講述自己精心打扮,準備半夜把師尊邀請進閨房中的背德心思·—.——·
無心練劍的清月秋收起琉影劍,有些沮喪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只留下余曉煙留在原地,俏臉陰晴不定。
「余谷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我的好妹妹,姐姐有什麼好東西肯定要第一時間分享給你啊?我還能瞞著你什麼呢?】
心湖中的余谷楠故作淡定的調笑著,實則已經緊張的小心臟都提了起來。
難不成這個傻妹妹發現我和師尊的姦情了?!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師姐的表現這麼奇怪!」
余谷楠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來傻妹妹還沒有發現自己跟師尊的姦情反正余谷楠昨晚沒有成功睡到裴劍仙,她行的正,坐的端,起碼這兩天跟師尊保持著純潔的男女關係,所以便大方的跟妹妹解釋起來。
余曉煙聞言依舊大怒,「咱們當初約好了,我讓你不入輪迴,留在人間跟我一起使用身體,但前提是你決不能題自己不該的東西!」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去勾引師尊幹什麼?」
【並非勾引。】
【小小,你要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呀,我若不出手,你那春心蕩漾的師姐不就搶跑了嗎?
若是師尊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誘惑,進了她的房間,那師尊當晚必被壞師姐吃掉口牙!】
【姐姐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小小最心愛的師尊被其他女人吃干抹淨?所以哪怕知道要被你誤會,責備,我也得精心打扮一番,去勾引-—---不對,是去阻擋清月秋,免得她詭計得逞!】
【小小啊,你放心吧,姐姐是永遠站在你這裡的~我是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
余曉煙並沒有被姐姐義正言辭的話術騙住,或許是心細,或許是直覺,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那就是余谷楠在提起師尊的時候·—--似乎過於激動親昵了。
總感覺,這個女人在使用自己身體的時候,瞞著自己做了什麼,但她現在沒有證據。
余曉煙眼睛眯起,覺得這件事值得調查一番。
或許是昨夜裴宇寒欺負道侶欺負的有些過頭了,今夜的葉璃鴛說什麼也不要跟裴宇寒睡一張床。
「璃鴛分房睡的話,我就沒法指導你了,我用陽帝心經輔佐你修行一夜,可比你苦修一個月的效果要強哦!」
裴宇寒像是不懷好意的大灰狼般,試圖誘惑小自兔葉璃鴛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然後他就可以張開唇齒,在今夜享用佳肴了。
但葉璃鴛只是白了他一眼,一邊哼哼著「色阿寒就知道干那種不要臉的事」「你以為我這麼傻,會自投羅網嗎」,一邊抱著自己的被褥回到了當初她閉關的小屋子。
在走路時,葉璃鴛的雙腿還一顫一顫著,足以看出她是真的元氣大傷了,以修行者的體質一天過去也沒有養好傷,難怪這麼害怕裴劍仙的貼身指導。
寧願讓裴宇寒一個人憋著,也不去滿足他。
道侶逃走後,裴宇寒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間,要那間感覺有些不習慣和寂寞。
在修行陽帝心經成功駕馭了巨陽聖體後,雖然他的身體不會再滋生邪陽火氣,出現情慾失控的場面,但是平日裡的欲望卻是增幅了許多。
裴宇寒估摸著他現在的精力比以往要旺盛數倍,如果不發泄出來,那種戀著的煎熬感同樣不好受。
這一刻的裴宇寒孤身一人躺在清冷的床榻上,感受著自己體溫逐漸上升的軀體,忽然迫切希望余谷楠能打通自己的傳令牌,這樣今夜就不寂寞··
「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這不就變成欲男了嗎?!」
裴宇寒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以他以往寡慾的性子,在邪陽火氣不爆發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對陰陽之事如此渴望?
是陽帝心經的問題嗎?
隨著我的深入修行,甚至以這部心經作為化神之後成長的道基,陽帝心經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我的生活習慣,讓我變得愈發無欲不歡?
裴宇寒眼睛眯起,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是壞。
不,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苗頭吧,畢竟璃鴛的身子有些過於嬌弱,根本餵不飽他。
以往寡慾的裴宇寒尚且能忍受,但如今—.他的飢餓感越來越明顯了。
他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失控會變得不像自己,不再重視與道侶真摯的愛情而化作掙脫囚籠的欲望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