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攤牌，選擇，分手
柳智敏下定了決心——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她真的很喜歡韓哲，非常非常喜歡，但是也是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他這樣花心下去了。
剛才韓哲說起kaltalk時的態度，絕對不是什麼自信滿滿的要她去隨便去看的態度，而是一種.怎麼說呢，像是在詢問她是否要打開潘多拉的魔盒那般的感覺。
他在撒謊他現在真的只有自己和姜秀妍兩個女朋友嗎？
還有就真的沒有別的曖昧對象，或者打算就此收手了嗎？
即便他或許覺得自己撒謊的本事很不錯.但是，他還是真的不適合做這樣的壞人。
電視機里，韓哲對申有娜露出的有些寵溺的笑容也絕不只是歐巴對妹妹那麼簡單.
申有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沒錯，他現在或許的確和申有娜清清白白。
但之後呢？
柳智敏有一種預感，如果不能就此想辦法讓他停下的話，之後的故事的走向，絕對會向她意料之中的那樣發展。
到那時，再去阻攔，恐怕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不能再被動下去了
「歐巴，你愛我嗎？」
當他終於安靜下來，只是躺在自己懷裡，輕輕的喘息時，柳智敏輕輕摟住了他的腦袋。
韓哲抬起頭來，那雙深情的桃花眼無論何時去看，都會讓人覺得自己好似是唯一被他偏愛的那個存在。
「當然了，智敏.撒浪嘿。」
柳智敏只是安靜的凝視著他，半晌後，輕輕捧著他的臉，送上親吻：「是這樣啊.我是可以相信歐巴的，對吧？」
「嗯。」韓哲只是眯著眼，安靜的享受著和她這樣溫情親昵的時刻。
「歐巴呀~」她輕聲說著。
「嗯？」韓哲微微抬起頭。
「我很討厭你的這位妹妹呢斷了吧？」
她似乎只是提議，輕描淡寫的說著：「為了我只是和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妹妹分開而已」
「如果是愛我的話」
「這種事情，一定是能做得到的。」
「對吧？」
柳智敏凝視著韓哲的雙眼，露出了淺淺的溫柔笑容，雙眼中的情意並未有變化過分毫，可說出的話，卻忽然讓韓哲的大腦霎那間冷靜了下來。
「申有娜？你的意思是？」
他再次確認著。
柳智敏只是摸著他的臉，躺在沙發上，微微偏頭，黑髮下的俏臉只有溫柔的笑容，但聲音卻非常的平靜：「是啊，就是她.」
「節目也拍完了，以後，似乎也沒有什麼必須要繼續來往的原因吧？」
她的手忽的定格著，捧著韓哲的臉，與他近距離四目相對著的同時，輕聲道：「不可以嗎？和她斷絕關係，很難嗎？」
「為什麼突然.」韓哲的表情雖然還算冷靜，語氣和眼神也還都很正常，但柳智敏也真的很熟悉他了呢，他不是什麼笨蛋，如今絕對是已經知道她之所以這麼說的理由了，此刻，看似是在詢問她，實際上，是希望她能心軟一點把問題略過呢.
可惜，這一次，柳智敏不打算這樣做。
她只是倔強的盯著他的眼睛，此刻，兩個人還緊緊貼在一起，她的另一隻手抱著他的後背，甚至不允許他起身，只能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著。
「原因？非需要一個原因的話，就是我吃醋了，而且，我覺得她很喜歡你，之後絕對會被你迷住的呢，歐巴是想要被動的，找一個能夠糊弄我的理由和她偷偷在一起對吧？」
「但是.不行呢.」
她的語氣雖然還是很柔和，但那清冷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格外決絕。
「不管怎麼想像，只是看著節目裡歐巴和她說說笑笑，我都完全無法忍耐下去.我也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歐巴
如果你只是想尋歡作樂的話就不要再說愛我了。」
柳智敏的眼神忽的變得有些冷漠——與其說是冷漠，或者說，是在冷靜思考下，帶著決心的模樣。
「怎麼可以一邊說著愛我，一邊又摟著別的女人說那樣的話呢？那只能說明歐巴並不愛我，歐巴只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看向別的女人呢？只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嗎？」
「只是痴迷著年輕女孩漂亮的容貌和身體的話，那麼總有一天我也會被拋棄的吧？」
柳智敏眯著眼，輕嘆一聲，看著他此刻一句話沒說只是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意興闌珊的推開了他。
「這麼為難嗎？」
她忽的自嘲的笑了笑：「這樣看來，如果是連申有娜這樣你沒得手的女人都比不過的話，我這輩子，就大概更沒機會趕走那個叫姜秀妍的女人了吧歐巴，你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娶兩個老婆嗎？還是說這輩子都沒打算結婚？
對不起.我是個相對傳統的好女人呢，接受不了這種事情，我.沒法接受我喜歡的男人，連和我結婚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呢。」
「智敏啊」韓哲面對她的突然發難，真的有些猝不及防。
前一秒還甜甜蜜蜜，後一秒就忽然聊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麼會在此刻忽然連姜秀妍都搬出來，突然完全攤牌呢？
要撒謊嗎？
韓哲的腦袋裡蹦出了這個念頭：假裝和申有娜斷開聯繫，實則換個手機註冊小號繼續偷偷聊嗎？做個完全形態的渣男？這似乎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但今天她就要韓哲整理掉申有娜，那不久後提出的要求就會是讓他整理掉和姜秀妍的關係，之後呢？
繼續撒謊？
如果想要隱藏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將趙海媛裴延珠之類的女人都隱藏好，之後甚至可以假裝和姜秀妍分手.
姜秀妍也會配合的吧？
不，怎麼能這樣做呢？讓姜秀妍配合自己去欺騙一個女人.
且不論這件事能成功與否，單純從情感上來講，就是欺騙柳智敏，萬一有一天謊言敗露，迎接她的將會是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從一到十都是虛假的謊言這樣恐怖的現實，到那時對她造成的傷害一定會非常巨大。
即便謊言沒有敗露這樣的相處又有什麼意義呢？和她在一起時，本該只覺得快樂幸福的時間，會變成那種只能絞盡腦汁撒謊，隱瞞的勾心鬥角的時間，這還有什麼趣味可言？
他本身就不是只是單純好色的類型，或者說，單純的好色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也沒有多少快樂。
他真正喜歡的是和彼此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即便某個人對他從身體上具備吸引力，他也更喜歡情投意合之後水到渠成的感覺，比起用金錢或者別的東西讓人屈服，他更享受的是這種所謂的『愛』的感覺。
柳智敏此刻表情變得有些冷漠，可心情卻忽然變得非常愉悅——看到韓哲此刻幾乎控制不住表情管理，變得有些痛苦糾結的樣子，這讓她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在韓哲心裡的分量，這比什麼蒼白的言語都更有效。
倘若韓哲之前毫不猶豫的會說出什麼：我會和申有娜斷絕關係，也會考慮和姜秀妍分開之類的話，那她反而才會覺得心底像墜入冰窟般絕望。
因為那一定是毫無爭議的百分百的假話。
可韓哲現在的糾結卻是真實的。
「歐巴，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去拿外賣。」
柳智敏穿好睡衣，聲音清冷，表情平淡的起身去拿放在門外的外賣，韓哲卻忽然伸出手抓著她的手：「等一下.」
「我又不是現在就要走你慢慢想。」
柳智敏掩蓋著心裡的得意，故作難過的甩開他的手掌，扭頭，看到了他欲言又止又茫然的表情，心裡莫名有些心軟，可隨後，卻又堅定了起來。
那個叫姜秀妍的女人就是不忍心看他這樣，才把他慣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如果歐巴能遇到一個好女人的話，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個花心的樣子他本身就是個善良的好人啊！就是因為沒有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行的，他才愈發肆無忌憚.
柳智敏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決策絕對是正確的。
韓哲只是眉頭緊鎖著凝視著她的背影，鬱悶的穿上睡衣，隨意扣了扣子，而後便再度陷入糾結之中。
並沒有什麼渣男經驗的他，頭一次面對如此鮮明的修羅場和抉擇時刻，腦袋裡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什麼對策。
之前都是堂堂正正的渣被他渣到的，也都默認了他現在的情況。
唯獨和柳智敏有點像是陰差陽錯的先成了事，之後才告知她真相，這才陷入了要如何讓她接受現狀的窘境。
換做真正的渣男該怎麼做？
韓哲的試圖找到一個參考答案，但答案卻讓他非常無奈——換做那種真正有錢的渣男，此刻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該撒謊就撒謊，搞不定就拜拜下一個，或者就這樣吊著，懸而不決，甚至反過來PUA她，讓她找找自己的不足，想一想自己為什麼花心.
他到底還是不能壞的那麼徹底，也不能像正經的花花公子那般灑脫，如果是和宋智雅那樣比較單純的關係，他可以很酷的拜拜，但實話實說.他是真喜歡上柳智敏了。
「還沒涼炸雞就直接吃吧，披薩我用微波爐熱一下。」
柳智敏有些苦惱的聲音傳來，她踩著拖鞋，將東西放進微波爐里熱著：「可以嗎？」
韓哲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靠在沙發上，微微皺著眉頭凝視著她妙曼的背影，忽的，不再思考要怎麼回答，而是開始思考起了她這麼做的原因。
其中之一，當然是確認他對自己的感情——沒有哪個女朋友能淡定自若的看著自己男人和別人親密的，即便是姜秀妍也會心中暗自不爽，所以心生嫉妒和吃醋，進而引發不自信和憤怒都是很正常的情緒。
那除此之外呢？
韓哲眯著眼，半晌後，忽的靈光一閃。
啊.
這是一種非常激烈的，正面進攻的信號啊.
不同於姜秀妍這種守株待兔的，也不同於趙海媛潤物細無聲的持之以恆的，也不同於申有娜這種先以妹妹的身份靠近伺機而動的.
柳智敏就是在想，和其他的女孩堂堂正正的，正面決出勝負來。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澀，如此想來，自己想要大被同眠的夢想似乎是遙遙無期了.不，或者說，即便只是連維持現狀，都變得非常艱難了。
「還在想嗎？只是讓歐巴和申有娜這樣的妹妹斷絕關係都這麼難嗎？」
柳智敏提著外賣盒放到茶几上，扭頭看著他，表情卻真的有點黯然神傷：「歐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智敏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韓哲卻忽然反問，這句話反倒讓柳智敏一愣，她看著韓哲，此刻，這個男人已經忽然變得沉著了起來，臉上只有真摯嚴肅的表情：
「如果只是和有娜斷開聯繫或許咬咬牙我能做到，但之後還有秀妍呢？你也要我和她分手才可以嗎？」
柳智敏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隨後才暗道壞了，如今還不到攤牌到那一步的時候——她的想法是先解決掉申有娜，而後徐徐圖進，一點點的找到韓哲身邊的曖昧對象進行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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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排除掉一個，都可以算作韓哲在她身上的沉沒成本。
之後，這些不斷積累的沉沒成本，將會是柳智敏能解決掉姜秀妍的重要籌碼之一。
她堅信姜秀妍絕不可能是那種無欲無求，任由他胡鬧的女人，也就是說遲早都要碰上，等到姜秀妍忍無可忍開始亮劍的時候，到那時，她甚至可以反過來裝作可憐的那一方！而自己有這麼多的沉沒成本在身上，再加上韓哲心軟的性格，勝算顯然會更大。
韓哲忽然的沉默讓她陡然心中忐忑了起來，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但轉念一想，柳智敏卻又忽然有點心痛——為什麼只是想要自己的男朋友只屬於自己，都變成了這樣讓人忐忑不安的事情呢？
「對不起，我做不到。」
韓哲最終給出了一個讓柳智敏渾身微微發冷的答案。
她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韓哲，眼眶緩緩泛紅，最終，只是抿著嘴唇，等他繼續說完。
韓哲嘆了口氣，隨後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著：「我不可能放棄秀妍的」
「那我們的未來呢？」柳智敏也沒了胃口，即便面前擺放著的東西，讓飢腸轆轆的她本能的感受到了腹部幾乎已經可以算是隱隱作痛級別的飢餓感，但此刻，她也只是有些黯然傷心的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她望著韓哲，輕輕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就永遠都是這樣嗎？我要看著歐巴和其他的女孩子曖昧，交往，然後以什麼身份和歐巴交往呢？女朋友？歐巴不覺得這樣很好笑嗎？」
韓哲張了張嘴，看著她我見猶憐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想要靠近，可她卻拍開了韓哲的手，此時此刻，小臉上多出了幾分決然的神色。
「歐巴.不是說愛我嗎？」她哽咽著追問。
韓哲垂下眼來，長嘆一聲，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眼神黯然的凝視著她：「非要現在就以後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不可以嗎？」
「歐巴解決的辦法最終也不過是想辦法繼續維持現狀這樣分明就是不對的事情啊？」
柳智敏終於忍不住，一邊哭一邊大聲的說著：「還是說為了那個女人失去我也無所謂？
如果是因為別的女人，現在失去我也無所謂的話，那我就只能卑微的留在歐巴身邊等著嗎？！
歐巴！為什麼？這就是歐巴說了要對人負責的方式嗎？」
「智敏啊，別激動，冷靜一點.」韓哲看出了她越說越是激動，只能出聲先安撫著，焦頭爛額的試圖先平息事態。
但柳智敏卻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委屈和憤怒，只是將臉埋在膝蓋上放聲痛哭。
明明遇到了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也很喜歡自己，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她想不明白，本來自己都已經做好了忍耐的準備了，可當事到臨頭，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呢只是在熒幕上親熱，都變得無法隱忍
但她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嗎？
柳智敏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夠好，是因為名氣，沒有辦法像正常的女孩一樣陪在他身邊嗎？
「歐巴如果想的話，公開戀愛都可以，不做愛豆都可以，除了團隊活動其他的個人活動都取消都可以，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我自己繳納違約金退團都可以只要和歐巴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做，但是歐巴為什麼就連一個只和我在一起的承諾都不可以給我呢？
我們這又算是什麼啊？
我這樣還算什么女朋友啊？」
柳智敏一邊哭一邊自嘲的說著：「歐巴分明就是把我當做你的P友吧？每次休假的時候就只能和你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之後你就會去找別的女人，和她一起生活，約會」
「智敏啊！」韓哲加重了語氣，同樣提高了音量：「我不是這樣的啊！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我完全可以撒謊的啊？反正你平時很忙，難道我連說些假話欺騙你都做不到嗎？
就是因為喜歡你才不希望欺騙你，以後讓你傷心的啊？
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拋下秀妍不管.」
「那她如果要你和我分手呢？你要怎麼辦？」柳智敏只是用紅彤彤的雙眼盯著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大聲地質問著。
「她不會做這樣的事！」韓哲煩躁的回覆著：「秀妍從來就沒有在這方面」
「所以你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覺得理所當然一樣，覺得所有喜歡的人，都要做到和那個姜秀妍一樣的程度才行，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她就沒有自尊嗎？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都無所謂嗎？」
柳智敏只是委屈的哭著：「我做不到啊！那種事情就是做不到啊！我就是不想看到歐巴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曖昧也好，做這種事情也好，我就是不想看見！只是想想就會非常難過！
我到底是哪裡還不夠好？歐巴想要我做的事情我都不努力配合了嗎？歐巴想要見我的話，我現在不是晚上十一點也會下樓去見你嗎？
放假只有半天時間，我也會來找歐巴，我阿爸和偶媽已經一兩個月沒見過我了，不就是因為只要有時間我都只是想儘可能的和歐巴在一起嗎？
即便做小三很丟人，做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的女朋友真的很丟人，但成員也好，朋友也好，有人問我和你的關係的時候，我不都說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嗎？
為了不讓歐巴被當成壞人，我不是每次都說是我自己不爭氣的先貼過去的嗎？
但這種事情要做多少才夠，就一定要做到姜秀妍那種程度才行嗎？那種事情！我做不到！」
柳智敏一邊哭一邊主動的靠向韓哲，伸出手死死摟著他，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哀求著啜泣著：「歐巴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我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如果歐巴覺得孤獨的話，我就想辦法多來陪陪你好不好？」
韓哲只覺得煩躁至極——他甚至覺得自己要是不喜歡她就好了，此刻完全沒有什麼糾結苦惱煩躁的必要，但就是因為真的很喜歡她，所以看到此刻她這樣低聲下氣又非常可憐的樣子，心裡同樣只覺得非常的難過。
他緊緊也抱著柳智敏，呼吸沉重，嘴唇翕動著，卻想不到此刻該說些什麼好，最後，也只能低聲道：「就相信歐巴走下去不行嗎？等你愛豆的職業生涯結束，歐巴會對你負責的，我們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家的，想要結婚的話，歐巴現在也想通了」
他把自己之前和姜秀妍說過的想法對柳智敏也說了一遍，可柳智敏卻也還只是哭著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她不是為了什麼妻子的身份，或者說是財產，就是真的只想和韓哲好好在一起而已，想要自己喜歡的人只看著自己而已。
說到了最後，兩人的對話再次演變成了爭吵，可爭吵到了最後，卻又緊緊擁抱著親吻了起來，在房間裡不知疲憊的瘋狂的索求著彼此，可到了結束之後，她卻又只是摟著韓哲哭著，悲傷欲絕的模樣，無論怎樣安撫都無濟於事。
就這樣時而爭吵著，時而又如同瘋子一樣對彼此痴纏著，直到天空濛蒙亮為止，柳智敏才有些精疲力竭的睡著，即便睡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寫滿了悲傷。
只是淺淺睡了幾個小時，她就驚醒了過來，和同樣睡得很淺的韓哲四目相對，最後，她只是表情黯然，有些絕望的什麼都沒說，兩個人坐在客廳，沉默的用方便麵填飽了肚子，在韓哲送她回到宿舍的停車場時，下車之前，她伸手，摟住了韓哲的脖子。
用力的親吻著，擁抱著，又忍不住哭泣了很久，最終，當她拉開車門的時候，韓哲終於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歐巴，我們分手吧。」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出一句挽留的話，可韓哲只是看著她，再次低聲同樣有些懇求的詢問著：「就暫時像以前一樣不可以嗎？」
於是，柳智敏只能在沉默片刻後，扭過頭去，拖著疲倦的步伐，轉身離去。
韓哲疲倦的撐著側臉在車內呆了許久，最終，也只是別的什麼地方都沒去，開車回了家。
家裡只有薛潤娥還在打掃著衛生，他揮揮手示意對方今天放假，就鑽進了裡屋，疲憊的趴在還帶著姜秀妍香味的床鋪上，疲憊的像是要睜不開眼，卻怎麼都睡不著覺。
最後，只能起身去酒櫃找了一瓶威士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放空的看著電視，也不知道打開了什麼頻道，只是嘈雜的聲音，拉上了窗簾吞飲著。
他遵守了和姜秀妍的約定沒有低聲下氣的去懇求柳智敏，儘管他知道這樣做的話或許兩人的感情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柳智敏是喜歡他的，所以只要他願意放下身段去求她，即便是出於心軟，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希望看到韓哲意志消沉的難過的樣子，但韓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期間薛潤娥小心翼翼的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只是一聲不吭的替他做了一些他喜歡的下酒菜放了過來，就又離開。
又過了不過半個小時，姜秀妍就回了家。
她回到客廳，看到表情疲倦的韓哲，沒有詢問，只是四目相對的看了一會，就溫柔的笑笑，拿起酒杯坐到了他身邊，抱著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抱著他，和他緊緊挨著坐在一起。
一瓶威士忌喝完，她才按著韓哲的手，輕柔的說著：「要去休息一會嗎？」
韓哲沉默的點點頭，回到臥室，她便動作溫柔的把他的衣服脫掉掛好，拉上了窗簾，自己也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抱著他親吻著，摟著他的後背，輕輕用手掌摩挲著他的頭髮。
「睡一會吧~要我哄你睡覺嗎？」
她眉眼彎彎的打趣著，可動作卻無比輕柔，韓哲還是不說話，只是閉著眼將臉貼在她懷裡，她就像是個溫柔的母親一樣，只是伸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
直到韓哲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疲憊的再次睡著，她也沒有急著離開，只是用臉貼著他的額頭，繼續輕輕抱著他，直到他睡夢中呼吸不暢轉過身去，才勾著嘴角緩緩起身，親了親他的側臉，換上睡衣，拿著他的手機走向了客廳。
姜秀妍一隻手勾動著臉側的捲髮，姿態悠然的坐在沙發上，拿出一瓶紅酒來，倒了一杯，慢慢品味，吃著茶几上韓哲喜歡的幾類下酒菜，打開油管，看了看他《心動挑戰》的第一期節目。
和柳智敏不同，她只是姿態從容的看著，臉上始終帶著饒有興趣的笑容，等到節目播放完畢，才毫不客氣的拿出韓哲的手機撥通了柳智敏的電話，對方顯然是從睡夢中驚醒的，聲音里還帶著疲倦的朦朧睡意。
「歐巴？」
聽著柳智敏有些沙啞清冷的聲音，姜秀妍眉頭微挑，但隨後，只是用一種蘊含著笑意的聲音輕輕開口：「啊~智敏xi，我是姜秀妍。」
(本章完)