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告而別?

2024-12-01 00:01:31 作者: 鶴過輕舟
  「慕槿?」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宅子裡四處尋找,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慌亂心情的寫照。

  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不安,一邊跑一邊呼喊著:「慕槿,你在哪裡?」他的呼喊聲在宅子裡迴蕩,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沙啞且帶著哭腔,仿佛受傷的野獸在悲嚎。

  他一間間屋子地找過去,每推開一扇門,心中都懷著一絲希望,可看到的卻總是空空如也。那一次次的失望,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找遍了所有房間都無果後,祁淮晏像一陣狂風般急匆匆地來到謝銘珩的書房。他連門都沒敲,「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猛地撞開,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

  「謝伯父,慕槿不見了!」祁淮晏的聲音中充滿了慌亂,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這屋頂都掀翻。他的眼神急切得幾近瘋狂,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胸脯劇烈起伏著。

  謝銘珩抬起頭,看著祁淮晏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為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莫慌,莫慌。」謝銘珩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雙手向前伸,可他的聲音在祁淮晏的慌亂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槿兒她去看望一位遠房親戚了,過幾日便回。」

  祁淮晏瞪大了眼睛,那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向前跨了一步,「遠房親戚?怎麼會這麼突然?」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謝銘珩輕咳一聲,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祁淮晏那要噴出火來的目光,「是她那親戚突然病重,這才匆忙趕去探望。」

  祁淮晏皺起眉頭,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因為謝銘珩的話而減少半分,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她為何不與我告別?」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痛苦和不解。

  謝銘珩站起身來,走到祁淮晏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想必是事發突然,她走得匆忙,來不及告知於你。你且安心等待,她會回來的。」

  祁淮晏緊握著拳頭,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腳步凌亂不堪,嘴裡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祁淮晏在書房中焦躁地來回踱步,腳下的步伐凌亂而急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唰」的一下猛地停下腳步。

  急速轉身,那雙原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盯著謝銘珩,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懷疑和急切的探尋。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

  「伯父,您說慕槿是去探望病重的親戚,既是如此緊急重要的情況,您為何沒有一同前往?」祁淮晏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憤怒。

  謝銘珩微微一怔,眼神瞬間變得慌亂起來,他不自覺地避開祁淮晏那如炬的目光,「我……我這幾日事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他的聲音有些無力,顯然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難以令人信服。

  祁淮晏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眼神愈發冰冷,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伯父,您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我與慕槿相處這麼久,從未聽她提起過有這麼一位病重的親戚。而且,就算事出突然,她也斷不會不告而別。」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痛苦,那痛苦像細細的絲線,在他的心頭纏繞。

  謝銘珩的額頭冒出冷汗,強裝鎮定地說道:「祁淮晏,你莫要胡思亂想,慕槿確實是去探望親戚了。」可他躲閃的眼神和顫抖的聲音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

  祁淮晏上前一步,如風一般迅速逼近謝銘珩,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伯父,我敬您是長輩,但請您告訴我實情。到底慕槿去了哪裡?」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謝銘珩嘆了口氣,避開祁淮晏那凌厲得如同利劍般的目光,「我……她」他欲言又止,臉上滿是為難之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祁淮晏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緊繃著,那線條硬朗如鐵。「伯父,若是您不說,我便自己去查,哪怕翻遍整個北冀,我也要找到她!」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尋找慕槿的下落。

  謝銘珩看著祁淮晏那堅決得如同磐石般的模樣,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是深秋里飄零的落葉,帶著無盡的無奈和沉重。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神色無奈又帶著一絲不忍,那不忍之色如陰霾般籠罩在他的臉上。

  「罷了罷了,我告訴你。」謝銘珩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疲憊,那聲音仿佛是從深深的幽谷中傳來,帶著被歲月侵蝕的滄桑和無力。

  祁淮晏立刻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篝火。

  他緊緊盯著謝銘珩,迫不及待地問道:「伯父,快說,慕槿到底去了哪裡?」他的身體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謝銘珩的衣袖,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聲音因為急切而變得尖銳刺耳。

  謝銘珩別過頭,目光看向窗外,窗外的樹枝在風中搖曳,他的眼神卻顯得空洞無神。

  他緩緩說道:「她回北冀京城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在寂靜的房間裡迴響,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祁淮晏身子一震,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燭:「北冀京城?她為何突然要回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震驚。

  謝銘珩轉過身,看著祁淮晏,眼中帶著幾分憂慮,那憂慮如烏雲般沉重。

  他的眉頭緊鎖,形成了深深的溝壑:「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她走得匆忙,只是讓我瞞著你。淮晏,我也是拗不過她。」他無奈地擺了擺手,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每一道皺紋都寫滿了無奈。

  祁淮晏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成拳頭,那拳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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