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們結婚吧
第二天一早，韓哲在送回了雖然表情有些疲憊，但卻笑容幸福甜美的柳智敏後，就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家裡。
家裡已經沒有了旁人，只有躲在保姆房不和他見面的薛潤娥，他只是豪飲了半瓶威士忌之後，等到了個人工作室的PD和攝像人員趕到，便立刻去拍攝節目的內容。
首先拍攝的，是為柳智敏準備的回歸驚喜——十台直升機圍繞著首爾，拉著Aespa和柳智敏的橫幅進行回歸先行曲《怪火》的宣傳。
韓哲在攝像機前笑容滿面，自信而陽光的微笑，幽默的談吐，和過去毫無不同。
但當攝像機關掉之後，就連和他不怎麼熟悉的攝像師都能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極差。
韓哲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回了車裡，今天的司機，是負責個人工作室的員工。
下午回了一趟公司，韓哲飛快的處理了一批公務，而後晚上就又是繼續的拍攝。
今天他要拍攝兩期的內容——一個是為了柳智敏，當然，名義上是為了Aespa準備的回歸驚喜，以粉絲的名義籌備的宣傳直升機。
另一個是為了粉絲購買公寓的節目內容。
因為那位粉絲今年才十四歲，還要上學，所以只能選擇下午放學的時候去拍攝，給予對方一個驚喜。
然而，當韓哲走到那位粉絲的半地下室前，原本在攝像頭中，微笑自如的他，臉上的笑容，卻不由的，緩緩消失不見。
只剩下了沉默。
韓哲在那間半地下室房的窗邊，輕輕蹲下了身去。
半地下室的窗戶就在街道的邊緣，區區半扇窗戶的大小里，閃爍著電燈照亮的房間的格局，讓韓哲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原本以為已經變得遙遠的記憶，也在此刻，陡然再次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只是靜靜的凝望了片刻，那位十四歲的粉絲，初中生李世俊的父母只是局促不安的站在他的身邊，忐忑的想著——或許對方是嫌棄這間地下室不想進去拍攝？
負責攝像的團隊裡也沒人催促，PD沉默的擺出一個剪刀手的形狀，示意隊伍里的人不用擔心，反正最後可以剪輯掉。
直到韓哲緩緩起身，露出了有些複雜的微笑。
「其實」
「我以前，也住過類似的地方呢。」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而韓哲卻只是迅速恢復了正常，開始進入了正常的拍攝流程。
拍攝結束後，韓哲就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回到家後，才又掛上了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的笑容，逗弄著裴延珠看她生氣的樣子然後再哄好，和姜秀妍正常的說說笑笑，但吃完飯後，他卻罕見的直接鑽進了書房。
之後的幾天，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韓哲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好像忽然變成了工作狂——和徐幼琳表姐的見面被迅速敲定，公司的拆分速度變的極快，整個六月份，都好像被他按下了快進鍵。
和愛茉莉集團談成合作的過程非常順利，在韓哲展示了部分專利，徐幼琳從中作保，對方也調查了韓哲的資金之後，便達成了非常愉快的合作。
愛茉莉出資一條完整的生產線，包括廠內的熟練工，抵資融資進入韓哲的公司里，占據了35%的股份，對他的公司估值最終也因此被定在了五千億韓元。
韓哲貸款出了五百億韓元的註冊資金，並和對方約定了保留下一輪融資的跟投的優先級，而後，產品線便飛快搭建了起來。
韓哲通過視頻積攢的名利積分，兌換了系統的代工卷，迅速搞定了幾個必須的新型生產器械之後，之後，化妝品公司成立的進度便一瀉千里般迅猛了起來。
七月份準備開始宣傳和樣品檢測，八月打通關節後，就開始準備新品發布，這速度不可謂不驚人。
這當然離不開金宥真這樣的員工的努力，但韓哲卻同樣非常拼命。
除去每天的鍛鍊之外，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了工作里——甚至是一直不太喜歡的應酬，他也去的極為頻繁。
即便有些所謂的長官對韓哲這個外國人有一定的成見，但在韓哲出色的人脈和金錢攻勢下，幾乎只用半個月就打通了全部的關節，新品牌的化妝品在六月就通過了安全審核。
公司的員工數量也在極速膨脹著——韓哲重新拆分後組建後，完全集團化的公司，母公司被他命名ES國際投資公司，用於掌握著其他子公司的股份。
但韓哲卻並未只把做為母公司的投資公司當成一個空殼公司，恰恰相反，他開始繼續大舉擴張，招募新的員工，甚至花錢購買了投資公司的商業訂單。
三個系統提供的商業投資項目，分別花費了五十億韓元，一百二十億韓元和八十億韓元，用於投資三個小型企業，獲得了對方超過25%的股權，通過系統的判斷，這三筆投資幾乎都只需要半年就能回本，每一個都可以為韓哲帶來每年超過兩百億韓元的利潤回報。
姜秀妍當然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卻什麼都沒問，只是每一天都認真工作，準時回家，偶爾實在好奇的時候，也只是旁推測敲幾句，韓哲不說的，她就不問，隱約明白，他現在似乎是站在了人生的某個分岔路口上。
她不會幹涉韓哲做出自己的人生選擇。
所以，就只是溫柔的陪在他身邊，甚至已經可以熟練的控制工作的時間，只要韓哲在家，她就絕對不會去忙半點工作上的事情，他在忙，姜秀妍就默默地在身邊幫忙，他累了想要休息的時候，就陪他一起看看電視，小酌兩杯，出去散步。
晚上，韓哲依舊會表情如常的和柳智敏打電話，和申有娜聊天——兩邊的組合幾乎一前一後的準備回歸，最近正是忙碌的時候，完全騰不出什麼見面的時候。
申有娜倒是主動的邀請過韓哲和自己還有組合的成員一起見面，但韓哲卻以公司很忙暫時婉拒掉了，說等到她回歸後不忙的時候再見面，申有娜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只是有些遺憾。
時間再一晃，就到了七月份。
距離韓哲變成工作狂，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又一次帶著渾身酒氣回到家裡的韓哲，疲憊的躺在浴池裡，眼神茫然的凝視著天花板。
浴室外，卻忽然響起了踢踏踢踏的拖鞋聲。
他睜開眼，扭頭看去。
只披著浴袍的姜秀妍哼著小曲，先是將浴袍掛在了門邊的掛鉤上，而後，便推門而入，白玉般的身體在燈光下反射著些許玉一般的螢光，而她卻渾然不覺，只是先打開淋浴，簡單的沖了沖身體。
而後，便對著一言不發的韓哲露出微笑，調皮的用花灑對著他淋了淋，花灑的水珠打得他睜不開眼。
直到看到了韓哲無奈皺起的臉，她才發出輕輕笑聲，將花灑關掉，鑽進了大浴缸里，如一條美人魚般，鑽進了他的懷裡，在水中舒適的躺在他的肩窩上，他的手便摟著她的腰，幫她能夠舒舒服服的也泡在水裡。
「韓哲~」
她拉長了音調。
韓哲只是眯著眼睛，繼續發呆：「嗯？」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她發出了有些撒嬌似的聲音。
韓哲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姜秀妍的狐狸眼裡，卻只有溫柔的擔憂和些許難過。
她輕輕摟著韓哲，用臉蹭著他的臉，身體晃動著，發出些許水聲：「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呢到底是在苦惱什麼啊？」
韓哲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在水中微微坐直了身體。
姜秀妍便更加得寸進尺的趴了過來，反著跪坐起身，將他的臉抱在懷裡，居高臨下的低頭凝視著他的雙眼：「可不可以告訴我？」
「其實也沒什麼。」
韓哲的臉靠在她軟軟的懷抱里，疲憊的閉著眼，摟緊了她的腰，將臉徹底埋入她的懷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就是感覺在人生經歷的好多次選擇的瞬間裡
我第一次，選擇了偏向惡魔的那一邊。」
「是這樣啊」姜秀妍登時恍然。
她知道韓哲當天晚上去見了誰——結合話語，和他最近出乎意料乖巧的表現，猜想出了事情的真相。
姜秀妍低下了頭，溫柔的伸手，輕輕摩挲他的頭髮，後腦：「是撒謊了嗎？還是怕被分手，所以做了虛假的承諾？或是隱瞞？還是單純的，只是覺得自己不想變成那種壞人所以後悔了？」
「都有吧。」
韓哲總算是對她坦白著，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用一種有些茫然無助的表情看著她的臉：「我發現只有做個完全的惡人，才能滿足我自己的欲望，可我又不知道滿足了欲望之後我是否真的會快樂，還是會像現在這樣後悔和充斥著負罪感
所以一時間有些不知該是進是退」
姜秀妍輕輕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面前的男人短短一個月，似乎又變得有些帥氣了些，個子稍微又長高了一點點不說，臉上也變得更協調了許多——肯定又是奇奇怪怪的基因優化藥劑之類的
她其實真的想過韓哲的背後可能是外星人來著只不過，是什麼也都無所謂，所以她也懶得再想。
反正面前的韓哲對她而言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你也在擔心，即便做了壞人，最後的結局恐怕也不會如你所願對不對？」
姜秀妍的聲音輕柔，在捧著他的臉的同時，手指輕輕點著他的鼻子，唇瓣。
韓哲沉默著，點了點頭。
「嗯」姜秀妍露出了苦惱的表情，發出了長長的嘆息聲，一會後，低著頭，將腦袋靠在他的腦袋上：「好煩哪有讓自己的女朋友替自己去想這種事情的你可真討厭。」
「不許討厭。」韓哲卻伸手捏著她的腰肉，仰起頭來，輕咬著她的肩膀，或者說更像是在品味：「其實我想的或許比那還要過分也說不準。」
「那就是想要變成完全的壞蛋？花花公子？」姜希妍也不意外，只是輕笑著：「看來娛樂圈的小姑娘們對你的吸引力還真不小呢，苦惱到這種程度，竟然也沒想過要放棄？」
說完後，她輕輕扭動著身體，露出寵溺的笑容：「好了好了，痒痒不討厭你！」
她直起身來，換了個位置，重新緩緩坐好，發出一聲輕輕的嘶聲，而後，卻也只是抱緊了他，親了親他的嘴唇：「有什麼可苦惱的呢？」
「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只要去做就好了，後悔也沒關係反正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做錯了事情又能怎麼樣呢？她們傷心也好難過也好對我們來說又無所謂。」
姜秀妍滿不在乎的說著，只是臉頰微微泛紅的深情的凝視著韓哲：「不是嗎？」
只有緩緩的水聲響起，韓哲凝視著姜秀妍的臉，半晌後，才忽的，輕聲開口：「這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什麼？」姜秀妍微微一愣。
隨後，韓哲只是凝視著她，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秀妍我是說，這一切，都是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什麼意思？」
姜秀妍遲疑著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懷裡，凝視著他的臉，輕抿著嘴唇，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只有微微晃動的瞳孔，證明了她的心情並不像表現的那樣平靜。
「我會像現在這樣陷入糾結，也是在秀妍意料之中的事吧？」
他第一次對姜秀妍露出了有些懇求的表情，輕聲說著：「秀妍的計劃是什麼呢在秀妍的預想中，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我想聽一聽，在你的設想中，我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姜秀妍終於露出了苦惱糾結的表情，她坐在韓哲懷裡，半晌後，才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當然是先去做個完全的壞蛋啊這是人類很正常的膨脹的過程吧——擁有了這麼多錢，社會的地位也在極速膨脹，更重要的是，韓哲你的變化和提升是全方位的呢。
連身體也在變得越來越好，甚至是更帥氣
人類不就是這樣的生物嗎？窮困的時候，擁有一塊麵包，一杯咖啡也會心懷感激並無比滿足。但真當變得富裕之後，就一頓飯三個菜也不夠了，一定要五個，六個，十二個菜式，吃不完也想要雨露均沾的滿足自己更高的享受。
而歐巴比之這種情況還要更加麻煩，因為歐巴的胃口很大呢，兩個菜也吃不飽，五個菜也吃不夠」
她輕聲說著，聲音里有些無奈的輕嘆著：「結果當然是會像現在這樣，有了我也不夠，有了海媛姐也不夠，延珠也不夠
那麼人會在什麼時候停下來呢？」
姜秀妍的手輕輕摟著他，直到自己完全靠緊，與他再無縫隙，才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著：「在我看來，如果勸說著歐巴不要這樣，最後的結果反而更差，因為歐巴總會遇到更多漂亮的值得心動的女孩，如果讓你提前開始做選擇，那我是絕不可能贏到最後的。
所以才幹脆只能加速這一過程——因為我知道，歐巴雖然是個貪心的壞傢伙，但在這裡」
她輕吻韓哲的左肩，仰起頭來：「那個善良的，我喜歡的，讓我為之驕傲的了不起的韓哲可不會消失不見。
我所預想的結果？
也就是現在這樣吧，你會開始糾結，難過，但之後無非就是兩種可能性，要不然就此收手，找尋在現有的情況下的最優解，在保存大多數的情況下儘可能的獲得幸福。
而我要做的就是站在大多數的那一邊——我不是什麼都答應你了嗎？默許了延珠，海媛姐，潤娥姐她們的存在，所以，我是絕對安全的即便只是維持現在的生活狀態，我也很滿足了呢~我現在起碼是正妻的待遇吧？」
她笑著，有些狡黠的伸手捏了捏韓哲的臉，隨後，柔聲繼續說著：
「另一種可能性，無非就是親愛的變成了那種完全用謊言遊走在女人身邊的花花公子，對我來說，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因為在良心感覺到不安，或者忽然察覺到自己在失控的瞬間，親愛的只會奔向我，尋求我的意見和安慰這是我們的約定，而你也的確這樣做了，不是嗎？
而且總是會膩的。
像柳智敏那樣漂亮的愛豆也好，像申有娜、延珠那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也罷，像金秘書那樣有氣勢的漂亮的女人也罷
但親愛的總有一天會感受到疲憊——到那個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努力的儘可能去滿足所有人的需求嗎？還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編織一個美妙的謊言，去享受那種建立在那種虛假的情況下誕生的愛情嗎？
還是說會自私一點，以自己的感受為主，選擇最輕鬆和舒適的生活方式？
事實上，在變成壞人的一瞬間，親愛的就只會考慮最後的可能性，也就是在做出選擇時，只會選擇讓自己最舒心，放鬆的生活方式。
那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選擇，比得上和我在一起呢？」
姜秀妍抬起頭來，雙眼柔柔的凝視著他，深情而又溫柔的摩挲著他的臉頰：「我呀，在工作能力上不如金秘書，或許在外表，魅力上，也比不過那些年輕的，風格各異的小姑娘。
但唯獨在愛你，和能讓你開心和幸福這件事上，有超出所有人的自信——我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
我永遠都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信任感，會儘可能的滿足你的一切喜好，揣摩你的心思
誰能做到我這樣呢？
誰可以有能力做到呢？
只有我」
她自信的溫柔的笑著，輕吻他的嘴唇，摟著他的脖子：「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才不會給你什麼建議
你想要苦惱，就苦惱去吧，反正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最後的，最大的勝利者都只會是我
這是我對自己未來人生的唯一目標呢——其他的女孩，能做到像我這樣的純粹嗎？她們能做到，像我一樣心無旁騖的朝著我們的未來邁進，不去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嗎？
不
這件事，只有我能做到！」
「只有小行星會孜孜不倦，持之以恆的永遠圍繞著太陽環繞下去，我堅信我對你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永遠不會有替代的存在至於她們？」
姜秀妍微笑著，看著韓哲此刻有些複雜的表情，只是輕笑出聲：「關我什麼事啊親愛的想要在我身上找到答案，那可是找錯人了呢~
隨你開心好了，想要騙著那群小姑娘盡情歡愉就歡愉去吧，想要收心，就老老實實做我的男人你不會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吧？」
她眨眨眼，伸手捏了捏韓哲臉，忍不住越笑越是開心的說著：「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建議的，只是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順應你的變化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就可以了。
我很聰明吧？」
韓哲長舒一口惡氣，隨後，只是抱著她，看著她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在浴池裡調整了兩人擁抱的細節。
「聰明但是你故意挑釁我，想要讓我儘快做出決定的樣子也很討厭」
「不許討厭。」
她臉頰微紅的輕咬著韓哲的肩膀，比韓哲咬她的力氣可大了不少：「所以，你想好了？」
「想好了。」
韓哲平靜的回答著，動作卻變得有些粗暴。
「是什麼？」她有些好奇，說話時，卻不由難忍的輕咬著下唇。
韓哲勾起嘴角。
「不告訴你。」
「呀！韓哲誒！」她有些倉皇的在浴池中被他緊緊摟著，很快就說不出旁的話來，只是看表情的細節卻分明是在忍耐著笑容。
韓哲的表現也好，話語也罷都印證著一件事。
那就是她的計劃是正確的，她的確走在了一條通往最終勝利者的道路上，即便似乎終點還有些遙不可及，但勝利的曙光，已經很明了了。
即便知道了她的想法，心意，韓哲也沒有半點異議的模樣，只印證了一點——他的確如她所想的那樣，已經默認了，之後無論人生走向哪種方向，都希望她會留下
那就足夠了。
她當然會留下。
而且，一定會留到最後！
直到好一會之後。
浴池的水溫都變得只是溫熱。
姜秀妍才有些氣惱的輕輕咬著他的肩頭：「懷了怎麼辦？」
「生下來。」
韓哲凝視著她的臉，看著她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震驚的表情，半晌後，才露出得意的輕笑，抱著她起身。
姜秀妍遲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凝視著他的臉，心臟跳的極快：「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要是懷了，我們就結婚吧？之後再離怎麼樣？」
他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說著。
姜秀妍卻只是瞪大了眼睛，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嘴唇微微顫抖。
「懷了就結婚，這樣孩子就不是未婚生下的私生子了，而是個有身份的孩子之後離婚，給海媛姐和算了，也不知道還能有誰，總之，也給她們一個機會，如果想要和永遠在一起的話，就這樣吧。」
他平靜的輕笑著：「等都結完婚，再離婚之後，我們就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這種關係的我們，有著共同的孩子，共同的房子，在未來的人生里，相互扶持著，共同一起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在外人看來，我也算是個還算負責的花花公子，起碼還結了婚，而你們只是可憐的和我結婚後沒多久又被我離婚的可憐人
藕斷絲連的話，大眾也還能理解，畢竟我是孩子的父親嘛就算是為了孩子，身為母親的你會和孩子的父親保持來往，也很正常，對吧？
分分合合，結了又離的大傢伙也只能說我們的生活真像個狗血戀愛劇，或者說我真是個花心的混蛋怎麼樣？」
姜秀妍的眼眶微微泛紅：「親愛的這算是在求婚嗎真是有夠草率的，戒指也沒有，鮮花也沒有」
「那你怎麼想呢？」韓哲只是微笑著問。
「好啊！」她微笑著，眼角卻忽然滑落一滴眼淚，隨後，她卻只是用臉用力在韓哲臉上蹭蹭，而後又抬起頭來，白淨的小臉上，只有幸福的笑：「你幹嘛老是打亂我對人生的規劃只是，現在生孩子太早了啊！」
「所以才說是如果懷了看你的運氣嘍？」
韓哲打趣著微笑道：「而且婚禮肯定不會弄得很大，儘量以女方的家人為主，要不然請誰都不合適——哪有人一兩年結婚一次的，禮錢都要收麻了」
姜秀妍琢磨了一下，卻輕輕搖頭，在浴室前邊從他的懷裡下來，只是滿足的笑著，拿起浴巾輕輕給他擦拭完畢，才摟著他，送上嘴唇，半晌後，輕輕摸著他的後背：「現在還是太早了呢你也別太情緒化。」
「種時候，不該趁機乘勝追擊嗎？」韓哲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沒辦法，這讓我的老公就是個不省心的傢伙，我要幫他好好考慮周全才行」
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第一次叫出了這個稱呼，露出了嫵媚卻又甜蜜的笑臉：「你先解決柳智敏的事情再說吧因為她才苦惱了那麼久，肯定也是很喜歡她吧？
還有申有娜之類的」
姜秀妍眯了眯眼，隨後，卻又笑了起來：「算了，我不管了。」
她坦誠的摟著韓哲，把他撲倒在床上，第一次完全袒露了自己的所有小心思，在他耳邊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我才不在乎你身邊女人的事，你這個花心的傢伙自己去操心去吧！我才不想替你想那麼多」
「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韓哲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
姜秀妍抬起頭來，笑容有些狡黠：「你猜？」
韓哲根本不用猜。
因為她早就行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