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淵點了點頭道:
「依照我們玉衡山典籍上的記載,解魔符是一道伴隨著血祖真身而生的血源印記。」
「若能以這道血緣印記入符,繪製出一道仙階符籙,不但能夠令血祖難以感知到你的出手,還能夠極大的克制血祖身上的鬼力。」
「這便是為何,縱使血祖身上的氣息依舊驚人,但卻還是被許太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緣故。」
眾人聞言心頭豁然。
不過馬上,張墨煙便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依照青淵道友你的說法,這血源印記乃是伴血祖真身而生,太平大哥他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血祖,他們是如何得到血祖這枚血源印記?」
武神江翠翠這時也喃喃道:
「四枚仙籙級別的解魔符,這可是大手筆啊,哪怕是一流宗門,也未必能夠一口氣拿得出這麼多。」
夏侯青淵苦笑道:
「所以我才說,許太平他們三人之強大,或許遠遠超出你我想像。」
而就在他們這般交談之時,只聽「轟」的一聲,那元靈子與血魔祖真身的殘軀,終於是被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困住。
眾人於是再次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虛影畫面。
而就在眾人看到,許太平準備拔出腰間斷水刀,給這血魔祖一個了斷時,只聽那血魔祖忽然語氣帶著幾分憤怒地仰頭大吼道:
「敖焰,這四道解魔符是怎麼回事?這便是你的算無遺策嗎?你的算計呢?你的後手呢?」
正當眾人好奇著,這血祖是在向誰呼喊之時,忽然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原本已經陰雲密布的天空,忽然裂開了一道巨口。
緊跟著,一眾觀戰修士便都一臉駭然地望見,一團刺眼的亮光自天穹之上筆直朝著地面砸落。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天地震顫之聲,那團刺眼的光亮,陡然間化作了一頭巨大的銀龍虛影從天而降。
看到這頭銀龍虛影后,夏侯青淵忽然眸光一亮道:
「難道說,葬仙墟內的那頭妖龍,早已與那血祖聯手?」
聽到這話後,一旁的夏侯幽當即蹙眉道:
「你說是此刻的這團龍影,是葬仙墟內那頭妖龍所化?」
夏侯青淵點頭道:
「十之八九。」
正當春雨閣內眾人,對夏侯青淵的這道猜想感到驚奇不已之時,那頭巨大銀龍虛影已然從天穹之上飛落至底空。
「轟!」
眼看著那頭銀龍虛影,便要砸落進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之中,東方月繭忽然騰空而起,再次拿出春秋筆,開始施展一畫開天之力。
「呼呼呼……」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狂風呼嘯之聲,包括春雨閣內眾人在內的一眾觀戰修士,一臉驚奇地望見。
東方月繭僅只是寥寥幾筆,便繪製出了一具手持弓箭的神明法相。
隨後就見這具巨大的神明法相,開始搭箭拉弓,對準那頭巨大銀龍虛影。
春雨閣內的老武神朱槐,在看到這尊神明法相後,忽然一臉愕然道:
「這莫非荒古時神人一族后羿氏的神人?這東方月繭的一畫開天之力,竟是強大到,能召出荒古神人?」
一聽這話,閣樓內眾人全都是一臉駭然神色。
小公主楚天成一臉愕然道:
「莫非是那傳說中,曾射下九顆大日的神人后羿?」
朱槐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道:
「正是!」
而就在他這般回答著的時候,只見「轟」的一聲,被東方月繭以一畫開天之力召出的神人虛影,一箭朝那龍影射去。
「轟!」
震耳的破空之聲中,那支足有三四人合抱粗細的金色箭影,眼看著便要正中那銀色龍影的額頭。
只是那巨大銀龍虛影僅只是猛然一睜眼,那根巨大的金色箭矢便「砰」的一聲炸散開來。
隨即,那銀龍筆直穿過那金色箭矢炸散後所化的金色碎屑,重重碰撞在了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上。
「砰!」
又是一聲巨響,玄知法師竭力維持著的金剛伏魔圈,竟是被那銀色虛影直接撞碎。
一股獨屬於真龍的威壓,隨之以那銀龍虛影為中心,如同那海嘯一般陡然在這片天地席捲開來。
下一刻,一股森冷入骨的寒意,將這方圓百里內的天地整個覆蓋。
「轟!……」
只剎那間,原本還在酷夏的這片天地,驟然進入凜冬,整片天地都被霜雪覆蓋。
看到這一幕的春雨閣內眾人,皆是心頭一凜。
張墨煙滿眼駭然之色地喃喃道:
「難道說,這真的是葬仙墟內那頭妖龍所化的龍影分身?」
段小魚這時很是不解道:
「可是,不是說那頭妖龍被困在葬仙墟的萬島湖中心,是無法脫身的嗎?」
夏侯青淵這時面色凝重地說道:
「這顯然並非那妖龍的真身。」
朱槐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雖然真身被困,但以那妖龍修行幾百年得來的妖力,分出一道分身絕非難事。」
聽過兩人的解釋後,眾人臉上的神色,立時緊張了起來。
血祖還未完全解決,又來了一具妖龍分身。
他們很難想像,眼下這局面,許太平他們該如何應對。
「轟隆隆……」
就在春雨閣內眾人一臉擔心著的時候,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天地震盪之聲,那妖龍的虛影竟是與血祖的殘軀以及那元靈子的真身融合了起來。
「轟!……」
只短短片刻間,一頭頭生龍角,渾身赤紅,有肉無皮,似鬼非鬼,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現在了玄知法師那破碎的金剛伏魔圈之中。
緊跟著,就只見那怪物,抬手指向許太平道:
「交出你們手中的解魔符,否則誰也莫想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