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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434.想走絕對沒這門

2025-01-07 04:05:37 作者: 穢多非人
  第434章 434.想走絕對沒這門

  矣!

  這封呈文是誰的?張巡上午巡視完正在合營操練的新設諸軍,中午回來吃飯這會兒,信手拿起一份呈文來瞧。

  雖然張巡的兩筆字很一般,也就是能看的水平,可這毛筆字寫得好看難看,

  還是能分得出來的。眼前的這封呈文寫得字就不錯,反正以張巡的眼光來看,是不錯的。

  但看著看著,張巡就覺得不爽起來。這呈文全篇都在訴苦,擺事實講現狀。

  笑死了,事實我不知道?張巡就是地方大戶出來的,而且管過兩年家,經營生計哪個不清楚?

  生業凋,府庫號然,這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張巡怎麼會不知道?可現在張巡想知道的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聽你翻來覆去的重複這個困難。

  兩手一攤,張口就是有困難要錢,這誰不會啊?和到街上去做個乞弓有什麼區別?

  不對,有區別的。乞弓好歲要跪著磕頭討飯,眼前這種不僅站著,還要得天經地義。

  娘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狂徒,要飯要到俺張二頭上來了。一路展開到末尾,細看署名。

  真州司戶參軍趙孟。

  哈?-—----對的,早先時候小趙就來給張巡投遞過履歷,在揚州等待張巡的接見。但當時張巡沒有見他,只是收下履歷,給與官憑文書,就放他去真州上任了。

  仔細想想,現在這小子確實幹了兩年多快三年了,正在等待考評遷轉。可這人,呵,張巡擲下呈文,有點氣笑了。記憶中歷史上這位小趙,也不是什麼有風骨的人。甚至還有點親親相隱之類的壞毛病,不算啥特別正直的士大夫。

  怎麼擱咱們這兒,就搞得好像傲骨錚錚,還來這麼一出,

  立刻叫來外頭的從吏,讓他們去找這個趙孟,是不是已經在揚州等候張巡的召見了?既然總結呈文都到了,沒理由人不到的。

  就吃完飯這活兒功夫,外頭的從更來報,說是這個趙孟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今天早上來投遞了呈文,就掛印離開揚州,說是不幹這個鳥官。

  好好好!

  真是一號人物啊,給俺張二來玩這麼一出是吧。張二現在在外頭,被老百姓謠傳為二郎神君忠孝節義,樣樣齊全,堪稱天下無雙的好漢子。但是十年前,張巡的號可是「張二潑皮」。那可是土霸王,橫行鄉里,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的貨色。

  現在脾氣好,那是因為要立人設,要講形象,可這並不代表張巡軟弱可欺。

  高呼一聲來人,門外湧進來一標侍衛親軍。立刻分選百十人,做兩路出發。

  一路去追坐船離任的趙孟,把他連人帶船,一絲一毫都不能遺漏,給帶回揚州。

  另外一路去湖州吳興,拿張巡的牌子,通知嗣秀王趙與,然後去把趙孟的家給抄了。

  但凡抄出不對數的錢財來,哼哼,那前代的仁宗皇帝不殺贓官,咱張二可是要殺贓官的。管你是不是當今聖上沒出五服的親戚,落在了張巡的手裡,那就沒有不能殺的贓官。

  渾身都是嗜血分子,就愛幹這些個殺人放火勾當的侍衛親軍們,一聽是這麼一個事,大喜過望,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牽馬的牽馬,拉船的拉船,呼朋引伴。說是百十個人,最後拉出去三百多人。叫上揚州鈔關的緝私八漿蜈快船,就去追這會兒頂多走到瓜洲,尚未渡過長江的趙孟。


  想的一點兒都不錯,趙孟確實是按照行船的水程走的。由於上午去揚州安撫司衙門投遞呈文了,所以出發的晚。

  船工告訴他下午傍晚渡大江,並不十分妥帖。今兒還是就走到瓜洲渡算了,

  等明天起早,橫渡長江,先到西津渡,再拐入江南運河。之後不過三四天水程,

  就能回返湖州。

  前來追趕的侍衛親軍,亮明旗號,瓜洲渡鈔關的稅吏瞧見了,立刻出來恭迎這些軍爺。張巡最骨幹的兩支部隊,一支是全由張巡鄉黨宗族建立起來的忠誠軍,一支是全靠張巡在南朝討生活的夷丁突騎侍衛親軍馬兵。

  這兩路人馬在淮南尤其橫行,儘管張巡約束較嚴,可這都出了揚州了是吧。

  馬鞭一揮,駭得鈔關稅吏連忙來問諸位軍爺有什麼吩咐。幾個侍衛親軍就問稅吏,今兒有沒有一個叫趙孟的小官過鈔關?

  有的有的,稅吏立刻就領著侍衛親軍去巡在鈔關登記過的趙孟船。因為小趙還是官人,不過是掛印去職而已,有官身,是以安排得還是個避風的好泊口。

  其實到這一步,聽說趙孟沒有上岸入住館舍或者客棧,帶頭的指揮使就應該反應過來了。說明趙孟也沒多貪圖享受,或者說有那麼多閒錢上岸找樂子。

  尋著船,幾個侍衛親軍領著一名稅吏,和一名安撫司衙門見過趙孟的從吏直接叫船。聽著外頭有人叫,趙孟出艙查看。由此確認,這人就是真州司戶參軍趙孟。

  「趙孟,你的事犯了!」

  幾名如狼似虎的侍衛親軍,上前就把趙孟像小雞似的給擒了起來。幾名趙家的家人僕從還想攔,說明趙孟文官的官身。根本就不好使,官什麼官?官官官,弱雞官。

  想當初老子在戰場上一骨朵砸死的,那還有韃子追封的大王呢,趙孟算個什麼東西?

  不肖三五時,整條船都被侍衛親軍控制。至於趙孟,一條麻繩從脖頸處繫到反剪的雙手。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披頭散髮的。

  可等侍衛親軍搜遍了全船,也沒找出多少財物來。除了幾百貫錢鈔,兩錠銀子,連一錠金子都沒抄到。

  箱籠也不多,裡面除了些衣物被褥外,就是筆墨紙張,書籍字畫。另外還有一些前人字帖,以及趙孟的臨摹之作。

  哦喲,帶隊的指揮使不由得轉頭瞧趙孟。

  難道這廝還是個清官?這帶宋原來還有清官的?帶宋到了這年頭,幾乎是無官不貪。整個污水池子裡,別說白蓮花了,連龜殼不臭的王八,都少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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