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主,用一畫開天之力,召出了古神刑天?!」
玄丹宮,觀戰席。
在東方月繭以一畫開天之力將古神刑天召出後,原本還在驚訝於銀龍那具真龍神人之軀的觀戰眾人,陡然間譁然一片。
春雨閣內的眾人,同樣也都是一臉駭然之色。
就連夏侯幽也都一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這般細緻地用一畫開天之力勾畫出古神的身影,東方月繭這一畫開天之力,似乎比從前時要強大了許多!」
一旁的夏侯青淵也點了點頭道:
「若是尋常古神也便罷了,這可是刑天。」
他馬上又補充道:
「我覺得,這東方月繭定也是在葬仙墟之中得了某種機緣,才會讓他這一畫開天之力突飛猛進。」
老武神朱槐這時也開口道:
「不只是她,那玄知法師,還有剛剛破了妖龍霜天之力的顧雨,似乎都在葬仙墟內得了不少機緣!」
另一頭的張墨煙,在聽過幾人這番話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天道機緣,看來的確是爭出來的!」
閣樓內的眾人紛紛頷首。
許太平他們這一隊在葬仙墟內的經歷,閣樓內眾人都是親眼見證過的,故而都很清楚這些人能夠有今日之機緣並非巧合,而是硬生生一路爭奪來的。
「砰!」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震耳的碰撞之聲,只見那古神刑天的身形驟然重重砸落在地。
那將近千餘丈高的身軀,砸得地面整個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原本已經在坍塌的龍域,坍塌之勢更是變得更為劇烈。
這一幕,看得閣樓內的眾人一陣心悸。
他們不禁又回想起了前些時日,許太平聯手無極仙翁與那道刑天神意苦戰的情形。
雖然這道由一畫開天之力召出的刑天虛像,自然是遠遠不及那道刑天神意,但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道刑天虛像的戰力同樣不俗。
「轟!」
就在眾人對這道刑天虛像滿心震撼之際,伴隨著一道震耳的破空之聲,只見那巨大刑天虛像竟是好似瞬移一般,直接來到了那銀龍的身前。
「轟!」
沒有任何徵兆,刑天虛像手中的斧頭已然劈斬向了那銀龍。
「錚!」
獨臂銀龍猛然隔空抓起地上那杆長槍,然後一槍迎著那斧影橫掃了過去。
雖然看似只是簡單的一記橫掃,但在那長槍掃出的瞬間,道道獨屬於真龍之力的金色靈力漣漪卻是已經激盪開來。
同時,一道道金色龍文,自那長槍之中溢散開來。
「砰!」
只眨眼睛,便見那斧影與槍影碰撞,響起了一道震耳的碰撞之聲。
但叫眾人沒想到的是,表面上看起來甚至有些無法抵擋刑天斧勢的槍影,竟是在碰撞的一瞬間,猛然間槍勢暴漲,爆發出一股極為駭然的力道。
「轟!」
巨響聲中,那刑天的斧勢,竟是被銀龍的槍勢逆轉,被震得連同整條手臂一同向後仰倒。
「唰!」
隨即,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之中,只見那銀龍手中長槍順勢一轉,猛然朝著刑天虛像的腰部掃去。
長槍掃出的瞬間,一朵朵霜花飛速在長槍槍尖凝聚。
龍域的霜天之力被破,並不代表著銀龍自身不能使用這霜天之力。
雖然要比之借用龍域之力施展時弱上一些,但僅僅只是對付一名的對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砰!」
隨即,伴隨著一道沉悶的巨響,只見那刑天被長槍掃中的腰部,竟是開始飛速被冰凍了起來。
正當觀戰眾人,滿心困惑,為何銀龍槍勢會突如暴漲時,只聽那刑天虛像忽然發出了一聲嘶吼,然後再一次掄起手中的巨斧,猛然再一次一斧頭朝銀龍劈斬了下去。
「轟!」
與先前一樣,那銀龍再一次不慌不忙地提起手中的長槍迎著那巨斧橫掃了過去。
「砰!」
巨響聲中,銀龍雖然動用了那具體魄的強橫力量,但槍勢仍舊還是被刑天虛像的斧勢壓制,猛然向下一沉。
只是,一如先前接下刑天虛像那一斧時一般,那銀龍的槍勢在即將被破的瞬間,再一次陡然暴漲。
「轟!!!」
巨響聲中,銀龍手中的長槍,再一次將刑天虛像手中的巨斧猛然挑飛出去。
見狀,夏侯幽忽然眸光一亮道:
「這難道是三叔所說的真龍借勢之力?!」
在閣樓內眾人的詫異目光之中,夏侯幽解釋道:「這真龍借勢之力,顧名思義,便是能夠化他人攻擊之勢為己用,借彼之矛攻彼之盾!」
一旁的夏侯青淵這時也被夏侯幽一語驚醒,當即輕輕頷首道:
「沒錯,這應該就是真龍借勢之力!」
因為除此之外,根本無法解釋剛剛那奇異景象。
「轟!」
而就在閣樓內眾人議論間,只見那銀龍再一次調轉槍勢,猛然一槍橫掃在了那刑天虛像的腿部。
一時間,那刑天虛像的整條大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冰封。
見狀,段小魚頓時一臉擔心道:
「情況有些不妙,這般下去的話,東方家主的一畫開天之力只怕是要被破了!」
說話間,就見那刑天虛像再一次一斧頭朝銀龍重重劈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