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我是煙雨台區治安管理局局長,儲堅石。」
聽說新執巡到了,煙雨台區治安管理局局長和一眾領導班子親自在門口迎接。
一個個臉上熱情洋溢,別提多高興了。
他們總算是盼來了新執巡查。
之前那兩個,能力是強,但也不少惹禍。
尤其是這次,因為尋寶,導致幾十個普通民眾喪命。
完全是在給局裡增加工作難度。
牧燼伸出手:
「金陵調查隊實習調查員,牧燼,這是我的搭檔,李逸飛,蔣昊,蘇鶴揚,也都是實習調查員。」
「實……實習調查員?」
聽到實習調查員五個字的時候,儲堅石只覺天塌了呀!
魏遠山和趙凌洲雖然是兩個捅婁子的好手,但好歹也是正式調查員啊。
實力擺在那。
煙雨台區的『神秘』,稍微上點心,總能搞得定。
那幫子民間武者地頭蛇,也能鎮得住。
現在來了幾個實習調查員。
而且一個個看上去娃娃模樣。
領導啊!
我儲堅石兢兢業業維護轄區治安,為您排憂解難,哪裡得罪過你了,穿小鞋也不帶這麼赤裸裸的吧。
李逸飛見儲堅石的笑容疆在臉上,當即不忿道:
「儲局長,實習調查員怎麼了,年紀輕怎麼了。你是想有眼不識泰山?」
被對方囂張的態度一激,儲堅石立馬反應了過來,臉色瞬間回歸正常。
武者圈子,天才妖孽數不勝數。
確實不能以貌取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久,儲堅石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哎呀呀,是我孟浪了。你瞧我,這兩天事太多,忙昏頭了。四位調查員,我給各位道個歉,走走走,咱們裡面說。」
「沒事儲局,我們四人來這邊上任也是帶有考核性質的,肯定會全力以赴,既然上級排我們來了,咱們就好好配合。」
人群散開,給牧燼等人讓開了道路。
前方治安管理局辦公室,巨大透明落地窗的百葉簾緩緩拉開,魏遠山和趙凌洲看著外面的情況。
四張人畜無害的稚嫩臉龐映入眼帘。
「艹,這他媽明明是幾個學生啊?」
「看上去,好像未成年?」
「是啊,讓著四個小孩把咱們位置給頂了?」
「趙哥,這不是打咱們臉巴子嗎。」
「是可忍熟不可忍,走,出去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
兩人一左一右從大門走出,擋在了牧燼等人前路。
儲堅石微微嘆氣:
「趙隊,魏隊,你們這是幹什麼?」
「欸!你們四個實習調查員,來接正式調查員的班,有那個本事嗎?處理『神秘』案件,不是靠人多就可以的!」
牧燼身形瞬閃,眨眼間矗立在說話的魏遠山面前,一米八的個頭居高臨下。
壓迫感撲面而來。
周圍空氣仿佛被抽空,劇烈的氣血波動壓得魏遠山喘不過氣來。
連他身旁副隊實力的趙凌洲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砰!
頂不住壓力的魏遠山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牧燼的聲音淡漠響起。
「給你你們一分鐘,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壓迫感散去,魏遠山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渾身被冷汗濕透!
一旁儲堅石的嘴角確是壓都壓不住。
他雖然是普通人,但對武者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只有碾壓級的氣血波動,才能把對手嚇成這樣。
牧燼的實力不容置疑!
一邊想著,他一邊上前打起了圓場:
「牧執巡,局裡準備了接風宴,平時有什麼喜歡的菜,我讓廚房加幾個。」
魏遠山抬起頭,心中信息串聯。
眼神幽怨看向趙凌州。
情報有誤啊!
說好的六個人呢?
只來了四個,老子頭腦一熱莽撞了呀!
趙凌州也是驚魂未定,拉起魏遠,瞧向牧燼道:
「你是爆頭判官牧燼?」
「爆頭……判官?」
李逸飛上前一步:
「牧哥,這是外面人給你傳的號。」
牧燼一臉黑線。
這名字怎麼聽怎麼不像好人。
無力吐槽,牧燼直接略過了趙魏二人,走進辦公室將裡面打包了一半的行李扔了出去。
灰頭土臉拾起行李,魏遠山艱難挪步,吐槽到: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了嗎?趙哥,是不是咱們老了?」
「老子40歲都沒到了呢,老尼瑪!」
趙凌州沒好氣道。
這次不僅人沒留下,還因為打聽消息搭了個大人情。
血虧!
而這全是因為魏遠山那小子出的騷主意。
魏遠山倒不以為意,心有餘悸道:
「真他媽倒霉遇到了牧燼,如果不都是因為調查隊身份,估計我今天人沒了。」
「趙哥,第一次見你慫欸,剛剛你好像凝固了。」
「滾蛋,總比你跪下強!」
「……」
「轟!」
魏遠山和趙凌洲前腳剛走,局門口便傳來巨大聲響。
儲堅石以為那兩人氣不過又打回來了。
卻見一輛引擎蓋翹起的黑色轎車一頭撞進了治安管理局,中途還連撞了好幾輛停在門口的公車。
一個長發女人從車上踉踉蹌蹌跑下。
頭髮凌亂,臉色蒼白,表情驚恐,一邊往局裡沖,一邊大喊救命。
跟準備出來打圓場的儲堅石撞了個滿懷。
後面的哨崗趕忙衝上來將她按住,從儲堅石身上拉開。
女人依舊情緒依舊激動,嘴裡聲嘶力竭喊著救命救命。
巨大的騷動將牧燼等人也吸引了出來。
見女人情緒激動,儲堅石趕忙招呼下屬給她來了一針鎮定劑,女人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手捧一杯溫水,肩披一條薄毯。
女人顫聲道: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這樣的。他們都說我瘋了,但我沒瘋。」
「我看到了,全看到了!」
「我的孩子,老公,公公、婆婆,他們不是人,都不是人,嗚嗚嗚……」
女人哽噎了起來。
牧燼彎下腰,帥氣的面龐浮現溫暖笑容,雙手輕輕搭在女人肩膀: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精神高度緊張的女人猛然見到這樣一張帶著溫柔笑容的帥臉,情緒總算緩和下來。
「我……我家的床底會吃人。不不不。不是吃人,是換人,我家所有人都不是原來的人了,他們都被掉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