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這牧燼這麼兇殘的嗎,都打山坳里去了?!」
穆宏一邊震驚,一邊面帶詢問看向葉清川。
按照他們金陵調查隊這次的任務部署。
他們做好外圍清理工作,摸清情況後,即可歸隊。
至於山坳里的拜神教長老和騰蚌,那是隊裡幾個四階中品境大佬的任務。
誰能想到牧燼一個實習調查員,居然能從外圍直搗黃龍?
葉清川無奈搖了搖腦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旋即咬了咬牙道:
「走,跟上去!」
在葉清川看來,無論是拜神教長老還是『神秘』騰蚌,那可都是硬茬子。
即使是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正式調查員遇到了,那也是九死一生。
不過根據剛剛周婉言的匯報,牧燼那小子好像已經開始大殺四方了。
這時候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蹭點貢獻點。
富貴險中求嘛!
另一邊,就在牧燼朝著山坳里飛奔尋找騰蚌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正在跟拜神教狂徒交戰的周婉言。
這兩人實力半徑八兩,鬥了上百招,不分勝負,身上都掛了彩。
但總的來說,周婉言續航不夠,已盡落下風。
「金陵調查隊正式調查員,周婉言,隊花,人送外號『梨窩笑』,據說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如甘梨般清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來,來,來,給大爺笑一個,今天饒你不死!」
周婉言對面,一個滿臉麻皮,斜眼歪眉的矮個男人,正一臉獰笑盯著她,手中刀劍有血珠滴落。
「做夢!」
周婉言一聲清嘯,顯然氣的不輕,手中玉女劍揮舞翻飛,朝著那麻皮矮個男人刺去。
只見男人身形瞬間模糊,下一秒再次分為三人。
一劍砍空,後背瞬遭敵擊。
周婉言反應倒不慢,一招回首望月,險險擋下,迅速拉開距離。
眼中怒火噴涌,心中不甘湧現。
周婉言暗叫不妙。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對方憑藉一手『幻身術』占盡上風,交手百招,她到現在也沒瞧出門道,不知如何分辨本體。
如果再這樣下去,今晚的結果恐怕只有一個,因公殉職。
「嘿嘿嘿,周婉言啊周婉言,要不這樣,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十六姨太,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畢竟,我手上還沒沾過調查隊的血呢,也不想在你這背上殘害國家公務人員的罪名。」
「好啊,好啊,帶我回去吧,別殺我,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也沒有過男人,祖國那麼大,還沒去看看,我現在還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吧?」
一邊說著,周婉言一邊扔掉了手中長劍。
正前方麻皮男人見周婉言滿口答應,連玉女劍都扔了,表情也是變得怪異無比。
條件是他提出來的,結果人家甚至都沒討價還價。
堂堂金陵調查隊隊花,居然直接答應了。
骨氣呢?美女的清高呢?
雖說這個滿口答應一大半都是水分。
但他要是真帶個調查隊女人回教里,幾個長老還不得活剝了他!
他媽的……
一時間,麻皮男人尬在了原地。
「你看,人家答應了,你倒慫了。」
「誰!!?」
麻皮男人心頭一驚,反手一劍便朝身後捅去。
慘叫激昂,斷臂高懸。
瞬間斷臂的麻皮男人驚恐著將『幻身術』施展到極致,五個血液噴涌的殘軀不斷倒飛欲遁,眼神中滿是狼狽與驚恐。
胸中提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只剛剛那一擊,他就知道,那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飛熊步』施展,牧燼緊隨其後,從天直墜,抬腳再斷麻皮男人左腿。
「啊!!」慘叫聲響徹密林
「你……你是誰?」麻皮男人疑惑又驚恐。
卻不知牧燼的神鷹之瞳早在最初就捕捉到了他的本體。
別說是五個幻身,便是百個,千個,結果也一樣。
周婉言同樣打量著神兵天降的牧燼,但看到他肩扛一顆星,只是個實習調查隊員的時候,臉上表情跟剛剛葉清川和穆宏如出一轍。
驚愕,疑惑。
「你……你是新來的實習調查員?」
「又是這個問題,剛剛看你從的那麼快,跟書上寧死不屈的女人不太一樣,還以為你會問點別的。」
牧燼扭過頭,一把抓起癱軟在地上的麻皮男人,語氣淡漠:
「我問你點不一樣的,騰蚌在哪?」
這一刻,牧燼臉上的表情在麻皮男人眼中無限放大。
原本帥氣如哥哥的一張臉,此刻卻越看越讓人恐懼。
顫抖著身體,僅剩的斷臂指向山坳。
「就……就在那邊。」
「哦,帶路!」
牧燼單手拎起麻皮男人,速度絲毫不慢半分,消失原地。
「不,我不去!別帶我去!周婉言,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當我十六姨太,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求你了,抓我回去,我不要帶路,我要接受金陵調查隊的審判。」
「我還知道很多事,別讓他帶我走,我們養騰蚌是為了跟獵寶人合作。我們出御風珠,他們出人,兩家一起去風雷山抓風雷靈子,我都招了,都招了啊,你們金陵調查隊說好的坦白從寬呢,救我,救救我啊!」
哀嚎聲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
周婉言仰頭看天。
他在說什麼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有人喊嗎?沒有啊。
哎呦,今晚的星星真亮……
看著原地裝顛的周婉言身影逐漸模糊,麻皮男人心態崩了。
「周婉言,狗婆娘,沒骨氣的東西,讓一個實習調查員搶人,我做鬼也操你***……」
隨著聲音小到再也聽不見,周婉言拾起玉女劍,抖了抖土。
「切,骨氣值幾個錢?你一個邪教狂徒有臉找我要公平審判,呸!」
這麻皮男人也是腦子缺根筋,人家都願意給你當十六姨太,丟劍求饒了,還跟人家談骨氣。
想屁吃呢?
長劍入鞘,周婉言掏出手機給這次行動的總指揮葉清川打去了電話。
這才有了剛剛葉清川跟穆宏震驚的無以復加的那一幕。
山坳里。
秋意寒,陰風起。
牧燼提溜著半死的麻皮男人落在樹梢,神鷹之瞳掃過山谷。
萬物皆入眼,卻不見半點騰蚌痕跡。
「欸,醒醒,騰蚌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