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瑞獸:長髮公主要擺脫她的邪惡女巫嘍,帝天:淦!!!
大手落下,瑞獸雙眼緊閉,卻沒感受到痛。
帝天眉頭微皺,看向湖底,卻是隱晦微微搖頭,「那道靈魂碎片按理說,已經被徹底碾碎了,就算他唐三是神王,也很難修復,但這孩子……怎麼一天天的淨說些傻話呢。」
你那叫監督?
別監督著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他對於徐誠有一點好感,畢竟是他的提點下,眾人才發覺潛藏在瑞獸體內的靈魂碎片,打破的唐三的圖謀。
但徐誠的目的若是瑞獸……那他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人類世界是容不下魂獸的,因為你身上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是寶貝,他們恨不得將你抽筋扒骨,吮吸骨髓,將你身上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抽乾後,再扔在臭水溝里,你還願意嗎?」
帝天嚴肅道。
「我……」瑞獸明顯猶豫了,但帝天長時間的灌輸,還是讓她產生了一定的抗性。
正好主上也在,這時候的帝天並非無敵的。
「我前不久看到了人類的一部童話,叫長髮公主。」瑞獸揚起腦袋,滿臉不服氣。
「嗯?」帝天滿臉困惑。
「它講的是一個長髮公主,從小被女巫撿回去囚禁在城堡裡面,因為長發的功效能讓女巫永葆青春,所以女巫一直告訴公主外面的世界是危險的,並且一直禁止她外出,直到一個王子出現,然後拯救……哎哎,你要幹什麼!」
瑞獸上一秒還沉醉在王子的喜悅中,下一秒就覺得前面突然被陰影籠罩,然後驚恐的看著緩緩靠近的帝天,不斷後退。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女巫?!!」帝天停在瑞獸面前,面無表情冷冷道。
「我就是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嗎?畢竟真挺貼切的。」瑞獸縮縮腦袋,小聲逼逼道。
「赤王,你就是這麼帶孩子的?」帝天看向一旁鬼鬼祟祟,正欲離開的三頭赤犬,漠然開口。
「咳咳,這個,孩子大了,很多事情我也不好干涉啊。」赤王尷尬頓住。
帝天沒有理會,而是給一旁的碧姬使個眼色。
「打了她,就不能打我了喔!」赤王為首的一顆頭伸長,急忙喊道。
見馬上要被男女混合雙打,赤王那個保姆又靠不住,瑞獸趕忙躍至湖水邊,懇求銀龍王的庇佑。
「喝!」
「住手!」
湖底緩緩掀起一陣漣漪。
帝天愣住了,但畢竟主上發話,他也只能停手。
「主上,這孩子愈發……」
「讓她去吧。」銀龍王輕聲道。
「可是……」帝天瞳孔猛地一縮,有些焦急。
「不必擔憂,」銀龍王打斷他,悠悠道:「我們魂獸一直努力的方向是什麼呢?等我痊癒?就算我與哥哥一同,都無法擊穿現在的神界,就算我痊癒,又有什麼意義呢?何況我痊癒的速度,少數還得萬年之久,以人類現在的破壞速度,和魂獸的消亡速度,真的能撐到那一天嗎?」
「直到那個少年的出現,才讓我恍然大悟,我們一直努力的方向,都是錯的啊,如果真的能夠做到所謂人造魂環,那麼人類對於魂獸的主要矛盾,便消失了,至於地盤之爭,相較之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很多。」
銀龍王感慨道。
「瑞獸已經一萬多歲了,別再用小孩子的方式對待她,既然她對外界持著懷疑態度,那就讓她自己去走一走,看一看,正好,也可以派作我們與那個人類的聯絡員,看看那個少年從我們星斗大森林中要走的魂獸,資源,究竟被拿來幹什麼了……」
「可瑞獸的安危。」帝天臉色糾結。
「這是一枚銀龍鱗甲,你隨身帶好,如果遇到危險,就握緊它,我會時刻精神感知……」
話音落下。
平靜的湖面掀起一陣漣漪。
一道在太陽的奪目耀眼下,散發著銀色光茫的鱗甲,緩緩浮現出來,然後落在瑞獸身旁。
「帶好它,能在致命時刻,庇佑你安危。」
「是!」瑞獸激動道。
「去吧。」銀龍王聲音和藹。
一切魂獸,都是她血脈,她的一生,也是為了魂獸而拼搏。
「謝主上!」瑞獸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又奔奔跳跳向著森林遠處而去了,口中還念叨著:「長髮公主終於要擺脫邪惡的女巫嘍,她自由嘍!」
帝天黑臉,篡緊拳頭,硬了!
若非主上在,他非得狠狠教訓一頓這丫頭。
不過……
「赤王,你要去哪啊?」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赤王。
「我,昨晚夢到太奶了,她讓我今天去給她燒紙,說遲一刻都不行。」赤王眼中,帝天的怨氣如同化作實體,形成一道高大的巨人,對比之下,他的身形愈發渺小,瑟瑟發抖。
赤王:「啊嗷嗷吼吼吼吼~」(參見湯姆貓式慘叫)
熊君嘴角抽搐,轉身離開。
碧姬捂臉,剛才不跑還看熱鬧,現在……
對於赤王挨揍,銀龍王沒說什麼,雖然都是她的孩子,瑞獸就屬於她疼愛的那種,但赤王……活著就行。
……
白虎公爵府邸。
「你們要幹什麼?!」
一位穿著華麗的貴婦人驚慌失措道,整個院子被赤紅色的人型機甲占滿,就連屋頂,半空中,也儘是機甲。
院子內,還有不少被燒焦的屍體,以及只剩半截身體的原管家,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著。
「夫人,快走啊……」
白虎公爵對管家的忠心很信任,但對其智商有點堪憂。
跑?往哪裡跑?
這鋪天蓋地的都是機甲,其中散發出的魂力波動,大都不弱於公爵府內最強者(管家,魂帝),又豈是她一個魂王能逃脫的?
近百年,白虎戴家近乎凋零,而凋零更嚴重的,還是朱家。
與戴浩結親的已經是朱家年輕一輩中天賦最高之人了,也即是現在的白虎公爵夫人,但以她的天賦,如今年近四十,實力也才堪堪達到魂王,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每日專注於「宮斗」,想著如何欺負針對白虎公爵的那些小妾們。
兩家一榮俱榮,一損具損。
戴浩一崛起,朱家立即得到了不小的資源,有了這些資源,才堪堪在白虎公爵嫡次子同齡階段,挑選出一個出挑之人:朱露。
而嫡長子戴鑰衡,因為看不上朱家的其餘歪瓜裂棗,則拒絕了聯姻。
「稟營長,整座府,除了白虎公爵的一些直系血脈,基本都清理乾淨了。」一位頭髮赤紅,渾身機甲只露出頭部的女子恭敬道。
想要攻占公爵府邸,自然會有反抗。
她們身為久經沙場的老兵,也不會手軟,反抗的都殺了。
「那她們……」女子眼角留有一道疤痕,冷漠的目光瞥向一旁癱坐在地的白虎公爵夫人,和被驅趕到一起的一些小妾,和子嗣。
「還不到時候。」橘子深吸口氣。
禍不及家人。
況且她們要在星羅帝國肆虐,也一定要掌握分寸,如果真的事情做過了,星羅帝國身為一個上萬年的帝國,底蘊自然不會少……
而她,也會親自率領大軍,擒下戴浩的人頭,以報父母之仇!
「白虎公爵距離星羅帝都不算遠,如果長期逗留,恐怕會被對面察覺,屆時一旦被拖住就有麻煩了。」橘子喃喃道。
她看向瑟瑟發抖的白虎公爵夫人,語氣有些冰冷:「所以……告訴我白虎公爵一脈的祖墳在哪?」
「你,戴浩不會放過你的!」白虎公爵夫人瞬間會意,臉色蒼白,腿腳發顫道。
滅人祖墳,算是相當惡劣的行徑了。
放在斗羅大陸,幾乎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怨,才會這麼做。
橘子抬起機甲腿部,一腳踩在白虎公爵夫人右側大腿,痛的後者身體痙攣,上半身瞬間蜷縮在一起,動用魂力推動著機甲,卻終究無濟於事。
橘子冷笑一聲:「戴浩不會放過我,呵呵,他也得有那個資本啊。」
她緩緩俯下身。
足足五米高的機甲陰影籠罩了白虎公爵夫人,壓迫力十足的看著她,紅唇輕啟:「說!」
……
「這場晚宴……一定要參加嗎?」
張樂萱躺在徐誠懷中,一雙玉手捧住徐誠的臉,眼眸迷離。
「畢竟有血脈關係,還是認一下吧,尤其是你哥哥。」徐誠鬆了口氣,經過剛剛的衝刺後,一下子進入了賢者模式。
「在你當年失蹤後,他是最痛苦的,據父皇說,當時他在宗族祠堂跪了一個多月,百里老王爺沒逼他,如果你當年沒走丟,他恐怕也是個寵妹狂魔吧。」徐誠輕嘆道。
張樂萱沉默了。
她自小孤身一人,許下穆老的承諾後,才覺得心中有了歸屬。
但如今……
突然要認這些血脈相連的「親人」,卻突然有些慌亂,惆悵,和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徐誠握住美人嬌軟的小手,輕聲道。
「嗯……」
沉默良久,張樂萱還是發出一聲輕哼。
「殿下,您的衣服。」
門被推開。
娜娜悄無聲息的走入房間。
身著女僕裝束,搭配上高挑的身材,和小麥色皮膚,頗有一番風味。
彎腰收斂起地上凌亂的衣服,褲子,還有……然後將嶄新服飾放在床頭。
「謝了。」徐誠笑笑。
然後輕輕拍了下翹臀,娜娜嬌嗔一聲,回頭瞪了徐誠一眼,踩著貓步離開了。
張樂萱頭埋在徐誠懷中,見對方離開,這才面紅耳赤的抬起頭,看向徐誠,嘴中喃喃:「她……」
「我的女僕長,同時統管我在聖靈教大部分勢力,實力魂王,一雙對D,身高一米八,體重……」徐誠如數家珍道。
「我是讓你說這個嗎!」張樂萱羞惱的探出玉手,放在徐誠腰間,又怕掐疼了,摩挲著輕輕捏了下軟肉。
「不是嗎?」
「真是裝糊塗的高手……」張樂萱嘟囔著。
「吃醋了?」徐誠笑笑。
「哼哼……」張樂萱埋頭不說話。
「行了,換個裙子,準備參加晚宴了。」徐誠一把掀開被子,神經質的舉動引來兩個小拳拳。
數分鐘後。
張樂萱踩著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走出浴室。
輕輕拉了拉長裙,有些緊張的看向徐誠:「怎麼樣,好看嗎?我還是第一次穿這么正式的衣裙,以前都是……」
徐誠兩眼放光:「好看,太特麼好看了。」
她身著一身素黑長裙,輕紗如雲,飄逸出塵,裙擺隨步伐輕輕擺動。眉如柳葉,眼似秋水,顧盼間洋溢著張樂萱獨有的溫婉,柔美。
黑髮如瀑,隨意披垂至香肩,幾縷不馴的碎發輕拂著白皙的面頰,更添了幾分慵懶之美。舉手投足都流露著高貴而優雅的氣質,仿佛一朵盛開在宮廷深處的牡丹,嬌艷又不失威嚴。
往日的張樂萱都很素,素麵朝天,就連衣裙都是最質樸的款式,毫不挑剔,但如今特意梳妝一下,更顯得美人如玉。
「看什麼……」
張樂萱穿著高跟鞋,有些不習慣的走到徐誠身邊,纖纖玉指點了點徐誠胸口,顧左顧右,臉上露出一抹紅暈,靠在徐誠懷中,一雙白皙如瓷的玉臂攬住徐誠脖頸,輕輕在其耳旁吐息:「小誠,你肯定沒想什么正經事。」
「呼……」
徐誠長長舒出一口濁氣,雙腿有些發軟。
臉色正的發邪。
「走吧!」
……
日月帝國皇宮。
一處大廳內,擠滿了身著華麗,來來往往的賓客,和不時穿梭在小道的侍者,他們端送著食物,和酒水。
日月帝國皇室有個傳統,每年的這一時間,都會聚在一起,原意或許是讓徐氏更團結緊密,不要忘了血緣親戚。
反正每年這一時間,都有不少徐氏子弟前往帝都,來赴這一宴席。
對於徐氏頂層(皇帝,親王,手握重權者)來說,是一場鞏固權力,交換利益的地方,對於中層來說,則是攀附,逆天改命的機會,這裡沒有底層,在日月帝國,只要你附上徐這個姓,也基本不會處在平民階層。
所以哪怕天色未暗,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三四個小時。
不少人也提前到來。
畢竟這種維繫感情,強強聯合的機會,往日都很難尋到的。
敢卡點到的,都是皇帝這般人物。
「砰!」
在繁鬧的宴會中,一道刺耳響聲貫穿整個廳堂。
只見一個侍者應聲倒地,同時痛苦的蜷縮身軀,捂住腹部,手中端著的盤子碎裂,食物灑了一地。
有人突然驚呼:「血!」
眾人這才看到,他手捂住的地方,股股鮮血湧出,將原本乾淨到足以反光的瓷玉地面沾染成猩紅色。
「無聊,徐小峰,你又射偏了,準星可真差啊……」一個十一歲左右,穿著華服的男孩從廳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推開人群,端詳著侍衛的傷口處,無奈搖搖頭。「行啦,不用我出手了,願賭服輸,快將賭注給我吧!」
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同齡男孩,其中一個穿著橘色服飾,帶著魂導眼鏡的男孩皺眉道:「那可不行,你又沒射,我怎麼直到中不中,必須再來一次,我才願賭服輸。」
「這還怎麼繼續……」最開始的男孩攤攤手,環顧四周。
但詭異的是,對上他眼睛的人,都喉嚨滾動,不自然的轉向一邊。
恍若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也不敢對男孩有絲毫責備一般。
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大都認得這幾位。
不是親王的兒子,就是大臣之孫,都是日月帝國最頂尖的二代,三代,尤其是為首兩人,徐小峰,首相親孫子,四皇子的表弟,可謂權勢滔天(徐誠與徐寂然的鬥爭,大部分人只知道激烈,卻不知道形勢如何),還有一位徐式,更是當今皇家師團團長徐江念的嫡孫。
所以哪怕兩人如何出格,眾人也只是愣在原地,不敢教訓。
畢竟能教訓兩人之人,恐怕還得等兩三個小時才到……
「沒勁。」徐小峰聳聳肩,也不理會躺在地上的人死沒死,帶著一群夥伴向著廳外跑去。
大廳中眾人,這才緩緩恢復剛才的熱鬧。
對於躺在地上之人,立即有其餘侍者過來收拾包紮。
然後抬出門外。
……
「還有這事?」
徐誠詫異看向時興。
「殿下,他是我的人……」時興哭喪著臉,錦衣衛本就是隱藏於無形,各行各業間盡有其身影。
當然,就算被傷者非錦衣衛,發生了這種事,時興自然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只不過這種事可大可小,尤其是權貴之子,大部分即便是徐誠都有些頭疼。
「好好安慰下。」徐誠看向時興,淡淡道:「這事,我會處理的。」
「謝殿下!」時興笑道。
車窗搖起,魂導車緩緩發動向前。
徐誠則閉上雙眼。
日月帝國的貴族階級,說到底,和星羅等國沒有太大差別,區別不過是看著更「現代化」一點。
他們沒有將普通平民當人,而是一種可供玩樂,隨時的消耗品罷了。
就如今日之事。
實際上,哪怕是被後世歌頌的明朝,朱元璋的子嗣中,亦有不少以屠殺平民為樂,但老朱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罵兩句,一筆帶過。
這便是封建王朝的通病。
他看過時興給的密報,說實話,觸目驚心。
貴族統治這種事,放在斗羅大陸,就愈發的牢不可破,畢竟實力上的絕對碾壓,不是平民能夠輕易抵抗的。
所以在他繼任之後。
有些人可以放過,但有些人,是一定要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