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陵調查隊。
牧燼在內的所有人均被約談。
主要是動靜鬧得太大,金陵調查隊高層震動。
高速上普通人又多,網絡早已喧囂塵上。
這次任務報告的撰寫,難頂的緊。
約談室內,一男表情凝重嚴肅,一女迅筆記錄如飛。
「所以你為了一句威脅,一路追查到瑤埠古鎮,殺了白靈姑?」
「不全是,她修煉詭異功法殘害妙齡少女,身為調查隊員,除惡務盡,我有義務抓捕或制止他們。」
牧燼回答的滴水不漏,加上江南武大校長俞泰安聽說後親自打電話過問了牧燼的事。
兩位事故調查員便也沒過多為難,合上記錄本後,善意道:
「牧燼,這件事影響不小,你現在成網紅了,這段時間最好暫時別出任務,避免掀起更大風波。」
「那我要是想出任務怎麼辦?」
開玩笑,修煉不要天材地寶的嗎?
不出任務換不到積分,就沒有天材地寶,影響修煉速度。
修煉速度不夠快,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沒辦法,就是這麼努力上進。
問話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只得搬出大佬鎮壓。
「說到底你實習期只一個月,還是實習調查員。」
「不過實習期沒到,誰也不能強迫你退出,但最好還是跟你們學校聊過之後,再做決定。」
話說到這份上,牧燼瞭然。
事情鬧得這麼大,他能涉險過關,看來學校那邊也使了勁。
沒別的辦法,牧燼只好點頭。
……
另一邊,俞泰安面帶慍色,冷冷看著周瑞濤:
「少年班那群小子個個都是惹事精不假,但哪有剛開學就闖這麼大禍的?」
「軒轅箭白軒被當場擊殺!」
「這是要跟拜神教撕破臉嗎?是要全面開戰嗎?」
「才處理完漢城月啟虛空裂縫,金陵還經得起折騰嗎,江南還經得起折騰嗎?」
俞泰安怒語連珠,周瑞濤察言觀色。
見校長不再言語,周老師嘿嘿一笑,往水杯添滿熱水,遞給俞安泰道:
「恭喜校長,此一役,咱們江南武大崛起可期啊!」
瞥了周瑞濤一眼,俞泰安繼續假怒,裝模作樣道:
「喜個屁!牧燼這小子,必須嚴加處理,以正校風校紀。」
周瑞濤瞥了眼身旁三位紀委辦成員,不接話茬,反問道:
「各位領導,請問白軒跟京大、魔大今年招的天才比怎麼樣?」
「一個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另外則是群初出茅廬的毛小子,天賦潛力再強,也沒可比性。」
「是啊!」
「現場視頻各位領導看了嗎,牧燼殺白軒,氣勢摧枯拉朽。」
「這次全國武大交流聯賽,若是由牧燼帶隊,恐怕無一合之將啊。」
周瑞濤力保牧燼,俞泰安也早有此心思,只礙於校風校紀,實不便公開袒護。
話說到這,紀委辦主任不苟言笑的老臉微微抽動,略顯刻薄的薄唇吐出字來:
「牧燼的確實力拔群,若能為校爭光,這攤子事輕輕揭去也非不可。」
「不過交流賽在即,且賽制為五人車輪戰。」
「咱們江南武大整體實力不足,牧燼有把握場場一穿五嗎?」
見紀委辦主任口風鬆動,周瑞濤繼續遊說,最終俞泰安拍板,內定牧燼帶隊參賽。
……
晚上11點半,牧燼結完任務,抱著一堆天才地寶趕回學校。
這波任務他順手擊殺拜神教五級教徒1人,三級教徒5人,二級教徒31人。
230積分兌了不少好東西,正準備猛猛修煉一波。
卻見校門口一青年被人團團圍住。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輔調李逸飛。
「逸飛哥,這麼晚拎著一大包東西哪去?」
李凱單手將他身體扭向校門鐵柵欄。
「唉,老秦,不是在找逸飛哥嗎,看看這是誰?」
虎背少年擠過人群,假笑著伸手端詳起一臉掙扎的李逸飛。
「早上你吵你媽呢?不知道我出任務太累了缺覺啊,宿舍里兄弟們的衣服也不洗,留著老子洗嗎?」
牧燼在一旁聽的無語。
都他麼什麼年代了,還搞校園霸凌這一套?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衝突。
而且人和人不一樣,優質天賦不會專挑好心腸人覺醒。
所以武科大混進一些恃強凌弱人渣也屬正常。
不過在牧燼面前欺負他還用得著的人,那就不正常了。
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牧燼。
李逸飛哀求道:
「秦……秦哥,我這兩天也在跑任務,衣服我晚上回去洗好不好。
這一刻,他多希望秦蕭弦能給他留點面子,不要在牧燼面前顯的他太廢物。
就跟李逸飛向牧燼說的那樣,他不擅長戰鬥。
能考進江南武大,全靠運氣和僥倖。
一入校,他的不足暴露無遺。
同宿舍里,他的地位是最低的。
所以,打掃衛生,打水打飯,洗衣服等雜物都是他做。
誰叫他最弱呢。
李逸飛從小也習慣了,父母告訴他吃虧是福,與人為善,退一步海闊天空等等話語。
所以他性子中,有些懦弱。
但今天,他第一次升起了反抗之心。
牧燼,少年班第一人,那遙不可及的存在。
擁有絕對實力和天賦。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會跟自己打打鬧鬧,夸自己能幹,還說要送自己奔馳大G。
雖然不知道牧燼怎麼想,但李逸飛真心把牧燼當作自己在江南武大第一個朋友。
他不想讓自己朋友看見自己的狼狽。
只可惜,他的渴望落空了。
秦簫弦抬手時,李逸飛就已經想到。
那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巴掌會拍在他臉上。
這一刻,李逸飛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只要秦簫弦敢扇他,他就拼命!!
下一秒。
舉起手的秦蕭弦直接倒飛了出去。
看著角落裡被摔成摺疊屏的秦簫弦。
牧燼的聲音漠然響起:
「狗東西,裝尼瑪!」
扭過頭來,眸光冷厲掃視眾人,牧燼繼續開口:
「鬆開他!」
這一刻,縱然夜色如墨,但李逸飛眼中,牧燼仿佛一道光,你相信光嗎?
誰說白月光一定要是女的!?
幾個青年鬆開手,止不住的後退:
「牧燼,這不關我事的。」
「認識我?」
「那就好辦了。」
飛熊步施展,牧燼欺身上前,速度快若閃電。
啪!
啪!
啪!
……
抬手就是幾個嘴巴子。
打的幾個青年原地打轉不停。
「這是老子的輔調,以後他的衣服你們三個輪流洗,聽懂了嗎?」
宿舍三人點頭如搗蒜:
「牧哥,我懂,懂的,我洗,我們洗……」
「還有你,也是一樣,聽得懂話嗎?」
摺疊在角落的秦蕭弦滿臉屈辱,眼神含怨,卻不敢出聲,艱難點頭。
沒辦法,人家比他強勢,挨打就得立正。
冷風襲來。
秦蕭弦驚然抬頭,巴雷特的槍管已塞進了他的深喉。
「來,再把你剛剛眼神給我亮一遍。」
秦蕭弦生理性不停後蹬雙腿,身後的角落卻讓他無路可逃。
只得瘋狂擺動雙手,雙眼含淚,示意自己服氣了。
「漚……」
牧燼拔出槍管,在秦蕭弦衣服上擦拭乾淨,轉身便走。
他是真不理解,明明弄不過別人,為什麼還要露出那種怨毒的眼神。
表示自己的不滿嗎?
示意將來自己要報仇嗎?
那我現在為啥不弄死你!
等著你將來找麻煩?
當我是不補刀的腦殘?
路過李逸飛,牧燼一把將他拉起。
「今天換的東西夠不夠?」
李逸飛趕忙跟上:
「夠了,牧哥。」
「那就行,趕緊修煉,別幾隻臭爛蝦都弄不過,真丟人。」
「得嘞,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