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面色一白,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喉結微微滾動,僵硬地轉過腦袋,硬擠出一抹笑容:「哥,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向南枝單手撐著腦袋,衝著白求淡淡一笑:「沒什麼要問的,叫你停下來,就是想單純的殺死你。」
白求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衝著向南枝不斷磕著頭:「大哥,看在我為你們答疑解惑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命吧!」
向南枝溫聲問道:「我如果落到你手裡,你會因為求饒放我一條生路嗎?」
「我……」
沒等白求把話說完,向南枝單手一揮,風刃激射而出。
噗嗤!
鮮血從白求的脖頸處噴出,他慌亂地捂著自己脖子,試圖止住血液,可終究只是徒勞。
幾秒之後,白求眼中再無焦距,「砰」的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處理完一切後向南枝來到李沉秋身邊。
「這裡還有活口嗎?」李沉秋一邊翻弄著屍體,一邊詢問道。
向南枝雙手插兜,眯著眼睛環視四周,視線從一具具屍體上掠過:「沒了。」
「那就好。」
李沉秋站起身,走向下一具屍體。
向南枝看著李沉秋手裡那一沓靈幣卡,無語道:「你搜刮這些靈幣卡幹啥,又帶不回天元聯邦,就算帶回去也花不了,這不純純閒得蛋疼嗎?」
「順手的事。」李沉秋淡淡地回應道。
不一會兒的時間,所有人的靈幣卡都到了李沉秋的手裡。
看著手中那代表財富厚度,李沉秋滿意地笑了笑,將這一沓靈幣卡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隨後將目光放到了密密麻麻的狼屍上。
向南枝抱著裝滿孜然的鐵罐走到李沉秋身邊,用胳膊撞了撞了他:「不是要吃狼肉嗎,生火啊!」
話音落下,向南枝發動異能,那一具具狼屍緩緩漂浮而起,停滯在半空中。
李沉秋抬起手臂,手指交叉在一起。
啪!
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一道道火焰從地面上竄起,灼燒著在空中不斷旋轉的狼屍。
向南枝抱著鐵罐,有條不紊地刷著油,撒著孜然。
在火焰的炙烤下,陣陣肉香交匯在一起,朝天空飄去、
在這一刻,繁星閃爍的頻率似乎變得更快了,應該是被饞到了。
……
一夜匆匆過,一日匆匆來。
晨暉像剪刀一樣,剪開夜幕,灑下自己的溫度。
一塊較為平整的土地上,向南枝蓋著綿軟的小毯子,安詳地睡在堅硬的泥土地上,發出如電鑽般的呼嚕聲。
一旁的李沉秋盤坐在地,頂著濃濃的黑眼圈,面無表情地啃著手中的狼腿。
一座用骨頭堆起的小山擺放在他的身邊,那是狼的骨頭,也是李沉秋昨晚的戰績。
在啃完最後一根骨頭後,李沉秋眉眼微微彎起,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雙滿是疲憊的眼眸中生出一絲亮光。
「二禁了。」
李沉秋扶著膝蓋緩緩站起身,「噼里啪啦」的脆響聲從他體內傳出。
藉助「絕對掌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狼肉的輔助下,自己的力量正在穩定提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強,朝三禁逼近著。
李沉秋抬起手臂,緩緩握緊拳頭,喃喃自語道:「是因為肉身上限太低的原因嗎,破禁速度竟然這麼快。」
李沉秋眉宇間閃過一抹詫異,放下了手臂,扭頭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向南枝。
「天亮了,該上路了。」
李沉秋用腳踢了踢向南枝。
「額嗯……別鬧……」向南枝擺了擺手,抱著毛毯翻了個身。
李沉秋眉頭微微皺起,抬起手臂正要一巴掌呼上去的時候。
向南枝頭皮一顫,像是觸電一般,迅速轉過腦袋。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直直撞在了一起,李沉秋的手掌也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醒來了?」李沉秋露出一道和善的笑容。
向南枝眯著眼睛,將李沉秋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視線最終定格在那隻未扇下來的手掌上。
「你要幹什麼?」向南枝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叫你起床啊!」李沉秋淡定從容地將手搭在向南枝的肩膀上:「收拾收拾,準備上路。」
向南枝一臉懷疑地說道:「真的假的,你剛剛的姿勢感覺有點怪怪的啊?」
「哪裡奇怪了,別躺著了,趕緊起。」李沉秋直接岔開話題,掀開了向南枝的毛毯。
「馬上馬上。」向南枝不耐煩擺了擺手,不情不願地穿著衣服。
「今天天氣不錯啊,是個大晴天。」向南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我吃點烤肉墊墊肚子,吃完我們就上路,對了,那個孜然……啊?」
向南枝的聲音戛然而止,幾個大大的問號從他頭頂蹦了出來。
「這……」向南枝看了眼那高高堆起的骨山,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四周,懵逼地問道:「肉呢?你儲存起來了嗎?」
李沉秋半握著拳抵在嘴邊,尷尬地輕咳兩聲:「那些狼都太瘦了,三十公斤的體重,有二十多公斤都是骨頭,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說著,李沉秋後撤一步,用手示意身旁的那座骨山。
向南枝瞳孔放大,一步一步走到骨山前,腦袋隨著靠近緩緩仰起。
「不好意思啊,我忘記給你留了。」李沉秋誠懇地道了聲歉。
向南枝低下頭,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李沉秋:「我睡前還有過八十頭啊,你……你一晚上吃完了?」
「額……沒錯。」李沉秋點了點頭:「我的新異能『暴食』是感受不到飽腹的,胃也沒有上限一說,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你這不是吃多了,是吃瘋了啊,一小時十頭狼打底……」向南枝倒吸一口涼氣:「你是不是昨晚趁我睡覺的時候,變成了一頭鯨魚,一口把狼全吞了?」
李沉秋頗為無語地說道:「我要一口全吞了的話,這些骨頭應該在我的肚子裡。
之所以吃的快,是因為我沒咀嚼,這麼吃很快的,你不信可以去試一試,就是吃起來有些沒意思。」
向南枝喉結微微滾動:「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一起吃飯了,除非當時我在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