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白皇后鼓勵女兒跟姐姐搶男人
傳送法陣升起的魔力光幕環繞廣場,眾人的身影漸變模糊。
只有過分沉重的零式機龍,依舊聳立在廣場中央。
索菲婭早就知道尋常傳送魔法帶不動機甲,這也正體現出源自智械核心的遷躍引擎是何等強大,至少相當於傳奇級別的傳送法陣。
她回到機艙,自行架機傳送。
緊隨眾人的腳步,連人帶機甲抵達一片平坦而荒涼的海灘。
卡特琳娜身著曳地長裙,挽著女兒的手,在金燦燦的沙灘上漫步。
「這段時間,你跟伍迪相處的怎麼樣?」
「其實我們沒有多少機會單獨相處,只能算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梅芙實話實說。
「女孩子不能一味的矜持,你可以試著更主動一點兒。」白皇后柔聲開導女兒,「別看你姐傻乎乎,在男女交往方面比你更有主見,喜歡的男人就去追,追不到也無所謂,總好過錯失姻緣,後悔莫及。」
「索菲婭是有點喜歡伍迪,我不想跟她爭,寧願祝福她和伍迪修成正果,儘管這並不容易。」梅芙眉宇間浮現一抹淡淡的憂色,「伍迪這小子怪的很,既花心又冷漠,交朋友可以,想成為他的情人可就太難了。」
「伍迪這種做派,你們小女生覺得奇怪,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
卡特琳娜微微一笑,眼神仿佛閱盡滄桑:
「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釣到手的金龜婿,那麼容易就傾心於窮小子的大小姐?這些不過是社會底層酸腐文人的意淫罷了。」
「無論男女,優秀到一定程度都懂得自我保護,絕不輕易付出真情。」
「熱情但不濫情,嚴守朋友和戀人之間那條分界線,就是用來保護自己免受情傷的盔甲。」
「正因為伍迪足夠優秀,經得起美色誘惑,才更值得你去征服,如同攀登世間最高的山峰,狩獵最兇猛的野獸,成功之後將會給你帶來無與倫比的滿足。」
聽著母親的勸告,梅芙在心裡嘆氣。
雖說是自己的親媽,可她們真的不一樣。
母親無論對愛情還是權力,都會積極採取主動攻勢,如同兇猛的肉食動物是那種大寫的「女強人」
梅芙沒有母親那麼強勢的性格,骨子裡是一個柔弱被動的小女人。
總是屈從於別人的意願,做別人期待她做的事。
她害怕被人拒絕,但是更怕拒絕別人。
就這樣被動競選深海大祭司,被動參加冰宮法會,現在又被動的跟姐姐搶男八其實她不想爭,卻又不想讓母親失望。
爭來爭去,最終落得個身心疲憊,也不知自己究竟為何而活。
卡特琳娜看出女兒心情抑鬱,一時不忍,柔聲問她:「寶貝兒,你是不是對伍迪毫無感覺?實在不行,媽媽不勉強你。」
梅芙愣住了。
這個問題她考慮過,但是不敢深想。
她對伍迪,要說毫無感覺就太虛偽了,只是還達不到戀愛的程度。
如果只有她和伍迪兩個人,循序漸進的交往,她很樂意擁抱這樁姻緣。
無奈當中還有一個索菲婭。
梅芙看得出來,伍迪對她們姐妹倆的態度不一樣。
對索菲婭明顯更親昵,相互調侃打鬧,有更多的肢體接觸,顯得更像一對情侶。
對她則是客氣中隱含著一絲距離感,親密接觸僅止於握手。
梅芙曾試圖說服自己,伍迪與索菲婭相識更早,接觸更多,關係更親密很正常。
然而轉念又想到,明明是自己更早認識伍迪,還曾在微塵群島並肩作戰,怎麼就輸給索菲婭這個後來者呢?
是因為自己太過矜持,放不下身段,還是因為姐姐比自己更活潑性感,在伍迪眼中更富有青春魅力,喜歡跟她一起玩?
越是深思,就越沮喪,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嫉妒之獸」的血脈本能,促使她興起強烈的衝動一一越是得不到的東西,
越是渴望爭奪!
梅芙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也許母親年輕時也跟自己一樣性情淡泊,隨遇而安,沒有那麼強烈的名利慾望。
只因血脈覺醒之後,轉生為「嫉妒之獸」,在獸性本能的驅使下,變成現在這樣子。
想到自己將來很可能也會變成那樣,梅芙心中泛起一絲難言的苦澀。
斯卡蒂女王拍拍手,招呼伍迪、派屈克、梅芙和剛走出機甲的索菲婭,聚集到自己身邊,宣布鬥法規則。
「規則就是這些,原則上務求公平公正,各位有什麼問題,可以當面向我提問。」
「我有問題!」
第一個提問的,又是老槓精派屈克。
「鬥法的時候,可不可以施法召喚盟友?」
或許是覺得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斯卡蒂女王沒有輕率的回答。
先跟丈夫商量了一下,過後向眾人宣布:
「傳奇以下的召喚魔法,鬥法期間隨便施展,倘若召喚傳奇盟友,只能在鬥法開始之前進行。」
「另外,你本人或者傳奇盟友,只能選擇其一登場鬥法。」
「出於公平起見,我們不允許出現同級別二打一的場面。」
派屈克老頭聽了她的解釋,沒有質疑。
旁邊湊熱鬧的卡特琳娜,轉動眼眸,忽然含笑開口:
「我想問一下,伍迪的巨獸夥伴,還有索菲婭的機甲,算不算傳奇級別的盟友?」
「伍迪的巨獸當然算,至於機甲-—-——」斯卡蒂女王沉吟一聲,搖頭道:「機甲-—-」--只是一件武器而已,如同刀劍,沒有智慧,無法離開機師獨立作戰,我覺得不算!」
「你確定?」卡特琳娜面露驚喜,「堪與巨獸匹敵的機甲都不算傳奇盟友,
意味著索菲婭可以駕駛機甲與巨獸搏鬥,伍迪本人卻不能出手,這條規則可太好了!」
「卡特琳娜!你-—-—-你別陰陽怪氣!」斯卡蒂女王臉色鐵青。
「我怎麼陰陽怪氣了?索菲婭是我繼女,規則對她有利,意味著她代表的聖公會獲勝的機率更大,我這個當母親的,還不能替女兒和本國的國教高興一下嗎?」
比拼牙尖嘴利,白皇后輕鬆碾壓斯卡蒂。
「斯卡蒂,我親愛的女王陛下,你要知道此時此地索菲婭代表的是我們塔尼亞王室,而非你們芬里爾王室!我們母女倆才是一夥的,索菲婭贏了,就等於我贏了!」
「在機甲的問題上,我承認己方占了便宜,我有理由慶幸,可你總不能讓我味著良心說,這條規則反而對伍迪更有利吧?
面對卡特琳娜伶牙俐齒的嘲弄,斯卡蒂女王又急又氣,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照你這麼說的話,梅芙跟誰是一夥的?她贏了,不也對你有利嗎?」
「這是你說的,我可不敢說。」白皇后艷麗的臉龐樂開花,「我愛我的女兒們,不管繼女還是親閨女,誰贏我都開心!我就是抱著給女兒們加油鼓勁的目的來的,斯卡蒂,難道你不想給女兒們加油嗎?還是說,在你心裡梅芙和索菲婭親疏有別?咱們都是當母親的,我勸你一碗水端平。」
斯卡蒂女王氣得張口結舌,臉龐漲紅。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卡特琳娜有理,好話歹話都被她說了,一根筋變成兩頭堵,簡直活活氣死人!
情急之下,扭頭望向弗內烏斯,眼中含著淚花,仿佛在說:「老公!那個賤人欺負我,你倒是說句公道話啊!」
伍迪在旁邊看樂子,禁不住同情弗內烏斯大叔。
這事兒他還真就不好說。
卡特琳娜婊里婊氣不假,但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親閨女梅芙贏,她和娘家深海教會一起分享勝利果實。
繼女索菲亞贏,她和夫家的聖公會共享榮耀,照樣沾光。
無論怎樣,她總是贏家,憑什麼不開心?
至於嘲諷斯卡蒂女王制定的規則偏袒索菲婭,主要是出於私人恩怨,存心擠兌死對頭,讓她當眾下不來台,倒不見得是真心主持公道。
弗內烏斯挽著妻子的手,在她耳畔低語。
斯卡蒂頻頻點頭,臉色有所好轉。
平復了一下情緒,轉身對眾人說:
「剛才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既然允許索菲婭駕駛機甲出戰,她的對手也應得到恰當的補償,才符合公平公正的原則。」
「伍迪,你和索菲婭鬥法的時候,可以陪同巨獸哥斯拉一同上陣,沒問題吧?」
「多謝女王陛下為我著想,但不需要。」
伍迪平靜地拒絕了斯卡蒂提出的補償。
「我對自己的實力心裡有數,上陣幫不到哥總,反而會成為他的弱點,拖累他。」
「換個角度想,索菲婭是我的好友,明知道我是哥總的軟肋也未必忍心痛下殺手,束手束腳的,發揮不出她的全部實力。」
「與其上陣礙事,我還不如在場下觀戰,讓哥總和索菲婭放開手腳,全力搏鬥。」
斯卡蒂女王聽了他的解釋,最初覺得有些道理,細想又覺得太牽強。
伍迪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親自對陣索菲婭,真的只是出於友情?
斯卡蒂女王又想起當初討伐邪教的時候,伍迪寧願選擇去更危險的普爾邦,
把相對輕鬆的差事留給索菲婭。
這個年輕人總是默默維護索菲婭,處處為她著想,無微不至的呵護她,把她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這要不是愛情,還能是什麼?
想到這裡,斯卡蒂女王扭頭望向索菲婭,
看到女兒低頭咬唇,愜證出神,初戀少女心如鹿撞、患得患失的小情緒全都擺在臉上···唇角不由浮現一抹欣慰的笑意。
望向伍迪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丈母娘看女婿的慈祥。
另一邊,卡特琳娜臉上沒了笑容。
伍迪對索菲婭做出的讓步,在她看來簡直可以用「寵溺」來形容,完全符合一個男人追求心儀女孩的刻板印象。
卡特琳娜實在想不通,伍迪這小子也不像是那種吃不慣細糠的山豬,怎麼就放著美貌與智慧更勝一籌的梅芙不動心,反而對索菲婭這個粗手大腳的傻妞情有獨鍾?
只能說蘿下青菜各有所愛,傻人有傻福。
卡特琳娜還注意到,梅芙臉上不動聲色,拳頭卻緊緊了起來。
知女莫過母,她看得出來,伍迪對索菲婭赤裸裸的偏愛,讓梅芙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說姐妹倆感情不錯,但她還是忍不住吃索菲婭的醋。
卡特琳娜欣慰的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嫉妒心是促使人們超越對手、不斷進步的驅動力。
吃醋是一件好事,表明女兒已經突破心結,產生與索菲婭競爭的意識,由此邁出不甘平凡、追求卓越的第一步!
距離正午還有一刻鐘,梅芙壓下心中雜念,走向開闊的海灘,準備與派屈克大主教鬥法。
另一邊,派屈克老頭也在為鬥法做準備。
在沙灘上擺出簡易祭壇,點燃香爐。
「老爺子,你是在準備召喚儀式嗎?」伍迪走過去打聽。
「沒錯,我要召喚守護天使!」
派屈克大主教一邊布置祭壇,毫不避諱地告訴年輕人:
「梅芙那個小丫頭,是武聖麥維爾的孫女兼得意門徒,年紀輕輕就晉升傳奇武僧,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她的拳打腳踢,只好請一位厲害的打手替我上陣!」
伍迪想了想,覺得老頭的做法很合理。
大主教是施法者,本就不擅長單打獨鬥,況且年邁體衰,對抗傳奇武僧太吃虧。
派屈克是聖光教會的大主教,召喚的天使當然來自光明神系主宰的上層位面「天堂山」。
天使是眾神的侍者,也有等級之分。
有資格對抗梅芙的天使,起碼也是傳奇境界的上位天使,可不是隨便就能召喚的。
就在伍迪等人好奇的圍觀下,派屈克大主教從左手無名指上摘下一枚銀色戒指,莊重的放在祭壇上。
「吾主的侍從梅麗爾,光明與火焰的化身,我忠誠的守護天使!」
「請回應我的呼喚,遵循神聖的契約,降臨到我身邊!」
響應派屈克大主教的禱告,天空陡然大放光明。
一道金色光柱撕裂雲層,筆直照亮祭壇。
一團熾烈的火球,順著金色光柱構成的甬道垂直下降,最終懸浮在祭壇上方。
眾人只是遠遠的望向那紅中透金的火球,就感到眼晴刺痛,不得不抬手遮擋,避其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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